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管”为了稳妥夏油杰才把狱门疆放到五条悟那里,他是真没想到,五条悟这么“体贴稳妥”为那些人着想自己钻了进去。
“能够打开狱门疆的方法目前只有两种,一个是天逆鉾,在几年前被他自己打成两截,还有一个就是黑绳,那东西不在我们手里,还要派人出去找。”
“那你找我来干嘛总不会让我出去找黑绳吧”硝子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不,找你来是有份数据要跟你谈,声讨悟只是顺便。”说着夏油杰看向伏黑惠,言语温和: “你的父亲最近还联系的上吗要是能联系麻烦转告我想委托他找黑绳,价格好商量,五条悟出来后自己全额支付。”
小小年纪的伏黑惠心情也从略微焦急转变成麻木,既然大家都不急五条老师自己把自己关起来这件事,那他也没什么好急的。
于是那块特级咒物在抽屉里躺得格外安静,直到伏黑甚尔从一个叫米格尔的人手里,拿到名义借实则抢的黑绳回到高专,忙碌了好一阵子的夏油杰才想起这回事。
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夏油杰打开抽屉。里面有夏油杰绑头发的发圈,有菜菜子他们给夏油杰买的钥匙扣,还有各种零零碎碎放好的东西,就是没有狱门疆。
关着五条悟的狱门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而一个靠海的城市咖喱店里,此月津收到了一份礼物。
第50章 起章节名
又是一个平和的午后,明晃晃的日光格外清透,此月津正坐在老位置的地方休息,悠闲的生活让人的骨子里都生出一种懒洋洋的疲倦。
用手指点点了穿过玻璃映在桌上的光斑,此月津托着下巴叹口气,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都找不到玄次郎,寻猫启事贴过了,寻猫委托也下过了,就是毫无音讯。
时间和空间的转换实在是一件过于玄妙的事,或许这一次玄次郎没有和自己一起来到这边。
不过除了玄次郎这件事让此月津抱有遗憾,其他所有人的生活倒是都已经进入了正轨。
太宰治在织田作没有死亡的情况下依旧叛逃了港/黑,还抓着安吾压榨让他帮着洗白履历,偶然遇见过安吾一次的此月津看着安吾那个大熊猫黑眼圈表示了一点点的同情,那可是太宰治的履历啊,相当于把墨水洗干净,洗白困难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太宰治自己应该也轻松不到哪里去,此月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织田作倒是见过几次,据织田作自己说是太宰治需要帮忙。而织田作没有那么麻烦,他从港/黑离职后就经过了考核进入武装侦探社,最近忙着一边工作一边写小说。
最大的危机已经解决,无事可做的此月津空闲下来开始想很多事,关于要不要回到高专这件事,事到临头又开始反反复复犹豫。
悠仁和顺平现在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能不能见到他们。上次那通电话挂掉的电话让此月津失望之余还保留了一点期待,说不定只是个误会,也许可以再试试,再然后此月津就拖到了现在。
叮铃——
餐厅店门被人拉开门,门上的铃铛撞击着发出好听的脆响,一个小女孩蹦跳着进来直直地走向此月津,是织田作收养的咲乐,她手里拿着一团奇怪的东西。
“此月姐,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送给你的礼物。”咲乐的眼睛里带着些好奇。
几张皱巴巴的旧报纸随意包裹着里面的东西,一根旧的完全褪色的绳子将这件礼物五花大绑没有丝毫美感可言,上面打的还是个死结。
如果说这是礼物的话也太丑了,包的也好随便,就像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咲乐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一般情况下不会接过陌生人的东西,那个人一定是他们认识的人。
像是知道此月津已经猜到了,咲乐眨巴了下眼睛: “是那个身上总是绑着绷带的哥哥,他跟我打赌说此月姐一定能猜到是谁送的。此月姐你应该猜到了是吗”
此月津摸了摸咲乐的小脑袋瓜,把那个所谓的礼物放到桌上: “咲乐真聪明,太宰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咲乐摇摇头。
这样啊……太宰忙里偷闲还能送个礼物过来,真稀奇,此月津也开始好奇是什么东西了。当撕开旧报纸的时候,连凑过来看热闹的咖喱店老板都呆滞了,真的会有人送这么奇奇怪怪的礼物吗
就是一个看不出什么材质做的光滑正方体,只有其中一面像是……像是人的眼睛闭上的样子,咲乐悄悄躲到此月津的身后探出头看,拉着此月津的衣角,而且还是被缝上的眼睛,这种东西在她看起甚至有些恐怖。
咖喱店老板本来想打趣下小年轻送的礼物,看到这里悻悻地想打个圆场,正好有客人进来就溜走了,边走还边嘟囔着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花样,他也见过那个小伙子,穿得人模人样,怎么礼物送个这
此月津也看不懂太宰治这是什么意思,就在她伸出手时,桌上的东西微微颤动一下了,那只被封印的眼睛睁开了。
像是被云层关住的月亮固执地拨开云雾,不敢置信地张望着探出头来只为看她一眼,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困惑还有一种怅然若失而又狂乱的欣喜。
他找到了。
