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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认错夫君——卧扇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5 17:15:49  作者:卧扇猫【完结+番外】
  “嗯……我也。”
  昏暗中,她抱住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夫君,它燃尽了,这一生,看来我们可以白头偕老了。”
  晏书珩搂紧她。
  “会的,我们会白头到老。”
  .
  晨起时,阿姒醒转。
  她习惯地要唤贴身侍婢,一睁眼,瞧见一道清隽身影。
  晏书珩已换上素雅常服,端坐榻边,眼中噙着温存柔和的笑。
  “夫人,你醒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成婚了。
  这是新婚的头一日,她还适应从晏书珩妻子的身份。
  阿姒讪道:“你何时醒的?”
  “什么你啊你的,莫非夫人只在用着我时,才肯改口?”
  他的调笑唤出昨夜迷乱的回忆,余光悄悄探向桌案的方向。
  “我收起来了。”
  晏书珩笑罢,抱她至妆台前,拈起白玉梳,为她梳发。
  一看到一旁桌子,阿姒便想起被那圈柔韧羊睫刮得濒临崩溃时,他更为恣意,捉住她两边脚踝,让她踩着桌沿,展露得毫无余地。
  红木桌都晃得移了半尺。
  他还轻啮她心尖,想起后来那场失控的大雨,以及被撑开到极致,合都合不上的窗扉……
  阿姒头皮一阵麻。
  她匆匆收回视线:“婶母说过,大婚次日,新妇当给长辈请安,和各房亲眷见上一面,你快些。”
  晏书珩动作不紧不慢。
  “昨日祖父吩咐过,不必早起。”
  透过镜中,阿姒看到他半垂眼眸,专注地替她盘着新妇发髻。
  样式还颇为繁复。
  手艺也显然比在上庸时好多了。
  “你悄悄去学了?”
  镜中青年浅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婚仪礼成,喜烛也已燃尽,今日是阿姒成为我妻子,为我盘起满头青丝的头一日,意义不凡,我不愿假手于人,只能自己去学了。”
  盘好发后,他再拈起脂粉盒子,便有些一筹莫展了。
  “我实在不会上妆。”
  阿姒笑着接过:“你要什么都会,我的侍婢岂不得吃干饭?”
  梳妆完毕,一对新人往主院去,一路上,见到这对壁人,仆婢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长公子、少夫人。”
  阿姒被这声“少夫人”叫得不由自主端起矜雅闺秀的架子,从容颔首。回过头,见到青年饶有趣味的目光。
  “看什么?”
  晏书珩无比正经地温柔笑着。
  “自是在看我的少夫人。”
  阿姒就知道他会调侃她,知道他喜欢看她气恼,她偏不恼:“怎样,我装得像不像,可有少夫人的派头?”
  “何止如此,阿姒气度从容,温和又不失威严,举世无双。”
  “你们晏家人油嘴滑舌。”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现在多了个油盐不进的。”
  很快到了前院。
  晏氏各房已在等着,连久居佛寺的祁氏都回来了。
  阿姒先后给晏老太爷和祁氏敬过茶。晏老太爷积威甚重,对她倒很和蔼:“我听说你设局救下流民的事。当年我去南阳时,你才两岁,陈老把你抱在怀里,称这孩子大有可为。都说陈老善于识人,果真如此。”
  祁氏亦是温和:“真是个心善的孩子,我们月臣有福气啊。”
  哄长辈,阿姒自有一套。
  她取出早已备好的礼。
  老人家念旧,晏老爷子又是名士,她备给晏老爷子的是一本几十年前文士所著孤本。而祁氏一心向佛,阿姒便准备了得到高僧手抄的佛经。
  晏老爷子总板起的脸难得露笑:“这孩子,比月臣讨喜!”
  念及他们新婚,众人都很体贴,并不多言,相互见过礼后,几乎连赶带劝地把这对新婚夫妇轰走了。
  人都散去后,晏老爷子身边的老人感慨:“这些年老太爷用心良苦,如今长公子总算成家,能撑起晏氏。您也总算可以如愿当个慈祥的祖父了!”
  晏老爷子笑得不大明显:“已有人伴他身侧,我这老骨头凑何热闹?备笔墨,老夫我要研读这孤本!”
  从前院出来后,阿姒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祖父……不对,是咱们祖父很是古板,以为你们晏家是一潭死水,如今看来,也还好嘛。”
  晏书珩回想阿姒和祖父融洽相处的一幕,笑笑,“从前的确是一潭死水,但现在并非如此,因为阿姒来了。”
  她一来,死水里照入光亮,他枯燥的日子从此不再死气沉沉。
  很久回到院前。
  破雾端着个锦盒上前:“长公子,少夫人,有无名之人送来贺礼。”
  晏书珩打开,是一对崭新的长命锁,用料考究,但样式寻常。
  阿姒瞧了一眼。
  她与他对视须臾,道:“我所想的,和你想的,可是同一个人?”
