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在山脉里寻找着正确的路,一直到深夜,小陆晴被光芒所吸引,意外来到一片凹地。
那片凹地里,全都是肥嘟嘟的银白色的花!
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那片凹地毫无遮挡,月光肆无忌惮地尽情挥洒下来,花瓣舒展开,接受着每一道柔和的月光,再千百倍地反射出来。
整片花海,宛若月光的海洋。
陆晴哪里见过这种奇景,当即连声惊叹,冲进花丛里玩耍起来。
她没见过这种花,也从未在书籍上看到过,就自己给它们起了个名字——月亮花。
她试图摘下几朵月亮花戴在头上,放进储物袋里保存。
可是,她那时才刚筑基,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摘下来一朵,最后只好悻悻放弃,打算等晚些时候让父亲派人来摘。
小陆晴在花丛里玩了一晚上,渐渐困倦,在花丛里陷入睡眠。
可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小陆晴却赫然发现,她竟然昏迷在了希洛山脉的山脚下,周围荒芜一物,哪里还有什么月亮花的痕迹?
她懵了,心有不甘,还想继续回山脉中去寻找那片像幻梦一般的花海。
可她这次还没来及踏进山脉中,就被赶来的父亲抓了个正着。
她爹陆厉然二话不说就把她拎了回去,直接把她在家中关了整整一个月。
之后的岁月里,她也曾偷偷去山脉寻找过山脉里的那片月亮花,她也曾让她爹派人去寻找过,但是……派出了许多修士,却没一人能找到月亮花的痕迹。
她爹陆厉然说,那只是她的幻觉罢了,她甚至可能一入山脉就中了招,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月亮花——书籍中都从未记载过,怎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陆晴不相信,可她偏偏拿不出来任何证据,她甚至没能摘下一片花瓣和花叶。
随着岁月的流淌,渐渐长大的陆晴也逐渐相信了这种说辞。
如果山脉里真的有月亮花,不可能找了这么多次也毫无踪迹,不可能书籍上对此毫无记载。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月亮花,太过美丽的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现在——真实的月亮花明晃晃出现在了她眼前!
就像是童年做梦时经常梦到的仙女真的出现到了她的面前!
陆晴颤着手指摸上的肥嘟嘟的花瓣,光滑的,坚韧的触感,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颤着眸望向苏白璟,激动的要哭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做这种事。
像奇迹一样,把梦里的景象复原到她面前。
她才十八岁,苏白璟就这样把她对于惊喜的阈值拉的这样高。
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惊喜”?
陆晴吸了吸鼻子:“你是怎么找到的?”
苏白璟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去看满室的月亮花:“花重金请一位高阶修士帮忙寻找的。”
“在哪里找到的?”明明她找到了那么多次,都再也没有找到过踪迹。
“那位前辈只说,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也说不清,也无法确定能否再次找到。”
陆晴精神一震:“那位前辈一定和我一样,误入到了那片花田里!可能那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才能进入的地方!我就知道!那才不是我做梦,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苏白璟颔首应是。
陆晴宝贝地抚摸着掌心的月亮花:“那……你是什么时候请的?”
“……十月二十六。”
……
十月二十六,那不就是……从镇灵秘境回来的第二天?
那个时候,他们还完全没有确认关系。
原来……那么早……苏白璟就开始为她做这些了?
陆晴感动万分,又沮丧万分。
她准备的惊喜,似乎完全无法和苏白璟给她的惊喜相比。
这些苏白璟为她准备的月亮花,她一定会好好珍藏。
陆晴猛然想到了什么,她双眸一亮:“我要把它们种在院子里!”
陆晴话音落下,匆匆捧着一束月亮花,抬脚就要往外走。
苏白璟额角跳了跳,毫不犹豫地伸手扣住她的腰。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苏白璟挑眉,扣着她的腰把她拉回来,“你确定要在……洞房花烛夜……去种花?”
