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泣叫低吼不知响了多久,陆行赫摁着陈觅仙的腰肢,单手掐着她的脖子逼她叫给他听,等到抵着她的双腿彻底发泄,他的欲望得到纾解,女人玉白的一双腿无力地垂下,她浑身青紫地昏厥过去。
而一旁的看完全程的梁越嘴角边都是唾液血污,怨毒猩红地瞪着他。
陆行赫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到现在一国殿下呼风唤雨,他什么都享受过体验过,兴奋的阈值越来越高,常事引不起太大的内心波动,但现在他心中有种嗜血的强烈兴奋感,血液隐隐在躁动。
从昏厥的陈觅仙体内抽出自己,陆行赫不急着打理自己,居高临下地瞥了梁越一眼,是一个胜者对败者的开恩、怜悯:“梁越,我会放了你和你的护卫队。”
“不过,她走不了了。”陆行赫把陈觅仙脸上被汗湿黏住的发丝爱怜地拂到一边,一字一句地对梁越宣告:“因为,我要定她了!”
第十六章 王储在纵情
……
痛,无边的痛,无边的黑,向她席卷而来。
陈觅仙仰望着自己跌入的无底深渊,整个人不停往下坠,她的全身都像是被踩碎一样,灵魂出现空洞,她只能空洞地看着前面,她像是被人掀翻进了无底深潭的死去的人。
梁越,梁越,我没办法救你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陈觅仙的脑海里只tຊ兜转着这句话,像是魔音入脑,不停重复着。
“她怎么还没醒?”问这话的陆行赫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面容沉郁,掖了掖陈觅仙的被子,深深的不悦。
作为殿下的随行医生,医生此刻也是束手无策。
陈觅仙在地牢里被陆行赫抱出来后陷入昏迷,身体上全是粗暴欢爱后的痕迹,前一夜她长时间淋雨本就发烧,体温异常的高,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在医生的细心治疗,每天三次,给陈觅仙打针、输液和喝药,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灌下的药汁沿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整个人反反复复地发烧,躺在床上像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娃娃。
陆行赫忙于南安港军事行动的撤兵和订立南安港初步接管协议,他每天出入亚国军事指挥部和各位将军、参谋开会,还得抽空和南安港政府官员会面。
陆行赫作为皇室成员,代表的是亚国和亚国皇室,在外人面前总要精神奕奕,意气风发。
每当夜晚,陆行赫回到总统套房,常是凌晨,他回来第一件事是照顾陈觅仙,取过棉签沾水细细濡湿她那干裂的唇瓣。
床边这把椅子就是他常坐的,一连五日,都没有等到她醒来。
面对陆行赫的询问,随行医生犹疑着该不该说实话,最后心下一横:“殿下,也许陈小姐不是不醒,而是不愿意醒。”
陆行赫是骄傲自负的,闻言冷笑:“不愿意醒?她有什么不愿意醒的,我是哪里亏待她了?”
陆行赫看向陈觅仙,她反复发烧后昏迷,面容憔悴,眉目紧紧阖着,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有种随时会香消玉殒的无生机感。
抓不住她、随时会失去陈觅仙的感觉让陆行赫有些心慌,他轻轻把她的长发捋回她耳后,他俯身温柔地对她说:“陈觅仙,我还没有放了梁越。三日之内,你要是还没醒,我就让他和一干护卫队为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陆行赫的话音很轻,透着一股决绝的狠厉!
不知道是陆行赫的错觉还是陈觅仙真听见了,她原本像是干井一样没有生机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
陈觅仙昏迷的第八天,凌晨,南安港有个深夜下班的白领在南安港大桥上发现一名昏倒的男性,昏倒男性是被人从一辆面包车上抛下来。
该名男性浑身是伤,神志不清,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腥香味。
白领认不出这鼻青脸肿的男性是王储梁越,只当是个普通人。
白领是个热心肠,一个电话叫来救护车把昏倒的男人送院,自己等到救护车来才离开。
梁越被送到南安港海洋医院就医,急诊医生依稀认出他是王储梁越,这里之前是季国领土,认不出王储那还了得?
急诊医生马不停蹄地致电南安港市政厅,请季国皇室派人来确认和处理。
这电话一打不要紧,南安港市政厅内部传达需要时间,但是媒体比市政厅快,闻风而来,像苍蝇扑食,第一时间赶到南安港海洋医院!
一群记者对着急诊科咔咔咔一顿猛拍!
二十一世纪,消息流通诸多渠道,王储梁越入院这个消息瞬间在网络上引爆开来!
各路媒体标题耸动,图文并茂。
——突发!劲爆!王储梁越嗑药狂嗨醉倒街头,得好心人可怜深夜紧急送院,嗨煞南安港全城!
——全国在哀叹,王储在纵情!让南安港沦陷的罪人此刻狂嗨整夜,醉倒街头,整个人春光满面!
这则新闻的副标题是:梁越,南安港大桥不算大,你怎么偏偏就醉倒在桥上,怎么不往外偏一点,直接掉下桥去呢!
