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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认错夫君——卧扇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5 17:15:49  作者:卧扇猫【完结+番外】
  晏书珩低头苦笑:“当初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该再周全些的。”
  阿姒不再说话,他将芙蓉糕推过来:“女郎不妨尝尝?”
  阿姒疏离道:“多想,我不喜甜食。”
  他笑了下,长指拈起芙蓉糕,放在眼前细细端详:“我的妻子喜爱甜食,尤其喜欢安寝前吃点心,可惜她脾胃不佳,常会积食,我只能狠心约束着。但她狡黠,常在我外出时贪嘴。”
  阿姒静听着,短暂地失了神。
  晏书珩兀自笑笑,把芙蓉糕送入口中,甘甜的滋味蔓延开,冲淡心里细微的失落。吃完这一块糕点后,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清茶饮了几口,用白帕拭嘴,这才继续安静端坐。
  阿姒看着他纤尘不染的手,忍不住诧异,这人生来矜贵讲究,当初如何受得了流落野外的日子?
  但他从未有过怨言。
  真叫人看不懂。
  乱窜的思绪陡然被打散,马车骤停,阿姒惊呼出声。
  她不能自控地扑向对面,继而一双手稳稳扶住她腰肢。
  他双手用了些力,五指勒着她腰肢,要越过衣料,嵌入她皮肉里。温热的掌心贴着阿姒腰肢。
  透过轻薄春衫,熨帖着她的肌肤。
  视线相对那刹,两人不约而同从对方眼里读到熟悉的意动。
  阿姒清楚瞧见,晏书珩眸中慢慢变得幽深,喉结微动,发出压抑的声响。她知道他肯定和她一样,想到了那些往昔,每每做到失'控时,他便会如此掐着不放,五指深深嵌着她肌肤,恨不能更深刻地欺进,直至融为一体。
  晨起时,臀上浅浅的五道。
  喉间一阵干燥。
  阿姒错开视线,青年的手未曾放开,且有加大力度的趋势,声音亦滞涩喑哑:“阿姒……我们――”
  我们都别装了,可以么?
  话还未出口,车外忽而传来一个清朗少年诧异的声音。
  “表兄,你车内藏了哪家女郎!”
  车内两人顿时像偷'欢被抓,双双僵滞,阿姒耳根一红。
  定是马车上挂着晏氏徽号,那些旷放的少年郎知道是晏书珩因而拦车。这些权贵们一个赛一个的风流,她适才惊慌之下的呻'吟定让人误会了。
  阿姒这才发觉他们此刻实在暧昧,她正跨坐在他身上。
  裙摆和他袍角交缠难分,很难不让人以为底下遮着的,也是如此。
  阿姒脸颊烧起,慌乱中,她怯怯地和晏书珩对视了一眼,红着脸从他身上爬下,理了理微乱的衣裙。
  青年在她肩头安抚地轻拍,低道:“别怕,我出去看看。”
  “好……”
  顾不得旧怨,阿姒点点头。
  晏书珩轻整衣袍,掀帘出去,车外是祁氏小郎君:“六郎有事?”
  祁六郎目光落在晏书珩微乱的前襟,想起那声叫人酥掉骨头的惊喘,神情更耐人寻味:“无事无事!我的马借了旁人,正巧看到表兄的马车,想着让表兄捎我一道,没成想误了好事!表兄继续,良辰美景,可别让佳人空等。”
  车内阿姒脸噌地红起来。
  她听到晏书珩无奈轻叹。
  “六郎误解了,车内只是一个小妹妹,你莫毁了女郎清誉。”
  祁六郎意味一笑:“是,是,我误解了,既是一个小妹妹,便是没什么喽?那表兄可否捎我一程。”
  乘车倒是次要的。他还未见过晏表兄身边有人呢,怎不叫人好奇?
