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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搜寻一下阿乐的记忆，看他究竟骗了多少人的感情，又有什么诈骗技巧。
可惜，前八次的入/侵，找了各种角度，运用不同的潜入技巧，都只能“看”到一片白雾，一切都朦胧不清。
这种情况，楚成歌只见过一次，那是她师尊的识海。
那是一片宏大的云海，探不出深浅，看不出真伪，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蕴藏着爆裂的雷暴，随时都可能向入/侵之人袭来。
当然，她的师尊没有劈她，只是推了她出去，训斥了几句。
而这位阿乐的识海，是一片朦胧的迷雾，迷宫一样，她从开、休、生、死、门、伤、杜、景八门进去都不得而入。
被她较为柔和地试探的阿乐，仿佛什么都感知不到似的，还给她戴上发夹。
阿乐的识海被她这样入/侵八次，楚成歌都做好了准备，防着阿乐会报复地用发夹戳破她的脑壳。
可是阿乐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识海强大的防御能力与他本人的感知，完全对不上号。
怀着这样的疑惑，楚成歌决定，第九次的入/侵，要粗/暴一点。
就在她神识化剑，横冲直撞，狠狠钉入的一刻，围绕在阿乐识海周身的白雾开始涌动、沸腾，把她的化作长剑的神识包裹容纳了进去。
而在台上，阿乐终于有了反应。他流畅的讲解忽然卡壳，双眸炯炯有神地望了过来，麦色英俊的脸还莫名发红，好像有些兴奋，又有些羞耻。
楚成歌：？
然后，阿乐眼神躲闪着，终于瞥去屏幕。
但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捡起他要说的话。
楚成歌：？？
她有些疑惑，感受了一下自己被吞噬的神识，那道剑气还在，而且非常坚/挺，直直地钉入阿乐的识海之中。
能感受到他的方位远近，但不能查看他的记忆，也不能在他的识海里搅动或退出。
好像被死死咬住了似的。
楚成歌沉思，好像有点强？
她的剑气神识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弹，只是，动弹的话，很可能会从里到外搅伤阿乐。
天道的宠儿，她还得帮忙保命，暂时不能创到。
这样也行，她可以追踪到骗子的行踪。
只不过——
当阿乐讲解完这段，宣告临时下课休息后，便走下台来，耳尖的红晕竟还没散去。
他低着眉，眼神依旧躲闪，视线瞥向另一边，压低了声音：
“你有点儿坏。”
楚成歌：？
阿乐正低头盯着自己靴尖，没看到她迷茫的眼神，依旧很小声：“这么大庭广众的……”
楚成歌：？
楚成歌：“说人话。”
楚成歌：“好嘛？”
刚刚问完，她手心就被塞进一台放窥视的掌机小智脑。
阿乐：“我知道你没学过，刚刚上课时找了点资料，你先看看。”
又补充：“以后你可不能对别人这么干！”
楚成歌疑惑地按照阿乐的教导，点开智脑，看到上面相关的成年Alpha的知识。
额……
在修仙世界里，那只是修士给灵兽或奴隶打入从属关系和确认位置的神识烙印。
但在这个世界里，竟是深度标记以后，两情相悦，Alpha方充满了占有的渴望，而Omega也非常同意被占有，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这叫精神标记。
精神标记打上以后，Alpha可以感知到Omega的位置、距离。
而Omega也能反向感知到Alpha的精神状态、心情，会为Alpha的喜悦而喜悦，为Alpha的兴奋而兴奋，为Alpha获得好心情而各种努力。
但是。
阿乐也有些迷惑：“我好像感知不到你的情绪……”
不过他很快释然，羞耻地道：“可能是程序有些不对……想不到你……我先去备课！”
楚成歌：“……”
等他飞奔去备课后，小系统出来指指点点：【您都没有情绪！】
楚成歌对系统【啧】了一声，道：【小统，我原谅你了。】
系统：【？？？什么？】
楚成歌一边学习着成年Alpha的知识，一边如实地道：
【早前，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共犯，一起瞒着我。】
【闯过他识海才知道，以你的能量，也进不去，看不到他骗了几个。】
系统惊恐：【原来您还怪过我的吗！】
原来它一不留神就要被刺死磕！
偏偏楚成歌事前什么表情都不显！
真是令统害怕。
课间休息时间很快结束。
阿乐重回讲台，讲解依旧非常流畅，只是，瞄向楚成歌的眼神，像是滑走的鱼一样，令人难以捉摸到。
