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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时间:2024-03-29 14:36:43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走。”宋玉悲道。
  望泱足底触地,手中又掐一诀,周遭画面巨变,似被一面半圆镜子照出通道。望泱往前走了一步,身后景物便被抛出数里。
  一直到身后听不到任何声音,望泱才停了下来。
  勃勃生机自黑土中钻出,高大的树木紧紧环绕住他的视线,青葱翠绿的枝叶闪着晶莹的光芒,日光透过树缝照进来,浅浅落在脸上。
  “这是妖界的密林,一般人不会进到里面。”宋玉悲出声道。她将灵力输给望泱后,身子更加虚弱了,身子软得好似一滩水,深深埋在望泱胸前。
  她说话时,嗓音里带了低低的气声。望泱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终于,他垂下头,看向怀中的人。
  宋玉悲肌肤呈现白里透红的状态,她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嘴唇红润,在他怀中低低喘息。
  “师父。”望泱喊道。
  宋玉悲没应。
  她眉头紧紧皱起,红润的嘴唇溢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望泱寻了处灌木繁盛的地方,将宋玉悲的放在草地上,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宋玉悲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尝试动了动手臂,肌肉一酸,手无力的落在。静默了片刻,她微微抬起头来,触到男子冷硬的发丝。
  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宋玉悲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瞧着眼前男子,他闭眼时,不似睁眼时的温和,眼角眉梢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似冬日落下的雪花,纵然是落在手心,也只会融化,而不是沾染上温度。
  宋玉悲扯唇一笑,无声的笑,她胸膛震动,高大翠绿的林木扭曲地倒映在眼眸中。
  望泱醒了,对上一双寒似冰刃的眼睛。
  “我会对你负责的。”望泱道。
  宋玉悲嗤笑一声,从乾坤袋里扔了件衣裳到望泱身上。
  她转过身穿衣,道:“你要如何负责。”
  “我知道,或许我还没有资格说保护你的话,但……”他沉默片刻,抬起头来,“玉悲,总有一日,我能与你比肩,将你护在身后。”
  “望泱公子,莫要说笑,还有两个月你便要轮回转世,说这番话,也不怕到时羞红了脸。”
  望泱穿好衣裳,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环住宋玉悲的腰肢,脑袋抵在她的肩上,“先前我说过,要来神界找心悦的女子,但还有一句话没说完,你在何处,我心悦的女子就在何处。我不会轮回转世,也不想轮回转世,我只想伴在你身侧。”
  他垂下眼帘,双手交缠,在她耳边清吐,“可好?”
  宋玉悲推开望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愿意。”
  她召出轿子,小鬼见孤男寡女,一旁绿草软软地趴在地上,忍不住八卦的心,交头接耳起来。
  “再说一句话,我便将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里,好好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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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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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口绣了细小的彼岸花,针脚细密,算不上精致,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密林占据了妖界五分之一的地境,他们所处应是密林中心地带,这群小鬼飘了半日也未曾飘出林子。
  小鬼一面抬轿,一面背着宋玉悲小声讨论起来。
  “你说他被扔在这密林之中能安然无恙回去吗?”
  前头的小鬼道:“估计悬,不被密林中的妖怪吃了,就算是好事了,说什么安然无恙回去。”
  “也对,他灵力这般低微。”
  宋玉悲靠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小鬼的话搅得她心烦意乱,又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腰杆,道:“回去。”
  望泱望着红点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视野里,方才扯唇苦笑。
  到底是他痴心妄想,不知所谓。
  林木遮天蔽日,只勉强射进几道光线,树干粗壮,三个成年人张臂环绕都抱不全。
