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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宫今日无事——雅宝得福【完结】

时间:2024-03-24 23:17:15  作者:雅宝得福【完结】
  夏昭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你啊,现在说话做事越发周全了。”
  说完她就站起身,缓步走出了下棋的小亭子,边走边说:“你说我仁善,但我自己都说不出来自己做过些什么仁善的事。”
  宁女史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夏昭抬头看了看湛蓝色的天,说:“女史,你说明天的天气如何?”
  宁女史也抬头看天,想了想,说:“应该也是个好天。”
  “是个好天就行。”夏昭满意地笑了,笑容明媚如朝阳,一如当年。
  当天夜里,春和宫夏昭的寝殿失火,火势极大,冲天的火光照亮半个皇城,等璟帝赶到时一切都迟了。
  璟帝随手抓住了一个惊慌失措的侍女,声音颤抖地问:“公主呢?”
  刚刚才从春和宫里逃出来的侍女又惊又怕,哭着说:“没……没……没看见……”
  说完似是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不禁放声哭了起来。
  璟帝将侍女放地上一扔,看着春和宫里猖狂的火势,想也不想地就要往里冲,却被随行地张公公一把抱住,而后一堆人赶紧围住了他。
  “陛下!陛下!这火势太大了,危险啊!”张公公急得满头大汗,也不管冒不冒犯,死命地抱住了璟帝不撒手。
  “公主呢?她出来了没有?”他的瞳孔里倒映着那肆意毁灭一切的火焰,耳边是宫人们慌乱的呼喊。
  张公公环顾了周围,除了忙着救火的侍卫们,就只有慌作一团的侍女们,哪里有公主的身影,看那火势,公主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那敢说实话,只能安慰道:“估计快要出来了,陛下再等等。”
  璟帝也想安慰自己,夏昭不会有事的,宁女史还没出来呢,她曾是个出色的暗卫,有她护着夏昭,夏昭一定会没事的。
  “宁女史呢?”他扫视着周围,想知道宁女史的下落。
  一个侍女带着哭腔说道:“还在里面呢。”
  璟帝有些站不稳,按宁女史的身手,她应该早就带着夏昭出来了才对啊。为什么还没出来,为什么?
  “滚开!”璟帝还是挣开了张公公的手,不顾众人的阻拦继续往里冲。
  夏昭不能死!一定不能!
  璟帝死死地盯着那熊熊大火,发疯般地攻击着身边阻止他的人,挣扎间把披着的外袍也弄掉了,本就未穿好的鞋子也因为踹人而落在了一边。
  他哪里还有帝王的威武庄重,活像个疯子。
  “陛下!”皇后也赶来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璟帝,一时震惊难言,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眼见着璟帝就要挣开他们,往那火里冲时,一个侍卫眼疾手快地往璟帝后颈处一砸,直接把他敲晕了。
  一旁的张公公稳稳地扶着璟帝,着急忙慌地说:“快快,陛下晕倒了,快宣太医!”
  说完他又瞅了眼刚刚劈晕璟帝的侍卫,见那小侍卫脸都吓白了,也没说什么,转头看见皇后走过来了,请示着说:“皇后娘娘,陛下晕倒了,此地又危险,您看就先将陛下送回未央宫吧。”
  未央宫是璟帝常住的宫殿,离春和宫最近。
  皇后点点头,抬手颤抖地整理了下璟帝凌乱的头发,而后让开路,让人背着璟帝回了未央宫。
  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火焰正高的春和宫,无声地跟昭仁长公主道了个别,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晕厥的璟帝去了未央宫。
  火舌吞噬了华美的宫室,以及如梦般的公主,也吞噬了璟帝的灵魂。他的梦里全是夏昭哭泣的脸,她在向他呼救,但他怎么也去不了她的身边。
  昭昭!昭昭!
  “昭昭!”他醒了回来,想起那些梦不禁有些后怕,恍惚间,他以为昨夜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直到他起身,看见了床前跪着的皇后,以及一众深深垂首的宫人。
  他的心猛然跳动,强烈地不适感让他用手按住了胸口,随即目光锐利地看向跪倒的众人,问:“何故跪在此处?”
  皇后将额头重重地贴到地面,凄然地说:“昨夜春和宫失火,公主没能救出来。”
  良久,大殿没有一丝声音,只剩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无人敢抬首去看一看那帝王的神情,在这难耐的死寂中,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性命而惴惴不安着。
  “为何会失火?”他心里也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出来。
  皇后答:“据说是公主自己放的火,她还提前支开了所有人……”
  “据说?”璟帝打断了她,轻蔑地笑着,说:“她最近很乖,也没有闹脾气,一切都好好的,她怎么会突然想放火烧死自己呢?”
  明明昨天春和宫送来的信上都还写着“春和宫无事”这几个大字,为何一夜之间这一切都变了呢?
