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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得和克之秋[先婚后爱]——斑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3 23:15:02  作者:斑筠【完结+番外】
  周一早晨,温砚岭起床吃了早餐,便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所有医院的周一早晨似乎都是人满为患的,他停好车,揉了揉太阳穴,往楼上的诊室走。在楼梯转角即将拐弯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温砚岭。”
  温砚岭回头看他,厉词安连忙快走几步走到他身旁:“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手里捧着咖啡,脚步轻快,脸上的笑容洋溢着一股朝气蓬勃的味道,注意到温砚岭眼底的疲态,打趣道:“怎么,思乡情切还是思妻情切啊?”
  闻言,温砚岭迅速移开目光,淡淡回复:“没有。”
  走到诊室门前,厉词安随他一块进入,四处打量了一眼,问他:“要不,我忍痛割爱,把这杯咖啡给你好了?”
  温砚岭坐到计算机前:“不必,回你自己的诊室去吧。”
  厉词安立马走了。
  不过没过多久,他又捧着自己的手机过来了:“看不看直播?一起啊。”
  温砚岭一脸冷漠地拒绝了。
  然而拒绝无效,厉词安是一定会同他分享的,不管他愿不愿意。
  他用一种幼儿园小朋友分享秘密的激动心情同温砚岭播报直播情况,温砚岭只恨当时没带隔音耳塞,只能被迫听他实时播报。
  他被迫地知道了池零露会吹唢吶,但是家里没有唢吶;被迫地知道了池零露家里有很多医学书籍,是普通朋友落在她家的;被迫地知道了她在看剧本,准备试镜......
  温砚岭作为一个沉默的倾听者,一言不发地听了半场直播。他始终正对着计算机,自顾自地敲击键盘,然后在脑袋不知道是因为睡眠太少晕眩,还是被厉词安气晕的情况下,非常好脾气地请他下楼去捡垃圾。
  厉词安颇为不满,走到门边还不忘问他一句:“干嘛呢?一点儿都不关心你老婆的直播。”
  温砚岭:“我在忙正事。”
  厉词安:“难道你老婆的事不是正事吗?”
  温砚岭看他一眼,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同他说:“当然是,但是与你无关。”
  这话有一种“你真的很烦,你属大马路的吗,管得这么宽”的味道,充分地表达了说话者的情绪。厉词安轻笑了声,默默退了出去。
  送走厉词安这尊大佛后,温砚岭才感觉头晕的症状减缓不少。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过一旁的手机查看,微信界面还停留在他的那句“好好休息”,之后再无交流。
  说来也是奇怪,曾经的池零露巴不得天天出现在他面前,时时刻刻与他保持联系。失忆后的池零露却懂得与他保持距离,譬如他不主动联系,她也不会过多叨扰。
  可温砚岭总觉得不对劲,就好像一个人在看电视,却不开声音般,总觉得哪里出了点儿问题。
  下播后,秋疏桐走到了客厅,她感觉有点儿口渴,喝了一大杯水后才重新回到卧室,翻开剧本看了起来。秋疏桐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看着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放下笔和剧本接起电话。
  是陈淼打来的,非常愉快地通知她:“明早出发去安城,抓紧时间看剧本。”
  秋疏桐问:“明早几点?”
  陈淼:“给你订了十二点的机票,提前两小时到机场。”
  “我一个人去吗?”秋疏桐问道。
  “那当然不可能,就是你有这个胆儿,我也不敢放这个心。”陈淼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秋疏桐站起来,走到衣柜前:“好,那我一会儿收拾收拾行李。”
  陈淼提醒她:“也不用多收拾,不管试镜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在安城待太久,最多一两天。”
  “好。”
  是在VIP候机楼等飞机起飞时,秋疏桐看到急急忙忙赶过来的陈焱的。
  她看起来是刚下飞机,拖着一个登机箱、拽着一张新的登机牌便跑过来了。看到她,秋疏桐与坐在她身侧的陈淼俱是一惊。
  陈淼率先问她:“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陈焱看着陈淼,话却是对池零露说的:“来送送她。”
  “妈妈最近太忙了,刚看到消息。你怎么刚回国,又要去别的地方了啊?”陈焱走到秋疏桐身旁坐下。
  “要去安城试镜,很快就会回来。”秋疏桐答。
  “听说你在温得和克差点出车祸,是真的吗?”陈焱看着她,“要不就别演戏了,妈妈实在不放心。就在家待着吧,在家随你做什么都行。”
  秋疏桐摇摇头:“那我会很无聊的,我想,我还是喜欢拍戏。”
  “行吧,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劝不了你。但你要保证注意安全,知道吗?别让妈妈再担惊受怕的了,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我会受不了的。”
  秋疏桐点点头。
  可陈焱看起来仍旧紧张,她的眼里有浓浓的不安和不舍,但即使这样,她也不会再劝池零露留下。