  晏书珩笑着合上锦盒。
  “应当是吧。”
  他牵着她往内走,释然道:“其实,当初阿姒说对了一半。过去十几年里,我的确一直嫉妒那个孩子,嫉妒他得到我不曾得到的陪伴。”
  阿姒想了想,把元洄有着与他一样的长命锁的事说来。
  “或许,他也曾一样,在意你得到赵夫人十几年如一日的惦记。”
  晏书淡然低笑。
  “是啊,我和他何尝不是同病相怜,不过说来我比他幸运。”
  “为何?”
  待看到他深邃温柔的目光时,阿姒霎时了然,挑眉道:“你想说,你幸运是因为你得到了我,而他没有?”
  晏书珩莞尔道“非也”。
  “这与他无关,我自认为幸运,是因为,阿姒乃无价珍宝。能求得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郎,我如何不暗自窃喜?”
  阿姒不语,但弯了嘴角。
  走到两人居住的水榭,廊前鹦鹉一看到阿姒,欢快扑扇翅膀。
  “夫人!夫人!!”
  晏书珩轻点鹦鹉脑袋:“这是我一人的夫人,你唤不得。”
  阿姒忍不住呛声:“你一罪魁祸首,好意思牵连这无辜的鸟儿?”
  晏书珩笑得干净无辜。
  那只鹦鹉听不懂他的话,但因为昨夜听了一夜的墙角,此刻兴致勃勃,引颈高呼:“夫君!夫君慢点!”
  “快!快一些!”
  阿姒的笑僵在唇畔,她板起脸,一句话也不说走入水榭。
  晏书珩慢悠悠地跟上来。
  “我说它不无辜吧,学什么不好,竟学到我夫人头上,该炖。”
  阿姒轻哼,走到窗前。
  “假模假样!”
  但看到外面将谢的桃花,她又兀自发笑,声音也柔软了。
  “罢了,便让你赢一回。”
  青年从后拥住她:“阿姒好胜心一向很重,真舍得输给我?”
  阿姒回头,对上他缱绻眸光。
  晏书珩揽住她腰肢。
  “阿姒放心,在你面前,我总是甘愿俯首称臣的,你一直都是赢家,不必为我退让,也不必刻意认输。”
  阿姒不答,只与静静相望。
  春光惹人沉醉。
  她眼底渐渐生出暖意:“其实,为感情退让,不叫认输。”
  两人对视一笑,额头相抵。
  阿姒勾住他脖颈:“春光正好,夫君,再试一次,好不好……”
  “好。”
  窗外桃花摇曳,水榭内春情四溢,琴瑟和鸣,奏出旖旎缠绵的一曲。
  一曲毕,酣畅淋漓。
  春风拂来,吹干了余韵。
  窗外桃花香气亦闯入。
  晏书珩和阿姒仍未分开,就这样安静相拥、嗅着春风。阿姒忽觉不舍:“转眼四年,今年的桃花又要谢了。”
  晏书珩浅吻着她汗湿的鬓发。
  “来年还会再开。
  “桃李谢了,我们还可以在夏日采莲,秋日赏枫,冬日看雪。”
  阿姒得到宽慰。
  是啊,他们还有春夏秋冬,还有许多个来年,许多个四年。
  无论是十四岁时她摘下的莲蓬,十五岁时他送她的蝴蝶步摇,亦或十七岁时他簪在她发间的桃花……
  都永远不会消逝。
  他们会长久相伴,白头偕老。
  再不分离。
第87章
  大婚后几日,画痴祁三娘来晏府游玩,送了阿姒一副丹青作为新婚礼。卷轴上荷花栩栩如生,时下是在春末,阿姒却仿佛已闻到荷花香。
  她谢过祁三娘,称赞不已:“真是栩栩如生,叫人恍若提前入了夏。”
  阿姒赏画,祁三娘则把阿姒当画赏,看一眼气色红润,姿仪越显婉约妩媚的阿姒,又看一眼成婚后越发温雅端方,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夫人的表兄,暗道不愧是新婚燕尔,小两口隔了一尺,还能给人如胶似漆之感。
  祁三娘艳羡笑了:“表兄曾说与嫂嫂是因莲蓬结缘,我便央一位颍川的友人绘了这幅并蒂荷花。”
  随即阿姒得知三娘的友人是临颍人士,她对此人来了兴趣:“我幼时在临颍待过几年,说来也算同乡。”
  三娘讶道:“那改日我带嫂嫂去那位郎君的画馆走走,结识结识。”
  一人欣然约好日子。
  送客后,一直沉默的晏书珩边翻着书,语气随意道:“夫人似乎忘了,我亦善丹青,只是可惜,晏某画技拙劣,难登大雅之堂,和夫人亦非同乡,多少比不得那位画师。”
  阿姒从背后贴上,双手搂住他劲腰,凑近他耳边温柔调笑:“我还没见着人呢,晏长公子就先醋上了?”
  晏书珩回过头,温柔垂着的眼眸漾着笑,话却凉丝丝的:“是啊,陈娘子还未见着人呢,夫君也不唤了。”
  阿姒嗤笑他一声。
  她有意逗弄他,眸中微光流转,红唇勾起一抹风流多情的弧度。
  “见着后,就更不唤了!”
