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窃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5 23:06:15  作者:窃腰【完结+番外】
  倒不是别的,只是钱庆此人和她想像中实在很不一样。
  有人说“相由心生”,说起贪官污吏、奸邪小人,便叫人总会不自觉地在脑海里描出一副或是脑满肠肥、或是贼眉鼠眼的模样来。
  但钱庆并非长着一张大奸大恶的脸,恰恰相反,他长着一张瘦长脸,颧骨微微凹陷,模样看上去甚至有点清苦,若身上再换一身粗布烂衣,将他放在人堆里,盛媗便是当面见到,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洪有志身边助纣为虐的那个管家钱庆。
  不过,自洪有志出事之后,钱庆一直在逃,或许逃亡路上艰辛,以至于他瘦脱了相,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盛媗只微微怔了一下,跟着卫衍进了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钱庆局促地看着二人,来回打量。
  屋子里只一张长凳,正在钱庆屁股底下坐着,卫衍和盛媗便都站着。
  卫衍站定在桌前,道:“能救你命的人。”
  钱庆闪烁的目光在卫衍脸上落定,没说话。
  卫衍道:“你是洪有志的心腹,我问你,当初和洪有志暗中勾结倒卖军械之人,当真是云麾将军盛景聿么。”
  钱庆的目光又开始闪,他像是没想到来人会问得这么直接,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钱庆又问了一遍。
  “卫国公府世子。”卫衍道,又偏头看了盛媗一眼,“她是云麾将军的亲妹妹。”
  钱庆在兴陵待了几年,知道卫衍,正在回想卫衍此人,忽地听到他后半句,目光震了一下。
  “你是……盛将军的妹妹?”钱庆问。
  “是。”盛媗道,“当初和洪有志合谋的人,不是我的哥哥,对吧。”
  钱庆望着她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不知道还在考量什么。
  盛媗有些心急,正要再问,攥成拳的手被人握了握,她转头看过去,卫衍对钱庆道:“你不用怀疑我们的身份,若我们真是幕后之人派来的,早便杀了你,何必问这么多。”
  钱庆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看见谁都戒备,都怀疑,他听了这话还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了句:“莺娘呢?”
  他顿了顿,道:“你们抓到了我,肯定也抓到她了吧,那账本你们也拿到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卫衍看着钱庆,几乎没有犹豫,声线冷硬道:“莺娘死了。”
  钱庆目光一震,这种震荡中,又带着一丝仿佛早有预料的了然。
  盛媗接着卫衍的话,直接说了实话:“账本也被烧了,所以才来问你。”
  “账本被烧了?”钱庆的眼神动了一下。
  “是。”卫衍道,“所以现在只有你知道真相。而你最好老实说实话,因为只有你知道真相,所以我会不择手段,直到你肯说出实话为止。”
  钱庆愣了一下,倒没露出什么惊恐的神色,相反,他像是终于安了心,连眼神也不再躲闪,只定定地黯淡下去。
  卫衍负手看着他,等了片刻,钱庆重新抬起脸来,看向盛媗:“姑娘,你哥哥……盛将军他的确是被冤枉的。”
  盛媗整个人震了一下。
  她对哥哥当然从来深信不疑,但无论她也好,卫衍也好,他们再深信不疑都是无用,只有钱庆这些人说的话,才是真正能帮哥哥洗刷冤屈的。
  她好像在黑暗中走了很久,从一个人,到身边有卫衍和端王,但不管几个人,都还是在黑暗里,直到这一刻,真正听见涉案之人说出来,她才总算见到了一点光亮。
  “那和洪有志合谋的人到底是谁?是谁陷害我哥哥的?”盛媗急忙追问。
  钱庆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沉重地吐出几个字来:“是……是三皇子。”
  “谁?!”盛媗大吃一惊。
  三皇子?!魏辰逸?!
  竟然是他!
  她怀疑过很多人,尤其是太子魏绍恒,但魏辰逸和魏绍恒关系亲近,她也只是将他归到太子阵营,从未想过他会是主谋。
  卫衍也十分吃惊,但他更冷静些,又问钱庆:“三皇子是主谋?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钱庆立马明白了卫衍的意思,摇摇头:“据我所知,我们从来只和三皇子接触过,暗中见面也好、来往书信也罢,都只有三皇子,太子殿下不曾和我们接触,在军械一案上,也没有丝毫和我们的联系。”
  洪有志官领兵部左侍郎,官职已然不低,在倒卖军械一案中,洪有志至少是他们利益集团中的头几号重要人物,甚至可能是二把手。倘若太子真的牵涉其中,那么连洪有志这个二把手都不知情,这真的可能吗?
  太子若是主谋,真的能做到一丝一毫痕迹都没留下,始终神隐在幕后吗?
  盛媗不太相信。
  从太子养外室被卫衍和她发现这件事,就可见太子并不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
  难道说,盛家的事,太子真的是无辜的?
