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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太子妃失忆了——乃兮【完结】

时间:2024-03-30 14:43:40  作者:乃兮【完结】
  本书名称: 未来太子妃失忆了
  本书作者: 乃兮
  本书简介: 慢更。
  苏千轶失忆了。
  侍女说,她是户部尚书之女,未来太子妃。
  她觉得问题不大,反正她有身份有地位名下有庄子有商铺,成婚后整个东宫没几个高身份的女眷,只要应付好早出晚归的太子,等身体养好见见皇帝皇后皇太后,偶尔回家看看爹娘就行。
  谁想她翻翻东西想找找记忆,翻出一叠情书,写的人不是太子。
  苏千轶:“……这个仲仁是谁?”
  侍女:“新晋探花崔大人。”
  苏千轶又翻了翻,翻出一枚珍藏旧玉佩:“这一定是太子送我的?”
  侍女:“苏小侯爷送的。”
  苏千轶觉得问题很大,惊得掏出一条手绢擦擦汗。
  侍女:“这条手绢是迎春公子送的。”
  苏千轶:“……”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是被太子弄失忆的。
  ……
  风光霁月的太子死了。
  他意识残存了一阵,亲眼见证举案齐眉的太子妃把害死他的人一个接一个处理干净,恍若疯了。
  重生归来,他面对尚且没有嫁给自己,乖巧且失忆的太子妃沉默。
  看不出苏千轶还有这么一面。
  他以为她爱他到至死不渝,结果没多久发现不太对劲。
  太子:?说好的最爱我呢?
  苏千轶:(看着成堆的信物)(疯狂心虚)
  ps:轻沙雕丨1vs1执念文学丨信物全是误会,一个失忆一个不知道丨甜文
  预收:古言《公主新婚快乐》
  她是全天下最受宠的公主,容色绝姝,是帝王掌上明珠,被赐名永乐。
  她自小订下婚事,一生顺遂,然后被毒死在新婚夜。
  她重生了,醒来一身红妆待嫁,哭得妆容尽毁,想不通到底谁要她死。
  她拒喝交杯酒,拒吃一切东西,然后又死了。
  她再次重生,又回到待嫁时,又死了。
  重来无数次,她从崩溃到麻木到干脆成了乐子人,最后只想找出凶手。
  她挂着泪珠,带笑轻吻将军:“将军是爱我,还是想要杀我。若是爱我,便救救我吧。”
  重生哭包疯批公主x寡言冷酷将军
  ps:轻沙雕丨1vs1丨无限循环常见梗丨微悬疑丨微乐子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失忆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千轶 ┃ 配角:太子 ┃ 其它:预收《公主新婚快乐》
  一句话简介:失忆后步步惊心
  立意:生命有限,应该积极主动勇敢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做有意义的事,才不负此生。
第1章
  立夏,暴雨。
  京城很久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雨。如同天漏了洞,倾泻下来不顾人死活。街道上积水不过三个时辰就到了人小腿高,低洼处的百姓顶着蓑衣爬到屋顶上,面上唯有惊恐。
  没有几个人敢睡觉,生怕睡着了人也没了。
  宫里的政令一道接一道,在没积水的宫里传起来很快,出了宫门就慢。马在这种天气没法快速奔跑,人两条腿更如此。谁能想到出个门要会凫水。
  外头是暴雨,苏宅此时虽没被淹,但是一片沉寂。
  户部尚书苏明达苏大人,心情沉重站在屋檐下,望着外头的天。这几年各地灾情频发,国库接近空虚。帝王难控上天,自责自省,开坛祭天。
  不过一年,京城又迎来如此大暴雨。祭天祭了空。
  百姓怨声载道、要是再没个丰年,恐要民不聊生。不说百姓,朝堂之上各种流言都止不住。只因一切衰败似乎都是从先帝身体不适开始。
  灾情出现,太子领命前去救灾。没想救灾尚未归来,帝王在宫中驾崩。众臣催促太子回朝,却得到尚未回朝的太子于行宫自鸩的消息。
  那一日,半个天下也落了雨。
  随后京中大乱,血流成河,成王败寇,最终四皇子静王登基。若非苏小侯爷领兵暴怒守住东宫,他女儿苏千轶身为太子妃怀着身孕,恐怕也死在那天。
  她从东宫中搬出,自此隐于宅院。稚子无辜,如今也才三岁。
  三年,如同过了十年。这三年朝中变幻莫测,新帝想要撤走他的职务,偏生各地灾情频发,新任官员手脚慌乱,科举新臣多在翰林,朝中实在缺人。
  他苏明达能力出众,一时真没几个人能替得了敢替得了,侥幸得以被留在位上,彰显帝王“宽容”,为朝堂效力。
  灾情多了,本来就有流言。当年争帝位时那些文官武官,这两月一个接一个暴毙。这些流言就差逮着新帝耳朵边喊“贼子速死”。
  一次巧合,两次意外,三次便不是了。三司连同锦衣卫查案至今,朝野内外人人自危。然而唯有几个人窥探见幕后。
  苏明达神情复杂。
  廊道转角处传来脚步声。苏明达转过身,对上女儿苏千轶平淡的行礼:“爹。”
  她一身红袍,唇染胭脂,将整片地方都点亮了。苏明达望着这一幕恍惚,恍若回到女儿出嫁那天。啊对,孝期过了,她能穿那么红。
  “景明走的那天,两京十三布政司,一半以上的地方都落雨了。”苏千轶站到苏明达身边,“阴雨绵绵,像是悲痛他最后在为百姓做一点事,却只能迎来一杯毒酒。”
  苏明达缓缓开口:“天下够乱了,你不该……”
  后面的话落成一声叹息。
