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之前说过不在意那些,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去做,这是两码事。他不愿看到小姑娘失落的模样,更不想给她留下遗憾的记忆,别的姑娘有的,他都回尽可能的去满足她。
不然今夜他也不会再弹吉他。
万遥也笑了,“你问这个啊?”
她想了几秒钟才说,“我们年轻人谈恋爱呢,得用女朋友的照片当头像,跟女朋友聊天得秒回,女朋友生气了得哄,生日、节日、纪念日得互送礼物……主打一个事事有回应,反正我看他们都是这样的。”
程青盂敛下眉,从衣兜里翻出手机,专心致志地摆弄着。
万遥抱着手臂问他,满是揶揄:“干嘛?你不会是在打备忘录吧?”
隔了一两分钟,程青盂才抬起头来,“不打备忘录。”都记心里了。
“看看吧。”他又说。
“看什么?”她又问。
程青盂把手机塞进她怀里,万遥不知所以地拿在手里,瞥了眼屏幕,是他的微信主页。
他用了很长时间的丰田汽车头像,悄然之间换成了她的照片,还是她没见过的照片,应该是在丽江拍的了。
程青盂又继续说:“微信消息我看见了就会回,
没回的话就是在开车。”
万遥略显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其他节日我记得清,纪念日就在前天。对了,你生日多久来着?身份证上面好像是一月底?”程青盂一本正经地问。
万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还是笑了出来,“程青盂你真的是!”
“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
-
回到房间,室内的温度又暖又燥。不出意外,万遥又主动拱了火。
这个吻比以往那几次,更漫长,更激烈。
起先两人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打算把刚刚没看完的那部电影看完。
万遥看着看着就坐到了他腿上。
她侧坐着搂着他的脖子,先是额头再是脸,来来回回地轻蹭他,小巧的鼻尖在他颊上摩挲着,像只粘人又主动的小狗。
“挡屏幕了。”程青盂的嗓子发硬。
万遥忍着没去亲他,“你还有心思看屏幕?是我不够好看吗?”
她穿着一套薄款的真丝睡衣,如瀑的长发就披在身后,睡衣顶上的那两颗扣子没系,经她刚刚那样一通折腾,衣领歪着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耳边那缕发丝,恰好垂在两座雪山的沟壑间。
程青盂的喉结滚了一下,万遥却伸出冰凉指尖,触到那处凸起的山尖,调皮地打了一个圈儿。
程青盂喘了口气,看准她的唇含了去,反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啃一下,咬几下,用力吮吻着她的舌头,弄得她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万遥拼了命地回吻他,心跳乱得不行,嘴里冒出细弱轻软的叫声。
房间里回荡着一首抒情的英文歌,还夹杂着连绵不断的激吻声,他的唇舌滚烫,势如破竹,在她的唇齿间搅动。
“能摸吗?”他的气息越发粗重。
万遥红着脸喘了口气,“这你也要问!……”
两人又断断续续的吻着,程青盂将她压在怀里,轻吻她的耳朵,又来到她的脖颈。万遥浑身都跟点了火似的,抓住他粗粝滚烫的手覆上去。覆满雪尘的两座小峰极其绵软,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叹为观止。
万遥被他弄得呜咽了一声,止不住哆嗦。
气息交缠,呼吸艰难。
“程青盂……”她连语调都变了。
又吻了几分钟。
程青盂在她唇边迅速嘬了一下,接着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她,“我去趟卫生间。”
万遥抓住他激起青筋地小臂,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程青盂的气息很沉,嗓音很哑,“很快,你先看会儿电影。”
万遥知道他去卫生间干什么,捏了捏他的小臂,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很快?”
“……”程青盂撑得难受,哑口无言。
“要不让我试试到底有多快?”她媚得不行。
程青盂捏了捏她的脸,很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你难不成还想挨到四十岁去?”
