还装!
陈泽屿也不与他打哑谜:“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鸢鸢,为什么还要撩拨她?”
从小到大,整日围着梁鸢打转,不信这个家伙看不出来。
陈泽岸嗤笑了一声:“鸢鸢喜欢你吗?”
被说中了心事,陈泽屿恼羞成怒:“和你有关系吗?”
“我和鸢鸢说话也和你无关。”陈泽岸毫不隐晦:“难道就因为你喜欢她,所以她就要喜欢你?旁人就都不能和她说话?鸢鸢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你算什么?”
陈泽屿当然知晓可他就是怕,喜欢了梁鸢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他想象不到没有梁鸢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他……就是自私。
可那又怎样。
陈泽岸瞥了他一眼:“我们是双胞胎,你喜欢吃的我喜欢,你喜欢的颜色我喜欢,你喜欢的人我当然也喜欢。
我和你一样从小就喜欢她,你可以用你的方式追求她,我也可以用我的方式追求她,至于她如何想,由她自己决定,你我都无权干涉。”
陈泽屿一直觉得陈泽岸少年老成,情绪很少外露,没想到现在却直白的告诉自己,他喜欢梁鸢,明明他从未表现过喜欢,现在又凭什么这样说。
他自小各方面都比不过陈泽岸,现在他们二人又互相喜欢,那他更没什么可比性。
陈泽屿紧咬着下唇,片刻才道:“你若是喜欢为什么现在才说出口?”
“当所有人的脑子和你一样,除了谈对象再装不下其他的是吗?”陈泽岸直直的看着他:“鸢鸢从小到大就是个有主意的姑娘,要不然也不会下那么多功夫读书。她那个年纪都能想到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陈泽屿想反驳,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嗫嚅了半天:“我……”
陈泽岸深叹了一口气,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再等等你都十九岁了,村子很多你这个年纪的人都已经当了爹,若你成为了一家之主有什么本事能养活一家老小,难道要让鸢鸢跟着你吃苦受累?”
他们二人是双胞胎兄弟,感情自然是旁人没法比的,他无法控制喜欢上梁鸢,可也不想自己的亲弟弟就此颓废。
陈泽屿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惯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吃过什么苦没受过什么累,当初却为了梁鸢跑到乡下。
原本以为只是为了追人,今天见到他后才发现,他手上多了很多老茧,皮肤也比江城时更黑。
这些东西做不得假。
这便说明,他的的确确在乡下吃了苦上了工。
可光这些还不够,他依旧养活不了一个家庭。
“我知道比不上你,可我在一点点的变好。”陈泽屿垂着眸子,已然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我一定不会让她吃苦。”
陈泽岸轻嗤了一声:“你现在穿的用的花的都是家里给的钱,要怎么样不让她吃苦?难道等她嫁给你后,一起问家里要钱?”
“当然不会!我会好好工作。”
“做什么工作?”
陈泽屿沉默了。
比他大几分钟的哥哥,从小就立志当兵,有清晰的人生理想和规划,而他呢,似乎除了跟在梁鸢身后再没有别的事。
可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里没有人说那是错的。
看着弟弟如此颓废,陈泽岸自然于心不忍,深深叹息道:来企饿群衣无尔尔七5二八一看更多万结文“我并不是挑你的错处,而是让你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你可以想情啊爱啊什么的但不能只专注做那一件事,在鸢鸢进步的时候,你若是一直止步不前,就算你们在一起,也绝对走不到最后。”
“哥。”陈泽屿眼神闪烁几下:“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
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陈泽岸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话:“我会和你公平竞争,无论将来谁和鸢鸢在一起,另一个都不允许因此颓废。”
“好!”
梁鸢早早从刘丽家回去,陈泽岸和顾惊鸿毕竟要在这待几天,不拿东西就吃知青点的饭菜不太好,宿舍还有不少米面,干脆开个小灶,烙几张饼煮点粥吃。
天色渐黑,甚至飘起了雪花,宋黛和顾惊鸿还没回来,孟香香有些担心:“要不要去找找他们?”
顾惊鸿当了这么久的兵且两人又是男女主,说不定这场雪能让他们之间发生一些奇妙的事。
“饭做好后还不回来的话,咱们再去找。”
“要不要做点什么?”
