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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宵时雨【完结】

时间:2024-03-30 17:14:15  作者:宵时雨【完结】
  谢知予眼中少见地浮起了一抹惑色,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面色看起来有些茫然。
  但这种茫然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讨厌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不顾伤势,强行唤出了锁链。
  谢知予将锁链带着尖头的一端握在手里,眸光微沉,没有任何犹豫地收拢了手掌,任由锁链刺穿掌心。
  疼痛让他短暂地找回理智,掌心一片滑腻,翻涌而出的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染红了整个右手。
  空气中飘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谢知予安静垂眸,面无表情地握紧右手,温热的血液不断冒出,又滴落在地,很快聚成了一个小型的血泊。
  姜屿刚拿起木盒从桌边转身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他在自虐般的画面。
  她眉心一跳,连忙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腕,示意他松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吗?”
  热意从她的掌心传来,从手腕一路蔓延至全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异样有了复苏的趋势。
  但奇怪的是,这回谢知予却并不觉得难受。
  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姜屿的手,听话地松开了锁链。
  “好热。”他说。
  姜屿心想,中了药能不热吗,再说这和他好好的突然扎穿自己的手掌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
  姜屿想起之前看过的小说,主角意识到自己中药后,为了不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通常来说都会选择给自己一刀,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所以该不会谢知予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对自己也是真够狠的。
  姜屿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轻声叹了口气。
  幸好她出门在外总有在身上备着伤药的习惯,但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地先给他止血,再从嫁衣上裁下一小块布料包扎起来。
  手上的伤是处理好了,可身上......
  姜屿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胸口。
  这处的伤口需得脱了衣服才能处理,可这个时候脱他衣服岂不是火上浇油。
  度春风的药效无解又持久,倘若一直不管,谁知道他会持续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
  姜屿实在怕他熬死在这里,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你会...那个吗?”
  原先聚积在体内的热意如弹簧一般,压抑过后触底反弹,汹涌而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谢知予眼底逐渐蔓起了水汽,极力克制着喘息,嗓音听起来有点哑。
  “那个是何意?”
  姜屿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犹如落入枯草堆中的火星,谢知予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眼眶湿润泛红。
  听清姜屿的话后,他面上有一瞬的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过去从没人教过他这些,桑月回在他六岁时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后来长大些,入了天衍宗,每天除了练剑就是练剑,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姜屿也猜到了他应该不懂。
  再说他还受着伤,让他自己动手解决...似乎也挺为难他的。
  姜屿抿唇思索片刻,将那个红衣女子留下的小木盒打开,递到他眼前。
  “这个蛊服下后是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有用吗?”
  小木盒中躺着一对大约指节大小的黑色虫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一起,像是睡着了一般。
  谢知予虽没有刻意钻研过蛊毒之术,但这是流淌在他血脉里的天赋。
  他只看这蛊虫一眼便足以确认红衣女子所说不似作假:“是。”
  姜屿点了点头,又将木盒合上收好。
  眼看谢知予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她总不好坐视不管。
  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她找谁继续完成任务去。
  静默几秒,姜屿看着他的眼睛,下定决心般攥紧了拳头。
  “得罪了。”
  她上前一步,两手搭在谢知予肩上,迎着他的目光,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嘴角。
  少女独有的芳馨扑面而来,姜屿惯用的梳头水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馥郁,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方寸天地。
  唇上传来陌生的、柔软温热的触感,谢知予错愕地僵住身子,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忘记了,呆呆地眨了下眼。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引得谢知予身体一阵颤栗,度春风的药性放大了他身上每一处感官。
  如过电般的酥麻感沿着脊背攀升,传遍全身,热意迅速蔓延,烧红了白玉似的耳尖。
  他浓长的眼睫轻微颤动着,漆黑的眼珠泛起水汽,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姜屿的动作很轻,像是怕他拒绝自己,一开始只在嘴角试探。
  见他并不抗拒,之后才慢慢转向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恍惚间,谢知予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盏夜里漂浮在水面上的荷花灯,随着激烈的水流飘飘晃晃。
  大约是怕自己飘远,他双手无助地抓着铺在床上的被褥,眼神已经聚不住焦了。
  强烈的生理反应下,谢知予白腻的皮肤上染了层薄红,眼中的水意渐渐聚成泪珠,打湿了睫羽,又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滑落。
  烛火摇曳,水声黏腻间,屋内的空气也好似迅速升温膨胀。
  不知过了多久,谢知予手上忽然用了几分力,平整的被褥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异样,姜屿停住动作,离开他的唇瓣,动作间拉出一抹银丝。
  谢知予涣散的视线一点点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清冷白皙的面上沾染了几分欲色,如同往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浓重的一笔,那双疏淡的瞳中满满都倒映着姜屿。
  他像是淋了一场绵密的春雨,额发汗湿,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叫人不禁想起被雨水打湿的月下白昙,i丽不可方物。
  尽管姜屿对他没有别的心思,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帮他解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此刻真的被他这副样子给诱惑到了。
  但也只有一秒。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屿赶紧摇了摇头,掐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余韵未过,谢知予还在轻轻喘着气,双眼湿漉漉的。
  他抬起眸子同姜屿对视,眼神像是茫然无措。
  两人对视间,气氛微妙的沉寂了下来。
  回想起他方才的异样,姜屿突然明白了什么,脸颊一热,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心虚,慌忙地错开了视线。
  不是吧,只是接了个吻而已,怎么就......
