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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飞鸟不得不和某些特定的特级咒灵……嗯，谈恋爱，对吗？”
五条悟冷不丁地抛了个大雷。
[警告，警告，玩家不得向npc透露系统存在！！！]
刺耳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疯狂响起。
我手指一顿，神色自然地转换成你在说什么疯话的状态。
五条悟却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笑容灿烂地打了个响指，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两年前，留下里香，还有让里香解咒，是飞鸟早就计划好的吗？”
前者是，后者不是，不过为什么经你这么一问，好像我是个什么骗完感情，转手就把人抛之脑后的人渣一样啊？
我揉了揉额头，缓解了一下脑袋里刺耳声音带起的刺痛感，重复了一遍当时对里香的人渣发言。
“不，留下里香，只是因为我想让里香像爱乙骨一样爱我而已，至于里香解咒，这是最好的结局，无论对谁来说……我姑且算是个HE爱好者，五条老师。”
……不能说，但是真人的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区别，我也不会做什么毁灭世界之类的事。
五条悟接收到了我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
到十二岁才突然觉醒的术式，层出不穷的奇妙道具，堪称毫不讲究的成长速度，明明术式毫无关系，却能锻造出特级咒具……
这些被压下去的疑惑全部串了起来，六眼仍然看不出任何破绽，所以，飞鸟的判断是我完全无法解决的事吗？因为才瞒得滴水不漏。
克制不住的挫败从内心升起，很显然，让这个固执的家伙透露信息是不可能的。
最后，高挑的青年只能叹口气，认真地看着我。
“这是飞鸟自己想要的吗？”
“嗯。”我毫不犹豫地坚定点头。
“……好吧，老师不会再多加干预。”
两人的领域同时接解除，脑海中刺痛神经的警告声也平息了下去，熟悉的红色光幕出现在我的眼前。
[恭喜玩家，突破任务：天平的两端已完成。获得奖励:星石×100，日元×10万，exp×1万，基因钥匙(可用于突破上限）×1]
[恭喜玩家等级提升至lv81，奖励自由属性点×10]
陀艮阳光灿烂的海滩领域中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我随意将散乱的头发扎起，身上的气息堪称神鬼莫近。
对小伙伴真人突然回了领域，命都没了半条还哈哈大笑的样子愤怒又疑惑，此时感知到我的气息，陀艮拖着触手啪嗒啪嗒地准备来告状，结果吸盘都被这股要杀人的气势惊地紧急收缩。
我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撸上去，笑容明媚又和善地看着笑出眼泪的家伙。
陀艮和漏壶；“……”
举着真人的花御；“……”
好了，破案了，肯定是真人干了什么。
担心了半天的漏壶切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头上的火山喷了点火花。
“花御，把真人放这吧，让他们自己解决。”
很显然，乐子人咒灵搞事挑衅被修理不是一次两次了，逐渐增多的同类和专门划分出来给他们的岛屿，以及知道咒术特务科某些知道他们存在后，毕恭毕敬的人类为我积累了良好的信誉度和威望。
两年前还被当首领培养的真人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被同伴们抛在了原地，只有对同伴格外有善的陀艮冒着杀气，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睁着双大眼睛，意思意思地求了个情。
“飞鸟，真人快死掉了，可不可以别打太重？恢复起来好麻烦的。”
“去玩吧，这次不会让真人把工作都推给花御了。”我微笑着摸了摸陀艮光滑的表皮，看着对方放心地没入大海里，在终于安静的海滩上，将目光投向眨巴着眼的真人。
第66章
后手
哪怕知道我现在想杀咒灵，真人也没有半丝犹豫，他甚至没等我走过去收拾，就啪叽啪叽地跑到了我的身前。
我；“……”
他伸出小小一双的手，自动自觉地用无为转变模拟出神经系统，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里褪去了往常总想找些乐子的不安分，只留下对他来说堪称可笑的纯粹喜悦。
“飞鸟要惩罚我吗？都可以的，但是今天做的事是我才不后悔，我现在真的真的！超级快乐！”
[真人，好感度：95]
啊，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悔改。
我神色不明地低头俯视着他，膝盖微微弯曲，蹲了下来，手指戳在只有拳头大小的咒灵身上，迎接他的却不是尖锐的疼痛，反而是温暖的力量。
恢复成了小孩大小特级咒灵眼睛微微放大，惊讶地看着我。
“快乐吗？疼痛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吧？放心，这次你的惩罚措施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我收回手指，支起手肘撑着下巴，笑意散漫地说道。
95的好感度啊，快满值了呢。这个惩罚……对你们来说的确应该是永生难忘的，不过要是愿意接受，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实现了你们所追求的愿景吧。
