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她便打开了车窗,黑色的长发被我扯了皮筋披散在后面,五官更加柔和。
我坐在旁边盯着她的侧脸,有种破碎感。
我挪过去,勾着她的腿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突然被抬高,她脑袋壳了一下车顶,发出一声轻响。
文宿摸了摸头,眉头轻皱,我先认错,“我错了,阿宿。”
“就这样?”她伸出白皙的手臂,连带着肩膀都露在外面。
文宿环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摁在她胸前,“你们男人啊……”
她特别喜欢这样说,那时一句不懂她的意思。
我扒开她身上的毯子,一口含住她的乳头,哑声说:“我喜欢喝奶。”
我俩咯咯的笑起来。
我是兴奋,她是痒。
情欲充斥着这个车厢。
她将手指间的烟弹到外面水泥地上,我把车窗关上,将她从毯子里拎出来,摁在我腿上,祈求她:“再来一次?”
“累了。”她跪坐在毯子上,瞥了眼旁边的衣服。
她没了兴致,做起来也不够爽。我便顺她的意,拎起胸罩,她伸出手,我们配合有度,很快把衣服穿好。
结束后,我摁着她在后座上揉搓许久,才放过她。
结束后,我们就这样,分开。
她开车回家,我回到步行街的路口,去开车。
我摁下车锁,伴随着解锁的声音,双闪一闪,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来,坐进我的副驾室。
人影很快,灯光昏暗,我还是看清了,这个女人是林漪,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还真是纠缠不休。
我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她从旁边缠了过来,勾着我的脖子,亲吻我的唇。
年轻的女孩,舌尖柔软,舔过我的唇瓣,温热濡湿,刚刚没有消耗完的情欲又上来了。
她的手扯开我的衣领,伸进我的胸口,我下意识的配合,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林漪喘息的喊我:“大叔,我爱你。”
她眼里含着泪。
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两个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的望着我,像一头发情的母牛。
“我不爱你。”
她不放弃:“可你刚刚不也亲了我吗?”
“身体反应,不能代表心。”
她落下泪来:“那你可不可以去我那住?”
“打胎了?”
我不想搞出事来。
她腾出手来,去解我的裤子,然后得逞笑了起来,“我骗你的,现在的套套这么好,怎么可能漏。”
我有点恼怒,冷冷的说:“你不该骗我!”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来见我。”林漪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她的手从我裤子里伸进去。
我身体起了反应。
“到后面去。”我命令她。
她听懂我的意思,却没有执行。
“去我那。”她提出要求,并祈求:“跟我住,好不好?”
她穿得少,短裙,吊带,风尘感十足。
“我的手,不拿走。”她看向我的裤裆。
我坐在驾驶室,低头看着鼓起的裤裆,低声呵斥,“拿走!”
她住的地方不远,我开车过去,一进门,林漪就挂了上来。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来了一炮,然后我自己去了房间,她跟了过来,伏在我胸口睡觉。
刚躺下,她又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摸,我摁住她的手,并扔开,警告她:“不想了!再乱动,我走了。”
我被我一呵斥,就老实了,滚到床沿抱着胸口睡觉了。她后背轻轻抽动应该是哭了,我只当没听见,侧身睡了。
一晚上来三四次,真的太累了。
我很快就睡着了,没多久我就做梦了。我梦见文宿,她裹着毯子,坐在车后座,披散着头发抽烟。
轻烟从她垂下的发丝里面飘出来,她单薄的身影裹轻薄在烟里,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她回头冲我一笑,化作一只雪白的狐狸,窜到我的怀里,“哥哥~,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我抚摸着它白色的毛,“那怎么行,我家里还有妻子呢。”
在梦里,我依然记得苏情,她是我的妻子,最听话省事的妻子。
“我做你的宠物,不需要名分。”她诱人一样的声音,在我身体里回荡。
我开心极了,抱着它回家。
在梦里,我带着白狐回家,日日将她抱在怀里。家里没人的时候,白狐又变成文宿,跟我缠绵。
一年多,我就死了。
我从梦中惊醒,身边已经没有人。
我揉了揉眉心,趿上那双我最讨厌的兔子拖鞋出去,林漪正在厨房做饭。
“起床啦?大叔。”她握住锅铲,回头。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学会做饭了。”
我闻到厨房里的烟火气,马上东西离开,“我还有事,你自己吃。”
林漪关了火,从厨房里跑出来,趁我开门的时候,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大叔,你晚上还来吗?”