等他讲解完毕，第二次下台来，才喜滋滋地低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到我给太多人讲解，那一刻才对我充满了占有欲？”
楚成歌：“……”
阿乐见楚成歌一脸呆萌地看着他，便连忙道：“没关系，我喜欢这样，你不用太过羞耻！”
又赶快转移话题：“晚餐就在军部饭堂吃吧？这里也没什么餐厅……晚餐后，你有什么安排？”
楚成歌有了反应：“我想通宵。”
阿乐：！！！
他的网恋对象，虽然现实里没有网上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也没有飞扑转圈圈，但，怎么就这么爱他！！！
虽然很感动，但阿乐还是急忙地忍痛拒绝了：
“你不用因为我时间不多而不顾自己的身体，为了陪我而通宵熬夜。你要健健康康的，要早睡，好吗。”
“就是、就是你想做别的事，也不要熬夜，熬夜伤身体。”
楚成歌：“没事，我可以不眠不休的。”
她补充：“我想熬夜学机甲，你可以吗。”
阿乐：“……”
阿乐：“好的，我没问题。”
这么回答着，阿乐心想。
她一定是想多陪陪他！占有他更多的时间！
精神标记就是明证！
第9章 我可以闻一下吗
尽管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楚成歌想要熬夜学机甲。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谁会相信！
特别是，像Alpha和Omega这样，受信息素影响会变得冲动、急躁、痴狂、依恋……只能靠抑制剂来勉强维持理智的著名发/情物种！
连以冷静理智著称的前元帅大人，对着心仪的Alpha，都会当众讨亲亲！
岩石巨人军官们聚在一起，高声讨论后，一致感激前元帅大人这次干货满满、把基础讲得深入浅出的课程，非常贴心地为前元帅大人与楚成歌小姐准备了招待所的大床房！
当然，要熬夜学机甲嘛，大家都很懂，于是，还把游戏舱搬了进去！
晚餐时，也留给前元帅大人与楚小姐二人独处的空间，大家都坐到远远的！尽量不让自己庞大的身躯影响到两人。
不过，他们有偷偷地使用助听器，偷听到前元帅大人一直在找话题：
“管理者有没有故意欺负你？克扣你工资或者高价给你换零食？”
“我们帝国汇率是这样……”
“他们刚刚给你喝奶呀，哦，这是一种专门补充机能营养的营养剂，还不错。”
……
听得他们毛骨悚然！硬硬的皮肤又掉了一地。
还好矿区管理者没因为矿工的年限和他们的出身而太过克扣，不然，他们很有可能被秋后算账！
刚庆幸完，又听到尊贵的楚小姐好奇地问：
“他们为什么一直在掉皮？”
岩石巨人们：“……”
又听前元帅大人非常细致地回答：
“他们的皮肤比一般军用机甲还要坚硬，可以抵抗大部分的宇宙射线，而且更新迭代迅速，跟蛇换鳞蟹换壳差不多。”
“蛇蟹你没吃过吧？呃，这里饭堂也没有，我找视频给你摸摸看。”
……
听得岩石巨人军官们都感叹极了：
“都说前元帅大人的作风比Alpha都更暴躁，原来也会这么温柔，这么细致，像个Omega。”
“什么像个Omega，前元帅大人本来就是啊！”
众所周知，前元帅大人位高权重，还是个能被标记的Omega，于是，不少想攀高枝的Alpha图谋不轨……这里面，还包括曾给他下药的皇太子殿下！
那场国宴直播，宫殿之上，前元帅大人面无表情地，当场就把皇太子殿下抡砸台阶，长腿踏出，靴尖狠狠碾碎了皇太子殿下的后颈腺体，让他终生不育，让他脖颈折断。
要不是皇家医生医术水平高，皇太子殿下就瘫痪了。
自此以后，无人再敢给前元帅大人下药。
可也因为这样，元帅大人向陛下谢罪，成了前元帅大人。
当然，皇太子殿下也被废了。
太子被废后，据闻皇子、公主与陛下的私生子女们，各个世家、星球领主或贵族们都争相给前元帅大人送去慰问，在各种场合表达自己的仰慕。
适龄的，甚至纷纷用身份来入读帝星第一军校，以此来接近他。
想不到，前元帅大人谁都不喜欢，强硬的下药、温和的追求都不喜欢。
就喜欢和楚小姐网恋！
刚刚前元帅大人借用了他们的游戏舱登录“可爱号”，而楚小姐的网名“甜美的歌”也不是秘密，因此，附近的军官们，都知道了前元帅大人网恋了！
他们纷纷表示学习了：
“不愧是前元帅大人，恋爱都从网恋开始！”
“全星际这么宽广，只有像前元帅大人这样的，才能奔现！”
“但是，楚小姐差不多已经……”
小矿工们的处境大家都知道。
楚小姐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显然命不久矣。
估计前元帅大人的恋情也差不多到了终点。
岩石巨人们纷纷抹泪，举杯哀叹：
“怪不得前元帅大人那么温柔了。”
“是啊，楚小姐都快，哎……”
……
他们没料到的是，其实是阿乐“暴毙”得更快一点。