  “宫里那么多人,难道连一个公主都看不好吗?”说到这里他已然抑制不住愤怒了。
  “臣妾问过了,当天夜里只有宁女史一个人守着公主,她也没有出来……”皇后还欲再说,却被突然走近的璟帝拽了起来。
  “是不是有人想害她,故意放火烧死了她?”他看着皇后近在咫尺,完美无瑕的芙蓉面,企图从中看到谎言的痕迹。
  顶着璟帝的盛怒,皇后的呼吸明显乱了,神色惶恐地说:“陛下何出此言呐?公主常年住在春和宫里,与世无争,何人会想害死她呢?”
  璟帝还是不肯放手,死死地捏着皇后的手腕,目光审视着她,不容她对自己有所欺瞒。
  皇后适时地落下了示弱的眼泪,仓惶地说:“陛下这般,究竟是在疑心谁?”
  是啊,他在怀疑什么呢?这宫里怕是只有他恨夏昭了吧,也只有他会去伤害她……
  璟帝颓然松开了皇后,抬手拭去了她的眼泪,放缓了声音,说:“是孤不好,吓着你了。”
  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说完这句就没了言语,塌着双肩又坐回到了床上,良久说不出话来。
  “陛下……”皇后擦干净眼泪,缓缓走到他身边,蹲跪着仰视他,拉住了他的手,无言地安慰着他。
  璟帝木然地抽回手,又托着她的手腕,示意她站起来,声音克制地说:“皇后,退下吧,孤想自己待一会儿。”
  “诺。”皇后没有纠缠,行了一礼就带着所有人退下了,想让璟帝自己冷静一下。
  合上殿门,皇后转身做了个深呼吸,犹如死里逃生。她不清楚昨夜春和宫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定跟她前几天送进春和宫的东西有关。
  前几天,她还在被罚禁闭,出不得凤栖宫,姜家托人给她送了封家书进来,里面除了一封正常关心她的家书信外,还有一张调理妇人身体的药方。
  这些年她见多了吹得天花乱坠的方子,吃了一点用都没有,这次她也只是随意看了几眼药方就丢一边了。
  芸娘见状收起了药方,低声说:“娘娘,家里人说了,这次的方子是秦家给的,希望娘娘务必一试。”
  秦家?
  这倒有些意思了,一向远离风波的秦家居然跑来关心起她生不生孩子了?
  她抬眼看向芸娘,对方把先前她扔一边的信封又递给了她,小声说:“娘娘再看看吧。”
  她捏着信封,注意到了这次的信封格外的厚,于是她小心地撕了个口子,果然里面有夹层,是另外一封信,上面写着“公主亲启”四个大字。
  只一看她就懂了,这个方子是秦瑜的诚意,这封信就是交换条件。
  一封信而已,换秦家未来家主的投诚,这笔交易怎么看都不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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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题了扣题了,《春和宫无事》,看着无事,其实有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4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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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熹微时,春和宫的火已经完全扑灭了,宫人们来不及停歇,和那些侍卫们搬开垮塌的房梁,清除杂物,急切地找寻着昭仁长公主的尸首。
  那么大的火,没人觉得她还能活着。一旁跟着众人一起搬东西的雪莹看着那些焦黑的木头,突然绷不住情绪,抽噎了起来。
  虽然她一个奴婢也不配跟公主攀交情,但是公主是个好主子,即使身处困境也不曾折磨她们来泄愤,心软又宽容,如今这么年轻就死了,她是真的挺难过的。
  她一哭,别的侍女也都控制不住地小声抽泣了起来,也不都是为了公主哭,大多都是为了自己未知的命运而哭。
  她们身为春和宫的侍女,一场大火,她们都逃了出来,但公主却被烧死了,也不知道天子会不会放过她们。
  “哭什么呢?”一个管事的太监皱紧了眉头,回头呵斥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配在这哭?赶紧做事,免得冲撞了贵人,掉了脑袋。”
  是啊,这是公主陨身处,她们这些奴婢在这哭什么呢?哭公主,她们不够格。哭自己,倒也晦气,若是被天子听到了,怕是落不到什么好。
  未央宫,璟帝强撑着打开了殿门,脸色苍白如雪地命令道:“来人,摆驾春和宫。”
  “陛下。”皇后并没有走,她关切地看着璟帝,却不敢走上前去碰一碰他。他看着太脆弱了,仿佛被人抽离了魂魄,目光空洞无望,如同一具一碰就会散架的旧木偶。
  她想,他就快破碎了,而她的心亦是如此。
  到了春和宫,他坐在步辇上迟迟没有下来,恐惧让他却步,他不敢去面对夏昭的死。
  这一切就像是场噩梦,他恍惚着,只恨这场梦为何还不醒。
  昭昭……不行,他得去看看她,他不能留她在那里。
  这样想着,他便撑着扶手走下了步撵,身形不稳地走进了半毁的春和宫。
  忙碌地宫人看见了他纷纷跪倒在地,但他不理会这些,按着记忆走到了夏昭的寝殿前,那里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不复往日的精致华美。
  正在搬东西的宫人们见他来了也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跪下行礼,但无一人敢出声惊扰失魂落魄的他。
  璟帝看着被烧毁的宫室,轻声问:“那夜伺候公主就寝的人是谁?”
