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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苏格兰浪漫(小天狼星原女)——是镜镜不是静静【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5 14:38:21  作者:是镜镜不是静静【完结+番外】
  “你身体不舒服吗?”她担忧地问。
  “她不在了。”小天狼星答非所问地哑声说。
  “谁?”莱姆斯问。
  “伊芙。”
  唐克斯皱起眉:“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但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表情木然,好像是因为无法决定该悲伤还是该愤怒,因而呈现出一种无所适从的空茫和呆板。
  可那只深灰色眼瞳中的痛苦却如有实质,几乎能够令人立刻明白,他的灵魂正在经历怎样的撕扯和煎熬。
  唐克斯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你确定吗,小天狼星?”莱姆斯神情凝重地问,“会不会只是你做了个噩梦?”
  小天狼星摘下一直戴着的那枚素银戒指,把手伸给他们看。
  “看看,”他咬着牙说,“看看这个!”
  他左手无名指的指根处,正逐渐浮现出一圈明显的红痕。
  唐克斯起先还以为是那枚他刚摘下来的戒指突然变得滚烫才留下的印记,可再一看,他分明已经摘下那枚戒指,那圈伤痕却越来越宽、越来越深,皮肤几近焦黑,似乎还有碎屑般的火星,翻卷着从血肉中涌现出来。
  “牢不可破誓言正在燃烧。”小天狼星喃喃说,声音萧索而空洞,“……很快就会熄灭了。”
  “可是——”唐克斯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难道没有逆转的办法吗?你能不能……我想邓布利多肯定——”
  莱姆斯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但凡还有一线挽回的可能,他相信小天狼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颓然无措。既然连他也没有任何举动……
  那只会意味着,伊薇特·坎贝尔已经无法得救了。
  **********
  伊薇特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素银戒指,慢慢地将它从手指上褪下来。
  她把戒指放到椅子的扶手上,留恋地长久看着它,似乎是在透过这枚戒指,看向深爱之人的眼睛。
  但当她再抬起眼睛直视向伏地魔时,神情已经变得坚毅、平静,而且一往无前。
  伏地魔正眯起眼睛打量着着包围着伊薇特身体的那层近乎透明的护盾。
  “很熟悉,是不是?”伊薇特说,把自己的手举到眼前,颇为好奇地翻覆观察,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十五年前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你应当也见过类似的景象。”
  她说话的同时,贝拉特里克斯怒气冲冲地接连将几道恶咒劈向她,但无一例外地都被那层护盾所吸纳消融了。
  “别费事了,你碰不到我。”伊薇特说,“这是根源于灵魂的盾,汲取我的生命作为力量,在我彻底死去之前,谁都不能伤害我。”
  “所以,”伏地魔慢慢说,“你确实要死了。”
  “显然如此。”伊薇特镇定地回答,“我的确被你的索命咒击中了,不是吗?”
  “哈!”贝拉特里克斯从鼻腔中发出胜利的笑声。
  伊薇特不为所动地拂了拂长袍的褶皱,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在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的注视下,挥动魔杖凭空召唤出羊皮纸和羽毛笔。
  “既然我们还要在这僵持一会儿,”她说,“那就让我顺便来给你们上一课吧。”
  “垂死挣扎。”伏地魔冷冷地说,也慢慢地坐回了高背椅上,细长苍白的双手交叠起来,魔杖仍有意无意地对着伊薇特的方向,“……我还真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你去杀死波特家的那个男孩时,咒语也是被类似的盾反弹回来了,是不是?”伊薇特说,“道理是一样的。莉莉·伊万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不受到伤害所施加的魔法,那是根源于血缘的盾——牢不可破誓言、赤胆忠心咒,还有血盟,它们的原理其实都差不多。魔法依靠灵魂的共鸣而产生力量,也就是说,人的意志有多强烈,这些咒语就能发挥出多大的效果。”
  “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伏地魔用漠然而讥讽的语气说,“你和邓布利多一样,都愿意相信不切实际的东西。”
  “你自己没有的东西,当然会认为它是不切实际的。”伊薇特静静地说,“为此我可怜你——你永远都无法知晓拥有一个充满力量的灵魂时,会令人变得多么勇敢、坚强,而且无所畏惧。”
  “你嘴上说得这么伟大,实际还不是在慢慢死去?”伏地魔恶毒地提醒她。
  伊薇特没说话。
  这么紧要的关头,她捏着刚变出来的纸和笔,仿佛竟然在走神。
  她从刚才开始就在考虑最后应该给小天狼星写点什么才好,可一直没能拿定主意。
  想和他说的话有很多,倘若一件件都写,只怕写不完。