  “你刚才说书信。”卫衍盯着钱庆忽地道,“你们和三皇子有书信来往,书信可还在。”
  钱庆愣了愣,片刻道:“账本里夹有一封,但你们不是说,账本……被烧了吗?”
  卫衍拧眉,又想起账本被烧的情形,脸色顿时冷下去。
  钱庆知道的都说了,虽然给出了一些真相和线索,但最重要的证据——账本和书信——却都在昨夜被烧成了灰烬。
  卫衍和盛媗要走,刚到门口,钱庆忽然起身叫住他们:“等等!”
  两人回头看,还以为他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要说。
  钱庆却问了句:“莺娘她……她怎么死的?”
  卫衍可没耐心同他说这些,盛媗又不知详情,最后,还是卫衍说了句:“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得很干脆,没遭罪。”
  “走吧。”卫衍又低声道。
  盛媗也是才知道莺娘怎么死的,还有点愣,卫衍说完,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快步出了耳房的门。
  耳房里,模样清苦的男人愣愣站着,没过一会儿,他跌坐回长凳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
  离开耳房在的院子回主院,卫衍一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进了主院,他唤了玄羽,问他:“你们是在哪个城门抓到钱庆的。”
  “回世子,是在南城门。”
  卫衍摆摆手,叫玄羽退下了。
  “世子哥哥,怎么了?”盛媗不明所以,问他。
  卫衍思忖片刻:“……没事。昨晚睡得晚,还困不困?”
  他忽然转了话头问她,肃然的神色转而温和,眸色清润看着她。
  盛媗被他冷不丁一问,愣了愣才摇摇头:“不困了。”
  她今天过午才睡醒,睡了这么半天,自然不困。
  卫衍点点头,又道:“一起来就去审问钱庆,午饭也没吃,现下肯定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命人吩咐厨房做了给你送来。”
  “不用了,我叫流苏去厨房说一声就行。”盛媗道。
  卫衍笑了笑:“我也要吃,一道便吩咐了。”
  “哦……”盛媗拉长尾音应了声,也觉得自己客气过了头,“那行,那我想吃……烤鸡,还有烤蕃薯。”
  天气愈发冷了,她想吃的都是暖烘烘的东西。
  “好。”卫衍好脾气地应,“这就叫厨房做,你先回屋,外面冷。”
  “好。”盛媗应了声,转头回屋去。
  卫衍站在原地,等看着她进了屋,脸上温和的笑顿时消失无踪,神色变得沉凝而冷肃。
  他转身,召了暗卫进屋。
  *
  旬州赈灾事宜接近尾声,这两日,“端王”和卫衍又都忙了起来。
  尤其,翟知县要为莺娘办丧事,虽是个外室,但莺娘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他总归与她有情,后事办得十分体面。
  这也分去了翟知县许多精力,“端王”和卫衍的事情便更多了。
  盛媗又去问了钱庆几回,再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提起莺娘的丧事,钱庆忍不住掉了眼泪。
  莺娘的事,叫盛媗心里也闷闷的。
  之前见莺娘,她的话说得绝情,仿佛她和钱庆早就没了关系,过往尽成空,她只图他遥寄来的几笔银子。
  谁能想到,她最后却又为他丧了命。
  盛媗闷闷地想,想莺娘说的话,想莺娘的死,想钱庆痛苦懊悔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在钱庆面前提起莺娘的丧事,说起了翟知县,钱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早知道莺娘已经跟了翟知县?
  如果他早知道的话,又凭什么相信莺娘愿意为了他放弃眼下的安稳日子,却牵扯进这么一桩危险的事情当中?
  这念头一起,盛媗越想越觉得不对。
  钱庆和莺娘的事在寿城不是什么秘密,当初他为了外室和妻子和离,闹得是人尽皆知,既然莺娘的身份并不隐秘,他将账本给莺娘又有什么用?想查的人不是轻易就能查到莺娘?
  盛媗蓦地想起卫衍召阿左问的话来——钱庆是在南城门被抓的。
  莺娘带着账本从北城门离开,钱庆却是在南城门被抓,一个南,一个北,未免太远了。
  一旦往这方面想,盛媗就忍不住冒出个残忍的念头:钱庆让莺娘带着账本去北城门引开杀手注意,他自己趁机从南城门逃走。
  而莺娘一死,账本一毁,钱庆的性命就无关紧要了,杀手便不会再对他穷追不舍。
  可是,如果是为了活命,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账本想办法交出去?非要等逃亡了这么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毁掉账本,他究竟是何用意?
  盛媗琢磨着,突然直觉般地想到了一个人。
第81章 打探(捉虫)
  盛媗没跟任何人说,一早自己出了门。
  钱家的宅子在寿城最热闹的一块儿,但坐落在巷子深处,往里走就安静了。
  盛媗到了巷子口没直接进去,而是在转角找了个小面馆坐下,点了一碗面吃。
  她模样生得好,身上的衣裙又精致,店里煮面的小哥儿不免多看了两眼,趁着上面的时候忍不住和她搭话:“姑娘面生,是头回来这儿吃面吧?”