梁鸢的视线扫过忙活中的双胞胎身上,抿了抿唇:“还是在这等着吧。”
明明长相相似,身高相似,她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们,陈泽岸稳重,陈泽屿乖张。
孟香香凑过来八卦道:“陈泽屿哥哥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有气质。”
“当兵。”
孟香香不是随意嚼舌根的人,就算给她说,她也不会告诉旁人。
“怪不得。”孟香香小声问:“我怎么觉得陈同志对你很不一般,他是不是喜欢你?”
梁鸢差点没被嘴里的茶噎死,陈泽岸喜欢她?
估计全天下的小伙子都喜欢她,陈泽岸都不会。
别人在撒泼打滚的年纪,他已经在看《孙子兵法》,别人中二期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人生规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她?
就算有喜欢的人,也一定是和他实力相当的女人。
梁鸢捂上她的嘴:“这种话以后坚决不能再说,不然的话……”
她会死的很难看。
第五十一章
青春期的时候谁没有喜欢过人, 陈泽岸长得好看性格又好,自然得到不少女生的青睐。
当时不少人明里暗里给他写情书,却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后来有个大胆的姑娘直接拿着信找他, 可他却冷漠的说:“现在不是谈恋爱的年纪, 以后不要拿这种东西给我。”
被拒绝后, 姑娘哭的稀里哗啦, 他却能淡定的看书学习。
晚上几个人凑在一起看书, 公孙离问了这个问题,梁鸢到现在都记得他的回答。
他说:“我的理想是报效祖国。”
当时部队招新兵的时候, 他毅然决然报名进了部队,这两年虽不常见面,却时常听到他的好消息。
有这样崇高理想的人不适合被落下神坛,也不适合与她这种满身烟火味的人扯上关系。
孟香香嗯了一声,可她眼睛看的真切,明明……他们兄弟俩看梁鸢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或者说陈泽屿的眼神比较外露, 陈泽岸的眼神比较内敛。
不过梁鸢都这么说了, 那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陈泽屿拿着热腾腾的烙饼:“鸢鸢,刚出锅的, 你俩先吃。”
“要不要我们帮忙?”
陈泽屿摇头:“不用。”
见梁鸢咬了一口, 便小心翼翼问:“好吃吗?”
就是普通的烙饼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她一个吃饭人不能挑三拣四,便夸赞道:“好吃。”
陈泽屿顿时眉开眼笑:“你喜欢就好。”
然后趾高气昂的走到陈泽岸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儿, 陈泽岸也端着饼过来, 卖相看起来比陈泽屿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试试。”
不仅卖相好看吃起来也外酥里嫩, 若是拿出去卖,绝对能卖出个好价钱。
“好吃。”
这句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没有半分恭维。
陈泽岸轻笑一声:“掰开看看。”
梁鸢依言掰开,这才发现原来饼内大有乾坤,面饼一层贴着一层,每层可以撕开,每隔几层还撒一次碾碎的芝麻,香而不腻。
不愧是陈泽岸,就连做的饼都比旁人别出心裁。
“泽岸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你喜欢?”
梁鸢重重点头,这么好吃的饼,她当然喜欢。
陈泽岸脸上的笑意加深:“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他以为她已经和陈泽屿在一起,他们是一家人了?
梁鸢讪讪笑道:“泽岸哥,你一直在部队怕是没时间做给我吃,不过我不贪心,吃这么一次就心满意足了。”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梁鸢没有听清。
天色昏暗,北县只有个别人家装了电,最常用的还是煤油灯。
梁鸢听到脚步声猜测是宋黛和顾惊鸿回来了,连忙拿上煤油灯跑了过去。
只见顾惊鸿背着宋黛从夜色中走来,二人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其他原因。
“黛黛,你受伤了?”
顾惊鸿抢先回答:“脚扭了一下,不过不严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梁鸢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饭已经做好了,快回去吃点热乎的。”
知青点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不知道会传出来什么不好的言论,她刚想提醒,顾惊鸿便喊住了她:“麻烦你帮忙把黛黛……把宋知青扶进去。多谢。”
黛黛?