因为连续三夜的熬夜教学，精神不济，阿乐的时间开始变少了。
但他不舍得合眼。
虽然没有多少触碰，虽然大部分熬夜教导都在分开的游戏舱里，在游戏上见面。但，他的感觉，依旧有网恋的甜蜜。
他每一段的教导，楚成歌都会非常甜美地谢谢他，赞美哥哥好厉害。
他熬夜会精神不济，何况是从小当矿工被紫晶辐/射影响的楚成歌？可楚成歌依旧装作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十分珍惜与他共处的时光。
阿乐不知几次地捂住了胸口。
他的心都要化了。
这一晚，阿乐心满意足，楚成歌也学有所成。
乌黯星没有太阳，只有招待所里白炽的灯光。
即使到了早上，也好像时光停滞，从未流逝一样。
可是阿乐已经很累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楚成歌发梢上、由他亲手戴上的音符发夹，勉强忍住了，没有索吻。
阿乐轻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内容，是军校生才可以学习。我都给你留了资料，等你考上军校，就可以解锁相关权限。”
“以后，你别为了学习熬夜啦，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我暴毙以后，你找谁网恋都可以，不过不要被骗！要比我好才去恋。”
“那么，我也去休息了，下次有缘再见！”
留下最后的遗言，阿乐转身而逃。
却被楚成歌一把拽住了手腕。
“我有个问题还没问。”
楚成歌平静的语气里，略带一丝好奇。
阿乐即使疲惫，却迅速翻找着有关机甲的遗留问题，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他
疑惑地问：
“还有什么我没说的？”
在机甲上，楚成歌确实已经没多少好问的了。但她回想今天看过的、成年Alpha的资料，有些好奇：
“资料上说，成年的Alpha长期不用抑制剂，或者长期没有Omega，就会陷入易感期，如果闻到Omega的信息素，会变得更加狂暴，粗野，无法控制自己，像野兽一样生啃他、标记他。从而得到最快乐的解脱。如果闻到同类的信息素，会暴打她。”
“但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你是Beta吗？”
阿乐被刺激得有些回光返照起来，手腕被握着的一圈皮肤都开始发热。他勉强按捺住激动，低声道：“我是Omega。”
然后反省自己：“我不好，我以为你在这里营养不够，还没发育完全，没给你留抑制剂。”
楚成歌好奇地问：“那我可以闻一下吗？”
阿乐呼吸一窒，背对着楚成歌，随便扯了张矮茶几过来，跨坐在上面。
然后，轻轻挣脱了楚成歌的手，解开高领的扣子，露出修长而麦色的后脖。
阿乐羞涩地闭眼，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把肌肉都掐变形了，声带有些艰涩：“闻吧。”
楚成歌凑了过去。
阿乐的后颈并不纤细，有着长年累月锻炼的健美肌理。随着他的低头，后颈一节一节颈骨凸起，左侧的地方，还有一个不太显眼鼓包，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像是被阳光晒了一个月的被子，松软，好闻，让人想起舒适的床铺，想在上面打滚。又像是正冒着蒸汽的大麦茶，开胃，好吃。
“有点厉害，”楚成歌点评着信息素的影响力，又问：“那我可以咬一口试试吗？”
阿乐：？！！！
阿乐手一滑，把休闲裤抓出十个破洞。他羞耻地攥起休闲裤，让它看上去完好一点。
还好等会儿出门天永远是黑的没有人会看见……
阿乐脚趾扣着军靴，收回自己的信息素，声音更加艰涩地回答着：
“其实我建议不要，因为我熬了几晚夜，控制力下降……主要是我长期靠抑制剂，没有Alpha伴侣，所以信息素积攥得非常满，压抑太久可能会炸开……而你刚刚成年不久，营养不怎么够，用来标记我的信息素可能不太够……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难以言喻的事。”
楚成歌柔和地说：“没关系，如果你做的事我不喜欢，我可以点你的穴。”
阿乐：“呃……？”
没等他想个明白，他的后颈感到一阵轻微的呼吸热气。
呵气如兰，又轻，又痒。
距离非常非常非常近。
阿乐一下子僵硬住了。
第10章 第二人格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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