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爱神降临
作者:奶芒
Tag列表: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情有独钟、因缘邂逅、天作之合、天之骄子、成长、美强惨、作品视角:女主、所属系列:完结
简介:【欢迎宝子收藏,预收求收《好想好想你》文案在下方】
——全文完·修文ing——
◆明媚温暖小可爱x温柔自卑天才曲神。
◆大学校园主都市l乍见惊欢/久处怦然
1、
陈最最有个哥哥,告诉她,她可以养花、养猫、养狗,哪怕养头牛搁在家的花园里都没事,但绝不能去养男人!
她听进去了,奉为人生格言。
可偏偏,她恰巧喜欢上的就是个“穷鬼”。
2、
周廷从小就过得苦,但他从没对人生感到失望。
直到那天,本该是全家团圆的除夕夜。
他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冰冷的长椅上。
望着闪红的手术中三个字久久发呆,于微茫踯躅中,他那么卑微地希望奇迹出现。
可忽然,阴冷的医院走廊,白帜声控灯一盏一盏亮了。
在光明与黑暗交织的尽头,他清晰看见一个穿着纯白公主裙的天使。
于是。
在寸草不生的贫瘠荒原里,他措不及防失守,被她强硬地绽放出一朵最妖艳的花。
3、
情难自制,他们亲了。
可周廷不愿负责。
她很生气,不想他说话。
直到那晚。
天雾蒙蒙的,刚下过雨,公园的地面上结着一块块水渍。
路灯下,他用那双很会爱人的眼睛望着她,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像水往低处流,云朝风处走。
是无法抑制。
是命中注定。
.双c
.女主先喜欢男主先表白
.文中有关音乐方面的知识,含有少量私设
——预收文案——
苏迎是醉爱酒吧的老板,酒吧入不敷出,每次看见一摞摞代缴费用单,她都想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好在,最近新来的一个男大来酒吧兼职。那小子脑子好用不说,长得还犯桃花,帮她招来了许多女顾客。
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那小子他不要钱,只要工作经验,便宜。苏迎乐得牙都合不上。
看着账单日复一日得抹平,苏迎觉得未来光景一片大好。
可有一天,一个意外,她糊涂啊,把招财狗睡了。
成年人嘛,苏迎本想拍拍屁股走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那小子竟是个雏!还嚷嚷着让她负责!
苏迎考虑了整整一个星期。
最后看着日渐萧条的酒吧,她决定妥协。
拿着压箱底的口粮,她找到正在学校室内篮球场打球的陆循然,他一个三分命中,一个拉拉队都要为他欢呼。
顶着无数道目光,苏迎像往常一样拍陆循然的头,“喂小子,淡淡?”
—
陆循然是个三好学生,从小就是邻里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但他原本平静又万众瞩目的生活,被一个人的到来搅乱了。
彼时,他才13岁。
在陆循然的印象中,苏迎是三街的女混混,但她又跟其他混混不一样。
别的混混聚众打架,她劝架,劝不过就报警,连带自己也搭进去;别的混混拿着家里的钱胡吃海喝,就她穷,口袋里摸不出一罐可乐钱。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成天旷课,每天抢他早餐奶的最让他看不起的女人。
他心心念念了,很多年......
篮板下,陆循然叉腿而坐,手中转着苏迎咳血送来的三千块钱现金。眉眼弯弯,似笑非笑。
“然哥,你姐给你送钱来了?”一个经常一起打球的兄弟问他。
“啊。”陆循然笑着站起身,把钱塞进书包里单肩挎在背上,他得意飞了兄弟一眼,“不是我姐,是我。”
他呵笑了一声,“女朋友。”
——是我那千呼万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初恋情人。
【姐姐,反正你早晚要恋爱,先跟我谈一个怎么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成长 美强惨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最最,周廷 ┃ 配角:初版文案写于2023.8.29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是她为之生之死的唯一信徒。
立意:进来了就别想走!