  她想叫他别伤心,记得看她留给他那个木头匣子里装着的水晶球,想托付他每年都回拉文克劳河原替她拜访一下父母兄长。还应该告诉他古灵阁的钥匙和天文厅机密文件都收藏在哪儿,尚未发表的论文和尚未整理的观测结果要尽早交接给劳拉,河原旧居和佩尔顿街的公寓里的天文器材都需要定期保养,可她这回也用不上了,要不就都捐给魔法天文协会吧。
  ……
  伊薇特犹豫着,迟迟没有落笔。
  这是她一生中能写给小天狼星的最后一封信。
  她或许只是需要告诉他,我不害怕,也从未后悔。因为爱会让我们变得勇敢。因为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彻底分开。因为我们已经好好告别过,我知道你会义无反顾地在那条痛苦却正确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走下去。
  想到这儿,她忽然又觉得意兴阑珊。
  因为她要说的话,伊薇特想,小天狼星一定早就知道。
  既然如此,就写点更实际的吧。
  她拿定主意,唇角便蕴起一缕笑意,落笔写下了一句话,又想了想,再没想出什么要补充的,才将羊皮纸仔细折叠成整齐的小方块,塞进长袍内侧那个跟小天狼星彼此互通的口袋里,合上衣襟,珍重地隔着长袍拍了拍那个口袋。
  怀中立刻一空,她就知道羊皮纸已被传送走了。
  伊薇特心里安定下来,这才慢悠悠开口,回应了伏地魔方才的讥讽。
  “是啊,我就要死了。”她语气平淡地说。
  她抚摸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那里原本戴着的素银戒指已经被她摘下来搁在一边,而镌刻在骨肉中的那枚牢不可破誓言所凝结成的咒戒,也因为耗尽全部的力量抵挡索命咒,而正在缓缓流失、冷却,继而消散。
  “我的确要死了。”伊薇特轻声重复道,抬起眼睛看向伏地魔,平静地说,“……但我并不因此恐惧,因为我知道我会和所爱之人再次相见。你虽然活着,却要永远空虚、永远不满足,永远担惊受怕。”
  “你以为你知道所有事——”
  “我从没说过自己无所不知。”伊薇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即使是罗伊娜·拉文克劳本人,也不会宣称自己通晓世界中的任何奥秘。每个拉文克劳都敢于承认自己的无知,因为人类和宇宙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巫师所能探知到的真理,只不过是墨提斯之息中最渺小的微尘,但幸运的是,我们所拥有的智慧,恰好足够理解爱、牺牲和自由。”
  “你所指的,”伏地魔轻蔑地说,“只是对死亡的美化和包装。”
  伊薇特弯了弯唇角,没说话,似乎不愿再浪费时间与他辩论了。
  她刚刚感觉到怀里一热,应当是小天狼星的回信被传送回了长袍内侧的那个口袋里。她伸手进去把羊皮纸摸出来,展开看看,然后微微一笑。
  “我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她自言自语说。
  伊薇特将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最后一次理了理长袍的褶皱,然后再次举起魔杖,对准了自己的眉心。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左手中的羊皮纸上,眼中仍含着浅淡安然的恬静笑意,没再分给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一个眼神,嘴唇无声翕动,果断地念出一个咒语。
  与杖尖相触的那片皮肤,肉眼可见变得灰败干裂。
  以此为中心,女巫的身体迅速地一寸寸化为齑粉,很快就如同被海浪所吞没的沙塔一般,在空气中流失、消散,眨眼间彻底湮灭了。
  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遗体。
  没有支撑的长袍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苹果木魔杖在半空就同主人的身体一道粉碎了。伊薇特直到最后都紧紧捏在手中的那张羊皮纸,这会儿飘飘忽忽地落在地上。
  伏地魔搁在扶手上的惨白细长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抬了一下。
  贝拉特里克斯会意,挥动魔杖,低声念道:“羊皮纸飞来。”
  羊皮纸从地上飘起来,落进她手中。贝拉特里克斯将它呈给了伏地魔。
  纸面上只有短短两句话。两句话隔了一段距离,笔迹也不相同。
  上面那句显然是伊薇特·坎贝尔写的。她落笔时只垫着膝盖,笔锋并不平稳顺滑,但字母饱满而挺拔,可见其心绪从容、镇定,而且坦然无惧。
  她写的是:“我会处理自己的尸体,请以床头那枝月桂代我入墓。”
  伏地魔发出一声不以为意的嗤笑,又往下看。
  下面那行字要潦草得多,显然是匆匆写就。因为心绪浮动,墨迹的线条也有些抖,但每个词都清晰而坚定。站在伏地魔身边的贝拉特里克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字迹。
  他最后的回信比伊薇特最后的留言还简单,句子也只有短短一行——
  “好梦,吾爱。”
  **********
  小天狼星手里还紧紧攥着刚才给妻子写回信的羽毛笔。
  这支笔是唐克斯匆忙间塞给他的。在他还呆呆盯着伊芙的绝笔无动于衷时,似乎是莱姆斯首先反应过来,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羽毛笔,推到了他面前。
  但他那时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动作。是唐克斯抄起那支羽毛笔,用近乎粗暴的动作塞进他手里,哭泣着,对他大吼:
  “写点什么!”