  望泱朝着树木枝叶茂密处一直走,天黑了下来,冷风刮着脊背。好在望泱早已习惯了这般阴凉森冷的环境,倒也不觉害怕,只径直往前走。
  忽地,耳边传来了细碎的人声。
  望泱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密林中走久了,出现的幻觉,并未回头,直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于幽暗深沉处转身,只见身形瘦弱的女子立在高大的树木间,风呼啸在耳畔,他仍不敢信,揉了揉眼睛。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
  望泱竭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却依旧笑出了声,那双春水般柔和的眼眸荡漾起浅浅的笑意,在这静默的黑暗中,似指引的北斗。
  若是鬼魂会流泪,望泱想,他必会在此刻落下泪来,他从未在旁人面前这般脆弱过,唯有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
  不大的轿子,二人各坐一侧,硬生生将轿子坐出能容纳五人的错觉。
  “你还疼吗?”望泱没想到,宋玉悲竟会是第一次,他以为她与他夫君这般恩爱,定然早已同房。
  宋玉悲闻言,脸黑如锅底,冷冷瞪了望泱一眼,似乎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她便直接将他扔下去。
  回到奈何酒馆,黑白无常早已在酒馆内守着了。
  神界的消息传得极快,宋玉悲还未曾回到鬼界,她阎王的身份已传遍了鬼界。因此,众鬼瞧见黑白无常进奈何酒馆跟进自家门一般熟络,倒也没敢质疑。
  谢必安拿了盘瓜子坐在长凳上与人唠嗑。瞧见宋玉悲回来,忙放下手中的瓜子,笑道:“爷,回来了。”
  范无救听到声音,视线往门外看去。
  宋玉悲随手从乾坤袋里拿出的衣裳,正是望泱缝的。往常宋玉悲穿的不过是裁缝铺里最普通的料子,而眼下这身,显然是上等的软绸,行动间裙摆浮动,远远瞧着,似临冬绽放的红梅。
  待人走近,她面颊带着点点红晕,唇角泛红,眸光带水,范无救到底是男子,又心细入微,哪怕宋玉悲刻意掩饰,依旧猜出了七八分。
  他眸光暗下去,余光见望泱跟在身后,心中自嘲一笑,他到底是败给了这个人,无论他是否带有过去的记忆,他都败给了他。
  宋玉悲避开范无救的目光,范无救是在她身旁待得最久的人,很多事她不说,他也知道,只是现下她并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先前发生的事,只垂下眼帘,道:“我有些困了,先回房休息。”
  望泱听见宋玉悲要回房休息,以为是先前自己太过鲁莽,伤到了她,赶忙跟了上去。面前却多了一条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望公子留步。”
  范无救替望泱倒了杯酒,又将自己杯中的酒满上。他将酒水灌入喉头,辛辣感席卷口舌。见望泱未曾动身前的酒,指尖敲打柜台,哒哒几声,他微微俯下身子,道:“怎么?望公子连杯酒都喝不得吗?”
  望泱笑了笑,没了面对宋玉悲时的窘迫,此刻的他,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与从容。
  玉白的手执起杯盏,望泱将杯中酒饮尽,他忽地生出一丝嫉妒,嫉妒范无救陪伴在宋玉悲身旁的时间比他长,嫉妒他们二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便能知晓彼此之间所发生的事。
  “望公子好酒量。”
  酒杯再度满上,范无救有些懒散地将手肘搭在台面上,原本有些严肃的模样在此刻显得格外放松。
  “距望公子投胎的时日只剩两个月了吧。”范无救闲话般道。
  在鬼界零零散散的日子算来,确实已过去了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他经历了许多,似乎有一生那么长,又像只有一瞬那么短。
  他突然转过头去,瞧见奈何桥上,那支蜿蜒斑斓的队伍,突然想到,宋玉悲那时候,正如同他现在这般,看着外面站着排队的他。
  想到此处,心中的惶恐略微散去,他道:“范大人算得不错,只是我不打算投胎了。”他手再度落在酒杯上,缓缓喝了一口。
  望泱微微抬起头,对上范无救的眼睛,示威般地落下饮尽的杯子。
  范无救并不意外,却仍顺着望泱的话问道:“为何?”
  “我喜欢宋姑娘。”望泱接连喝下两杯酒,胃已开始犯酸,但思绪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过。
  范无救以为望泱的理由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却没想到,他这般直白明了地说了出来。
  “她不喜欢你,估计之后也不想再见到你,若是你真喜欢她,不如今日就到排到那队伍里,进入轮回转世,好好经历一番普通人的情爱。”
  望泱稳住袖中不住颤抖的手,道:“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只要知晓我喜欢她便够了,再则,范公子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句话。”
  “师弟?”他嘴角露出冷笑,“若是师弟,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我只是好心提醒望公子,就算这话我不说,来日玉悲说也是一样的,只是我说和玉悲说,对于望公子而言,那个更好一些?”
