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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枭的话，负鼠和蝎子就能打出这样的洞吗？”梁秀问。
她这个问题直接把明泰给问沉默了。
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
叶然：“这个洞的疑点太多了。”
于天鉴：“最大的疑点难道不该是根本没有前面的队伍选择返程吗？”
洞穴这么复杂深入的情况下，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再追了，风险远远大于收获的情况下就算是蓝启的摩托车队也应该返回，直接集合火系异能者把巢穴炸塌，再由岩系异能者填平就能解决隐患了。
除非是摩托车队发现了不得不继续往前探察的理由。
又向下滑行大约数百米，众人发现前面的下潜队伍终于速度慢了下来，原因是有一支很早就下来的蓝启小队堵在通道口站着，导致本就狭窄的过道难以通行，必须一个一个人地侧着身才能通过。
由于通讯信号在这里十分微弱，两人之间相隔十米以上信号就无法传输，陈辰几乎是跟那支小队的人贴上后才听到他们在联合频道里喊着什么。
“我们是标记人员！请你们越过我们通行！”
标记人员？
陈辰心里隐隐浮现一种奇怪的预感，恐怕这个巢穴里并没有她们预想中的怪物，而是可能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果然，当他们跟这支小队错着身子离开通道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印证了陈辰的预感。
通道尽头连接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戴着夜视镜扫过去，可以看到这洞穴至少有三百米宽，二百多米深，呈一个半球体，四面八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通道入口，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如同蜂巢上的孔洞，放眼望去能让密恐症患者和胆小者当场去世。
“老天爷啊……好恐怖，这真是变异生物造出来的吗？”梁秀已经在瑟瑟发抖。
“我下去看看。”陈辰通过夜视镜看到摩托车队停在最下方。
叶然：“咱们一起去。”
几人一同下降高度，下方的景象也在视野中一点点清晰放大。
洞穴最下方是一片平坦的地面，中间摞着一大堆枭的尸体，很多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显然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越往上的尸体就越新。
诡异的是，这些尸体是以很规整的堆叠方式摞成了高塔的形状，根本不像动物会有的行为，倒像是人为。
更诡异的是，围绕着这些尸体，竟然有几个堆叠起来的圆圈，圆圈中间还有一些类似图案的痕迹！
“这是人为的吗？”陈辰落地问。
李浩淼正蹲在旁边观察地上的痕迹，听到陈辰发问，站起身：“阿辰，你来了。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人为制造的痕迹。”
“这些圆圈？”
“应该是枭的喙所为，深度与角度完全符合。”
“这种尸体堆叠？”
“我们在每具枭的尸体上都发现了鸟喙啄过和拖拽的痕迹。根据痕迹判断，很可能是它们种族内部的行为。”
陈辰越听越觉得离谱：“但如果真这么说的话，那这简直就像是……”
“宗教。”
“宗教仪式。”
陈辰和李浩淼同时说出了相似的答案。
一群鸟，竟然信仰起了宗教。
这可能吗？！
陈辰立刻蹲下，仔细端详起地上的痕迹，她发现这些符号虽然很扭曲，但她居然能认出来！
是当时曾在微虫洞的外环上出现过的，厄摩多咒文！
陈辰快速绕整个圆圈一圈，把所有突然都在脑海里记住。
通过本能，她感觉自己拼凑出了这些咒文的意思。
“向伟大的暗主献上忠诚。”
这还真的是一个宗教仪式！而且和厄摩多有关！
陈辰背脊发凉，出了一身冷汗，但她不敢表现出异常，不能让别人看出她能读懂咒文这件事。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暗主，听起来有可能指的是黑暗神石的主人，北宫。
难道北宫用黑暗石的力量驯化了这些变异生物么？
不对，如果北宫能做到，他大可以直接指挥这些生物来攻城，根本没必要让它们做这种无意义的宗教仪式。
也就是说，这种信仰行为应该是枭自发产生的。
普通的鸟类竟然真的进化出了独立的思想，拥有了像人类一样的宗教？
这个契机到底是什么，难道是辐射真的可以让生物在短时间内产生跨物种级别的进化？还是黑暗神石在这里产生了未知作用？
北宫又知不知道这个巢穴的存在，是否打算利用这个巢穴呢？
陈辰脑海里各种线索乱成一团，一时无法理清。
只有一点是她当下完全确定下来的。
白漠城，真的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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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为什么只有我在家看孩子，好想一起去冒险啊，探洞什么的听起来多有趣啊&%￥……