  “——写啊!”
  写?
  小天狼星茫然地想。
  写什么?
  写给伊芙的回信吗?去回答那句“我会处理自己的尸体”?千万个词汇里,他真能挑出来合适的字眼,组成一个句子,以应下“请以床头那枝月桂代我入墓”这样残酷的嘱托吗?
  写什么?
  问她害不害怕、后不后悔?那样决然、勇敢而清醒的女巫,难道会需要空洞的关怀、徒劳的承诺和苍白的安慰吗?她连怎样处理自己的尸体都想好了,又怎会不知道小天狼星想要说些什么呢?
  写什么?
  他想要说的话,她从来都很明白。
  ……那就祝你好梦吧,我的爱人。
  因为死亡只是长眠不醒的梦,梦里是最永恒的自由。我们最终会在时间尽头再次相见,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做个快乐而安宁的美梦。
  ……
  长袍内侧的那个口袋里没再有纸片传送回来。
  不用伸手进去摸索,小天狼星也能感觉得到。紧贴胸膛的那个口袋空得可怕,像是连接着无底的深渊,正将他生命中所剩无几的美好之物都一一吞噬。
  他从不知道情绪也会有如此强烈的实感。
  绝望如同连绵的大雪,逐渐覆盖住他的灵魂,带来永不断绝的、针刺般的极度痛楚。
  小天狼星感觉到自己站在冰冷的荒原之中,血肉正被凛然如刀的风雪切割、粉碎。漫无边际的雪浪裹挟着锋刃似的碎冰,将一切光和一切暖都尽数席卷。而他的心脏就埋没在这样残酷的极寒之地,永不停歇地沉下去、沉下去。
  现在他知道了。
  原来他从没真正离开过阿兹卡班、从没真正获得自由。他一直都是走在这荆棘丛生的荒凉雪原之上,踩着冰踏着血,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只是因为伊芙的气息包裹着他,才使这条路没那么艰难、没那么痛苦。
  然而从今以后,她就不在了。
  包裹着他的温暖气息正在一点点消散,他的灵魂无所遮掩地袒露在汹涌而刺骨的雪浪之中。属于伊薇特·坎贝尔的最后一缕气息在彻底消散之前,化成爱人轻触脸颊的指尖,穿过风雪落在他耳畔,宛若一声遥远而空灵的悠长叹息。
  小天狼星站在雪原上茫然四顾,喃喃唤着妻子的名字:
  “……伊芙。”
  “伊芙。”
  “伊芙。”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再也不会有人回答他了。
  小天狼星不自觉地闭了闭眼。
  他眼角的些微湿意并不明显,神情也木然无波,唯有眼睫颤抖着,仿佛在克制不住地打着冷战。
  “……神秘事务司。”
  “什么?”
  小天狼星用力地按住圆桌的桌面,直到指尖发白,似乎发出一个单调的声音就足以对他的身心造成巨大的痛苦。但他并未在这痛苦面前退缩,而是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莱姆斯带有询问之意的眼睛。
  “他一定会去神秘事务司。”他清晰地说完了这个句子。
  “谁?”
  “伏地魔。”
  “你确定吗,小天狼星?”莱姆斯疲惫地问。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因为小天狼星所下的断言并无凭据。这样的危言耸听,几乎会使人认为,他是因为长时间紧绷着神经,而终于精神错乱了。
  “伊芙已经死了。”小天狼星哑声说,“伏地魔会下定决心除掉她,肯定是确信了自己无法从她那儿得到任何信息……既然天文厅的路已经被堵死,他就只能按照原本的计划,从预言厅下手。”
  “可是预言厅被我们的人看守着。”莱姆斯说,“如果神秘人入侵魔法部,邓布利多第一时间就会得到消息。”
  “那就太晚了!”小天狼星暴躁地一把推开圆桌,没去理会从晃动的玻璃杯中溅出来的饮料,心烦意乱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唐克斯轻轻地把手搭在他肩上,注视着他的目光忧愁而怜悯。
  小天狼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里虽然还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但好在语气已恢复了几分理智。
  “……乌姆里奇和埃弗里来霍格沃茨,就是为了把我们的注意力从魔法部这边转移开。”他用不容置疑的确凿口吻说,“凤凰社值班的人再多、守卫再严密,也绝无法抵挡食死徒的正面入侵。他笃定了伊芙的死讯不会太快传出来,邓布利多还没对此产生警惕……这是唯一的空隙,伏地魔肯定不愿错过。”
  莱姆斯终于被他说服了。
  “我会通知邓布利多。”他说,“我们也该做好立刻动身的准备——如果小天狼星说的是事实,恐怕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参与魔法部的战斗。”
  “我不去。”小天狼星说。
  “你不去?”莱姆斯疑惑地挑起眉看他。
  “只要邓布利多在,我去不去就没什么意义。”小天狼星冷静地说。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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