复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此月津觉得自己和那只眼睛对视上了,那不是一个物品,那个眼睛后面有一个人。
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奇怪的眼睛又被强制性地再次闭上,诡谲奇异的眼睛带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无法忽视的一眼让平静的心湖开始滋生暗流。
这种感觉让此月津满心疑惑。
她怎么也想不到里面关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白猫。
咖喱店外不远处的一个暗巷中,刚刚送完东西的太宰治面无表情。他背靠墙壁抬头看了看上方逼仄的天空,那些自由的飞鸟匆匆路过小小的蓝色天幕就各有各的归处,划过的影子落不进冷漠的鸢色。
无法挽回啊。
不一会巷口穿来沉稳的脚步声,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的太宰治微笑着歪了歪头,轻松戏谑地问道: “织田作,你猜阿津会不会把那个东西当垃圾丢掉”
如果此月津真的扔掉那就有趣了。
织田作只给了两个字: “不会。”不知道太宰治在搞什么的织田作淡定地补充: “这件事被安吾发现了,听说因为你他又要加班通宵三天。”
走到织田作身边并肩一起往外走的太宰治笑得云淡风轻,满脸写着幸灾乐祸,眨了下眼睛无辜叹气: “啊,那可真是对不起安吾呢~”
太宰治拿到狱门疆完全是个巧合,可以说是别人送到他手上。
东京那边的局势对残存下来的咒术高层非常的不友好,可以说再不行动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咒术界在五条悟他们的手里改天换地。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狱门疆原本只是一个备选,那个封印条件过于苛刻, “4米的攻击范围, 1分钟的读条时间”这个读条时间都够五条悟不知道跑掉多少次了。
残存的咒术高层们在夏油杰抢走狱门疆后更是彻底放弃,当得知狱门疆被送到五条悟的手上时也是前所未有的丧气,他们最后的期盼也就这么的消失了。
然而事情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机,东京高专的人甚至都没有怎么掩饰五条悟把自己关进狱门疆这个消息。这一点让烂橘子们甚至怀疑只是个陷阱,直到他们手下再次传回消息,确认这个是真的他们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荒唐,随后很快他们就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第一件事当然是偷走狱门疆,不让夏油杰那些人找到黑绳打开狱门疆这条路是不可行的,不如偷走狱门疆彻底以绝后患,为此暴露为数不多还能顺利进入高专的内应也是值得的。
偷取狱门疆离谱的顺利,这跟夏油杰对那个只放杂物办公室不重视有关,之后怎么处理狱门疆就成了难事。销毁狱门疆做不到,藏在他们这里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找到,那就让人带着狱门疆离开,而且是尽快。
带着狱门疆的人马不停蹄地往一个自带结界的地方赶,横滨那个地方能隔绝咒力的残秽,能够最大程度的抹消人的踪迹。
太宰治在那个人刚踏进横滨就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和他收到有关五条悟的消息。
是的此月津没有感觉错,太宰治已经想起了所有。
在织田作没有参与进mimic事件,且事件的节点进行到原本的织田作和mimic首领同归于尽,此月津杀死纪德时,再次被人为触动的世界线开始了自我修复。
两个比邻的横滨意志趁着时空暗流交换物质,各自吐槽那个不当人的太宰治。
主世界的太宰治从此月津回来之后不久,在横滨意志的一点点私心帮助下拿到了“书”,从“书”里他知道了一切,包括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系统入侵横滨事件。
这个主世界已经没有人记得有人曾为它做过的那些事。
圆满的美好故事脱离了童话书,放置进现实环境后,总是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来为美好未来奠基,而原本应该被人铭记的奠基者因为时空的规律顺理成章地被抹消。
有谁错了吗没有。
她是心甘情愿的。
那么她就应该这样被人忘记吗
不应该,至少已经有了自我意志旁观的横滨意志觉得不应该。
横滨意志喜欢那个帮过自己的人类,所以它决定为太宰治提供一点点小小的帮助,更何况那个永远留有后手的太宰治就算没有它也会想起来。
同位小世界里已经看上织田作小说的首领太宰治,决定为完成任务的此月津付予一点报酬,以及作为此月津提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礼物。
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首领太宰治叹息着感慨“我可真是个‘好心人’”。
事实上他骗了此月津,他以往抓住囚禁的系统所剩余的能量足以支付,此月津下一次改动世界线所需要的物质能量,完全不需要世界去抽取此月津的灵魂来填补能量的交换。
if横滨意志暗地里狠狠唾弃他这种故意恐吓此月津的行为,趁着这个功夫聚在一起的主世界横滨很是认同,它这边的太宰治故意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把五条悟送到此月津面前的这种行为同样是狗。
和好兄弟一起嘀嘀咕咕的主世界横滨意志对能量交换中太宰治做的手脚视而不见,默许了他编入的“病毒” ——