  晏书珩垂下睫,竟有一丝窘色,倏尔道:“你待我问问她。”
  祁六郎眼睛更亮了:“有劳表兄。”
  车内,阿姒听到这话,颇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理了理衣襟,坐姿前所未有的端方,神色亦前所未有的庄重。
  晏书珩半边身子探入车内,低而轻的声音在光影蒙昧的车内更显暧昧,平白使得二人关系不清白:“你觉得如何?若不愿的话,我回绝了他。”
  时下以洒脱为傲,男女之间不设大防,同乘并无不妥,这是晏书珩的马车,祁六郎又是他表弟。可若让他上车,她和晏书珩之间就洗不清了,阿姒只得朝晏书珩投去求助的目光:“我怕生……”
  “无妨,别怕。”
  晏书珩像个稳重妥帖的兄长,极为自然地在阿姒发顶揉了揉,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出了车外。
  阿姒抚着脑袋,哀叹自己上了他的贼船,竟还他占了些便宜。但想到车外少年郎,又觉得摸个头吃的亏可比和晏书珩传出风流轶事吃的亏小多了。
  帘外,青年温言婉拒:“我这位妹妹怕生,六郎还是自寻去处吧。”
  祁六郎幽怨道:“表兄果真有了佳人忘了表弟,前几日三姐说表兄在赏春宴时看到陈妃幼妹,竟打翻了酒杯,莫非,你车内这位怕生的女郎,是陈家女郎?啧啧,表兄平日不近女色,一旦瞧上了,真是利落,没几日就把人拐上车……”
  晏书珩在祁六郎说完他想听的话后,嘴角极细微地扬起,并在少年郎即将胡言论语时打住了他。
  “六郎慎言。车内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我受同僚之托稍她一程,你莫要胡言,吓坏了孩子。”
  “好好好。”祁六郎笑吟吟地让开道,“表兄慢走,改日再聚!”
  阿姒脸一阵红一阵白,在晏书珩掀帘那刹端得淡然无波。
  他给阿姒递过茶水:“我稍后会着人嘱咐六郎,让他谨言慎行。”
  可阿姒觉得按他那醋坛子性情,不应该巴不得他们的关系被添油加醋,好借流言逼退她身侧其余郎君。
  他是在以退为进?
  怀疑透过她紧蹙的眉头溢出,晏书珩未再过多解释。他看着她山茶红的裙摆,把叹息融入空气中。
  祁六郎的出现让他重归冷静。
  他和阿姒虽相处数月,可分开也有数月,陌生多于熟悉。她如今像只刺猬,或许暂且保持合宜的距离才可继续往来。
  可两日后,晏书珩推翻了今日决定。
第65章
  三月三, 上巳日。
  清晨,阿姒起榻梳妆。
  四姐卿言正替她挑选衣裳,陈卿言性情内敛,是陈家最具闺秀风范的女郎, 选的衣裙亦端方清雅。
  阿姒对着那些衣裙惋惜:“四姐挑的真好看, 可惜我穿不惯白衣。”
  陈卿言想起从前, 又想起父亲嘱咐, 温言试探:“阿姒从前最爱穿白呢。”
  镜中阿姒清眸里尽是懵然。
  陈卿言多看了两眼,越发觉得阿姒是真忘了一切。她虽不知父亲为何要她试探, 但能猜到他是希望阿姒失忆的。陈卿言直觉父亲有事瞒着他们, 可因那是自己父亲, 只好假装不察。
  百感交集时,外间传来个妩媚的声音:“十六七岁的年纪,穿鲜亮些吧!”