进展这么快。
梁鸢挑眉看着宋黛:“好呀,我一定把黛黛好好扶进去。”
宋黛自然听出来她的调笑,小声道:“鸢鸢,你别笑我。”
“行,我不笑,你们呀就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我等着喝喜酒。”
“鸢鸢,我……我不理你了。”
顾惊鸿估计也听到了梁鸢的话,脸色比方才又红了几分。
几人对陈泽岸烙的饼赞不绝口,反观陈泽屿的烙饼则无人问津。
陈泽屿颓废的扫了陈泽岸一眼,果然有这个人在就绝对没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还是早点回去,免得碍眼。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梁鸢担心他们被子不够用,和宋黛商量了一番,拿出两床被子给他们盖。
“我们身上太脏,还是凑合凑合拉倒。”
梁鸢把被子塞给顾惊鸿:“黛黛的一片心意,你可别辜负呀。”
顾惊鸿失神的望向宋黛:“……麻烦你们了。”
看他们这个黏糊劲,梁鸢自然要多创造机会,便提议:“听说白林山的雪景很不错,明天一起去看看?”
偶像剧中最能促进男女主之间感情的场景就是:雪地散步、堆雪人、打雪仗、看雪等等。
如今男女主虽然没按照书中的剧情发展,但也大差不差,没了她在其中作梗,他们的感情之路会更加顺畅。
其他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附和。
第二天一大早梁鸢就醒了,抬眼望去窗台上的积雪有两指多高。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眼睛都亮了几分,立刻穿戴整齐跑了出去。
雪花依旧在飘,她也不嫌冻的慌,直接团了几个雪球砸向远处的大树,玩了好一会儿,手心发烧火热,后背也出了不少汗。
又冷又热,舒爽极了。
“起这么早?”
梁鸢脸上的笑容未散,扭头望去:“泽岸哥,你也醒了?”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莫名产生些许的压迫感。
梁鸢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心:“我去把黛黛他们喊起来。”
“……鸢鸢。”
陈泽岸喊住她,并递给她一双明黄色的女士手套:“试试看。”
手套是北县的供销社没有的款式,估计是从江城带来的,不过……手套是送给她的?
梁鸢迟疑片刻:“这……不好吧。”
手套这种东西本就比较暧昧,她没有理由接受。
陈泽岸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没什么不好,试试看。”
“不用……”
“没关系,试试看。”
再推脱下去就显的太难看,梁鸢只好接过手套,手套摸起来软软的又厚实,不用戴就知道十分保暖,她的十指修长,明黄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喜欢吗?”
清朗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梁鸢很快取下手套,重新递到他面前:“谢谢泽岸哥,只是我……不太需要。”
担心话太直白,她又解释了几句:“平常都在宿舍剥花生,用不上手套,而且这么贵的手套给我用,实在太浪费。”
“我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伙伴,鸢鸢能接受泽屿的东西,为何不愿意接受我的?”陈泽岸顿了几秒:“还是说,鸢鸢讨厌我。”
梁鸢缓缓抬头:“不是……我怎么可能讨厌泽岸哥,这太贵重……”
“能保暖,能被人喜欢,便是物有所值。”
梁鸢一向巧舌善辩,在他面前却总觉得多说两句就能被看穿,嗫嚅道:“谢谢泽岸哥,等去了江城,我请你吃饭。”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梁鸢打破了平静:“泽岸哥,你在那里还好吗?训练是不是很辛苦?”
宋蔚比陈泽岸早去了几年,算是他的上司。
“已经习惯了日复一日的训练,没什么辛苦。”
话虽这么说,手却无意间把袖子往上挽了点,露出了胳膊上的疤。
果然,梁鸢睁大了眼睛:“泽岸哥,这是……训练时受的伤?”
陈泽岸勾唇一笑,“不碍事。”
保家卫国不愧是他的理想,留了这么严重的疤都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想当年自己当演员那会,威亚满天飞,舞刀弄剑,身上伤痕累累,本想去医院修养几天,最后和徐年哥一商量,干脆买个热搜词条炒了好几天,外界还给封了个“劳模”的封号,剧组自知亏欠因此对她十分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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