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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接过陈柯递过来的纸和笔，然后转头问卓然道：“你要签什么样的啊？”
卓然突然有些惶恐道：“这还可以选吗？”
能让宋郁离签名，已经是很多粉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毕竟，不管在网上喊得有多欢，现实中的粉丝只要见到了宋郁离，都会被他冰冷的气场给吓得不敢说话。
就更不用说找去他要签名，还挑挑拣拣的选个什么样的签名方式了。
然而，祝虞并没有当过宋郁离的粉丝。
她当然也不知道这些粉丝们的想法。
祝虞只知道，之前偶尔有她的粉丝来现场看她的时候，会问她能不能签个to签，或者是写一句什么话之类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祝虞平时也都会点头答应。
看着祝虞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卓然突然有点儿害怕一会儿她和自己会不会一起被宋郁离直接丢下车去。
于是，为了自己和祝虞的生命安全，卓然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就签个名就行。”
“嗯？”祝虞似乎有所不解。
在祝虞的印象中，卓然当年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抢一张宋郁离演唱会的门票提前蹲点定闹钟什么的，几乎一天都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祝虞自然认为，卓然大概是宋郁离的铁粉。
所以，祝虞十分不解。
卓然为什么不趁次机会，让宋郁离签个什么to签之类的更有意义的签名。
卓然当然也想。
但她不敢，她怕被丢下车。
祝虞转头看了一眼贴在她身旁的卓然。
见她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了，祝虞也就直接把手里的纸递给了一旁的宋郁离，说道：“那就签个名吧。”
宋郁离接了过来，十分听话的在上面大笔一挥签了个名。
然后，伸手递给了祝虞。
祝虞低头，看了一眼纸上光秃秃的签名。
就这样？
于是，本着给自己的姐妹多捞点的想法。
祝虞回想了一下平时自己的粉丝经常要她签名时写的内容，然后转头对宋郁离说道：“你再给人家画个好看点的笑脸。”
宋郁离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祝虞。
而一旁的卓然则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她悄悄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拽住了祝虞的袖子。
就祝虞的这种说话方式，卓然很怕自己的偶像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把祝虞给扔出车窗外面。
卓然正想要尝试着开口说不用了的时候，就看见宋郁离突然伸出了手。
卓然瞬间一个激灵。
你看，宋郁离果然是要动手了！
虽然宋郁离是她的偶像。
但是，还是自己的姐妹最重要！
卓然一把伸出手来，死死地拽住了祝虞的手腕，好不让宋郁离把她直接抓起来扔出去。
然而，当卓然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正要准备战斗的时候。
却见宋郁离伸手，从祝虞的手里把那张签名纸又拿了回去。
然后，宋郁离在卓然震惊地眼神中，在自己的那张签名纸的下方，又画了一个不太对称的笑脸。
祝虞：“……”
果然是从小只上过音乐课而没有上过美术课的水准。
祝虞突然笑了起来。
难怪之前恋综里的那张卡片上，他画的爱心都是一边大一边小的。
笑到一半，祝虞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侧头看去。
果然，一旁的卓然依旧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
“怎么了？”
祝虞把手抽了出来揉了揉，然后，把手里那张宋郁离画了笑脸的纸给卓然递了过去。
“啊？”卓然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祝虞递过来的那张宋郁离签名纸的时候，卓然才恍惚地反应了过来。
她竟然！拿到自己偶像的签名了！
而且，上面还有一个笑脸！！
虽然这个笑脸都画歪了。
但是，这绝对是在粉丝里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时，祝虞似乎也想到了，之前姜岁岁似乎也有跟她科普过。
除了签售会，宋郁离很少会给粉丝签名。
主要是粉丝也不敢上前去问他要。
就更不用说画着笑脸的签名了。
于是，祝虞突然盯着卓然手里的那张画着笑脸的签名纸，喃喃地说道：“这个能卖不少钱吧？”
卓然：“……”
宋郁离：“……”
在一旁看热闹的陈柯：“……”
说的倒是没错。