我没再看真人，小腿微微用力，站了起来，探头朝着树林里若隐若现的三只咒灵喊道；
“出来吧。”
“飞鸟，嗯……我们只是好奇，真人他这次很麻烦吗？”
性情温和的花御身上冒出柔软的花枝，在我的身前砰地开出一捧花，摇头晃脑地做安慰状，随后又从身后掏出一瓶自己调配的咒灵版花茶递了过来。
我这两年研发出了能够替代高污染工业产品的技术，再加上在环保上坚决的支持态度和投入，森林的情况没再继续恶化，未来肉眼可见地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花御清楚这些额外的工作是为了谁，他不是真人那种过分外向能说的性格，只是默默地将学习了些人类的技能，接过了那些难搞的新生同类教育工作，还不忘记下我的爱好，从各种小细节上给予我老母亲般的关怀。
我接过玉犬形状的杯子，咬着吸管，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嗯，有一些，最近你们不要出陀艮的领域，我会处理好的。”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风声，我克制住将咒灵戳死的欲望，任由炮弹一样的真人撞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要和飞鸟一起！”
他委屈又理直气壮地撒着娇，虽然对我这次诡异的处理方式和那个所谓永生难忘的教训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但不想分开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真人诞生的本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伴随着爱意诞生的还有病态的占有欲，这家伙也完全由心，丝毫不打算压制。
平时要将黏糊糊的牛皮糖撕开，与诺亚构建模拟世界攻略羅索尚且要大费一番劲，甚至往往不得不用上猫箱，眼下好感度迈过最后一道坎，变得更加黏糊的真人难搞程度也再上一层楼。
花草的清香与独特的清凉口感萦绕在味蕾上，我垂下眼睛看着那双布满缝合线的手，再次出乎他意料地同意了；
“好啊，真人就跟着我吧。”
环抱在我腰际的手松了松，他迟疑又懵懵地抬头看着我。
“啧，你对这家伙也太纵容了吧？还有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杀了不就行了，区区人类也值得我们躲？”
漏壶双手抱臂，满脸傲气，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环视了一圈，笑容温和，语气淡定。
“也没什么，真人只是把我们的存在都暴露在了五条悟眼下，然后被打掉了半条命而已，先说明一下，我没有把握可以赢过他。他术式的机动性又过分强大，你们在外面被逮了，我不一定可以救下来。”
漏壶和花御同时沉默，被视作他们首领的我有多强，他们已经体会了无数次，连我都没有把握胜过的人……
“等过了这阵风头就好，更何况，人类的寿命与我们相比，如同朝露一般，等我们彻底完成了布局，他还能活多久呢？对吧，飞鸟？”
惹祸的家伙倒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漏壶却眉眼舒展，仅仅只是两年，他们就已经侵蚀了日本大半的上层，掌握了海量的资源，只要有时间，这份优势就会像滚雪球积累，他们的愿景也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而时间，是咒灵最不缺的东西了。
“据报道，一伙恐怖分子窝藏于东京郊区废弃工厂，失火引爆本打算用来袭击的大量自制炸弹，造成……”
主持人优雅的声音从屏幕上传来，黑眼圈已经重到可以cos大熊猫的泉抱着文件，眼神幽幽地看着我。
“部长，下次和五条先生切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吗？”
她在切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天知道，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快乐地在家里补眠，结果在睡到昏天暗地的时候，却被夺命连环call起来的痛苦。
联系警方处理现场，应付那些政客明里暗里的试探，忙成陀螺还联系不上不干人事的上司，最后，隔天姗姗来迟的上司甩出一句只是切磋……还能用敬语真是多亏了这些年磨出来的好耐心。
“泉，通知监察科，调查一遍和真人接触过的成员，特别是咒物收容室的负责人和情报科。”
女人有些烦躁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又凝重，泉看了一眼仍然在笑嘻嘻的真人，皱了皱眉，先将命令传达下去，才向我询问发生了什么。
“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全部被真人窃走，但现在一天了，我却没收到任何咒物失窃的消息，很有趣，不是吗？”
得益于我研发出的各式咒具，效果不稳定且负面影响多的咒物并不受欢迎，尚有意识的特级咒物又无法被收纳进背包。
于是我建立了封印室，将它们都收容了进去，咒物收容科虽然结界封印重重，但本质还是个养老的轻松部门，在一线受重伤，无法继续承担咒术师工作的成员一般会被分配到这个部门，他们需要承担的工作也仅仅是清点核对咒物，收集并封印危险咒物的工作自然有特级咒灵和一级以上的咒术师负责。
这个部门会被真人偷摸进去我还不算意外，但一天了，负责人都没有上报咒物失窃的情况，呵……