  是三婶母李氏。阿姒曾在失忆时偶然想起她那双美目。
  她素来欣赏洒脱真性情者,对三房的三叔及三婶母一向有好感, 听到李氏声音,阿姒欣然回头:“婶母。”
  李氏看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容, 不无欣慰:“好孩子,没把婶母忘了啊。”
  这几日就失忆而关心阿姒的人太多,叫她分不清谁是真心, 谁是试探。阿姒索性学起那些士人,模棱两可道:“婶母倾城之姿,过目难忘。”
  李氏眉梢轻挑,眼底了然,叹惋道:“记得不记得也无甚要紧, 有时快快活活的,反倒难得。”
  她替阿姒挑了件淡烟罗紫裙衫, 又配了顶花树金玉步摇冠。阿姒起身走了几步,裙摆微扬,披帛飘逸,步摇冠上金叶摇曳,珠玉相撞声清脆空灵。
  李氏感慨:“不愧是被大哥捧在掌心的金枝玉叶,真惹人怜爱。”
  盛装打扮后,众人乘车往江边去。
  李氏上了三房的马车,以风流著称的陈三爷陈季全正饮着酒,眼皮子也不抬道:“当真失忆了?”
  李氏眸光闪烁了下:“那还有能假?穿衣习性都变了,手也不如从前细嫩,可见没少吃苦,可怜啊。”
  “真失忆了我那二哥也能松口气。”陈三爷又饮了一口,“大乱中,能留条命已是大幸。我倒好奇过去一年多里,他们发生了什么趣事。”
  李氏垂着眼皮,随口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儿女情长。”
  陈三爷轻敲杯盏:“儿女情长虽非大事,可也最磨练少年心性啊!”
  他意味深长说罢,随后一路无话。
  .
  马车抵达江边。
  阿姒掀帘望去,江畔人影攒动,衣香鬓影,挂着各姓旗帜的马车错落停放。她虽出身世家,却一直深居简出,鲜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失忆前,因着自幼无拘无束,阿姒认为世家女的身份是个蚕茧。经历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再细想来,年少时的想法多少幼稚了些――若非家族庇护,她如何能像眼下这样有所凭恃?
  可又因流落在外时,阿姒历经了平民百姓的生活,也曾被如历城城主这样无才无德的高位者欺压。如今再看自己,她总会不由想着,那些并无过错仅因出身低微而备受欺凌的人,可会像她当初憎恶权贵一样憎恶她?
  目光流转,阿姒瞥见陈卿V熟悉的背影,杂念顿消。无论其他权贵如何纸醉金迷,可她的阿姐是世上最赤诚之人。
  阿姒一路小跑着到阿姐跟前,见陈妃身边只有侍婢,讶道:“怎不见陛下?”
  陈妃努努嘴:“喏。”
  阿姒极目望去,人山人海处,一骑擎着皇旗的禁军开道,少年帝王在众公卿贵族相随下骑马而来。
  受祖父和父亲耳濡目染,阿姒知道,这声势浩大的出行是为了稳固人心。
  按例拜见后,众世家子弟们顿时收起端方,热闹起来。
  上巳节本就是年轻男女往来定情的佳节,活泼的女郎们毫无顾忌,调笑着唤各家郎君的名字,在说闹声中,阿姒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阿姒轻嗤了声。
  但她仍不由望向马上那青年。
  白衣仍是那白衣,玉冠也仍是那玉冠,但样式比往日要利落些,斯文之余,添上几分青年人的沉稳和英气。
  就连腰间的玉带也精致得不像话,啧,难为他,勒得挺紧。
  也不憋得慌!
  处处招蜂引蝶的家伙……阿姒心中叹惋,这些女郎是一叶障目,什么风姿迢迢的“晏郎”,晏狼还差不多!
  恰好,后方几个素爱调戏年轻郎君的贵女低声揶揄道:“长公子瞧着清癯,其实肩宽窄腰,人又温柔,床笫间定然是生猛又温存,若能与之春风一度一夜,我去观里当姑子也值了,可惜……”
  建康的权贵大都风流,非但不会对男女之事避而不谈,还会堂而皇之当做茶余饭后解闷的谈资。
  可阿姒听得脸一阵红。
  好容易淡忘的记忆探出头,她想起当初在浴池里,青年那如武将般颀长结实的身段,偏偏肤色冷白,压住些许贲起的欲念,却更勾为人。他半身泡在水中,水珠从精壮的胸膛划过结实的腰腹,再汇成一股,往中间涌下……
  以及在桌边,劲腰因蓄力块垒分明,起伏间迸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要命!她怎么又……
  阿姒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睁开时,眼中一片冷冽。
  对时常冒出的绮念,阿姒已见怪不怪,也许她本就是“好色之徒”。
  本能罢了,换作旁人她也会想歪。
  如此想,顿时觉得他晏书珩也没什么特别的。阿姒平静地望向他,隔着几丈远,她似看到青年朝这边笑了下。
  阿姒蹙眉收回视线。
  她跟他又不认识,笑什么笑?