  盛媗五官明艳,一双眼睛圆而亮,笑的时候眼尾弯下来,略有些英气的眉眼便显得十分开朗娇俏。
  她笑着答话道:“是头回来,小哥儿好眼力。”
  小哥儿回去煮面,一边往灶锅后走,一边和她说话:“我这面馆在这儿开了好多年了,可不是吹,我记性好得很,来我这里吃过面的,我十有八九都记得,何况姑娘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若是来过,我定记不差。”
  盛媗笑笑,道:“我是来寻亲戚的,是头回来寿城,小哥儿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不知是否知道这附近有一户姓钱的人家?”
  小哥儿想了一下,很快点头:“有啊,就在这条巷子里,姑娘你往里一直走就能看见。不过姑娘,这钱家宅子里早没人了,都搬走了,你是来寻谁的?那人没同你说吗?”
  盛媗刚挑起一筷子面,闻言动作顿了顿,又将筷子放下了,一脸惊讶:“搬走了?都搬走了?”
  “是啊,姑娘你找谁?”
  “我找我表姨。”盛媗道,“我表姨姓罗,我们是远房亲戚,早几年还来往,后来不知道怎么,表姨一家渐渐和我们家失了联络,今年以来更是一点信儿都没了,所以我爹叫我来看看。”
  小哥儿从一片白濛濛的热雾后抬起眼,不大相信地扫了一眼盛媗:“就叫姑娘你一个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家里也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盛媗又挑起一筷子面来,吹了吹,“我家里是开武馆的,我可有些身手,小哥儿你可别小瞧了我。”
  “诶!不敢不敢!”小哥儿笑了,对盛媗这话也没什么不信的,毕竟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实在很难让人将她和骗子联想到一块儿,再说钱宅都空了,去骗什么呢?
  小哥儿这样一想,正巧煮完了面,一时也没别的客人来,收了钱后便索性坐到了盛媗对面,打开了话匣子。
  小哥儿问:“姑娘的表姨应该就是钱家宅子以前那位罗夫人吧?”
  盛媗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我只晓得表姨嫁给了一个姓钱的穷书生,我爹天天告诫我,叫我可千万别学表姨,他说书生最不靠谱了。”
  小哥儿看着盛媗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出这样大咧咧的话来,一下子乐了:“诶姑娘,你别不信,你爹可不会害你,你爹怕是看你那时候还小,话不好说得太直白才没细说,但真叫你爹说着了,那姓钱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盛媗一边吃面,一边配合地疑了声。
  小哥儿立马道:“那姓钱的不是我们寿城的人,听说是从遵州来的。罗夫人呢,以前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那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也不知道怎么,偏看上了这么个外地来的穷书生。两个人成了婚,头两年还好好的,还生了两个儿子,但后来没多久,那个姓钱的就在外头养了个小的,啧,用罗家的钱在外头养女人,当真是不要脸!”
  盛媗不吃面了,一脸愕然看着他:“那我表姨呢?她知道吗?”
  小哥儿叹口气:“罗夫人那时又有了身孕,谁敢让她知道,那说不准是要人命的,就这么瞒着了。”
  盛媗道:“那生了孩子之后呢,总不可能一直瞒着吧?”
  “那是,想瞒也瞒不住啊。”小哥儿回想了一番,道,“我听说后来罗夫人是和那姓钱的吵了一架,但两个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好了,罗夫人还给那姓钱的纳了个小妾。姑娘你知道,罗夫人原本就是大小姐,嫁给姓钱的那是下嫁,他哪敢纳妾啊,可人家在外头偷偷养了一个,兴许是这样,罗夫觉得与其让他在外头养,不如给他纳一个。”
  盛媗没说话,脸上的神色有点愤愤。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那后来他们为什么搬走了呢?”
  小哥儿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那姓钱的纳了妾,却还是不安分,和那个外室并没有断,罗家呢,后来又出了事,听说是罗老爷做生意被人给骗了,罗夫人家里一下子落败了,又知道姓钱的和那个外室还勾搭在一起,两个人就大吵了一架,再后来,两人就和离了。再然后,那姓钱的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盛媗脸上茫然了一会儿,露出点急色来:“那我表姨呢,那该死的钱书生跑了,表姨家里又出了事,她们怎么办?!”
  “这个……”小哥儿被这么一问,也有点疑惑,“姓钱的不见之后,罗夫人就自己带着孩子,倒还是住在钱家宅子里,之后就少露面了。”
  家中生意出了事,丈夫跑了,自己带着几个孩子,这么大一家子人,怎么养活的,还住原来那么大的宅子?
  盛媗原本心里那点浅淡的怀疑越发深刻起来,但她面上不显,只有些焦急:“那表姨怎么又搬走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们什么时候搬走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