  VIP候机楼的光线明媚,秋疏桐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忧愁和无奈,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曾经她要远渡重洋,同哥哥一块儿奔赴遥远的瑞士。那会儿母亲也同陈焱一般,一边交代他俩注意安全,一边不舍他们离去。
  当时离船开不过半个时辰,一堆人聚在码头上告别,有人泪湿满襟,有人满怀希望,场面混乱而悲伤。都是为梦想奔赴远方的游子,还有一群默默支持他们的父母。
  秋疏桐始终记得那天,母亲的眼里也是布满愁绪的。
  纵使她曾经严格要求自己的一双儿女,总是嫌弃他们。真到了儿女远离自己身旁之时,做母亲的,还是舍不得的,可她不会劝他们留下。
  这一别,就是许多年。
  想到旧时记忆,秋疏桐难免陷入过往情状。不想被人瞧出异样,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那股浓浓的忧伤,从包中取出剧本细细翻看。
  陈焱安静地坐在她身旁,一直不停地查看手机消息。她似乎也很忙,只是想要等秋疏桐走了,再离开这个地方。
  秋疏桐看剧本的时候,陈焱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她皱着眉接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应该是她的下属打来的,同她讲工作方面的问题。这个电话陈焱打了许久,貌似因为来送池零露,耽误了许多事。
  等她挂断电话时,秋疏桐告诉她:“妈妈,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和小姨在这儿,没关系的。”
  陈焱却摇摇头:“妈妈不忙,我再陪你待会儿,等你上了飞机,我再走。”
  只是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秋疏桐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池于礼”。
  陈焱不想搭理他,非常果断地摁了拒接。
  但是对方比她还执拗,挂断一次,接着又打了过来。
  陈焱没办法,轻叹了声,还是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秋疏桐听到对方的声音颇为紧张,陈焱却异常淡定:“她没事,有事也与你无关,不要假惺惺的了。”
  看样子是在聊池零露。
  秋疏桐只知道陈焱和池于礼离了婚,池于礼这人爱人却不忠,为父却不慈。她以为他们是为此离的婚。毕竟,周苡洁都跟池零露差不多年纪了,陈焱定然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不愿同他往来,不愿让他跟池零露接触,她恨透了他们。
  然而池于礼却不这么想,听到这话,他还有几分生气:“说什么假惺惺?我可是她爸爸!”
  “是吗?”陈焱轻嗤一声,满脸的嘲讽,“可你不止是她的爸爸。”
  “你!”池于礼气结,顿了顿,才问陈焱,“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这么关心不应该自己去问她吗?问我有什么用?”
  见对方不配合,池于礼也不愿多说,匆匆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秋疏桐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掏出来,看了眼手机屏幕,登时陷入无语。
第44章
  秋疏桐不能理解池于礼的心情,你说他爱女心切吧,这爱意又总是隔着时差;说他为父不慈吧,言语间又总是饱含关切。想来他对池零露的感情,是一份比较复杂的感情,或许还带着几分歉意。
  池零露对他,又何尝不复杂。或许是经年累月的恨意裹挟,但又始终割舍不下。
  可秋疏桐不是池零露,她跟池于礼完全就是陌生人,没什么可聊的。但是念着这层身份,她想了想,还是划开了接听键,问他:“怎么了?”
  手机里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欣喜,估计是没料到会被池零露接通,池于礼道:“没什么事,爸爸就是想关心关心你。”
  秋疏桐:“我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
  “之前听苡洁说你差点出车祸,最后没受伤吧?”池于礼问她,嗓音透着点儿小心翼翼。
  秋疏桐:“没有,差一点儿被撞,不过万幸没有受伤。”
  “我觉得......”池于礼斟酌着,“你还是不要去拍戏了,这个圈子太复杂了。你可以找份别的工作,来爸爸公司,或者上你妈妈那儿,你觉得如何?”
  秋疏桐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池于礼和陈焱二人虽然感情不合,有诸多矛盾,但在对待池零露工作这方面,意见却是出奇得统一。
  但是秋疏桐没有答应他,只道:“若是周苡洁遇上这事,你也会劝她放弃演戏吗?”
  “爸爸不是这意思。”池于礼说着有点儿急。
  “我知道,但我不想放弃。”秋疏桐说。
  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会儿,池于礼又问她:“你去温得和克待的这几天,见着温砚岭了吗?”
  “见着了,一直和他待在一块儿。”
  “那你这突然又回来了,跟他......感情还好吧?”
