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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带资入赘——依山无尽【完结】

时间:2024-03-27 14:37:49  作者:依山无尽【完结】
  无奈,她只得推开他,自己悻悻然下了床榻,寻了件得体的衣衫,稍作打扮后,与余时安一同去了前厅。
第50章
  圣上与权臣,您选一边吧
  沈菱歌二人一步入前厅,便对上已等候许久的王公公。
  刚刚来得路上,余时安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王公公的来历。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当今圣上自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他在宫外早已没了亲人,这便再没有出宫,一直留在圣上身边伺候着,深得圣上信任。
  看着二人走来,他那双因年迈而看着有些混沌的目光闪过几丝精明之色,上下打量着沈菱歌。
  本也是第一次见这位王公公,瞧见他这么打量自己,沈菱歌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原主的记忆中是否有他的存在。
  火速搜索一圈,自然是全无所获。
  见沈菱歌脸色已有探究之色,王公公本也是圆滑世故之人,连忙笑脸迎上,“哟,沈老板醒了?那难怪余相公会姗姗来迟。”
  也许王公公只是随意的寒暄。
  但在明明知晓刚刚在屋中发生何事的两人,分明在这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两人也都是心思深沉,分得清情况的人,自然将这层理解藏在深处,未曾表露出些许。
  “失礼了,让王公公久候。”余时安这语气,像是与王公公十分熟稔。
  “是啊,公公身份尊贵,让您在前厅中等我二人,实在过意不去。”沈菱歌微微躬身,“菱歌在此给您赔礼了。”
  瞧她如此懂得礼数,王公公笑道:“沈老板烧瓷技艺确是当世无双,咱家见过不少珍奇玩意,就想知这次沈老板制出这纹路是何名字,又是如何制成的?”
  “回公公的话,因其纹路颇似冰面裂开一般,故名曰‘冰裂纹’。”说起烧瓷来,沈菱歌自然滔滔不绝,“裂纹制法主要分为两类一种是填充型,在烧成的釉裂纹中填充煤烟或者硫酸铜等色剂。一种是覆盖型,在焙烧后的底釉上覆盖一层颜色釉,再次焙烧,呈现裂纹,露出底釉颜色……”
  一番介绍下来,王公公大概是没听懂沈菱歌之言,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瞧我们,怎么还站着,坐着聊不是更好。”余时安适时地开口,又唤来侍女换了些茶叶糕点。
  三人终于入座,沈菱歌继续道:“不过是些粗鄙的技艺,公公身份尊贵,哪里需要知道这些。”
  这一言也算是给了王公公台阶下了,他露出赞许的目光。倒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经商的脑子,又有出类拔萃的技艺,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
  “沈老板过誉了。其实今日咱家来这富云县,乃是奉圣上之名,邀请沈老板到京师一叙。”王公公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模样,但语气确实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闻此,沈菱歌面上带着笑,视线飘向身边的余时安,似在与他确认王公公这意思,他事先是否知晓。
  目光才落到了余时安身上,他立马领会沈菱歌的意图,接下了王公公的话头,“王公公,其实这次我们沈家幸免于难,乃是圣上鸿福庇佑。”
  余时安之言倒是令王公公满意地一笑,“余相公如此想,也不枉费圣上施以援手。”
  “王公公,恕菱歌冒昧。前几日被余、张两位大人禁锢烧制青瓷,实在不知这外间发生何事。如今听你们二人说起,菱歌仍是一头雾水。”沈菱歌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没有直接应下。
  “沈老板说的是哪里话。事情还得从珉族说起……”
  她说得自是实话,对于外界之事,她全然不知。王公公听她所言,便为她解释起来。
  此事的确源自于珉族。
  丰国物产丰富,能工巧匠居多。珉族乃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丰国的手工艺品趋之若鹜,尤其是青瓷。
  余时民两人有一事说的不错,那就是前几日丰国败于珉族,前线守将连自仁紫玉关临阵脱逃,下落不明。致使珉族长驱直入,好在国舅宋一铭拦住珉族南下攻势,但无紫玉关天险可守。
  丰国一时间也难以获胜,于是圣上便提出休战,同时命人邀请珉族前往京师和谈。
  知道珉族喜好,使人来富云县邀请沈菱歌上京,途中遇见了经过一番周旋才逃出围困求援的余时安。
  现下王公公也只是命人将余时民和张砚辞关押,暂未发落,想来也是在观望此二人幕后之人会有何举动。
  “沈老板应是应是知晓,当下这形势,不入局想独善其身已是全无可能。圣上对于先前沈老板不与他人为伍的做法十分满意,这才派咱家特来邀请沈老板前往京师。”王公公笑道。
  这王公公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沈菱歌自知是皇命难违了。而且这情势看来,她只能选择皇帝指给她的这条路。
  “圣上相邀,那是何等荣耀,菱歌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如今天下能烧制出青瓷的并非沈家,不知这郁家……”沈菱歌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郁家,沈老板的胸怀当真不输男子,愿将这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王公公赞赏道,“不过,郁家技艺哪里能同沈家相较。天下要争,也当先争沈家不是。”
  闻言,沈菱歌不禁亦为郁家捏一把汗。
  现下圣上与首辅刘鸣悸争权,都知青瓷在珉族的作用。两家相争,都朝着沈家来了。
  经此一役,余时民与张砚辞一番举动,无疑是将沈家直接推给了圣上一边。那刘鸣悸这边,下一个目标,自然是郁家无疑了。
  沈菱歌陪笑两声,只得应和道:“不知依公公所见,菱歌何时上京更为合适?”