宋郁离的一张普通签名现在确实也被炒到了很高的价格。
就更不用说画了笑脸的签名了。
突然，卓然像是猛地反应了过来，忙伸手一把护住了自己手里的那张特殊的签名。
祝虞倒也不是要抢这张签名。
她只是盯着一旁的宋郁离看了一会儿，突然想着，他这人还真是值钱。
陈柯看了一眼祝虞此时盯着宋郁离的眼神。
要不是祝虞现在正坐在他们的车上。
陈柯还以为，祝虞的这个眼神，是要把宋郁离绑去哪里卖掉了。
宋郁离也似乎感受到了祝虞此时的眼神。
他转过头，疑惑的看了祝虞一眼。
祝虞猝不及防和他的眼神对上。
可能是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心虚。
祝虞忙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这么一转头，祝虞突然看到了一旁的卓然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着。
她这是在干什么？
刚刚拿到签名的时候不还挺开心的吗？
“怎么了？”
祝虞转过头去，小声地问了她一句。
刚刚拿到偶像的签名，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然而，祝虞的眼神划过。
突然，她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卓然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她好像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在看什么啊？”
祝虞凑上前去，正想要仔细地看上一眼。
然而，卓然像是怕被祝虞看到一般，手忙脚乱地想要按灭手机屏幕。
可祝虞却早已经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卓然刚刚看的，是微博上一个挺火的营销号发起的一个投票。
投票的内容，是让大家票选正在拍摄中的两部电影，大家更期待哪一部？
这两部电影里，其中的一部就是祝虞进组的那部陈导的电影《影子》。
另一部，也是一个知名大导的同期作品《山水》。
按理说，这确实还挺正常的。
平时，很多营销号也会经常把两部类似的电影放在一起让大家投票。
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却突然在微博上吵了起来。
祝虞拿出手机，大概看了两眼。
其实，吵起来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般来说，像是陈导这类水准的电影作品，里面用的大多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一般不太会有流量明星的出现。
所以，之前那些营销号在进行投票对比的时候，大多也都是路人们对电影的讨论和看法。
不会过于激烈，也更不会有粉圈的参与。
然而这次，却有了祝虞的加入。
而祝虞，因为之前的澄清事件，现在正处在流量的风口处。
而让这次的讨论更激烈的是：
这两部参加投票的电影里的另外一部中，也有一个最近流量还比较大的演员，程思思。
程思思入行要比祝虞早得多，也已经有了不少代表作。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之前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
而唯一产生交集的地方就是，程思思最近签了苏月的公司。
程思思入行多年，演技也一直都很扎实。
所以，她好不容易被《山水》这部电影选中，虽然不是主角，但在里面也有不少的分量。
《山水》这部电影，导演是和陈导差不多咖位的郭导的作品。
陈导的《影子》和郭导的《山水》这两部电影恰好撞上。
所以，也正好被营销号拿过来做了一个投票对比。
按理说，程思思拿到了这么好的资源，本应该踏踏实实地努力磨炼演技才对。
然而，本来还在窃喜在同一阶段的演员之中，她这样应该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可程思思最近却突然发现，之前完全比不上她，也没什么作品的祝虞却也被选上了同类的电影。
程思思心高气傲，她根本就没有把祝虞放在眼里过。
她也自然不觉得祝虞有什么比她出色的地方。
她唯一认为的有一点原因就是，祝虞有流量。
就算是祝虞没有澄清之前，黑红的流量也要比之前的程思思流量大一些。
程思思在这一代年轻演员中算是有实力有作品的，本该是朝着实力演员的路线迈进的。
但是，她就是缺了一点流量。
但这对于程思思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并不影响她接戏，反而还更能让她静下心来好好磨炼演技。
但是，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
程思思突然不顾经纪人的极力劝阻，直接签到了最会炒流量的苏月的公司门下。
苏月的公司最近正好因为苏月出事，急需另外再抓住一棵摇钱树。
恰好，有一定实力但却没有什么流量的程思思就在这时自己找上门来了。
而苏月的公司给程思思的第一份见面礼，就是这一个营销号的投票。