  一旁的陈妃静静观察妹妹变幻莫测的神色和渐红的耳尖,叹道:“晏中书风华无双,阿姒难道就不动心?”
  阿姒用力摇动团扇,仿佛要把那个名字从耳边吹走:“他这样的人,看九郎都是含情脉脉的,我不喜欢。”
  陈妃笑了:“也是,阿姒喜欢晏二郎和表兄那样内敛的。”
  提到表兄,阿姒不免遗憾:“自打回来后,我还未见过表兄呢。从前他对我最是纵容,我还挺想他的。”
  陈妃又道:“表兄很快要回建康任职,就在这几日,说不定今日便到。”
  阿姒不免希冀,但未等来表兄,先等来了十娘晏宁。晏宁邀阿姒一道游玩,正好陈妃也希望阿姒多与同龄女郎耍耍,借故要陪皇帝,与妹妹分了开。
  阿姒对十娘很有些好感,当初她假扮姜氏旁支女,其余世家子弟都因姜氏式微而不与她往来,唯有十娘主动结交。
  走到桃花盛开处,迎面碰上晏书珩。阿姒客套行礼:“中书大人。”
  晏书珩颔首,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阿姒身上:“女郎今日仙姿玉貌,胜洛神临凡,叫人过目难忘。”
  阿姒却满怀恶意地问道:“中书大人,怎不见少沅哥哥?”
  好,好一个,少沅哥哥。
  晏书珩面上仍微笑着,舌尖回味着这个称呼,含笑看着阿姒的眸中多了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危险。
  只有他们二人能领悟的深意。
  阿姒被这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一滞,当即想到数月前在乌蓬船上,他弄来一副假画,她为了让他放心不得不虚与委蛇,被他勾'引着疯了一遭……
  她压抑住旧日怒火,转头问晏宁:“十娘可有见到少沅哥哥?”
  晏宁为难地看着阿姒。
  “看是看到了,可少沅哥哥……”
  她迟疑地朝左侧望去。
  顺着晏宁视线,阿姒望见桃林深处的晏少沅,不过少年身旁还伴着一位端方曼妙的女郎,他正折了花枝,目光温柔地替那女郎簪在发间。
  时下年轻女郎和郎君多以花定情,二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阿姒不由得蹙眉。
  倒不是因晏少沅而生波动,她和他本就没有往来,也不打算有往来。
  可当着晏书珩的面撞见这一幕,让她犹如败了他一个子儿。
  阿姒幽幽道:“二郎英姿飒爽,身侧女郎亦温柔贤淑,真般配啊。”
  晏宁替阿姒惋惜,但也生出别的希冀,她朝长兄抛了一个眼神。
  晏书珩了然颔首。
  他缓缓抬手,折欲下一枝桃花,赠与佳人,以示宽慰。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阿姒!”
  是九哥的声音。
  来得正是时候,阿姒急忙回身,望着来人的方向,微微睁大了眼。
  晏书珩亦随之望去。
  .
  江畔垂柳轻扬,迎面走过来两个青年,着宝蓝色骑装的是九郎陈彦。而他身侧那目光温厚,身姿挺拔的青衫郎君,则是阿姒心心念念的表兄。
  晏书珩清楚瞧见,阿姒的眸子在看到姜那瞬,像被瞬间点亮的灯烛。
  但她遮掩得极好,仅一霎,又是那副失了忆,不谙世事的模样。
  阿姒懵懂地朝两位郎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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