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自己的症状,分明是是中了春|药。
她不知道宫里备着的那种药是什么感觉,但她就是知道,宫里的定然比不上自己身上的这种烈。
方许宁只觉得自己要被火舌烧干了。
“快走啊……”音调完全变了样,听不出平日的稳重自持。
沈牧池这时就是头豪猪也该明白了,不再废话,将人裹在怀里就向昭阳殿的方向走。
第69章 帐暖春宵(下)
沈牧池怀中抱着方许宁打算抄近道回去,但元日夜半,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抱着个女子在小道上穿梭,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是要被找出来问话的程度。
于是沈牧池在距离昭阳殿不到一条宫道的距离时,被巡夜的侍卫叫住。
“何人在那里?”侍卫走过去,叫住沈牧池。
宫里的近道虽点了灯,但烛火微弱,沈牧池一张脸隐在昏暗的光下,又不讲话只管闷头往前走,一时半会儿没让人认出来。
“站住!”侍卫第一回 见这样嚣张的人,被大内侍卫发现还能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沈牧池眼神像是结了冰,他停住脚步转身。
侍卫靠近一步,借着些微烛火终于见到沈牧池的面容,他退回一步行礼:“见过靖安侯世子,世子殿下安。”
不是可疑人物,但是他没有放松警惕。
大半夜的,驸马不在宴席上等着公主,这时候抱着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为皇帝做事的宫廷侍卫,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公主看清这个朝三暮四、脚踏两条船的伪君子!
但他身份低微,又不敢直接与沈牧池当面对抗,只能旁敲侧击,“世子这么晚了去哪……”
“让开。”沈牧池十分冷酷,不搭理他,从他身边掠过。
毕竟当下实在紧急,来不及随便遇上什么人都要寒暄几句。
见人离开,侍卫有些着急,他直接跟上去,抬手按住沈牧池的肩,“沈世子怕是不能带着这位姑娘走。”
沈牧池从没如此烦一个人,他正想着要不要将人一闷棍敲晕算了,怀中的人突然抬起脸,稳着调子道:“本宫不胜酒力,驸马带本宫先行离席。”
“公主殿下安。”侍卫没想到沈牧池怀中抱着的就是方许宁,公主殿下的脸也的确很红,一副醉酒的模样。
反应古来自己无意之间误会沈牧池了,连忙让开道。
“二位殿下请。”
侍卫灰溜溜地跑了,方许宁又把脸埋回沈牧池的颈窝,似乎笑了一下,沈牧池感觉到有一阵热气呼在颈间。
“世子待会儿要做什么?这么着急……”
方才同侍卫讲话的沈牧池让她觉着他越平时不太一样,他了解的沈牧池,在外人面前,他虽然冷,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但大都态度尊重,不说重话。
刚才见到那个侍卫就像对方投了他的传家宝一样,下一秒就要个人翻脸。
沈牧池眼观鼻鼻观心,颈窝里的气息已经让他觉得全身僵硬了,方许宁这句话一问出口,又让他本就难耐的欲|火又往上猛蹿一截。
待会儿要做什么……
情投意合的夫妇二人,在一方中药的情况下要做什么。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沈牧池觉得她问出来就是想看他的脸上露出类似于羞赧的神情。
自那日上药,他一寸寸吻过她后背的伤疤后,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比较显著的特征便是,如今两人时不时一个对视便吻到一处去了,常常等两人回神,自己已经将人抱怀里吻得直喘气了。
进展之迅速让方许宁在得知自己中了春|药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牧池。
反应过来后,也没有难看一类的情绪,若要承认的话,或许害羞要来的更贴切一些。
但这其中也有她的私心,她觉着,二人的情谊明明已经水到渠成,却除了亲吻外没再进一步,这其中有她放不开的缘故,但方许宁总觉得是沈牧池太过顾着她,想尊重她。
他们已经成婚,是陛下亲赐的金玉良缘,却一直没有肌肤之亲,方许宁有些急切了。
她向来是个果决的人,就像先前在皖城,她认定自己染上疫病能为百姓争取更多时间,便毫不犹豫地划破手臂接上张洛水的血。
若要打破现在的局面,今天就是机会。