当封闭的盒子被打开,她会被从新记起。
这一切正在研究不知名正方体的此月津并不知道,被关在里面的五条悟也不知道。
五条悟进入狱门疆后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直到那个内应带着狱门疆踏进横滨的时候,横滨特殊隔绝咒灵的结界包裹了狱门疆结界,削弱了狱门疆内部世界的封印能力。
也就是说,他又能观察到外界了。
很有意思。
五条悟坐在高垒的枯骨山上,看着外面那个绑着绷带的男人,他们之间的视线隔着两个不同的空间却依旧撞到一起。
外面那个五条悟不认识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嫌弃的恶意,明明白白是对五条悟的,因为绑带男对着狱门疆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出了五条悟的名字。
五条悟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讨厌他的人很多,这个他还真没印象,不过总觉得这个人他也看得很不顺眼,就是一种直觉,想揍。
那么这个厌恶自己的人想要做什么呢
太宰治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恶作剧把狱门疆丢进垃圾桶,只是随便扯点报纸把狱门疆送到此月津的手上。
被当作礼物送人的五条悟随遇而安,淡定地换了个坐姿,甚至觉得有些无聊,在思考要不要继续睡一觉,杰他们什么时候才来找到自己……直到见到了礼物的主人。
他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狠狠一跳。
有那么一瞬间,轰鸣中的耳朵听到了被血与肉包裹的脉搏跳动的声音,某种无法控制的神经递质仿佛正在疯长滋生出电流钻进骨头噼里啪啦地炸裂开花,身体像是被来自宇宙的洪流冲撞解析还原为无数高高飘起的粒子。
自由的意志得以解脱世界对肉/体的禁锢,赤/裸的灵魂接轨了落不进现实的梦境。
磅礴浩瀚的咒力与狱门疆的内部世界相撞,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狂风高速席卷着那些渴望触碰到他的狰狞诅咒,驱除那些恼人的不会看眼色的东西。
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安静,再安静一些,这个时候,那些瑟缩着的诅咒的视线都吵的他没办法好好观察。
他专心致志的想要再看清楚一些,是不是这个她,那个梦中人。
她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捂着眼罩的五条悟低下头失笑出声,心情一下畅快无比,压抑在喉咙间的低哑笑声盘旋在死寂的空间中。只需一眼,堵塞的,干涩的,虚幻的质疑统统在在这一刻被真实的她的存在粉身碎骨,
遮掩住的苍蓝里多到溢出的感情复杂的无以言表,那些不可说的对自我的怀疑,对梦中人捉摸不透的逐渐美化到巅峰的渴求,原本虚幻的惊喜就这样突如其来具象在自己的眼前。
五条悟比璀璨星光还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狱门疆外的此月津,嘴角无法控制带着笑意翘起,可很快又撇下,皱了皱眉。
狱门疆的设定确实麻烦,完全封闭的空间无法从内部打破,好烦啊,现在还没有办法出去。
啧,有一丢丢后悔了不该钻进来,杰他们到底行不行啊他都被偷走了这么久还没有找过来摸着下巴的五条悟放下手拍了个响亮的巴掌,带着些懊恼,杰该不会把他忘吧
眼巴巴蹲着看外面的此月津,她似乎对那个送自己过来的绑带男很信任,这种奇奇怪怪的礼物都就这样收下不行啊警惕心太低了,万一里面是什么坏东西呢
想着想着五条悟忽然大惊失色,糟糕!难道他们是男女朋友吧不会吧不会吧应该不会有人给自己的女朋友送个自己讨厌的大男人。
一定不可能,五条悟让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停止思考,叹气,挥挥手驱散再次围上来似乎无穷无尽的浓郁的诅咒。
只有等他出去了才能知道这些事情的缘由,比如为什么那个奇怪的绑带男会拿到狱门疆拿到狱门疆后又把他送到心心念念的梦中人面前,又比如他现在比如确信自己的记忆某个节点是出现了问题,和她有关。
还有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总觉得有些眼熟啊。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麻辣教师需要赶紧出去大方魅力吸引对象啊!五条悟难得开始犯愁,开始掰着手指算杰他们究竟还有多久才能找到自己
此月津怎么也没想到大白猫被人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甚至整天无所事事托着腮帮子在看她。
在她举起狱门疆观察的时候,里面的人近的可以看见她眼中的虹膜,美滋滋凑近的五条悟却在下一刻此月津侧头看向一旁时,瞳孔收缩像被踩了尾巴一下立马跳远,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姿势反射性的抗拒,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困惑不已的五条悟摸了下鼻子,看着此月津的侧脸下颌线思考这个问题,按照自己这个反应,难道说他暂时忘记名字的心上人曾经用这个姿势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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