  “明日。”王公公眼神闪了闪,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不由得暗惊一阵,沈菱歌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点头称是后,便送走王公公。
  只待王公公走远后,沈菱歌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的决定,便是我的想法。”余时安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听此,沈菱歌不觉失笑,“我都没说我的决定,怎就成你的想法了?”
  余时安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感受到那突然跳动的心脏,沈菱歌微微抬眸,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自此,他们被时势逼着,最终选在了圣上这边。
  虽说圣上是名正言顺的丰国之主,但从无实权,处处受着刘鸣悸的制胁。
  两边权势,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而朝中臣子皆被迫选边。
  皇权之争,向来无人可以幸免。更何况,珉族对青瓷的青睐,也由不得沈家身在局外。
  亦可知,此行前往京师,乃至之后,此路是如何凶险。
  所幸,行路之时,身侧有人相伴。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沈菱歌话还未说完,又被厅外风风火火跑来地沈傲打断,“堂姐!”
  他这进来的太过突然,沈菱歌的手还在余时安的手中,附在胸膛之上。
  被沈傲撞见,她倒是未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沈傲微微侧过了头,“抱歉,恕我唐突。”
  看着他略显不好意思的神态,沈菱歌忍不住勾唇轻笑,“无妨,此时又非天黑之时,不算是唐突。何事?”
  说着,沈菱歌顺势也收回了手,余时安自然也识趣地将前厅留给这堂姐弟二人。
  反正在沈菱歌这里,沈傲也曾为了安浅要生要死嚎啕大哭过,此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道:“安浅如何了?怎么我再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看他这样焦急,沈菱歌可以想象她一回来被余时民关押的这些时日,沈傲该是如何焦虑,能撑到这时才来询问,也是颇为不易了。
  “沈傲,你知道现在沈家发生什么了吗?时至今日,你怎么还这么不成熟?”沈菱歌差点没把幼稚两个字说出口。
  “堂姐,你别像我父亲似的,沈家如何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安浅如何。”沈傲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恋爱脑真可怕,不论男女……
  “走吧!去你家,我去找你父亲,路上跟你说。”
  纵然沈傲这般不争气,但沈菱歌不得不为沈家做好打算。
  听了沈菱歌的话,沈傲神色一凛,“堂姐你,该不会要去我父亲那里告状吧?”
  闻言,沈菱歌只剩叹气。之后,不再理会沈傲,唤来马车。
  沈傲心惊胆战地跟了上去,“堂姐,你到底找我父亲作甚?”
  马车晃动,驶向沈仓宇宅院。
  “堂姐……”
  受不了沈傲软磨硬泡,沈菱歌终是开了口,“安浅如今已经离开了郁家,至于现在何处,我就当真不知。”
  “离开郁家?”沈傲禁不住语调提高几分,“郁家那个病秧子能放过她?还有郁涵予那个禽兽……”
  “傲儿,很多事情并非是你表面上看到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安浅,没了沈家做你的后盾,你凭什么?”
  安浅与郁家兄弟的那些纠葛,沈菱歌始终认为是他人的私事,便没有告诉沈傲。
  后面沈傲又说了些什么,沈菱歌也并未留心去听,而是望着窗外,赏着树绿花开。
第51章
  沈菱歌你不能推开我,你也推不开我
  “老板,到了。”
  马车停下,寅礼轻声唤道。沈菱歌下了马车,抬首只见“沈府”两个大字匾额。
  守门家丁一见是沈菱歌,大家均是满脸的震惊,但看见是她,还是躬身有礼地前来招呼。
  遥想大半年前,她徒步顶着寒风来到这大伯父家中,门口这家丁亦对她呼来喝去,敷衍之至。
  “堂姐……”身后的沈傲还在不屈不挠地追问着。
  “知会大伯父一声,我有事找他。”沈菱歌只甩下沈傲,由恭恭敬敬的家丁引着进去。
  庭院里,梅花已谢,她沿着当日走过的路,来到“明德惟馨”牌匾之下。
  神思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她上门夺权的那天。
  时移势易,沈家已无人不是以她的命令是从。
  算算日子,竟才大半年……
  沈菱歌也只是刚入前厅没多时,沈仓宇随后便进来,一见沈傲,顿时怒容满面,将他呵斥下去。
  沈傲在沈菱歌那里还敢纠缠几句,一碰见素日对他这样严厉的父亲,连忙灰溜溜地退下。
  接着又安排侍女端上来茶水。
  “沈傲又去打扰你了?”沈仓宇虽还是那般不苟言笑,可语气已是和煦许多。
  她端起茶来浅饮一口,摇了摇头,“沈傲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呵……”沈仓宇听见沈菱歌这样说,不禁嗤笑一声,随即一声叹息,“早知傲儿痴恋至此,当初便不将安浅卖给郁家。”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当初……”沈菱歌不禁向沈仓宇泼了冷水,思及自己的来意,她说道:“大伯父可后悔当日亦是在此处,要与我争这掌事之位?”