第173章 出征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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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洞穴，真的是几只鸟能建出来的吗？”梁秀很疑惑。
叶然：“数量足够多且拥有一定智慧的话，理论上确实可以。”
“可它们又不会飞，就算是从上往下一点点挖出来的，把洞穴建的这么高大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问题叶然也答不上来。
如果把问题的对象换成人类，或许可以按宗教信仰的理由来解释。
可这特么只是一群鸟啊！
“那三只幼崽去了哪里？”叶然问。
“我们追进来的时候看到它们滑翔下来，最后钻进对面那边的洞穴里了。”裴司指着远处某处说道。
梁秀：“那我们要不要继续追？”
裴司挑眉：“怎么追？这地下有几百条通道，它们指不定往哪跑了。”
“我觉得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不是它们的巢穴，只是个祠堂。看这个祠堂的规模，枭应该已经变成了群居动物，它们的大部队可能很快就会来报复我们的入侵。”陈辰沉声说道。
明泰围着尸体堆左看右看地研究许久，突然摇头道：“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呢！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件很可怕的事啊。”
“什么？”
“这里的所有尸体都是雄性成年体，除了最下面这几只死得最早的体长有一米八之外，越往上的死枭体型越小！到最上面这一只，体长只有一米三了！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些体长一米三的死枭，脑重量已经超过一千八百克！”明泰语气激动。
于天鉴嗯了一声：“这么重？”
梁秀茫然：“这能说明什么呢？它们变小了？”
林凡：“说明进化了。”
梁秀半懂不懂地点头。
“按资料上写的，不论雄性还是雌性枭只源qun883，077，536，枭的脑重量都不超过七百克，这也是它们智力偏低的原因。成年人类的脑重也不过只有一千五百克。一个物种到底为什么会在短短一两个月里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呢，基因突变会有这么夸张吗？”叶然苦恼地摇头。
李浩淼：“在这里猜测也无法得出结论。记录都留得差不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多找一些专家合力研究。”
几人正打算提升高度从来处离开，忽然听到四面八方都由远及近地传来轰隆作响声！
整个地底洞穴都在这巨响中颤抖，土渣碎石从高高的穹顶上簌簌掉落，砸在地上、众人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里要塌了，把最上面的枭尸体拖走一具回去研究！你们先走，我来殿后。”陈辰立刻说道。
明泰一听，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第一个头也不回地溜了。
“那你一切小心！”
“上面等你。”
林凡和叶然都知道陈辰的真正实力，并不担心陈辰会陷入危险。
两人一起飞上尸堆顶端，默契地一左一右各抓起一片翅膀向出口飞行，梁秀也很快追上，帮忙托起了鸟爪部分。
于天鉴临走前在尸堆顶端薅了一把，似乎抓了什么东西走。
随后其他战士们也纷纷在各个小队长的组织下离开，这个撤离的过程进行中，轰鸣声步步逼近，耳听着已经近在咫尺。
陈辰用岩系异能加固了己方一侧的岩壁，确保最后的摩托车队也能安全撤离。
可她一数，发现离开的摩托只有九辆。
回头一看，发现李浩淼没走，而是对陈辰拍了拍后座的位置：“阿辰，我带你上去！”
陈辰已经觉醒了火系异能，其实并不需要帮忙也能快速离开这里，但李浩淼不知道这个信息，大概是怕她腿部外甲内储存的燃料不够推进而出现意外。
“谢了。”陈辰长腿一迈跨上摩托后座，屁股还没坐稳，就看到成群的枭从各个孔洞中一个接一个地滑翔出来！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数量起码有大几百只！
这数量也太多了！
陈辰：“能冲出去吗？”
李浩淼：“应该没问题。阿辰你扶好！”
陈辰闻言，隔着李浩淼的腰部外甲紧紧环住了他。
李浩淼将摩托车的车头一提，整个车身几乎以九十度垂直向上的速度向上方的出口冲刺，把那些跳下地面的枭群遥遥甩下。
可两人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小心上面！”
陈辰看到出口上方的洞穴里掉出了什么黑压压的东西，本能地抬手就是几道岩壁，连同那几个洞口中的枭给一起封紧了岩壁中。
可那几个洞口中的东西还是掉下来了，而且在空中迅速展开，竟然是一张不知用什么东西织成的黑色大网！
李浩淼立刻腾出一只手拔剑挥砍，却发现这张网似乎是金属细丝编织成的，坚固得蓄能剑都无法砍断，就算是他的异能也无法突破。