  苏千轶侧头轻笑一声:“爹,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那是他们应得的。”
  稍停顿,她继续说着,“我如今手持遗诏,该带着景明和孩子进宫了。”
  如此轻笑,带着浓重血腥味。好似她唇上的胭脂都是浸了血的。
  苏明达甚至觉得,但凡他有一点反对的意思,面前的女儿会直接将他困在这苏宅,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放他出门。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苏明达想起多年前妻子担忧:“千轶温顺早慧,公理规矩分得清清楚楚,不撒娇也不闹腾。虽然是好事,可实在是……这些年被母亲教得骨子里冷情了些。”
  母亲一向克己守礼,极重规矩。
  他想着,千轶似多情实无情,倒也适合宫中生活。
  却没想千轶似多情如无情,实则专情,一头栽在太子身上,为了报仇步步走到如今。
  商景明身为太子,后宫注定多人。谁能想到才娶了她女儿没满一年,人没了。更没人想到三年至今,当年的太子妃,如今的苏千轶,能为了这事疯到如此地步。
  苏明达思绪转了又转,见雨势收小渐停,听着女儿说:“时辰到了。”
  说罢,他就见着女儿转身远去。
  苏明达知道自己该拦,而不知何时出现的私兵突兀出现,无声浩荡,紧紧跟在其后,将那一身红衣遮掩。她早已不是身为普通官员的他能拦得住的。
  一声长叹,无尽悲哀。
  苏千轶入了马车,将雨后微凉一并带入。
  三岁稚儿眼眸明亮,想要凑上前喊人,又知道这会儿时机不对,聪慧乖巧安分坐着。小家伙渐渐长大,眉眼中已经能看到当年太子样貌,品性更像。
  苏千轶微顿,随即坐稳在其旁:“去——”
  驭者武将牵马驾车,行驶入宫。
  从苏宅到皇宫,一路萧瑟无人。随着到达西华门,金戈铁马,厮杀喊叫声伴随着血腥味从各处飘散入轿。有箭羽想要穿透轿子击杀苏千轶,然而这轿四周都用铁板围着,安全得很。
  轿中稚儿年纪太小,面露惶恐。
  在马车的苏千轶顺了顺孩子的头发,难得温和:“不要怕,我们是替天行道,替你爹寻一个公道。”
  孩子听话乖巧:“嗯!”
  苏千轶这时才从椅座下取出软甲,套在了她的红衣外。铁带系紧、戎装红衣,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这些天是没吃多少东西,脸线条分明,神情更淡漠。
  在给自己穿戴完后,她又给孩子裹上了一层软甲,确保孩童安全:“穿好,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我不开口,万不可脱。”
  孩子再度应声:“嗯!”
  马车外,带着车向前的烈马胆子极大。它半点不畏惧周围的厮杀,也不畏惧那些血腥味,哼哧喷出一口气。烈马野性虽收敛,骨子却十足傲慢,踩着蹄子将身后母子送入宫中。
  当目的地达到,一切几近尘埃落定。厮杀声已几乎听不见。苏千轶牵起孩子手,掀开马车帘,踩着武将拿过来的阶梯下马车。
  大殿敞开,地上的血渍还没被擦拭干净。
  一浴血武将递上木盒,脸上血痕可见,却一脸嬉笑:“他们都想您一定会随身带,谁知道您根本没放在身边。”
  苏千轶松开孩子手,打开木盒取出遗诏。
  她微微颔首,继续往门内走。
  殿旁尸体被拖曳在角落。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武将,对走进门的苏千轶,各个面露忌惮,不敢擅动。宫中太监宫女此时此刻跪拜在地,脑袋连抬都不敢抬。
  年轻的帝王被擒在中央,衣袍凌乱,头发松散,面容惶恐。他对上苏千轶的面容,瞪着满是血丝恐惧的双眼大声呵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皇兄他追求的是朝堂安稳、天下太平。你竟……”
  他双臂被困,膝盖跪在地上。
  千金之躯犹如一个笑话。
  他发现苏千轶不为所动,恶狠狠对上跟着的三岁孩童,说蛇蝎阴毒诅咒:“一个小儿,怎么可以坐上皇位!他承不住这位!不过一年,必死其上。”
  群臣不可能支持一个孩子坐稳帝位当一名傀儡,更不可能允许一个女子凌驾于众人之上,于帘后掌控朝廷。
  要是再过十几年,他会认为这孩子威胁极大,现在却只觉得可笑。
  苏千轶淡着脸,平稳走到人前。她平静展开自己看过不止一遍的遗诏。墨字红印赫然在上,带着先帝病弱时对自己一生的回顾与对继任太子的肯定。
  “先帝遗诏,一式三份。四皇子静王未敢篡改,却借贵妃受宠,贿后宫多人,指使大太监田平带锦衣卫假传圣旨,谋害太子。”
  “太子为救灾中百姓,将身边守备尽派出。他寡不敌众,被迫自鸩,终是身死。死后,被运送入行宫,受处事无心、娇奢放荡等污名所扰。”
  苏千轶的声音响彻全殿,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静王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他凶狠龇牙,对着苏千轶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你等妖妇懂什么?他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他一旦上位必然会把我们权势夺回,送到各地圈禁!成王败寇,只是朕赢了,朕才是皇帝!”