——南安港沦陷,总司令夏侯回国接受国会诘问,王储梁越在南安港狂嗨!网友:谁让夏侯没个国王父亲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梁越先有惨失南安港、陈觅仙一事,后又被爆嗑药狂嗨醉倒送院的消息。
季国皇室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删除相关新闻,可晚了一步,不单季国国内有,还被曝到国外,全球都知道了。
季国皇室当夜急派医疗专机从南安港接梁越回到季国首都南垂。
王储宫殿外,粉红的樱花徐徐落下,廊下两旁站立的宫人有男有女,眼皮微垂时静静守卫,等候差遣。
王储梁越正躺在宫殿卧室的床上,一旁心电仪的细线移动,吊液平缓地流进他的血管中,他昏睡时剑眉紧皱,唇瓣苍白,像是被魇住了,不断低语:“觅仙,觅仙……”
季国王后李显师,也就是梁越的母亲正抚着他的头发,心焦时顾不得王后的威仪,看向季国的国王梁君威:“失了南安港,本就舆论不利。现在梁越又出了这种事……你看再多报告、听再多汇报都无济于事吗,梁越根本不会嗑药,这是谁陷害的?陈觅仙在哪里?你的儿子现在要她来!”
季国的国王,梁君威陛下听完相关的汇报本就心情不好,面容铁青,再听王后急切的催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丢了南安港、弄了一身伤,半死不活还在念叨着女人的名字?真是痴情种,既丢江山又失美人!”
“我教养的?难道养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事?”李显师听了他后面的话,细眉微蹙:“失美人?是什么意思,陈觅仙究竟在哪里?”
梁君威把最新送到的亚国军事报告啪的一声丢回桌面:“被陆行赫带走了。”
“带走了?”李显师知道陆行赫是何方神圣,很是不解:“觅仙是梁越的未婚妻,陆行赫带走她是为什么?挟作人质?用来勒索我国?”
梁君威没说话。
李显师心中不安的预感扩大,床上梁越还在昏迷,沦陷在噩梦中呓语的话很是愤怒暴烈:“陆行赫,不要碰她!不关她的事,不要碰她,我要杀了你!我要你死!”
紧接着,梁越极尽痛苦、撕心裂肺地嚎叫。
不要碰她!
不关她的事!
李显师好像拼凑出了什么可怖的内情,愈发不安,望向自己的丈夫求证。
李显师自欺欺人,试图说服自己:“觅仙是梁越的未婚妻,陆行赫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只是为了勒索我国。对!只是为了勒索。”
李显师拉住梁君威的手,她此刻不是以王后的身份和他对话,而是以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君威,无论如何,都要把觅仙救出来。梁越对她的感情,你我是知道的。”
……
陈觅仙昏迷的第八天,她是在由南安港国际机场飞往亚国首都海亚的殿下府专机中醒来的,机舱的舷窗是百叶窗制式,明亮的光线透进来都柔和几分。
陈觅仙躺在专机后部的特制病床上,醒来时她还在输液,张开眼睛,她的世界像是没了颜色,只剩下黑白。
随行医生看她醒来,给护士递了个眼色示意禀告殿下,另一名的护士体贴地为她掖被子,怕她冷。
此时,陆行赫在专机前部的会客区和将军讨论南安港的军务布防,维麒走到他身边耳语,他听了,猛地一下就站起来,茶几上的咖啡起了波动。
陆行赫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敛住心神,对将军说:“我有事,等我一下。”
陆行赫来看陈觅仙,护士恭敬地为他打开专机后部的门,他看见醒来的她,她坐在病床上,眼睛是一池死水,失了生机。
陈觅仙什么情绪都没有,陆行赫看不到憎恨,看不到愤怒,什么都看不到。
她开口时声音嘶哑:“梁越安全离开了吗?”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别的男人。
陆行赫不快,行,她可真行。
陆行赫没有回答,让这件房间的旁人出去,他走到陈觅仙身边,让她把药汤喝了。
陈觅仙没有动,把自己的问话重复:“梁越安全离开了吗?”
陆行赫不容抗拒地把药碗抬上来抵在陈觅仙的唇边,他的口气不太好:“你先喝了,喝了我就告诉你。”
陈觅仙的唇挨着碗沿,饮入几口。
陆行赫看药碗的药汁没少多少:“全喝,你当我喂猫呢。”
陈觅仙病愈,没有气力,硬喝了半碗后喝不下。
陈觅仙还是固执地追问梁越,陆行赫的不快愈增。
陆行赫说放了。
陈觅仙瞬间松懈下来,眼眸微微波动,她之所以还能清醒过来,就是为了知道梁越是否平安离开,现在他平安离开了,她无憾了。
下一秒,陈觅仙敏锐地感觉不可相信,陆行赫诡诈,他有可能是骗她的,她初醒,人还没恢复,很是无力,艰难地移动头部看向他,“真的吗?不要骗我。”
陆行赫没有回答。
他懒得理她,她爱信不信。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陆行赫想去碰陈觅仙苍白的脸,被她微微侧头躲开。
陆行赫沉吟片刻,跟陈觅仙开门见山:“陈觅仙,梁越的事,你不用恨我。要是地牢里被囚的是我,这一出,梁越照样要来一遍。说不定,梁越会更狠,他tຊ可是千方百计要杀我的。现在他落我手里,我对他这样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我最后还放了他,对他已经格外开恩了。”
陆行赫不容陈觅仙抗拒地手背撩过她的脸,声音温柔起来,“说来,都是看在你求我。”
陈觅仙闻言无语,眼眸全无波动。
她现在一潭死水,任由陆行赫说,要不是现在她浑身气力,真想讽刺地大笑。
原来把梁越打得没个人样、注射乱七八糟的药物,最后还当他的面奸.辱他的未婚妻,这种种残忍手段,在陆行赫嘴里叫做‘心慈手软’、‘格外开恩’,是她不知道这两个词的含义,还是这两个词的含义历来如此啊?