方许宁将侧脸贴在他的脖颈上,借着微弱的凉意缓解自己的烫。
“沈牧池,可不可以……”
她没有说完,但沈牧池却懂了她的意思。
他每日同方许宁在一处,基本上没有一刻和她分开,心上人在身边哪有不意动的,他只是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控制自己的欲|望,而非被它支配。
原本他想着这件事由自己主导提出,可没想到会是方许宁先提。
他并非柳下惠,也不会是。这一点沈牧池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
所以脚下的步子迈得快了许多。
几乎是寝殿的门刚一关上,方许宁便控制不住的贴上去寻他的唇,将人挤在自己与门之间,,踮着脚胡乱亲着,却始终不得章法,愈发着急,眼角都急出红意,但很快,她的后劲便被一只大手扶住,微凉的唇凑过来吻上来。
方许宁在药的作用下无师自通,终于学会接吻,勾着吮着沈牧池的舌尖,就像求贤若渴的君王终于遇到她的臣子一样,不住挽留。
“宁儿……”沈牧池被勾得呼吸全乱,捧着人的脸直吻得她没了力气才退出来些。
方许宁没留意他在说什么,现在这种时刻,她的脑子里面全是沈牧池这个人,要得到他。但他只把她亲软了腿就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得不到回应,全部情|欲得不到释放,把她折磨得快要疯掉。只好凑上去舔舐面前这个人的下颔。
沈牧池也要疯了,不论他说什么,方许似乎都听不见,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撩拨他本就不坚定的定力。
虽然方许宁看起来过于着急,但沈牧池却始终温和,温和的吻她,从上到下,由外到里,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占有,直到她身上的每一处是他的味道。
…………
(一些沈世子和公主的快乐玩耍方式)
…………
(拉个灯叭还是,欢~不敢在小绿站写这个QAQ)
翌日清晨,方许宁睁开眼,才刚要翻个身,身上的酸痛便先一步传来,尤其是腰,像是连着骑了五六个时辰的马。
紧接着昨夜种种去全部记忆顺利归回,一瞬间,方许宁觉着自己变得滚烫。
她踩着沈牧池的肩,被迫承受,怎么推开也无法,最后由抗拒变得食髓知味,抱住他的头不断挺腰……
方许宁转头,没见到沈牧池的影子,悄悄松了口气。
若是这个时候见到沈牧池,她应该会忍不住钻进床底下。
她正设想着自己钻进床底的情形,没发现门从外面打开了,沈牧池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热好的瑶柱鱼片粥,还有些方许宁平日爱吃的点心。
“醒了么?”沈牧池托盘放下。
若是他没看错,方才进来的时候好像见着人是睁着眼的。
方许宁本想装作没醒,等人离开,但沈牧池真的进来后,她好像又没有那样觉得难为情了,于是她睁开眼。
“醒了,”又闻到粥的味道,补道,“还饿了。”
沈牧池用小碗将粥盛出来,扶着人起身。
“手酸,不想动……”方许宁的确是哪哪都酸痛着。
沈牧池一愣,很快又恢复如常,端起粥,舀起一勺吹凉了才喂到方许宁嘴边。
在昨夜之前,方许宁对自己像是众人口中相传的,相敬如宾的夫妇,但从自己干才进来之后,她会朝自己无意识撒娇,会指使他做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接受他的示好。
不知为何沈牧池有种苦尽甘来的心酸的愉悦。
方许宁这会儿浑身酸痛,什么也做不了,就狠劲儿折腾罪魁祸首。
一碗粥喝完,沈牧池叫人进来撤下去,想着要不要让她休息会儿,一转头就见人一副酝酿好久的表情。
这是又有事情要问他了。
“昨夜的药应该是给赵桉桉准备的?”方许宁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虽是因为那药才和沈牧池早一步拉近关系,但是这并不表示自己心甘情愿接受旁人的算计。
有些事不是说你因祸得福就要坦然接受,该查清楚的不能含糊。
皇子公主在宫里的膳食都经过了层层筛查,不可能存在动手脚的可能,昨夜只有那杯赵桉桉带过来的酒是唯一没有接受食官试吃送过来的。
她想起来,是赵桉桉自己找内侍要了才送上来,这其中能动手脚的地方便多了,只是他们没见道这杯酒没被赵桉桉喝掉,而是落在她的席位上后被自己喝掉。
春|药,用这种东西,主角不可能只有一个,一个是赵桉桉,另一个人是谁?