  但无论如何,他这么快...倒省了她的事。
  趁着谢知予还在贤者时间,无力反抗,姜屿迅速打开木盒,两指扣着他的下颌,将蛊虫喂了进去。
  “把刚才的事忘了。”姜屿轻声对他说,“睡吧。”
  谢知予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随着度春风的药效褪去,他忽觉一阵困乏无力。
  姜屿的话一字一句清晰落入耳中,他无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随后身子前倾,晕倒在她怀中。
  忘忧蛊自他服下后便开始起作用,等明日醒来后,他什么也不会记得。
第18章 鸳鸯债(十)
  “你醒了?”
  姜屿端着熬好的汤药推开门,顺手从桌边拿了个凳子移到床边。
  她将药碗放在凳子上,直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会谢知予。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极乐世界处于混沌之地,没有日月交替,自然也不会有白昼黑夜之分。
  屋外仍是来时的灯火通明,屋内照明用的喜烛已经燃尽,换上了一支新的、普普通通的红烛。
  谢知予瞥了一眼药碗,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伤口被人细心处理过,缠上了绷带,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他试着微微收拢手掌,随后摇了摇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你的衣服是阴童子帮你换的,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替你包扎的。”
  姜屿一边接过空碗,一边耐心嘱咐他。
  “这几日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再崩开就难办了。还有你的手,也尽量不要握剑提重物。”
  少女认真地说着,声音软软的,又脆生生,字字清晰地回荡在室内。
  但谢知予却好像没有在听她说话。
  他神色极为平和,眼中也没有多余的情绪,静静注视着姜屿,不知在想什么,久久没有言语。
  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姜屿心里没由来地突突了两下。
  再开口时,声音里不自觉多了些紧张。
  “...你还记得昨晚你昏过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虽说忘忧蛊能使人忘忧,但她毕竟是头一回给人下蛊,还是得亲自确认一遍才更放心。
  谢知予稍仰着头,晃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他忽然弯唇笑了起来,不答反问。
  “师姐觉得,我应该记得什么?”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套她的话?