第十七章 你这个禽兽!
陈觅仙病了数日,脸瘦了一圈,显得她的长发又多又长,陆行赫搂住全无波动的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他调动自己的全部耐心:“觅仙,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用恨我,梁越想我死,你不也想我死吗?三番两次泄露军事机密,回了海亚,你要不要去亚国军事厅的地牢看看叛徒的真正下场?对你,我是格外宽恕了。至于,我当他的面……”
再提那天,陆行赫怕陈觅仙受不了刺激,换了用词,“地牢那事,做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那样了。回了海亚,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和你们陈家。”
陈觅仙才知道这班专机是飞往海亚。
陆行赫不愧是皇家成员,一套恩威并施的操作,棒子加糖果,先是说带她去军事厅看叛徒的下场,后说他对她这样算是格外宽恕,最后作出保证,用到了好好跟着他、不会亏待她和她家这些字眼。
陆行赫要带她回海亚,他还要她跟着他。
强取豪夺,强占人妻,陆行赫却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陈觅仙毫无波澜的眼底动了动,她看着他:“陆行赫,我说错了。你哪里是禽兽?你简直禽兽不如!”
陆行赫闻言,默默凝视着她,对陈觅仙的情感让他的眼底复杂变幻,最后对她淡淡一笑,笑容温和,全盘接下:“陈觅仙,你继续骂,骂个够骂个开心。你骂什么我不照做都对不起你的‘谆谆教诲’!”
……
南安港军事行动,季国失去南安港,亚国成功夺回南安港。
季国首都南垂这边,民怨载道,满国失落时寂静一片,报纸和媒体均不提起南安港沦陷之耻事,电视台转了旁事播报。
亚国首都海亚这边,军事总司令陆行赫殿下和各位将军在海亚接受庆贺,民众兴高采烈、铺天盖地的热烈喊声震耳欲聋,各类摄影设备嚓嚓作响和各路电视台实时转播,一派欢天喜地。
万众期待的时刻到来,三殿下府的专机降落在亚国首都海亚国际机场,现场等候的民众很多,拥堵机场,听见三殿下回家的消息,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在机场内外架设完毕,用于拍摄殿下下机的场面,一个机位来来回回架上半日,生怕被热烈的民众举得各式条幅和应援用品遮挡、冲散。
欢迎三殿下的民众和媒体不单机场有,也有等待在抵达亚国皇宫中轴线的金龙大道上,途经古色古香的钟楼、鼓楼,以及前朝旧的宫殿群。
亚国海亚总局的警察尽职地出动警车和云梯指挥交通并拉起警戒线维护治安,让这次欢迎游行有序进行。
稍有关注时事新闻的亚国人民都知道,亚国在南安港军事战争中初步取回该港的所有权,阔别亚国的土地重归祖国怀抱。
这个年代虽然是文明进步的年代,但是脱离不了暴力,谁拳头硬,谁就是赢家。
指挥这场战役的总司令是亚国皇室的三殿下陆行赫,统帅三军司令的他,拥有全军最高军衔,这次战役里他指挥有方,进退有度,是此战能胜的关键人物,‘战神’威名赫赫!
三殿下陆行赫的英文名是‘Ares’,希腊神话中的战争之神阿瑞斯,拥有绝对力量和权力的象征。
为亚国打赢这场战,全国线上线下的媒体都惊为天人,各个电视台不断跟进战事进展,还有三殿下的近日动态。
海亚政论节目都在猜测:三殿下陆行赫近来的人民支持率又创新高,深受爱戴,未来亚国国王非他莫属。
媒体都在为即将拍到陆行赫殿下夺回南安港后的首次露面的现场实况而激动,殊不知这天过后,还有更劲爆的消息:三殿下回家的专机上还有个女人,会是未来的王妃,足够记者在未来做上几个月的专题报道。
与此同时,专机上的陆行赫换好军装,一身用料考究、裁剪精致的黑色军装,一条细密的金链斜贯过他的胸膛,熠熠生辉的金色肩章是两根交叉的权杖,显得整个人英俊绝伦,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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