  没想到沈菱歌会这么直白的说起这事,沈仓宇老脸一红,“菱歌还是对那时的事心存芥蒂?”
  还没等沈菱歌说话,沈仓宇似是怕她直言一个“是”字,使得他下不来台。
  于是接着说:“幸好,当日你坐上了掌事之位。不然,沈家也不会有今日这地位,只是……”
  他又顿了顿,“福兮祸所依,不曾想,青瓷会引来这样的灾祸。”
  沈仓宇语气倒是真挚,也听得出,如今的他倒是真心拜服沈菱歌。
  他这最后一句虽未明说,但沈菱歌明了他的意思。这祸事,无非就是沈家当前这情势。
  “不知大伯父可还愿为沈家出一份力?”也正是因为沈仓宇的真诚之语,沈菱歌才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这一问,倒是令沈仓宇莫名,“菱歌此言何意?”
  “大伯父这个年纪本该是享弄孙之福的时候,可现在,菱歌的确无法找到可托付之人。唯大伯父而已。”沈菱歌专门站了起来,朝着沈仓宇拱手一拜,颇有临危托孤之意。
  见状,沈仓宇也惊得放下茶杯,起身扶起沈菱歌,“菱歌何至于此,那宫中来人不是解决了这危机?难道另有……”
  “大伯父应是猜到,眼下不过只是开始罢了。明日我与时安会同王公公一同上京,无人知前路如何。既是冲着青瓷而来,由我一人顶着便罢,沈家还有这么多人,不要因此受到牵连。”
  她说得慎重,更是从袖中拿出了沈家掌事之印塞进沈仓宇手中,“我知大伯父心系铺子,断不会让沈家百年基业断送。”
  这高帽一戴,沈仓宇就好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心中有数,勉强接手也做不到沈菱歌今日之业绩。
  届时,如何向其他亲族交代。
  见沈仓宇仍在犹豫,沈菱歌道:“无论是铺子还是瓷窑,菱歌所用之人皆行事妥当,忠心沈家。大伯父只需坐镇沈家,一切自然会正常运转。待危机解除,我们可再议其他。”
  她的话已到这份上,沈仓宇也不好推拒,又看了看沈菱歌秀雅的面容,更有眼眶泛红之势,“孩子,难为你了……若傲儿有你一半勤勉上进,沈家此时之危也无需你一人扛起。”
  其实沈菱歌制出青瓷后,沈仓宇也有想与她示好的意思,毕竟沈菱歌当家,沈仓宇也赚了不少。
  眼下沈菱歌一番说辞,令沈仓宇顿觉羞愧。而沈菱歌也知沈仓宇先前与她夺产只是打着自己小算盘罢了。
  到底是不会置整个沈家于险境。
  “大伯父刚说,福兮祸所依,焉知不是祸兮福所伏呢?”沈菱歌也只能宽慰道。
  似在告诉沈仓宇,又似在告诉自己。
  “说起来……”她想起刚刚在马车中焦躁不安的沈傲,想来还是得多叮嘱两句,“上次我们去郁家碰见了安浅,如今她与郁家已经恩断义绝,之后的行踪也不得而知。这事事关沈傲,大伯父也当留心。”
  说起沈傲,沈仓宇原本舒展了的没肉又皱在了一起,但又想起沈菱歌明日地行程,还是敛去对儿子的不满情绪。
  “多谢菱歌提醒。明日京师之行务必多加小心,老夫定会守好沈家,等你回来。”
  告别了沈仓宇,天色已晚,沈菱歌又坐上了马车回到自己府上。与余时安一同用了晚膳,两人便回了房中,草草收拾了下,便躺在了榻上。
  说起来,皆是对接下来的一切感到不安。
  “时安,你怕吗?”冷不丁的,沈菱歌突然问道。
  这一问倒让余时安收紧了胳膊,把她往自己的怀中推了推,“怕,但我不怕朝中党派之争,也不怕一朝不慎命丧黄泉……”
  “那你怕什么?”沈菱歌抬起眼眸,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夜晚的屋中,唯有月夜星光透了进来,落在她的眼中。使他禁不住想要采撷一抹星光,抚上她的额角。
  “怕……怕你我分离,怕……我保护不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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