陈辰铆足劲往上轰了一记浓缩版岩拳，没想到这张网竟然还有很高的柔韧性，把她的岩拳直接给弹了回来，要不是她反应很快地即使把拳头散开，这记拳头能打到她们自己身上。
情急之下，陈辰想到了或许可以用火系异能试试。
但她又忍不住想到李浩淼就在旁边，这时动手真的没问题吗？
就是这一秒钟都不到的犹豫，陈辰和李浩淼已经错失了当场离开的机会。
下方的枭们竟然采用了“叠罗汉”的方法，一个踩着一个，活生生垒出了百米高度，最上面的一排枭呼扇着有力的翅膀，张开锋利的鸟喙向陈辰狠狠啄来！
李浩淼只能再次提升高度躲开枭群疯狂的袭击，两人错开出口的瞬间，那个小小的洞口就与那张网一起被铺天盖地的枭给淹没了。
只见荧绿色的夜视镜中，密密麻麻的大鸟们枭头攒动，挤得鸟型都看不出来，像是一团扭曲的昆虫一样，嘴里还不断发出尖锐的怪叫声，隔着一层头盔都刺得陈辰耳膜震痛。
枭的动作很敏捷，甚至有时候还会精准预判两人的前进路线进行攻击，但李浩淼的驾驶技术高超，每次都能精准避开，陈辰的岩拳挥得更快，每次都能把腾空着向她们狠狠扑来的枭一拳打飞，连带着后面的几只一起给锤飞到墙上去。
但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大部分洞口都还在往下源源不断地掉落枭，多到几乎已经把整个洞穴的下半活活填满，陈辰甚至怀疑是不是整个启元星所有的枭全都聚集到了这个巢穴里。
怪不得能挖出这么大的巢穴，怪不得要挖那么多条通道，怪不得已经多到开始往涅盘城进攻！
在人类看不见的角落，枭竟然已经繁殖得跟十八街区的小强一样多了！
“我们拖了这么久，其他人应该撤得差不多了，我直接用能力把天花板掀了，你就一直往上飞，直接飞到地面上去！”陈辰提议。
“好。”李浩淼应声，继续提升高度。
陈辰正蓄力，准备拆下穹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强烈的危机感。
头盔没有警示，但她多年练出来的警觉意识告诉她身后有危险！
陈辰手一甩就是一记岩拳重轰过去。
岩拳与物体相撞，发出的却并不是砸中枭的声音，而是同样与岩石碰撞的声音。
陈辰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明白为什么头盔没有捕捉到这次攻击。
这竟然不是普通物质的攻击，而是一道异能攻击！
枭群身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土黄色光芒，它们正在集体运用异能，制造出一颗颗硕大的石块砸向陈辰和李浩淼！
枭不仅觉醒了高度智慧，甚至还能够使用异能！
陈辰无法形容心底的震惊，这个洞穴里看到的所有东西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计算。
一边要拆天花板，一边又要抵御枭群的岩石攻击，陈辰的进展很慢，中途李浩淼帮忙用水盾挡了几发巨石，但被动的防御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陈辰深吸一口气，不能再藏了。
“浩淼，你只管往上飞，不要再管其他任何事。”陈辰说完，从摩托车上一跃而下。
李浩淼大惊，正要唤陈辰的名字，回过头看到的却是陈辰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火焰中的身影，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
陈辰左手司火，掌心中源源不断地喷发出金黄烈焰席卷整个枭群，右手握岩，一根巨大的岩枪像钻头一样把穹顶快速钻通。
很快，整个洞穴成了烈焰地狱，尸堆被彻底点燃，在焚烧中颓然倾塌，活着的枭在冲天火浪中惨叫着翻滚，一只只被烈焰浸染吞噬，最后与那尸堆一同成为烈焰的燃料。
灼热的气浪升腾，陈辰的身影包裹在烈焰中缓缓上行，被空气的波动扭曲，像是刚从烈焰地狱走出的夺命使者。
整个洞穴内已经成了一个大烤炉，温度不断急剧升高。
索性岩钻已经钻到接近地表的位置，很快两人就可以出去了。
陈辰本来在纠结是该请求、要求还是干脆威胁李浩淼对此事保密，但没想到李浩淼先一步开口：“放心吧，我知道你肯定想隐藏实力，不会说出去的。我们等下统一口径，就说你光表里带了烈性炸药和喷火器。”
陈辰被他淡定的反应反而整得愣了一下，点头，在李浩淼的邀请下重新坐上摩托车后座：“多谢。”
“阿辰，看到你变强，我真的很高兴。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你其实自尊心很强，以前每次我出手帮你，其实我都能看出你不开心。现在你终于把你最想要的力量都握在手里，以后就不会再不开心了。”李浩淼清隽一笑。
陈辰想起以前的那些糗事，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低低说了一句：“都哪年的事了，再提揍你。”
“好，不提，不提。”李浩淼笑得促狭。
陈辰眉头一皱，“也不许笑。”
李浩淼立刻忍住笑意，故作严肃：“没笑。”
可是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里，那灿烂的笑意分明就快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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