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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悔不当初——长湦【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4 23:06:32  作者:长湦【完结+番外】
  本书名称: 前夫他悔不当初
  本书作者: 长湦
晋江VIP2023-10-06P完结
总书评数:142 当前被收藏数:3208 营养液数:546 文章积分:27,780,644
  
文案
  ★新文《谋她姝色》已完结!
  ★预收《叛臣夫君火葬场了》文案在下面,欢迎来康康~
  【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前世,崔琤作为崔家庶女被迎入宫为后,得新帝李澹宠爱。
  世人皆叹帝后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崔琤一开始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一次偶然,她才知自己原来只是一个替身,皇帝爱的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嫡姐。
  那屏风上的凤凰,也不是为她而绣的。
  万念俱灰之即,她意外落水,竟回到了嫡姐定亲那年。
  这一次,她不愿再做笼中的鸟雀。
  皇家炎凉,这是李澹自小便明白的道理。
  十二岁那年,他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模糊之中却看到一双手向自己伸来。
  那抹红色的身影,自此便深深地印在了他脑海中。
  对他而言,崔琤只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赝品,若非那张与心上人相似的脸,他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当听到崔琤的死讯时,他却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到最后他才知晓,当年将他从深渊中拉出的姑娘,居然是他的皇后。
  幸好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发誓要好好弥补她。
  可是崔琤却变了。
  她不再满眼是他,而身边还多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看着光风霁月的探花郎为她提起罗裙,风流昳丽的宰相长子为她折花,清俊英武的少年将军为她折腰。
  而崔琤则对着他们笑,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这时候的李澹忍不住红了眼,他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嫉妒,指缝间却已渗出血来。
  食用指南:
  1.开局火葬场,1V1,SC
  2.日更日更(*/ω\*)
  3.男主真·疯批QAQ
  ★高亮:本文多次大修,与盗版出入较大,无疏漏完整内容只在晋江,谢谢喜欢和支持啾咪!
  ——
  预收《叛臣夫君火葬场了》文案~
  【狗血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元乐公主,容色姝丽,玉骨冰姿。
  下嫁藩镇七年,与三镇节度使卫初弦举案齐眉。
  外人眼中,卫初弦尊她爱她。
  他会因元乐一场急病,疾驰千里归河朔,会因元乐一句闲语,打下二十三座城池做贺礼。
  甚至肯为她放弃割据,归附朝廷。
  世人盛赞夫妻恩爱,只有元乐知道,她这半生如履薄冰。
  -
  新婚当晚,元乐便知晓卫初弦心有所属,娶她不过是为做挡箭牌。
  他说要将长子抱走时,她愤怒;他说要将次子过继时,她无力。
  卫初弦说要娶白月光为平妻时,她只剩凄凉,垂眸说好。
  可最后一次,卫初弦功高盖主,要令天下易主时,元乐沉默了。
  叛军即将攻入京城那夜,元乐站在城楼上,张开双臂一跃而下,公主红衣似火,恍若从前年幼时一般骄傲肆意。
  临死前她心想,若有来世,她不要这样活了。
  然而再次睁开眼,她竟真的回到了过去。
  -
  三镇节度使卫初弦俊美尊贵,冷情狠戾。
  经天子赐婚,尚尊贵的元乐公主为妻。
  半生举案齐眉,攻破城门时,却得知元乐生出异志,背弃了他这个丈夫。
  还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随旧情人出奔。
  卫初弦恨极了元乐。
  恨她放荡不忠,恨她人尽可夫。
  但在重生后的宫宴上,见元乐与其旧情人浅笑传情之时。
  矜贵傲骨如卫初弦,却主动跪于天子,求娶元乐公主为妻。
  食用指南:
  1、偏执阴狠节度使×清醒执着公主,1v1,sc
  2、日更日更(*/ω\*)
  3、男主真·疯批,也是真·深情,枭雄&贵女,双重生追妻火葬场,体型差身份差,谋逆者忠诚,上位者臣服,藩镇割据背景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接档文:《谋她姝色》
  一句话简介:狗血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立意:和光同尘
第1章 第一章
  在二十六岁生辰前的这天夜里,崔琤做了个噩梦。