“……”
万遥又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我想要。”
程青盂的眸光闪了闪,努力压制着那些躁动。
万遥清楚知道他的纠结和隐忍,他想用自己的方式给她留出后路来。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她接着往下说,“至少现在,我真心的希望――那个人会是你。”
“做吧,程青盂。”
努力建立起的城墙和屏障,被她三两句话轻易摧毁,脑袋仿佛要被炸开一般,程青盂莫名地红了眼。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甚至连拖鞋都没穿稳,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万遥着急问。
男人拧开门锁,几乎头也不回,“我记得外面有家便利店。”
第67章 手感不错
程青盂敲门的时候, 万遥恰好从卫生间走出来,两颊的头发还沾着些潮湿水汽,哼着小歌儿还挺有闲情雅致。
她刚刚按下门把手, 男人的速度比山风来得更急切,不等她反应,他反手扣上了门锁,接着捧起她的脸,又迫不及待地寻她的唇。
“程……青盂。”万遥喊了一声。
余下的话尽数被吞咽声所代替。
她还没做好迎接这个暴风雨式激吻的准备,一个踉跄, 后背撞上玄关处的收纳柜, 程青盂倾身压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他在她的唇舌间肆意探索,又是咬又是磨,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托起她发软的双腿,抱着她就往房间去。
他将她压在软弹大床上亲。
绵长的吻比高反更来得磨人,万遥被他吻得发晕, 浑身上下都烫得不行,心跳声就像暴雨前猛击的雷点。
两个人紧贴着毫无空隙,就连空气都难挤进去, 他的吻压根不给人留余地,手上的力度更甚, 舍了克制, 只剩狠劲, 万遥被他揉|捏得颤巍巍的。
她闭着眼, 就像被困于一场遥远又冗长的梦。
梦里的程青盂拥有着少年人的意气, 他背脊笔直、热烈坦荡;没有犹豫顾虑,没有瞻前顾后。在一刻, 他始终全身心的、不顾其他的爱着她。
一直到她即将溺亡在这场梦里。
程青盂这才松开了她,左膝单跪在床上,掌心就撑在她的耳侧,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万遥脸烫得不行,微微屈着手肘抵在床面,清淡的眉眼挂着笑意,毫不避讳地回视他。
程青盂也笑了下,与平时正经的模样不一样,有种被欲|望填占的痞气,仿佛之前屡屡拒绝她的,另有其人。
总之带感极了。
他把那盒东西随手扔到了床上,单手扯向松松垮垮的衣领,微微抬起手臂,迅速将纯色T恤脱了下来。
房间里点着盏最亮的灯。
万遥没说话,就看着他,欣赏着他那一身紧实的肌理。他肩宽腰窄,比例特别匀称,腹肌贲出几道明暗交界线,不是那种标准的八块,在深肤色的衬托下,多了些随意的性感和野性。
她抬手摸了一把,从锁骨到腹部,冰冷的指尖从条条沟壑中滑过,很快就被他擒住定格半空中。
他笑了下,没说什么,又俯身去吮她的唇。
万遥偏开脸躲,“这么猴急啊?”
程青盂亲在她脸上,“你不急?”
万遥说:“我真不急。”
程青盂细细扫了她一眼,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又在她腰上掐了两下,只一个字:“装。”
“装?”她眼底是湿漉漉的雾气,又去扯他短裤上的带子,“之前到底是谁装啊?”
“行,我装。”他倒是坦荡。
万遥笑着挑起眉梢,食指勾着两根带子玩了起来。
程青盂见不得她这幅胜券在握的模样,扣着她的手往后面一压,又展开新一轮的进攻。他舔咬着她的耳垂,“你最好是没跟我装――”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装什么?”
程青盂一边吻她一边剥她衣服,“试试就知道装什么了。”
万遥紧紧绷着脚趾,仰着脸承受他的吻,轻飘飘地“哦”了声,又迷迷糊糊的去问他:“到底是装什么啊?装可爱?唔……但我是……真可爱。”
“装老司机。”他声音沙沙的。
万遥浑身热腾腾,“我也是,真老司机。”
“行,老司机。”他笑了声,又补一句,“车速超了,可喊不了停。”
“哦。”她回了句。
……
一直到,男人沉着俊脸躺在她身边,万遥彻底没绷住笑了出来,拱火似的往他身上贴了贴。
“……”
“忘了跟你说,我亲戚刚刚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程青盂掀起被子盖在身上,不让她摸也不让她碰,“在这儿等着我呢?”
万遥也笑着钻进去,直直躺在他胳膊上,“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程青盂不急也不恼,某些事并不见得现在就非得做。他屈起胳膊来,将人搂进怀里,又听见小姑娘认真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提前了,应该还有几天的。”
“可能是刚刚喝了冰柠檬水,也可能是激素……被你吻炸了,你刚刚出门我才感觉到。”
程青盂搂着她,睨她一眼:“怪我?”
“不怪你。”她抢过话来说,“怪我。”
“瞎说什么?”程青盂扯了扯嘴角,下巴紧紧贴着她头顶,“没人怪你。”
万遥侧过身往他怀里钻了钻,“那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问。
“这里。”她伸手寻过去,拢拢某处滚烫,“怎么办?”