我晚上有时间,苏情也不管我的去处,但我不愿意将时间花在一个睡厌了的女人身上。
她除了年轻、紧致,没什么有点。
她的胸没有文宿的大,手感自然差很多。
“今晚我有事。”我轻拍她的手背,哄她。
这个人本来可以脱离苦海,远离我这个渣男,她偏要这样黏上来。
也好,苏情是没味道的。
文宿不是每天都能睡得到的。
她留着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的。被文宿拒绝的时候,总需要一个温柔乡,再去找一个,总归是没有林漪这么省钱。
“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林漪紧紧箍着我,勒的我骨头疼。
我吐了口气,“勒死我,我的骨灰可以陪着你。”
她被我气笑,“我才舍不得呢!”
“好了,我有时间就会过来。”我挣开她的拥抱,过去亲了一下她的的额头:“别再去我家了。”
她点点头。
“我们和好了,对吗?”林漪拉着我的手腕追问。
我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脸,想了一会儿,应道:“是。 ”
“那你会跟苏情离婚吗?” 她站在玄关前面,两只手搅在一起,嘴唇打结。
我换个鞋,手里握着手机,“苏情是个好妻子,你不要去打扰她。”
“可是……”
我厉声打断她:“没有可是!!我要是发现你去打扰她,我们就完了!!”
她在乎什么,就要用什么跟她对赌。
她闭了嘴,鼓着腮帮子,“我知道了。”
她将我送到楼下,我驾车离开林漪住的小区,穿过一条街后,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文宿发微信:“起床了吗?”
消息发出去,我靠在驾驶室的座椅上,仰头看着前面银杏树落下的光影,我开始期待文宿的回音。
我猜测她现在正在浴室洗澡,水珠落在身上,她手指拂过身上的红印,她也许正在想我。
想我昨日的雄姿。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视线无意间落在挡风玻璃下面的那片叶子,叶子开始发黄。
我给叶子拍了个照,坐在车里用软件将整张张图调暗,叶子的纹路更加清晰。
我将图片发过去:〔银为有你,三生有杏〕
我把以前的经验用在文宿身上。
文宿回复一张照片,那是一束黑玫瑰放在她店里的沙发上,上面有张贺卡,写着:温柔真心,独一无二,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她没有在洗澡,她在店里,且有人给她送黑玫瑰。
我急躁的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第10章 为了省钱,吊着她
视频刚响一下,我就挂断了。
一个男人,男人在男女关系中必须占据上风,而不是为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急躁不安。
脑子里是这样想,一颗心像是脱离了主体,不安的跳动,心脏是急躁的,令人讨厌的。
我把手机往中控一扔,靠在座椅上,闭着眼默念“苏情”的名字,她是我的妻子,我生命中最有用的女人,我应该多想想她。
可我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文宿的身影。她裹着毯子靠在车后座抽烟,一线路灯落在她身上,白皙的手指带钻的指甲,袅袅烟雾。她的眉眼,越发清晰,连带着眉间那点细微的褶皱都变得深刻起来。
随着她五官的凝聚,我越发烦躁。
睁开眼,我一拳捶在方向盘上,我默念:“一个男人,不应该被一个女人支配。”
我嘴里念着孩子的名字,“悦悦,毛豆…悦悦…毛豆…”
如此几次,我的心平静下来,脑海里被两个孩子的样子占据,昨夜的缠绵一扫而光。
我长呼一口气,幸好,我没有迷失自己。
重新拿起手机,我将那张照片再次点开,双指放大。玫瑰黑色的花瓣,中间一点暗红,花瓣上滴着几滴露水,暗黑又娇媚。
它跟文宿很像。
照片下移,那张卡片的最后面写的是别人的名字,这束花不是送给她的。
我心下安定,给文宿回复〔花还是没有人好看。〕
我立刻打电话给花店,这种玫瑰298一束,我是老顾客,每个月都要定上五六束花,老板打折后238块钱。
我付了钱,让他们把花送到文宿店里,我留言〔我喜欢喝奶。〕
发完以后,我退出了手机,锁屏后,输入另一个密码,换了个干净的系统,开车回家。
晚上,我带上老婆孩子,去了吃了自助烤肉。
悦悦和毛豆都很开心。
餐桌上,我充当服务员,心甘情愿的给他们烤肉。我询问孩子最近的状态,尤其是女儿,她读高中,压力大。
我们相谈甚欢,服务员夸赞我是她见过最贴心的老公,苏情笑了一下,跟服务员道谢。