  她的手脚被无形的力量绑缚着,像灌了铅般的沉重,源源不断的冷水涌进她的肺腑里,连她的呼救声都被彻底淹没在水底。
  从梦魇中挣脱以后,崔琤大喘着气摇动桌案上的银铃,候在外间的宫人和内侍急忙赶来。
  她的脸庞汗涔涔的,柔美的面容苍白到近乎透明,宫人小心地用湿帕为她擦拭着脸侧和脖颈。
  虽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梦,崔琤还是按捺不住心口一阵阵的悸痛,她喝了一盏热茶,又将被冷汗浸湿的寝衣换下后才舒缓许多。
  初秋刚至,蓬莱殿中便已烧起了地龙,她捧着手炉阖上眼眸,竭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梦中的情景。
  为首的大宫女低声向她问询道:“娘娘,需要请御医过来一趟吗?或是稍用些药?张院正前两日刚送来了一瓶新的安神丸。”
  这些年她的身体愈加虚弱,隐隐透着些日薄西山的迹象,仿佛一阵寒风就能将她彻底摧折,连御医和近前侍候的宫人都感到惊心,生怕她哪日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不必了。”崔琤轻声说道,“到时辰了再来唤我。”
  明日是她的二十六岁生辰,也是李澹即位后为她庆祝的第十个千秋节。
  他宵衣旰食、勤政节俭,连自己的生辰都不会办得太盛,却偏偏每年都会花极大的心力在她的生辰上。
  所以世人皆道,皇后深得盛宠。
  崔琤昏昏地睡了过去,等她再度苏醒时天光已经破晓。
  她像提线木偶般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上红色的正装,头顶的金步摇沉重得让她的脖颈有些无法承受,精致的妆容勉强盖过了她眼下的青影,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的苍白。
  但这些都是徒劳,她的生命力已经快要消磨殆尽了。
  崔琤端详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像初学步的稚童般试探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今天是她的生辰,不仅内外命妇要来拜见她,太妃和先太子的妻妾也会来。
  想到晚上会见到嫡姐,崔琤的神情就不那么的自然。
  她感到浓浓的厌倦,若是她当年没有犯傻去招惹李澹,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她恨自己太过天真,没能窥破李澹的真面目,没能发觉他与嫡姐间的暗流涌动。
  宴会一开始烟火便没有停过,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崔琤的脸庞,她虽是今日晚宴的主角,可身形却有些落寞。
  若是往日李澹时刻都要陪护在她的身旁,但现今宫宴都已经开始,他却迟迟未至。
  命妇也意识到此番帝后生隙的事不是谣言,她一介庶女却做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皇后,怎能不叫人嫉恨?
  在崔琤刚入宫时便有无数人眼红,但十年来帝后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直到近来才传出两人不和的风言。
  一刻钟后李澹方才赶到,他短暂地宣布宫宴开始,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他的面容极尽俊美,周身都带着粲然的贵气,微微上挑的凤眼冷淡疏离,却似有金凤游走而过,在夜色中透着几分不可亵渎的仙意。
  本该盛大的夜宴因为他的缺席而少了几分意思,崔琤也没去理会那些若无若有的目光,她吩咐内侍备了果酒,在宫人的陪同下到水榭边浅酌。
  “娘娘,果酒虽然甘甜,但喝多了也伤胃。”宫女眼见她不断地饮酒,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前几日您才犯过胃疾,御医特意叮嘱过要清淡饮食。”
  “无事。”崔琤缓声说道,她眼神淡漠地看向远处的焰火,静默地执着金杯又饮下一盏酒。
  宫女心知劝不过她,只能暗暗算着她到底饮了多少,过会儿若是御医问询也好清楚交代。
  正当崔琤喝得有些微醺时,忽然有几人到了她的身后,隔着高大的花丛和树木,那些人并未发觉她正倚靠在水榭边的廊柱上。
  “瞧我说什么来着?”那道声音娇俏悦耳,“陛下果然厌了她,不过一只麻雀,还真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成凤凰?”
  崔琤无声地扫过面露惊色的宫人,示意她们保持安静。
  “姐姐慎言。”这个声音要沉稳年轻许多,言辞也更为小心客气。
  崔琤就是听不出李澹的声音,也不会听不出这道声音,这分明是她的嫡姐。
  嫡姐风华绝代,不仅生得秀美,更是饱读诗书,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崔家都觉得嫡姐会成为未来的皇后,果不其然,崔琤十四岁那年,嫡姐便与太子定了婚。
  崔琤那时真心为嫡姐感到高兴,只可惜两人成婚后不久,太子便病笃薨逝。
  那与嫡姐对话的人八成就是她昔日的闺中密友,如今大抵也嫁入高门成为命妇,方才能来参加皇后的寿宴。
  那人继续说道:“我才不怕她,她真当自己能瞒得过世人吗?一个庶女竟也能执掌凤印,不过一介替身而已,我的好妹妹,陛下可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你作何要将他推开?”