  望泱心沉入海底,却依旧不肯在范无救面前落了下风,道:“她如何说是她的事,我如何做是我的事。”
  范无救抚了抚袖子,“望公子一番痴心妄想在下佩服。”
  望泱轻轻一笑,以牙还牙道:“范公子的痴心在下亦是佩服。”
  望泱转身欲走,却再度被范无救叫住。
  范无救心中虽然极度不愿,却不得不再提起那人。
  “望公子可知,她曾有过夫君。”
  望泱转过身来,抬步往回走,每走一步,身子便冷下一分,纵已化身为鬼,却仍是免不了一番爱恨嗔痴。
  “她曾有过一任夫君,是在鬼界叛乱时相遇,他们很相爱,在鬼界有过一场盛大的亲事。”
  望泱冷淡道:“所以,范大人想表达什么?而且据我所知,她并不爱那人,她甚至是恨那人。”
  范无救看向望泱,抚了抚望泱肩上衣裳的褶皱,经过望泱时,方才轻声道:“望公子,我想你心里清楚,有时候爱与恨便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他们之间的事,是无论多久你我都不可能插足的,你该是清楚,只要你在她身侧一刻,心中的贪念便存在一刻。”
  “必安。”范无救喊道。
  谢必安嗑瓜子的手一顿,面带歉意道:“来活了,改日再聊。”
  ——
  回到屋里,宋玉悲先是用热水洗了身子上的痕迹。望泱绣的衣裳就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领口繁密的针脚,似乎能瞧见微黄的灯火下,英俊的男子,伏在案前,笨拙地拿着针线,一针一线落下每一个针脚。
  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淡淡的笑,过来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笑。宋玉悲猛地将脑袋浸入水中,水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耳朵、眼睛都浸了水。
  水声哗啦,她浮出水面,扫了眼架子上的衣物,随手掐了个诀,衣裳便藏进了乾坤袋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内一丝光亮也无。她又在床上躺了片刻,方才起身。打开房门,一道漆黑的影子便往脚上砸,宋玉悲及时挪开脚,望泱实打实地磕在地上。
  黑白无常离开后,望泱先是去了一趟振堂,检查了学生自习课业的情况,将狐族所需的酒水任务分发下去,再如常回到酒馆。待到天黑,客人都走了,方才关了店。白日里喝过的酒水,在没有刻意压制的情况下,好似惊涛拍岸一般,汹涌而来。
  他走至宋玉悲的门前,想敲门,抬起的手等了许久,却也未曾落下。他终是懦弱了,怕敲门后,见到宋玉悲冷淡的眼神,说出让他转世投胎一类的话语。
  望泱扶着门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有些顿,定定地看着宋玉悲,仿佛要将她吸入眼眸中。
  鼻尖飘进丝丝的酒气,“你喝酒了?”
  望泱笑了笑,皱起的眉头舒开,清俊的面颊带着些许薄红。他一只手撑在门上,勉强稳住摇摆的身子。
  忽地,宋玉悲只觉腰上多了一道力量,眼前一黑,半掩的门被她撞上,“砰”地一声,撞上墙身。
  宽大的手抵在她的背上,宋玉悲身上所有的力道,都撞在望泱的手上。
  先前闻到的酒香愈发浓郁,是她用去岁摘下的桂花,酿的桂花酒。
  望泱垂下头,乌黑的发落在他肩头,他半只手抵在宋玉悲的背上,将她整个人圈住,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脸颊,挺拔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
  有些笨拙地侧过头去,吻一吻那软软的红唇。
  宋玉悲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望泱。
  望泱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他闷闷道:“你也要叫我去转世吗?”
  鬼界虽不常见太阳,但月亮却是日日都有,此刻一轮冷月落在冷白的地面上,院中桂树开了密密匝匝的黄花,传出淡淡的桂香。
  “是。”宋玉悲眼中带了一抹淡淡的悲色,道:“你转世投胎吧,我有爱的人,你何必浪费转世投胎的机会,去赌一场永远不会有希望的希望。”
  望泱直至此刻,方才知晓,所谓肝肠寸断是何滋味,他咂巴了会儿嘴中的味道,沉默道:“你不爱他,你叫我烧了他的衣裳。”
  宋玉悲对望泱伸出手,那一只凝酥堆雪的手,在月色下泛着玉质般的光彩。
  望泱抬头看了宋玉悲一眼,痴痴地笑了,将手放到宋玉悲手中,借着她的力站了一来。
  宋玉悲走到桂树下,“烧了他的衣裳,我依旧爱他,望泱你知道吗?”她定定地看着他,眼中似有薄雾升起,若不是知晓鬼不会流泪,望泱真以为宋玉悲此刻要落下泪来。
  “他是刻入我魂魄的一个人,我爱他,无论是恨还是怨,我都爱他。”
  望泱的心冷了,他站在冰冷的月光下,静默地看了宋玉悲片刻,方道:“我会用忘川水除去身上的姻缘,我也依旧会留在鬼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伴着你,你如何待他,我便如何待你,甚至比你待他更好。”
  他走近她,抬起手落在她柔软的面颊上,“宋玉悲,我会证明,我会比你爱他更爱你。”
  次日一早,宋玉悲起床的时候,望泱已在院中煮好了早饭,瞧见宋玉悲出来,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玉悲,吃饭了。”他语气自然,像是浑然忘了昨夜的事,可宋玉悲知晓,昨夜的所有他都记得。
  望泱不知何时,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棚子,用黄泥砌了灶台,下面摆了三个篮子,用来放食材。
  吃过早饭后,望泱自觉将碗收了。
  宋玉悲直到此时才发现,院中各个细小的角落,都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院中多了几盏灯笼,兔子、狐狸、猫、鱼模样的灯笼,一个赛一个的精致。
  望泱见宋玉悲注意到院子角落里挂的灯笼,便道:“喜欢吗?我记得幼时,每逢元宵,父亲便会带着我进书房,教我如何做这些灯笼。到了夜里,父亲将做好的灯笼送给母亲,母亲每次都会抱怨父亲,但我瞧她脸上的笑,却是很开心的。”
  宋玉悲戳了戳这些灯笼,灯笼便睁着一双傻愣愣的眼睛晃了晃。灯笼分别挂在院中的四根立柱上,柱子不高,她伸手便可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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