第1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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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烦。”
七月是墨尔本的冬天,迎来了难得一见的雪景。无风天,雪像一朵朵大大小小的棉花飘到地上,陈最最走下摆渡车,踩进去,陷入了半只脚。
这是她在国外的第十八个年头,难得的天气,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一是回国呆在父母的身边,二是接收伯克利的offer继续在国外。
回国是她一直以来期望的事,可伯克利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学校。
……
带着搅作乱麻的一颗心,她拉开一间山林小屋的玻璃门。
风铃叮铃声响,冷风顺着开门的动作灌进屋里,吹得老式的吊顶灯吱呀吱呀在头顶摇晃。
门关上,屋内迅速回温。
她走过去,从兜里拿出粉色钱包,抽出两张二十澳元递给老板,租了套滑雪设备。
再次推开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她缩了下,把板子插在雪地里,带上防风头套,从下巴一直盖到眼睛下,再把头盔戴回头上,她才迈步朝摆渡车在的方向走。
布勒雪山的滑雪场有很多个,光滑道更有八十多条。
小屋距最近的雪场有两三公里,徒步坐过去,显然不可能。
摆渡车除去司机外,共有六个座位。等她到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即将出发。前两排都坐了人,陈最最只能抱着板,坐在最后一排。
摆渡车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滑雪场外。
她先下车,到一间门外挂着彩色旋转灯的小卖部买了一罐百事。
上载送带等待的过程中,陈最最左右四顾。
布勒山她常来,但这条滑道她没来过。
场子很大,中央的灯塔和道旁的高杆灯,将整个雪场照得犹如白天。夜晚雪场的游客很多,场地里,缆车上,载送带上,全都是人头,比白天至少多出一倍。
陈最最本就是来散心的,人多人少对她没区别。
她长睫微垂,收回视线的间隙,很意外地,她注意到前面站着的几个男生,没记错是刚一起坐摆渡车的那四个。
其中两个还是那么聒噪,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摆渡车上,明明带着厚头盔听不见,两个人却硬是要掰开一条缝出来说话。
另外两个就比较安静,尤其个子最高的,看着快有190的那个男生,一只手拿着手套,另一只低头刷手机,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她看了一眼他亮起的手机屏幕,似乎在看着什么新闻,但她很快移开了。
两分钟后,到了滑道点。
陈最最找了一个人少的空地,她坐在地上,扣紧鞋与板的固定器,扶着地,扭腰半圈站起来,盖下头盔的挡风盖后,又在原地跳了跳。
下一秒,她往下看滑道,计划好路线后,整个人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寒风从耳侧滑过,白如发的雪在脚底盘旋。穿着一身粉白色滑雪服的她,宛若一只在雪中跳舞的精灵,灵动而耀眼。
陈最最很喜欢滑雪,换做往常她可以连玩好几个小时。但今天,她没几趟就累了。
身有力而心不足的时候,陈最最卸下单板,摊开腿坐在坡度较平缓的地带。
她把头套扯开露出下巴,低马尾利落甩到身后。她隔着手套咔啪一声扒开易拉罐,然后仰头开始喝。冷风吹红了她的鼻尖,眼泪丝丝缕缕涌出来。
“啊——”舒服地喘了一声。
五分钟后,可乐喝干了,身体由内而外的热也已经散去。
陈最最站起来,边抖身上和单板上的雪,边眼睛扫对面垃圾桶的位置。然后,她单手抱着板,食指勾住头盔,朝垃圾桶走。
可突然!她余光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很统一地看着某个方向,还没等看,接踵而来一声惊呼,吸走了她的魂。
“oh~~”
“god!”
陈最最停住脚步,好奇地看去,仅半秒,她微微泛蓝的瞳孔皱缩、颤抖。
几乎同时,原本墨色的、沉稳入渊的夜空瞬间撕裂,雪逃了出来,远处的滑道不知何时早已雾色朦胧。在灯塔下,每一朵雪花都那么清晰,渡上晶莹的光,犹如一片片水晶般闪亮。
雪轻飘飘地盘旋落在陈最最蓬乱来不及整理的发丝上,寒风推着发间触到她的脸,迅速化水粘在了脸上。
陈最最瞳孔大睁着,惊到动不了了!
因为,此时,山顶上,有一个从头到脚全身黑的男人,正以每秒一百八的时速从上向她冲来。
脑袋是空白的。
来得及思考的只是,身后的铁网常年失修断开了一个裂口,铁线逆着长,锈迹斑斑尖锐又锋利。
如果自己避开任由这个人冲下来.....
想到这样的情况,陈最最认栽了,紧紧咬着软糯的下唇,心一横,在一声声惊呼中迎了上去。
粉色的Holler Kitty定制头盔、粉色的全能板、还有百事的空易拉罐,啪嗒一声,齐落到雪地上,似乎在为她的举动而欢呼。
今天是周廷第一次学滑雪,还不会急刹,眼瞅着要撞伤人,他心急使劲挥手让人躲开,可那小粉人非但没有,反而冲上来。
这人疯了?!
周廷浑身僵硬,大脑极速旋转,哪怕受伤,他也不希望撞到人。
一是真的不想有人因为自己受伤,二更是因为,他没多余的钱为这笔突如其来的意外买单。
周廷想着,双手打开,反扣,打算直接倒在地上,无论如何,必须停下来!