他们使计让赵桉桉和谁来演这场开年第一场大戏?
方许宁拉住沈牧池的手,问道:“昨日我瞧见你匆忙出去了,是谁叫你出去的?”
听到这个问题,神情有一丝不自然,他古怪道:“难道不是宁儿叫我出去的么?内侍官说你不胜酒力,在外面透气,我出去找了好些时候才见到你在太液湖边……”
“我何时叫人去寻你了!”方许宁否认,“我还是看着你出去了才跟上去的。”
两人沉默,都在对方的眼眸中见到了不可置信。
同时一个荒谬的猜想也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春|药的另一个主角,是沈牧池/我?!
“宁儿你信我!我不知情!”沈牧池立马表明立场,眼神之坚定,仿佛是被人误会偷汉子的小|寡|妇。
方许宁突然觉得沈牧池变了。
好像在关系近一步突破后,她发现了隐藏在背面的沈牧池,是只有她知道的,独一无二的沈牧池。
“我自然信你。”她是十分信任沈牧池的人品的。
“殿下,陛下召您去摘星楼一趟。”门外廊下,容铃禀报。
第70章 浮出水面
“现在么?”方许宁有些意外。
皇帝鲜少差人传唤她去什么地方,平日若是有事寻她,都是让李公公亲自过来一趟请过的,这回却没派人来。
“通传公公说,让殿下越快越好。”
“我知晓了,你去同公公说,一刻钟后我会前往摘星阁。”方许宁朝容铃道。
“昨晚在太液胡遇到你之前,我好像瞧见摘星阁那边围了人,不知道父皇唤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容铃离开后,方许宁便像沈牧池对一对知道的消息。
昨晚折腾得太厉害,方许宁行动还有些不便,许多配饰她不便自己佩戴都是沈牧池帮着戴上。
临到走时,方许宁突然对容铃道:“进去他沈世子拿件披风。”
沈牧池有些意外,他身体强健,今日无风无雨,并不冷。
虽然不解,却没开口,只等人将披风拿来后,任由方许宁为他系上。
怎么了?
在方许宁系好系带抬眼看他的一瞬,看到他眼中的询问。
方形掩耳盗铃般转过头,摇头道:“无事。”
沈牧池摸着披风的领口,披风宽大,领口也高,遮住大半脖颈,不知碰到哪处,脖子上隐隐作痛。
一瞬间福至心灵,昨夜他不放人无休止的时候,方许宁发狠咬了他一口,就在锁骨往上一些的地方。
所以披风的作用是要遮挡这个。
沈牧池跟上去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方许宁缩了一下,又很快回握住。
二人借着宽大的袖袍遮掩,拉着手赶往摘星阁。
方许宁又来到太液胡旁,昨日站在这里,见到摘星阁附近围着不少内侍,今日瞧着,更是里三层外三层为了个水泄不通。
“前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多人?”方许宁叫住一个刚从摘星阁方向过来的宫女问道。
她想在见皇帝之前了解更多的信息。
“回禀殿下,那处只听说陛下昨日大怒,关了人在里面,陛下召了好些人过来,都在里边,剩下的奴婢也不清楚。”
怪不得李公公没过去,这边的确离不开人,向来能让父皇发怒的事……
方许宁也有些杵了。
他父皇平日里都是个温和慈爱的人,曾有臣子在勤政殿门口破口大骂,都不曾生出一丝怒气,还差人送他出宫回府,谁见了都夸一句好胸襟。但方许宁知道,她父皇平日里表现得越是温文尔雅,生气起来越是叫人难以招架。
自小到大她还只见过一次。但光就那一次,便知晓,不管怎样,都不能热他生气。
“走罢。”方许宁握住沈牧池的手紧了紧,长吁一口气,带着人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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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内,各宫娘娘基本上都在这里了,还有性子孤僻不爱走动的几个。
“宁儿,来母后这里。”皇后正坐在主位上,满面愁云,见到她进来唤她走近些。
方许宁看了眼沈牧池才走向皇后。
“怎么了母后怎么都过来了?父皇呢?怎的没见着他?”方许宁走到皇后身边,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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