  晏书珩笑了,伸手向后,把她从背后捞到怀里,指'尖点在她心的位置往下戳,轻笑:“没良心的。”
  到了约定的日子,阿姒随祁三娘来到城北一处不起眼的画馆。
  画馆馆主是个寒门士子,姓季,颇有些文人的风骨和傲气。起初以为阿姒是个以势压人的世家贵妇,态度冷淡,得知她是随晏中书一道守城的颍宁翁主,冷傲的面上露出钦佩。
  “陈娘子高义。”
  他见阿姒频频看向窗外凋零一空的桃花,提笔绘了卷桃花图。
  “季某身无长物,唯丹青算一技之长,此画是季某一点心意,多谢女郎与晏中书当初为临颍所做一切。”
  此人尤擅花草,阿姒笑着接过画,啧啧称奇:“有了季郎君这副十里桃花图,这春日便也留得住了。”
  回来后,她又从祁三娘口中听说这位季郎君将卖画所得银子用于修建私塾,教贫苦人家的孩子读书认字,阿姒对这位画师肃然起敬,决定帮他一把,多次在赴宴及入宫时同人举荐。
  季郎君丹青本就一绝,又得她极力举荐,很快小有名气。
  这名气甚至传到晏书珩处。
  这日晏书珩在茶楼与同僚议事,对方偶然提起近日风头渐起的一位寒门画师,为了讨好晏书珩,特地夸大其词道:“难怪颍宁翁主多次极力举荐此人,真乃慧眼识珠也!”
  晏书珩微笑地听着。
  那人见他似对此喜闻乐见,不由多说几句,青年笑容更为和煦。
  “甚好。”
  好一个伯乐与千里马。
  好一个同乡。
  .
  翌日,晏书珩休沐。
  新婚一个月的夫妻俩正是浓情蜜意时,自要趁此契机相依相偎。
  水榭中,流水潺潺。
  风过时带走几丝初夏的闷热,阿姒只穿了一身薄薄纱衣,随晏书珩在窗前饮茶。五月中,正是吃樱桃的季节,纯熟的樱桃咬上去汁水四溢,嫣红的汁水把阿姒葱白似的指头都染红了。
  她要用帕子擦拭干净,身侧的晏书珩轻轻握住她指端。
  阿姒抬头,青年垂目看着她,干净而专注,那双漂亮的眸子似乎有着能把一切光亮吸走的惑人。
  “我来。”
  他笑了,低头吮住阿姒指端。
  樱桃汁极易着色,一旦染上便难以洗净,晏书珩唇舌缠着她指端许久,仔细□□,痒从指头钻入。
  阿姒被吮得头皮发麻,气息也有些乱,收回指端:“可,可以了。”
  一看指端仍残留淡淡的樱桃汁,阿姒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倒是很适合做墨汁,绘出的花定栩栩如生。”
  “夫人主意甚妙。”
  晏书珩说着,攥住一枚樱桃,手心用力,指缝缓缓渗出嫣红的汁水。
  他虽清癯,但手劲大,只消几枚,便集了不少嫣红汁液。
  “暴殄天物。”阿姒轻嗤。
  “夫人放心,我会悉数消受。”
  晏书珩取来一支从未用过的狼毫笔,又神秘十足地屏退左右。
  “可愿随我一道作画?”
  明明新婚燕尔,他还彬彬有礼地相邀,太过正经,让阿姒不大适应,无端觉得他藏了一肚子坏水,推拒道:“我是俗人,无心丹青。”
  晏书珩把玩着干净的笔尖,微笑道:“是啊。夫人对丹青的热情,都消耗在了外头,回到家自没了兴致。”
  他每次吃醋都会这样微微一笑。
  这不是笑,是威胁。
  若不给他个施展画技的机会,恐怕他今夜又会从别处讨要回来。
  忆起昨夜的迷乱,阿姒环住他腰身,亲昵道:“傻瓜,我还未说完呢,我虽不善丹青,但我想看夫君画啊。”
  晏书珩的笑果然恢复温润:“一言为定,阿姒莫要反悔。”
  画个画而已,有甚好反悔的?
  阿姒郑重点头。
  “不悔。稍等我唤人取纸来。”
  他按住她肩头,温润的声线低下来时格外勾人:“不必,阿姒可知道,世上最好的画纸是什么?”
  阿姒看着他玩味捏着她衣带的指端,心里不妙,但因为不敢置信,只能往别处想:“是绸缎么?”
  他垂着睫,长指轻勾。
  缎带松落,春夏之交的衣衫只有两层,春光过隙钻出。
  长指极为缓慢地将襟口推至肩头,露出胜似玉雕的玲珑肩头。
  拇指摩挲着美玉般的肩头,他讲起故事:“我的丹青师从颍川郡一位名士,曾听师父说,相传有些丧心病狂的画痴为了寻求世间最好的纸,会诱来冰肌雪肤的女子,剥下――”
  “这简直无稽之谈!”
  阿姒被吓得肩头轻抖,她听得害怕,慌忙打断他。
  晏书珩轻轻按住她,无可奈何地笑了:“别怕啊,阿姒。我不会那样做,我只是想给你画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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