苏情性子软,对着服务员都很有耐心,还帮着拿东西。我从来不说什么,但我不是很喜欢她这种行为。
付费服务,享受是应该的。
不过,我知道,她是因为服务员的夸赞,心里高兴的。
毕竟,没有人不会为这种事开心。
哄了苏情,我给了她三千块钱,给她家用,然后领着孩子回了家。
文宿是深夜回的消息,接近凌晨。
我独自睡在主卧,自从毛豆出生后,我们就再没有睡过一个房间。
那时候她担心我晚上压着孩子,就带着孩子睡了次卧。毛豆六岁,她又说担心打扰我工作,独自睡了一间房。
也好,我也有我的秘密。
她也需要她的的自由。
我光明正大的打开手机,幽冷的光照在脸上。
林漪的微信对话框里,堆满了未读信息。
文宿的对话框里,只有一条消息。
苏情的微信置顶,连聊天记录都只有几句。
我点开了文宿的微信对话框,她回复我〔买一箱,特仑苏不错。〕
她绝对是看懂了,但她不想接梗。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给她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视频接通,文宿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她妆容精致,唇瓣上涂着暗黑色的口红。
从周围环境来看,她旁边都是低矮的小树堆,应该在某个小区的花园里。
“丁主任?”见我一直没说话,她先开口喊我。
我靠在床头,探寻的问:“一个人?”
她太漂亮,太妖媚,喜欢她的人特别多。
保不齐现在整个哪个相好的在压马路,也保不齐她还有一个相好的。
文宿绝不是那种老实的女人。
“车震一次,就要查我岗?”她把问题扔回来,玩味的笑一声。
黑暗中,她脸上的轮廓若隐若现。
我深吸一口气,“玫瑰喜欢吗?”
我开始邀功。
她低头看路,高跟鞋在水泥路上当当作响,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她说:“还行,今天上门的顾客,一人一支,看得出,她们都很开心。”
“能发挥它的用处就很好。”我自然不能为玫瑰再利用而生气。
房门砰一声,被人推开,我像触电一般,把手机倒扣在床板上,并用被子盖住。
文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害羞了?还是生气了?”
她挑逗似的笑出声,细细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
声音穿过春秋被,闷闷的。
苏情穿了一身起球的黑色套头睡衣进来,她朝我床边走近,“那个…借你手机给毛豆买个vip,那个软件首月9.9元,我的手机号买过了。”
她声音不大,视线隔空落在我这边。
我紧张得心跳震颤,快速将手伸进被子里,摁灭了屏幕。
手机里的声音也消失了,也许是文宿挂断了电话。
“行。”我简单回答苏情,因为紧张我的语速偏快。
苏情站在床尾看着我,“对了,你妈今天打电话过来了,让你回趟家。”
我妈什么事都喜欢找苏情,因为我经常在不接他电话。我的理由总是“在陪客户”。
其实,我大多数时候,在陪女人。
那些年轻的女人,没什么分寸,说话乱七八糟。我妈没有新时代的开放思想,不能理解我的人之常情。
所以我常不接电话。
苏情就不是这样,她家是乡下的,父母老实,自己读到高中毕业,自己平时也看两本书,所以,比我更懂点规矩。对我爸妈,还算有礼貌。
我爸妈也喜欢她,所以有事经常把电话打到她那里。
“什么事?”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文宿果然机灵,已经挂断视频。
到这里,我的呼吸终于平缓许多。
我输入密码,切进另一个系统,把手机递过去。我没有起身,只是仰着手,等苏情过来拿。
九块九也得走两步不是?
苏情走过来拿手机,隔着睡衣,我无意中看到她下垂的胸线,然后别过脸看着电脑桌上的绿植。
“说是你爸吃的那种降血压的药没有了。”她拿着手机点了几下,一个验证码发过来。苏情扭头朝外面喊儿子:“毛豆,把平板拿过来。”
我爸吃的那种药,是我通过关系买的进口的,他确实不好买。
毛豆把平板拿过来,叫了句爸爸,然后急忙跑出去了,“我还有作业呢!!!”
苏情抱着平板摆弄一下,然后点了两下手机,重新递给我,“输一下付款密码。”
她不知道我的密码。
我也不想告诉她,哪个男人没点秘密。
那点秘密必须是钱,有钱才有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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