他的重音落在“洞房花烛夜”五个字上,说的缱绻又诱人。
陆晴手指一颤,月亮花从她的指缝中坠落下去,砸在地上,砸在她心间。
她垂下眸,像含羞草一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挡住眸中的羞怯和不安:“你……你怎么想到要送给我月亮花?”
苏白璟笑着轻抚她的脸颊,将她缩起的叶片一点点舒展开:“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想让你开心。
想让你爱上我。
想让你有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想……让猎物更加美味。
给烤肉涂上盐巴,撒上孜然;给糕点涂上椰蓉,洒上糖粉。
他再一口一口,把她吞吃入腹。
陆晴眼瞳有些湿润了,她无暇去管地上的月亮花,就着苏白璟扣在她腰间的手扑进了他怀里。
她凑到他的唇边,像是松鼠凑到了珍藏的榛子边,小心翼翼亲了一口。
“谢谢你……我很喜欢。”
苏白璟的回应是深不见底的眸色和扣在她后颈上的手指,他的唇瓣碾压上她的,一点点汲取着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
他像一个恶劣的士兵,像一个残忍的侵略者,在这片不属于他的土地上任意施为。
他再也不必客气,再也不必退让。
再也不会客气,再也不会退让。
终于可以,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吃掉她了。
苏白璟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间,准确无误地摸到她腰间的衣带,这次,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地——一拽而下。
红色的衣带,像仙女臂上掉落的披帛,飘飘荡荡落入地面。
绣着狐狸的大红色裙摆一点点从她身上滑落。
苏白璟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不再像往日一般轻柔如春雨,像是冬日里的冰雹,夏日里的暴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无处可避。
陆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深海中的一只蚌。
蚌壳是蚌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每一只蚌天生都会有一对蚌壳。
可现在,这对属于她的蚌壳被人温柔又残忍地撕开,蚌壳里的软肉又白又嫩,彻底裸露出来。
失去了蚌壳的保护,海水就能肆无忌惮地冲刷脆弱又柔软的蚌肉,捕食者就能轻而易举地用牙齿衔住蚌肉,一口咬碎。
陆晴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了肉|体,没有了身躯。
只剩下灵魂,只剩下内在,只剩下最后最柔软,毫无反抗能力的心。
他直接接触着,撩拨着她每一种情绪。
快乐,伤心,疼痛,愉悦……
她的情绪化身了一把弦琴,苏白璟就是那个弹奏者,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轻而易举撩拨着每一根琴弦,每一种情绪。
她的心脏被苏白璟握在手上,
他用力,或放松,她的心脏在他的掌中收紧或放松。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捏碎她的心脏。
这是相爱之人,给予对方的特权。
她在他怀里轻吟,绽放。
……
不知过了多久,陆晴瘫软在苏白璟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体上是没有多累,毕竟她是个金丹修士。
但精神上极度疲惫,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海水冲刷了无数次的海滩,再也看不到除了砂砾以外一丁点的东西。
大脑里的皮筋已经被人拉直到完全绷紧,再也经受不住一点力气。
再多上一分一毫的力气,都有可能彻底绷断。
幸好……已经要结束——
陆晴脸上放松的神情陡然僵住,她睫毛颤了颤,不可置信地撩眸望向苏白璟。
苏白璟侧着身,微蜷的长发披散开,自然垂落到床上,身上。他看着她笑,双眸缱绻,笑容美丽,像深海里,专门诱惑渔民的海妖。