  姜屿狐疑地看他一眼,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出声。
  “没什么。就是你昨晚是受不住药性直接昏过去的,怕你觉得丢人,我才没好意思提。”
  谢知予闻言只安静地看着她,右手搭在床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过了许久,久到姜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那师姐可要好好替我保密,若是不小心说了出去。”他停顿一会,弯起唇角,笑容若水柔和,“我就杀了你。”
  看着他唇边明显带着玩味的笑意,姜屿只觉得更疑惑了。
  他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又转念一想,既然没有直接对她动手,这就说明他应该是不记得昨晚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否则她不仅亲了他不说,居然还敢趁他不备给他喂蛊,等他事后想起来,一定会一剑捅穿她的。
  反正他忘了最关键的事,既如此,又何必纠结他有没有相信自己那个临时瞎编的说法。
  想到这里,姜屿豁然开朗,一扫忧虑,一双杏眼亮晶晶的。
  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很认真地向他保证。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她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展开后塞进谢知予手里。
  “这个给你,药有些苦,可以吃它压一压。”
  油纸包里装的是蜜饯,是姜屿特意拜托阴童子买来的。
  她小时候怕苦不爱喝药,大人就总用甜食哄她,百试百灵。
  药和蜜饯都已送到,姜屿也不再多留,交代了几句不要随便乱动后,端着空碗离开了。
  屋内重新静了下来。
  谢知予看着手里的蜜饯,像是在发呆,久久没有动作。
  好半晌,随着烛火毕波一声响,他眼睫颤了颤,指尖拈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甜味在唇齿间化开,很快压下了舌根的药苦味。
  唇上沾了些白色的糖霜,本想用指腹拭去,却在迟疑一会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做这动作时神色仍是淡淡的,好似只是无心之举,并没有其他任何旖旎的想法。
  面上仍是那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表情,只是耳廓却在微微泛红。
  *
  人死以后,魂魄会脱离肉身,去往极乐世界。
  过了鬼门关,踏上黄泉路,走上奈何桥,渡过忘川河,方可转世轮回,重入红尘。
  流程看似简单,但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机会能立即投胎转世。
  没有通关文牒者只可过前两关,倘若上了奈何桥,也会在中途掉入忘川河,被河水腐蚀魂魄。
  因此大多数人都只能暂留在极乐世界,等待十年或者一百年,时间谁也说不准。
  姜屿和谢知予顺着阴童子的指引找到红衣女子时,她正如往常一般,守在奈何桥前,手里捏着一枚青花玉佩。
  见二人找来,她就近找了个人少些的茶摊,招呼他们坐下。
  一边忙着为二人烫洗茶杯,一边又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忘忧蛊极为难得,她舍得留给他们,并不全是为了弥补阴童子犯的错,更是为了她自己考虑。
  毕竟她的命还捏在谢知予手里,让他忘了这件事对她有益无害。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许久,见二人似乎都没有要同她计较的意思,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重重落下。
  “这里的人不常喝热茶,这是我特意问店家要的,对你们的魂魄没有影响,放心喝吧。”
  红衣女子将倒好茶水的杯子推至二人面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渝州邪祟的事,但在这之前,还麻烦你们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死魂聚集之地阴冷寒凉,死者没有体温感受不到,但姜屿却是活人,即便穿得再多,也仍会觉得寒意入骨。
  她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顿觉暖和了不少。
  生魂离体最长不可超过五日,眼下还有两日,时间还算富足。
  略一思忖,她冲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你说。”
  红衣女子低下头,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沉默两秒,像是陷入了回忆。
  片刻之后,她目光仍是看着玉佩,叹了一声,将故事缘由娓娓道来。
  红衣女子名为柳如霜,扬州人,出身名门正派,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
  只是七岁那年,父母不幸感染了化琉璃,药石无医,相继去世。
  家中财产被亲戚瓜分变卖,她年岁太小,无力阻止,最后连她也被赶出家门,被迫流落街头。
  烟雨楼管事好心收留她,她心知这是风月场所,但却是她唯一的去处,只能留下。
  凭着一身才情和出色的样貌,柳如霜很快收获了大批客人的喜爱,吸引了无数新客,渐渐打响了烟雨楼的名号,即便始终坚持卖艺不卖身,放弃了大把赚钱的机会,楼主也未曾说过她半分。
  身处风月多年,柳如霜见惯了各种男女之间的红尘琐事,她有自己的傲骨,从不肯轻易将真心交付。
  直到某日细雨微斜,雨打檐铃,她撑着油纸伞,漫无目的地在江南特有的青石板街上走着,遇到了一位落魄书生。
  书生浑身被细密的雨丝淋得湿透,怀里紧紧抱着几幅画卷,面红耳赤地和船家争辩。
  “上船前说好了只收十文钱的,怎的到了目的地你就涨价了?”
  船家一边将船停稳,一边空出一只手抓着书生的衣角,像是怕他逃走。
  “我何时说过只要十文了?你赶紧把剩下的钱补给我,不然我可就报官了。”
  先用低价将客人骗上船,到了目的地再以没有证据为由涨价,这是扬州一些黑心船家惯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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