还有情报科，宿傩手指涉及到后续的布局，咒物封印室外松内严，能够监控咒力的监控器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收容咒物的匣子也设置了术式，一旦咒物消失就会报警。
这家伙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东西偷出来，情报科那没问题才有鬼。
泉沉默了片刻，眼中杀气腾腾，朝我鞠了一躬后转身出门处理。
金属大门关闭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罪魁祸首仰着头，疑惑又无辜地看着我。
“飞鸟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咒术特务科所有成员每月都需要进行检测，真人无法用术式控制他们，那渗透的方法就只有攻心，可人心这种东西，向来脆弱，被信任之人反手出卖，以后真人想再故技重施可就难了。
通过他把有问题的人拔出无疑能断绝后患，所以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我注视他片刻，突然笑了出来。
“真人只要告诉我是怎么知道虎杖悠仁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就好，至于特务科的事，没有必要。”
负责保护和监视虎杖悠仁的成员是从特殊小队里抽取的，他们的档案全部都被抹除，且自己都不知道任务目标有什么特殊，情报科也没有这个任务的记录，真人是怎么找上虎杖悠仁的呢？
唔，那位看起来被完全控制的目标三貌似有些不为人知的后手呢。
第67章
抓住
基地冷白的灯光打下。
真人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丝阴影，他将头搁置在我的肩膀处，仍然处于人类形态的我呼吸功能健全，温热的气息似乎给他也染上了一丝暖意，好似错觉的红从他紧贴着我的脸颊上浮现出来。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语气飘忽地问了一句。
“飞鸟有一点喜欢我吗？”
缩水后的真人脸颊带着婴儿肥，这样略带期待，仰头看人时甚至带着一丝不喑世事的纯真。
灰色的发丝凌乱地戳在脖间，带来些微的痒意，这样近的距离，神色的变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蓝紫色的瞳孔中划过一丝嘲讽与戏谑，我歪了歪头，毫不留情地用手将他的脸推远，语气冷酷。
“我记得你的本源和爱这种玩意没关系吧？不要问这种无意义又浪费时间的话题。”
咒灵贴着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近看泛着灰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了片刻，颤粟的兴奋卷起黏腻又灼热的潮水，似乎要将我淹没下去。
不过是为了忽悠五条悟，他领悟到了我的意义，明明是被喜欢的对象冷酷拒绝，但比起失落，从心中升起的反而是比我在五条悟面前选择他们时更剧烈的快乐。
“真美丽啊，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飞鸟的灵魂都强大又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无那些肮脏又无用的东西污染，多么纯粹又冷酷，你一直只爱着‘里香’，但也能够解决掉这个过分影响你的意外因素。”
他喃喃自语地赞叹着。
[真人，好感度：96]
我拒绝去想他是如何脑补我与里香的事，恢复了微笑的模样，拍了拍手，示意他回神。
“那么，真人可以把那些小秘密告诉我了吗？”
长满结节的树人两根枝丫叉着腰，鲜红的血液落入裂开的黑洞中，如蛇一般的软体飞快地舔舐掉一小片血肉。
许是食物太少，他有些不满地咂咂嘴，但看到指着他的樱花状刀刃，还是抖了抖身体，乖乖地缩成了一只丑陋的座钟。
[树人滴答指南(三星)，喂食血肉组织后，能够追寻目标的位置。ps：某位国王为寻找逃跑的真爱向魔鬼祈求来的道具，遗憾的是，被找到的瞬间，真爱也化作了血肉的代价。]
真人蹲在地上，手指不停地戳戳指针发出滴答声的钟，语气乖巧。
“飞鸟不带我去吗？”
钟；“……”心里一阵骂骂咧咧却又拿这手贱的家伙无可奈何。
咒术师的血肉头发都是术式施展和追踪痕迹的利器，与真人合作的妹妹头术师当然不至于如此不谨慎，奈何再高超的处理手段都逃不掉在生物学深耕后，开发出基因模拟技能的作弊咒灵。
我拿起座钟，低头看着指针指的方向，头也没抬地回道；
“你有什么用？”
很好，灵魂问题，真人鼓起了脸颊，抬高的手直接在憋笑的钟上狠狠戳了个坑。
“飞鸟和那个人工智能的研究，一直瞒着我们，里面有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东西吗？”
我动作微顿，眼睛转向他，手掌在灰色的发顶撑了撑，微笑地当着谜语人。
“现在还不能说，成功之后你们会知道的，这是惊喜哦！”
原始风貌十足的山林中，阳光从遮天蔽日的树叶缝隙间投下斑驳的光块，我悄无声息地走在茂密的植物间，心里满满的吐槽欲。
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总喜欢往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跑？大隐隐于市没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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