可他还没往下倒,柔软的小人已经跳着,双手扑勾上他脖子。
顷然,一股清甜的可乐和薰衣草的混合香从头盔缝隙钻进来,他嫌扎没带头套,这股味道便乘机充满整个头盔,萦绕在他的鼻尖,零距离接触。
周廷没挣扎,被迫弯腰,由着人将她他往前带,然后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借助一个小冰堆停了下来。
陈最最从指尖碰上人开始就闭上了眼,在地上滚了几圈,确认自己没死没伤后,缓缓睁开眼。
她笨拙地撑坐起来,一点点扯掉头发上的雪,见对面的人跟着坐起。她露出八颗整齐的白牙,声音甜美,带着微弱的鼻音:“Hey!Are you ok?!”
“嗯——”周廷闷哼出声,动了动,将头盔摘下。
一瞬间,倾泻而下的雪仿佛定在虚空。
陈最最呼吸紧了一下,打理头发的手,停在了半空。
对面的男生,深邃眼,高鼻梁。
他为了防寒,将黑色冲锋衣拉到领口,领口随着他的呼吸轻拍流畅好看的喉结,一下又一下。
他掀开眼,无意瞟她的那一霎,如果她没看错,好像,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抱怨?
在埋怨她吗?
但是,好帅......能东西方审美归一地的种帅。
“老廷!”
三个分别穿着红蓝绿滑雪服的人小跑围了来。
红衣那个跑太快,在地上摔了狗啃泥,然后滑跪到周廷身前,刚伸出手想扶人,一副要大说特说的样子。
可当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陈最最,却愣住,犹犹豫豫地,似乎斟酌着什么,最终沉着嗓子,对着周廷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老廷还好吗?来,我扶你起来。”
周廷觑了他一眼,拍开身前的手,曲腿将固定器解开站了起来。
陈最最也站了起来。
“Thanks.”周廷面对着她。
陈最最抬眼,长睫毛自然卷翘着,眸子沉淀着笑。
要说不说,这人声音挺好听。
周廷的说话字正腔圆,声音也跟澳洲男生普遍早发育的低沉不一样,很温润,像一杯温度适中的烟气袅袅的热牛奶。
“......How are you?”没听到陈最最回,周廷拧眉有问了一句。
听着他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么蹩脚的口语,陈最最忽然嗤笑,晃了晃头,轻快着嗓音,“我也是中国人,跟我说中文就好啦。”
黑色的头套围住她修长的脖子,炽灯照在她的脸上,皮肤白得发光,头发乱糟糟的,发梢上落上越积越密的雪花点,衬托她更加灵动。
陈最最基因好,长得很白,几个大男人一直以为她是个黑发的外国妹子,突然听到她说中国话,几人很明显怔了怔。
于是陈最最笑得更欢了,眼睛眯出两朵小月牙,“你们发什么呆呀”她刻意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我是中国人这件事情,很让人奇怪吗?”
陈最最视线落到周廷的脸上,流连了片刻,打着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廷。”周廷语气平平。
陈最最点头抬眉,再次看进周廷的漆黑的眼睛:“那......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
“......”
在散光灯下,陈最最看见周廷表情凝滞一秒,紧接着慢慢地,粗黑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见他似乎很为难,陈最最也就没想真的讨要什么,笑着摆手:“算啦算啦,我开玩笑的。”
“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同胞,那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啊。”她下巴点了点周廷的赤条条半点防护都不做的膝盖,“如果不想第二天膝盖发肿发紫,防护工具是一定要戴哦。”
“......”
没听到回答,连句谢谢,好的,都没有,陈最最蹙了蹙眉。
几个大男人都这么呆站着,直到陈最最捡起板子和蓝色的百事易拉罐,再把易拉罐扔掉,走出雪场消失,都没说一句话。
都是i人嘛?倒也不是,只是有的人是不爱说话,有的人是社恐,有的是在装高冷,而有的人是真的呆住了。
“哎哟妈呀。”张彡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盯着陈最最消失的方向,顺手拍了拍自己绿衣上的雪,一口纯正东北腔:“这他妈是个大美人儿啊。”
“怎么说?”叶斌凑上来用肩膀顶了一下他,跟刚才那股装出的绅士样完全相反,吊儿郎当,挤眉弄眼:“叫声爹,帮你问个Q?”
张彡嫌了叶斌和他的一身烈艳红,踢了叶斌一脚,“滚蛋儿!劳资还不想谈异国恋。”
叶斌吃痛嘶了一声,斗鸡似抱着小腿嗷嗷叫,“你也要人姑娘看得上你。”
相比这两个显眼包,另外两个就安静很多。闻小云是他们乐队中年级最小的,小心翼翼靠近周廷,关心道:“廷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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