他深色的眸漫出了点点光亮,像是洒在暗夜里的星辉,但那星辉不是晶莹的白色,似乎……像琥珀色——
她的眉头骤然蹙起,浑身颤抖,完全没有精神再继续思索下去。
大脑里已经绷直的筋被人轻轻松开,又再一次狠狠拉紧。
每一次,陆晴觉得这根可怜的筋即将彻底断裂的时候,它的主人就会怜惜地松开力气,让它稍稍放松,可又不肯让它放松到一开始舒展平静,富有弹性的时候。一旦稍稍缓下来,就又残忍又恶劣地将它拉紧。
陆晴哭了。
不是生理意义上沁出的泪水,是真的哭泣。
她白皙的脚尖踹在苏白璟的腿上,他对此恍若未闻,任她挣扎。
只在倘若她的挣扎影响到了他的动作的时候,他才会轻轻用力一压。
陆晴绝望地发现,她的反抗对苏白璟来说似乎不值一提,他只要轻轻一压,她的腿就只能无力地垂在床上。
第43章
真的很舒服。
陆晴的味道真的很甜美。
饥肠辘辘的饿兽终于品尝到了猎物, 胃部的抽痛变缓。
干涸开裂的土地终于浸润到了雨滴,龟裂的大地变得柔软。
四肢百骸被一股一股的满足和愉悦反复冲刷。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浸满了水,撑得满满涨涨。
从未有过如此的满足。
和不满。
苏白璟眸光闪烁, 按着她的后颈, 微微加大了点力气。
陆晴的喉咙里像他意料中一样溢出了猫一样的轻吟,她轻颤了一下,讨好般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弯了弯唇,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力道不减。
好想让这一刻的愉悦和满足无限制地延长下去。
好想让世界就此暂停在这一瞬。
还是不够。
苏白璟好想伸出尾巴,卷住她的身体,让她抱住他柔软的长尾, 温柔地轻抚。
不是没有感受到陆晴略带娇气的求饶和哭泣。
但他并不想听从。
明明是很兴奋, 很愉悦的,她明明也沉浸在快乐中, 苏白璟不明白, 为何她会不和他一样, 想要继续下去。
陆晴可是金丹修士, 身体要比普通人强壮千百倍。
苏白璟又没有用原型和她交|媾。
她的身体又没有受伤。
反正,他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美味的食物当然不可能只吃一口就放下。
更何况食物面对的还是凶猛的饿狼。
苏白璟觉得,他没有一口将她撕碎,已经是他万分收敛了。
*
陆晴在深海里浮浮沉沉, 海草缠住了她白皙的脚腕,每当她要浮上岸边的时候,它总会温柔又残忍地轻轻用力,将她从海面拽下来, 重回深海。
一遍又一遍。
陆晴蜷缩着身体,在勉强挣扎着漂浮而上的间隙里大口大口喘息, 她抵着苏白璟的胸膛,急匆匆开口:“……你不累吗?”
苏白璟明明只是个还未筑基的修士而已,为什么体力那么好?
就算……就算他身体上不累,他精神上也该疲惫不堪了吧?
他明明很激动,很愉悦,肉眼可见,甚至比她看上去还要满足。
可是,这样多澎湃而汹涌的情绪冲刷,苏白璟真的不会感觉到疲惫和麻木吗?
她已经要受不了了!
“不累。”
他的声音暗沉又低哑,饱浸着情欲,像一条浸满了水的湿漉漉的毛巾。
苏白璟一点点俯下身来,像是猎豹要低头去咬爪下瑟瑟发抖无法挣扎的麋鹿。
“等等……”陆晴连忙用力,她泛着水光的眸子荡出几分哀求之意,“我累了……”
她轻咳一声,扯着虎皮当大旗:“古语有云,男女之事,不应放纵。现在已经深夜了,我们该休息了。”
苏白璟轻笑着接近她,眸子里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
——不行。
“夫人。”他声音低低,“偶尔放纵一次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远远称不上放纵呢。
陆晴眼皮子直跳,她赶在苏白璟俯下身之前,急急开口:“那……那明天嘛……”
陆晴抓着他的手轻晃:“明天再来好不好?竭泽而渔使不得呀。”
竭泽而渔。
苏白璟眯了眯眼,微微撤开了身子,仔细看着身下的女孩。
她鬓发微乱,眼角、脸颊和唇瓣都是红的,眼睛上沁着水痕,脖颈和锁骨下方更是惨不忍睹,一片一片的红痕。
真是娇气。
他想了想,伏在她耳侧,小声呢喃了一句话。
陆晴眼皮子跳了跳,呐呐:“可是……是不是太多了点?我觉得应当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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