  稚儿悄然攥紧手。
  苏千轶没接静王的话。她只是微抬眼,平和招招手,示意一位太监上前。太监接过旁边早备好的托盘,轻微颤抖。他躬身递上物件,不敢直视苏千轶。
  按理来说,赐死人,该是送三样物件。白绫、匕首、毒酒,三选一。此时此刻,托盘上只有三杯酒。
  苏千轶给的三选一,是毒酒三选一。
  “静王残害亲兄,亲信小人、祸乱朝政,使君不君、臣不臣,惹上天震怒。”苏千轶言简意赅,“以死谢罪,以荡天下恶业。”
  话落,苏千轶再度挥手:“选,或都喝。”
  太监端着托盘送到帝王面前。
  帝王想要抗拒,然而他受困武将,哪里能够拒得了。他狂怒暴躁,辱骂声从宫殿内传递到宫殿外。投降的官兵不敢发声,没投降的早已死去。
  太监心一狠,强行将托盘交给身边人。他亲自上前捏住了帝王的脸颊,给帝王灌入三杯毒酒。
  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蔓延。
  苏千轶看着面前的人翻滚痛苦,挣脱束缚后佝偻弯身,双手挠破脖颈。她的眼神透过扭曲成虫的帝王,仿佛窥见了三年前的太子。
  那时候的商景明,该不会是这样的姿态。
  他一身傲骨,只会因敬人而弯下。他会为父皇低头,为师长学者低头,极为偶尔,会难放下太子架子又为讨她欢喜而低头。
  苏千轶就那么站在那边,艳丽又冷漠看着人生息全无。
  这一幕如梦似幻,连带红衣,落入早已身死徒留一魂的商景明眼中,慢慢模糊化为虚无。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又如此令人生悲。
  混沌间飘飘荡荡不知归途的的商景明,忽然明白何为泣血之怆。
  身之至哀,泪流满面,猝然惊醒。
  “殿下,殿下——”
  商景明一阵心悸,听人焦急在门外喊着:“出大事了。殿下!苏小姐出事了!”
  同一时间,门外压低的呵斥声传来:“尔东!殿下在休息!”
  商景明强忍不适掀被起身,疾步向门口。他猛打开大门,声音嘶哑:“什么事。”
  大门敞开,屋外午间的光亮刺入室内。门口不论是穿戴铠甲的武官还是面上本带焦急的尔东,都呆愣一瞬。
  面前的太子衣衫不整,眼角带着泪痕,神情是少见的阴桀。
  两人回过神当场低头拱手:“臣有罪。”
  商景明哑嗓再问了一遍:“什么事?”
  尔东被问得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开口:“苏小姐马车受惊,头撞在车窗上昏了过去。听闻好像是……脑中积血,谁都认不得了。”
第2章
  苏宅。
  胡子花白的御医掰了掰苏千轶眼皮,切脉问诊,再度定论:“先前那位大夫说得对。离魂症。头上伤口算不得重,多养血安神即可。记不得人不要紧。按时服药,每三日扎一回针。这些天你们多说点以前的事,方便她早些记起。”
  听御医话说完,苏千轶再度闭眼。
  现在不能多看人,看多了晕。
  说人话就是,她头痛。
  脑子撞了,记不得事,好在没死,多养养有救。
  她脑袋缠着白布,为了图个吉利绣了两针小花。她动作不能过大,稍用点力气就头晕目眩,好似脚踩云端没醒梦一样。一头晕目眩还想吐,胃口全无。
  屋内往来的人担忧心切,各个一见她就红眼眶,让她头更痛。
  床旁边两人对着御医千恩万谢:“劳烦洪御医跑一趟,不然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洪御医起身:“苏大人和夫人客气。苏小姐兰质蕙心,陛下和娘娘很是挂心。”
  苏大人苏明达恭恭敬敬:“陛下圣恩,臣此生难忘。”
  温和的妇人柳氏开口:“春喜,你好好照顾小姐。我们送送洪御医。”
  侍女春喜应声:“是。”
  几个人很快不打扰苏千轶,结伴走出去。房间内安静下来,只留下春喜谨遵医嘱的轻声说事:“小姐,刚才是老爷和夫人。洪御医在太医院很有名,一般不轻易替人问诊。”
  苏千轶听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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