  秋疏桐正准备回答,看到陈淼看了自己一眼,她稍稍顿了顿,才说:“还好。”
  二人又聊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聊到最后,秋疏桐跟他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了,池于礼便随意叮嘱了几句,二人道了再见。
  挂断电话后,秋疏桐始终握着手机,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她在思考方才池于礼的话,问她她和温砚岭两人的感情还好吗。
  秋疏桐不知道池于礼为何会那样问,但最近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系,微信聊天框的最后一句话还停留在温砚岭的那句“好好休息”。
  她没有理由去打扰他,温砚岭似乎也没时间同她说话,但是夫妻二人的关系变成这样,总是让人感到奇怪的。
  陈淼注意到池零露一直盯着她和温砚岭的聊天记录,从她飞去温得和克就跟他住一起开始,陈淼就一直憋着气。总觉得她不是去录节目的,完全就是去找他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结了婚似的,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她看着池零露:“我不管你在温得和克发生过啥,有没有被节目组或者记者拍到,这些我都暂且先不管。一会儿要去试的镜,这回真的是大制作,我希望你强打起精神,别再恋爱脑了。”
  秋疏桐不解地看着她:“恋爱脑?我吗?”
  “你敢说你不是?你敢说你去温得和克不是找温砚岭的?”陈淼瞪着她。
  “不是啊。”秋疏桐一脸真挚。
  但陈淼不信她说的话,继续道:“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能再传出任何绯闻,对你接戏啥的影响都不好。”
  “我知道了。”
  飞机即将起飞时,陈焱再次叮嘱池零露,到了安城记得给她发消息。让她注意来往的车辆,走路尽量走慢些,最好不要出去逛,试完镜就回燕城来。
  一旁的陈淼听不下去了:“姐你就放心吧,我在她身边跟着呢,还能让她瞎跑啊。”
  “行吧,那你们路上小心。”
  十二点整,飞往安城的飞机准时起飞。
  秋疏桐将手机关机,偏头看向窗外。飞机慢慢开始滑行,接着稳稳地驶入云层。
  她静静地看着,一路无言。
  陈淼以为她还在为自己让她别恋爱脑生气,把毯子递给她的时候,解释了句:“不是让你别谈恋爱,也没禁止你跟他来往,就是想让你低调点儿,能理解小姨的意思吗?”
  池零露没说话。
  陈淼侧过脑袋看她,只见她始终用后脑勺对着自己,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她索性作罢,不能在这时候惹恼她,要不然不去试镜了可怎么办?
  她不知道秋疏桐并不是不愿搭理她,只是望着飞机飞行的方向,想到阔别85年的故土,激动心情太盛,让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两个半小时的航班,抵达安城时天色尚早。
  等车前往酒店的时候,秋疏桐静静地看着她梦里的故乡。曾经炮火轰鸣,城市岌岌可危,如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如今高楼林立,摩天大楼崇阿如云,像一个年轻人般洋溢着勃勃生机。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它始终屹立在这儿,未曾消失不见。
  他们下榻的酒店离剧组不远,回酒店放完行李,跟家里人发了个消息后,二人便准备前往剧组去试镜。
  陈淼说得没错,因为是大制作,全国各地跑来试镜的演员们几乎挤满了整个大厅。电影目前还没有敲定任何角色,包括男女主角,所以大家都觉得尚有机会。
  秋疏桐去领了自己的序号,陈淼陪她一块儿上楼:“一会儿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秋疏桐点点头,事实上,她并不紧张。相反,回到这座自小生活长大的城市,反而让她安心不少。
  说着,她们就走入了试镜大厅。
  参与试镜的是导演宋征。
  秋疏桐不认识他,但是据陈淼介绍,宋征之前一直是电影圈的,在国际上拿过不少大奖。前年开始拍电视剧,一部宫廷剧,电视剧一播出,一举拿下了去年荔枝电视台的收视第一,男女主还分别获得了当年金雀奖电视部门的最佳男女主角奖。
  宋征不管是在电视还是电影圈地位都很高,国内有的是演员想进他的剧组。
  他看起来不到四十岁,扎着一个辫子,很有文青范儿。
  秋疏桐礼貌地同他问好,二人寒暄了一会儿,宋征随机抽取剧本当中的一个片段,让秋疏桐和另一个男演员进行表演。
  秋疏桐在《海底月》的剧本上看到过这个片段,她要饰演的角色黎应慈与风流浪子陈湛生互生情愫。陈湛生实为爱国人士,碍于身份限制,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情,于是假装流连风月场所,不欲与她往来。
  黎应慈在他的冷淡态度下愈发煎熬,终于鼓足勇气约他见面,想要同他挑明这层关系。然而就在她决定约他在咖啡馆见面之时,有人跑来告诉她,陈湛生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R国人发现、刺伤,刀口不歪不斜,正中他的心脏。
  陈湛生不治而亡。
  秋疏桐今天要试的片段就是决定去见陈湛生到知晓他遇刺、跑去医院见他的三个场景。
  第一个场景是准备去见他,这场戏没有任何台词,全靠她自由发挥。她听到宋征喊了开始,便立刻进入了状态。
  十九岁的黎应慈换上一身新买的旗袍,从小弄堂里穿过,准备同陈湛生会面。路上遇到卖花的,花已经不新鲜了,但黎应慈还是买了几支,拿在手上,准备见到他时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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