总要先拉个人过来，把第一波流量先给打响。
于是，之前把苏月拉下台，苏月公司如今最恨的人，祝虞，就成了程思思用来拉流量踩人的最佳人选。
也恰好，两人参演的电影还撞在了一块儿。
于是，这个苏月公司底下的营销号就开始了这一个拉踩投票大赛。
本来，这两部电影都属于大导演精心打磨的作品，大家都还挺期待的。
所以，当这个投票刚刚出来的时候，大多数路人都抱着期待的心情，讨论也相对和平。
但没过一会儿，苏月公司名下的水军就加入到了这场战斗中去。
经过一番的拉踩和带节奏。
这条投票微博底下的评论也逐渐变得激烈了起来。
“这还用比吗，祝虞有演技有作品吗？她拿什么和程思思比啊？”
“陈导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祝虞虽说最近洗白了，但她确实也没什么演技吧？她凭什么能演陈导的戏啊？”
“本来很期待陈导的《影子》，但有祝虞在我就不看了，她的演技估计能把整部电影都给破坏了。”
“祝虞原来是个资源咖啊，我说怎么又能和宋郁离炒cp，还能演陈导的戏呢。”
“这越级碰瓷碰的，辱程思思了，《影子》有祝虞在必糊！”
不过，经过之前的那一番澄清事件后，祝虞此时的流量和粉丝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这个投票的底下，祝虞的粉丝也很快就赶到了。
“期待祝虞姐姐的《影子》，陈导都亲口说了很看好我们祝虞姐姐哦。”
“祝虞姐姐演技很自然啊，而且，她要是资源咖的话，还会被无辜黑这么久掉这么多资源吗？？”
“就是，祝虞宝贝加油！”
其实，祝虞的粉丝也不太明白，平时和她们完全没有交集的程思思为什么突然前来攻击祝虞。
不过，程思思的演技确实是还挺不错的。
而且，之前并没有什么好的作品，确实也一直都是祝虞作为演员来说致命的弱点。
不过，程思思的流量毕竟也只是在进了苏月公司之后才刚刚起步的。
在投票阶段，肯定打不过此时正人多势众的祝虞粉丝。
于是，在营销号的投票上面，依旧还是祝虞遥遥领先。
“你看这个干什么。”
祝虞看了一眼身旁一脸阴沉的卓然，低头笑道。
“我才不是在帮你呢。”眼看着卓然已经切了十个小号帮着祝虞投了票，却听她翻着白眼说道，“我就是看不爽程思思。”
卓然这么一说，祝虞也突然间想到了之前关于程思思的一件事情。
那是在祝虞刚进娱乐圈不久的时候发生的。
那时，卓然的ZR品牌也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名气。
不过，卓然在服装设计上确实很有天赋。
尽管当时名气不大，但却依然有很多明星都喜欢她做的礼服。
在一次的红毯上，程思思团队有提前来找过卓然来借礼服。
当时程思思看中了ZR其中一款礼服的成衣，说是想要穿上试试。
卓然也确实是让她试了。
但是，可能是程思思在身高上并没有那么优越。
所以，礼服在地上长出了一小截来。
当时找卓然定做礼服的明星还挺多，卓然明显已经忙不过来了。
于是，在程思思来找她改衣服时，卓然就婉拒了她，说是来不及改了，让她可以再试试别的礼服。
程思思本来就对自己的身高有些自卑。
但她却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大明星，大家都得要顺着她来。
见卓然这样还没多出名的品牌竟然敢拒绝她，她自然是气得不行。
她觉得卓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且还看不起她的身高。
于是，程思思当时特地发了一条微博，在网上公开内涵，是卓然做的衣服太垃圾了，所以她才没有选ZR品牌的礼服。
一向大大咧咧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卓然在一通忙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人给背刺了。
但卓然也不是好欺负的。
程思思会内涵，卓然自然也发了微博内涵了她。
两个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算了，没必要。”祝虞拍了拍卓然的肩膀，说道，“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生气了。”
看卓然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祝虞笑着跟她开玩笑道：“这么久的事情还记着呢。”
“那是，我可记仇了。”卓然哼了一声道，
不过，看得出祝虞是在安慰她。
卓然也笑了起来，突然开口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大学那会儿，你还把我宿舍里的宋郁离一屁股坐坏了呢。”
可能是刚刚和祝虞聊天时太过于放松，卓然一时也忘记了她们此时还在宋郁离的车上。
所以，刚刚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
此时，整辆车里都是卓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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