  “你说什么呢,姐姐。”崔琤听到嫡姐略带羞意地说道,但她的声音里却透着藏不住的得意与欢愉。
  “福薄命也薄,也不知陛下何时会将她彻底弃了。”那人又轻叹一声,“到时候往你这眼尾点上一颗红痣,任谁也瞧不出野鸡已成了真凤凰。”
  崔琤冷冷地听着她们谈话,悬在空中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没有误会李澹,原来他的确是这般想的,其实他不必那么焦急,她自幼多病孱弱,就是不等他送来鸩酒,她也活不了多久。
  流云飘散,清辉倾泻而下。
  崔琤轻轻地站起身,陪在她身边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地看向她端着杯盏走向水边。
  她失神地仰头看向天边,她恍惚地想起许多年前和李澹一道赏月的事来,那时她还没有嫁给他,他也还只是郇王。
  盛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们登上高高的花萼楼上看火树银花的灿烂景象。
  登楼时李澹提着灯轻轻地牵过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热,不仅暖了崔琤的手,让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的额前覆着一层薄汗,心中像有小鹿到处乱撞,在穿过转角时她几乎要软倒在李澹的身上。
  崔琤以为李澹最多会将自己扶起,但没想到他将她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轻易而举地就将她搂在了怀中。
  崔琤能清楚地闻嗅到他身上的凛冽冷香,往日淡漠的香气这会儿变得格外浓郁,像清酒般令她要昏昏地醉过去。
  他是温润如玉的君子,连她送他的香囊都不收,怎会突然将她抱起来呢?难不成她还在梦里吗?
  片刻后崔琤才缓过神,她的心房怦怦直跳挣扎着要下来,李澹却只是轻笑一声,到楼上时才将她放下来。
  但是崔琤没有想到的是花萼楼太高了,猎猎的冷风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也将她柔弱的身躯吹得要弯折。
  她有些冷,可是她不想表露出来,那样李澹定然要带她回去了。
  正在崔琤纠结时,李澹倏然偏过了头,他解下披风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暖意和冷香霎时将她裹挟,崔琤愣愣地看向他的眼睛,听见他温声说道:“令令,是不是有些冷了?”
  他生得太好,单是那双澄净的凤眼就能让她失了神。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令令,而不是带着些疏离意味的二妹妹,他是个多么妥帖的郎君,就是她亲哥哥也不会这样悉心地待她。
  临到离别时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李澹用锦帕擦净她的泪水,仿佛她是这世上他最珍重的人,那时她已经十六岁,却还是像春心初动时那般单纯。
  崔琤想跟他说,你若是有意就快来娶我,若不然父亲就要将我嫁给旁人了。
  她已经为李澹推脱了太多郎君,她快没有理由和借口再向父亲解释了。
  李澹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事,俯下身轻声说道:“令令别难过,我们明年再来一道赏月。”
  那时崔琤多天真,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将她哄骗,连被利用都意识不到,还傻傻地在心底为他辩解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上元节过后不久太子便病逝了,郇王李澹成了最后的赢家,可他再也没陪她看过月亮。
  当那个残忍的真相暴露后,崔琤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澹不是忘了和她的这个约定,他只是不想与她一起赏月。
  嫡姐才是他想要陪伴着一起赏月的人,才是他想要相濡以沫、厮守终生的人。
  自始至终李澹只当她是个赝品,她为了他收敛性情,学着嫡姐的样子变得端庄沉稳,可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崔琤凝视着金月努力将自己从回忆中剥离出来,她兴许是真的喝醉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那轮明月离她越来越近,仿佛伸出手就能触碰到。
  一种莫名的力量诱惑着她,驱使她去靠近那水中的月亮。
  见崔琤迟迟不动,宫人和内侍们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在下一瞬她便坠入了湖中。
  崔琤醉醺醺的,她今夜喝了太多酒,连坠进水里时身子都还是热的。
  她模糊地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梦,但她并未感受到将死时的痛苦,只感觉束缚着她的力量倏然消散了,她的手脚轻盈,连脑中的混沌都削减许多。
  本来充斥欢声笑语的宫宴突然被湖边的惊叫所打断,水榭边登时便乱了起来,只有暗处的侍卫留意到花丛边几位命妇倏然变得煞白的脸色。
  “落水的是哪家的姑娘吗?”
  “那处原来竟有个水榭,不过那么暗谁会过去呀?”
  “是、是皇后娘娘!”一声尖锐的惊叫彻底打破了宫宴的祥和。
  初秋的水还不是太凉,内侍反应的速度也够快,但崔琤的身体是多么羸弱,稍微一碰便会变得七零八碎。
  她有着崔氏女的骄傲,若不嫁给李澹,想必也会嫁得一士子,何苦像现在做了他人替身。
  她这十年过得实在荒唐,若说有什么牵挂,那便只有她的孩子了。
  嫡姐不能生育,应当会善待她的孩子的,毕竟同流着崔氏的血,论起血脉也是亲侄子。
  她死了,李澹就能和嫡姐在一起了。
  崔琤失去意识前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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