  闻言,雪莹和另一个侍女快速挪动膝盖,跪行到了璟帝身前,齐声道:“回陛下,是奴婢们。”
  璟帝低头看了看她们,最后看着雪莹说:“孤记得你,你是那个陪着昭昭去凤鸣山的小侍女。”
  “正是奴婢。”雪莹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璟帝问:“公主那晚可有异样?”
  雪莹回想着,如实说:“回陛下,公主一切如常,只是比平时看起来高兴些。”
  “高兴些?”璟帝苦涩地勾着唇,神色悲戚难言。她在高兴什么呢?高兴自己就要用死亡的方式离开他了吗?
  昭昭啊,真的好狠心啊!
  璟帝克制着悲痛,问:“她……在哪里?”
  “陛下……”侍卫首领犹豫了片刻后,说:“我们没有发现公主的尸首,就连那位宁女史的也不曾看见。”
  什么?璟帝身形一顿,继而目光犀利地望向刚刚说话的那个侍卫,沉声问:“什么意思?”
  侍卫低着头说:“属下找遍了春和宫,都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公主和宁女史可能没有死。”
  璟帝嘴唇颤动,心中大喜大悲,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她还没有死吗?
  为避免空欢喜一场,璟帝深深呼吸后声线不稳地问:“找仔细了吗?”
  侍卫给了他想要的答案:“找仔细了,确实没有。”
  璟帝仰头望向泛蓝的天空,眼角有些湿润,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走的,但是她没死就好。
  稳了稳心神,他低头恢复了往日从容的模样,说:“记住了,昨夜春和宫无事发生。”
  “诺。”众人俯首应声。
  此时,夏昭刚从长安城外的一处隐秘的洞穴里爬了出来。
  爬出来后她累得摊坐在地上直喘气,宁女史也随后从那洞穴里翻身而出,但她看起来则十分轻松,脸不红气不喘的。
  夏昭养尊处优久了,这连着赶了大半夜的路差点没把她走废了。等她把气稍微喘匀了些,便笑眯了眼睛,看着宁女史说:“女史,我们出来了。”
  宁女史点点头,估算了下她们大概走了多远,推测着说:“如今我们应该是在长安城外了。”
  “嗯。”夏昭看着冷静的宁女史,心里很安定。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宁女史的。
  其实昨夜她本想放火之后独自从密道离开的,但她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了宁女史。
  昨夜,她才拿起烛台准备点火时宁女史就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后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她打算如何离开。
  她知道,有宁女史在她根本走不了。但她也想清楚了,她不能一直这样不自由地活着,所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宁女史,神色决然地说:“女史,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看着我死,要么你放我走。”
  宁女史不说话,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但她不给她太多的时间思考,抬手就用烛火点燃了床幔,在火光中,神色决绝地与宁女史对峙着。
  “公主当心。”宁女史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徒手撕下了那着火的床幔,动作麻利地卷成一团,扔到了房间中间的空地上,让火远离了夏昭。
  夏昭并不领情,拿着烛台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再点火。
  宁女史认输般看着她,说:“若公主执意要走那便走吧,奴婢不会拦的,只是千万小心,别伤到了自己。”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不打算再耽误夏昭离开的时间。
  “等等。”夏昭叫住了她,犹豫地问:“若我走了,你会如何?”
  宁女史坦言:“奴婢不知。”
  或许会死,或许只是被罚,谁知道呢,这要看天子的心情。
  夏昭有些动容,转眼间就似打定了什么主意般,看着宁女史孤单的背影,诚恳地说:“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知道你是皇兄的人,你放我走就是背叛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宁女史转身看着她,神色复杂,似有迟疑。
  一但冒出了这个想法,夏昭便控制不住地想带着宁女史一起走,见女史没有直接拒绝,她便朝着女史走去,神色焦急地说:“时间紧迫,宁女史不要犹豫了,你跟我一起走,就算以后有一日我们被皇兄找到了,我也会拼死保你的。”
  说着她就已经走到了宁女史身边,拉住了她的手,企图带她一起走。
  原先扔在房间中间的床幔已经燃开了,火光很快就会引来别人的。宁女史不再犹豫,接过夏昭手里的烛台,问:“那我们如何走呢?”
  “有密道,入口在床板下,快,我们赶紧走。”夏昭使劲掀开了厚厚被褥,露出了下面的床板,那床板是活动的,她撬起了其中一块,便露出一个仅够一人通过的暗道口。
  看来先帝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以防不测,连逃命的暗道都是备好了的。
  宁女史让夏昭先走,然后自己又点燃了床褥,让火势更大了,随后自己才跟着跳进了暗道口,下去后她还顺手把那被推到一边的床板小心移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企图将密道遮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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