她手上的力度没轻没重的,程青盂没忍住拧了下眉,警告道:“别瞎动。”
“没动。”她又故意压了压,“这才叫动。”
房间里面压根没开空调,穿堂风也抚不去被褥下的炙热。程青盂嗓子哑得不行,咬牙切齿地警告她,“别找死。”
万遥还贴着,不肯松手,慢悠悠评价道:“手感不错。”
“……”程青盂脸都绿了,提着她的后衣领,将人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段安全距离来,才掀开被子翻下了床。
她当然知道他去哪儿,也穿上拖鞋跟了出去。
程青盂关卫生间门的时候,万遥就守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跟过来干嘛?”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急躁。
万遥扶着门把手,“帮你。”
程青盂:“……”
小姑娘就站在面前冲他笑,眼睛弯得像一道月牙,脸上还挂着未褪去的薄红,毫不含蓄地提出建议。
“送上门的服务都不要啊?”
他被她看得一阵燥热。
操,他暗骂一句。
索性不当人了,打开门迅速把人扯了进去。
……
人总是要经历惨痛的代价,才能明白某些深刻的道理,比如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程青盂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略挑眉梢问她:“手感不错?”
“……”万遥腿麻,不吭声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卫生间里的温度似乎更高,闷热中夹杂着让人脸红的旖旎味道。
“过来。”程青盂眉色柔和。
“……”万遥站着没动,冷冷地控诉,“程青盂,我以后再帮你做这种事,我跟你姓。”
“那不至于。”程青盂单手撑在洗手台上,笑得吊儿郎当的,“我没打算捡个便宜闺女。”
万遥算是彻底想清楚看明白了,不管平时再正经再禁欲的男人,一旦到了晚上、到了床上,那都是一副模样,在那种事上总坏得不行。
“程青盂!”她气得踢了他一下。
程青盂没躲,硬生生受下那一脚,又两步上前去拉她的手。
他将人带到洗手台旁,拨开水龙头调调水温,清洗她那双微微泛酸的手,浑得不行:“这年头不兴冠夫姓了,以后咱孩子跟我姓就成。”
“美得你。”万遥又一脚踢过去。
-
隔天回达克措。
万遥从昨晚就开始痛经,痛得厉害,迷迷糊糊睡了一路,再睁开眼,又回到了牛羊成群、草原辽阔的藏区小镇。
程青盂将车临时停到街边,伸手轻抚小姑娘的脸,“睡醒了?”
万遥没力气,脸也没什么血色,只望着挡风玻璃点了点脑袋。
“回我家?”他问了问她的意愿。
换做往常,万遥要是听见他这样的邀请,一准儿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奈何今天状态不佳,她摇了摇头:“我回民宿。”
程青盂有些担忧,“又不吃饭了?”
格桑央珍的民宿就在前面,万遥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不吃了,没胃口。”
“多少吃点。”程青盂拉住她的手说,“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从大理回来,程青盂一路未停,连着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万遥哪里舍得他两头来回跑。
“不用,我自己看着安排。”万遥勉强扯出个笑来,“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拧开车门跳下了车。
她合上副驾车门,冲着男人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你赶紧开回去吧,这里不能停太久。”
她没有再多停留,虚着步子往回走,只留程青盂坐在驾驶座,眉头久久舒展不开来。
万遥回到房间就睡下了,尽管浑身裹紧了被子,一双脚依旧冰凉凉的,小腹和后腰又酸又疼,缩成一团怎么都睡不踏实。
仿佛整个人都被丢到了冰天雪地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意识朦胧又模糊。
雪停了,天又晴了。
阳光甚至照进了房间里,暖腾腾的温度透进了被窝,万遥忍不住去靠近它、拥抱它,吸取它的温暖和热量。
“这太阳好硬。”她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最后才踏踏实实睡去。
再醒来时,那堵被阳光晒得热乎乎的墙壁,突然变成了紧实健硕的胸膛。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窗帘关得严丝合缝。
万遥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挪了挪,差点就退到了床下去。好在程青盂的反应比较快,一手搂过她的纤腰,立马将人拽回了怀里。
熟悉的木质茉莉钻进鼻尖,万遥掌心轻轻抵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程青盂?”
男人滚烫的大掌贴在她腰上,沉沉地应了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好伸出手往上摸,从锁骨到脖领,一路到冒着胡茬的下巴和挺拔优越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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