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是你提出来的离婚哦?”
“屁,才不是老……”
我回身给了五条悟一个眼神,他的话到这里一下子卡住了。
五条悟对夏油杰的戒备心很低,对他来说,夏油杰是他高专时期和他一起为非作歹、肆意胡闹的最好的朋友,那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地位,是属于五条悟最快乐、最单纯的青春。
他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不会因为他是神子而对他恭恭敬敬的挚友,也第一次感受到战斗时,背后站着另一个信赖之人的感觉。
我理解他和夏油杰之间的感情,可一切都变了,他时常会忘了夏油杰现今的身份。
他也会忘了我不再是他的夏夏。
他只剩他自己了。
“嗯?”夏油杰敏锐地扫了一下我们俩,“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是当然!”五条悟理直气壮,“我们是夫妻,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吗!?”
夏油杰道:“当然不应该,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
滚啊!
“夏夏很努力的。”朋香为我抱不平,“她之前找了好多工作来独立,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要不是龙马大人决定开直播,她现在过得还是很辛苦。”
“就是啊,我看着都心疼。”橘杏跟着鸣不平,“还好夏夏熬过来了。”
她们说得没错,自从我和越前龙马开了直播,我的收入真的超级超级多,哪怕我只拿了两成也够我衣食无忧了。
后来咒术界曝光,我的流量更进一步地急剧上升,但凡开直播就一定是热度第一,直播间次次爆满。以至于我光是接个gg放在左下角,钱就会源源不断地来。
为此,越前龙马还非要将分成提到五成,不过我回绝了。
说好第一年是两成就是两成,其他的事情第二年再谈。
五条悟很爽快地回应了女孩子们的话:“感谢大舅哥。”
我:“……”
妈的,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我为了活命喊龙马“哥哥”呢?明明之前喊的还是小舅子。
可恶。
我们又找了个网球场来一次娱乐赛。
说实话,在火车上三天不打球,大家都有些手痒。
网球场的人很快认出了我们一行人,惊呼声此起彼伏,很快地主动为我们让出了空场地。
他们呼朋引伴,没多久,网球场被密密麻麻地包围了起来,有些人主动地承担起了维护现场秩序的职责,加上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如今世界闻名的咒术师坐镇,没有人敢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
我和越前龙马照例来了一次单打,当然,是开着直播的。
现下,世界第一的女子网球选手水平差不多在男子的200~500名区间,这并不是说女子在网球的技术上没有男子好,而是在力道、奔跑速度等各方面,女子天生会比男子弱上一些。
就像女孩子们更擅长精细化的工作一般,只能说是各有所长。
因此,哪怕我以后真的成为了女子世界第一,作为男子世界第一的越前龙马打我6:0也很正常。
和越前龙马比赛,主要是练习心态以及适应他的高压打球风格。
越前龙马是出了名的六边形战士,防守、进攻、耐力、速度、力道、敏捷,无一不是世界领先的水平。
以往来说,四大赛事由于场地的原因,冠军的获得者都不一样。
温网:草地。
法网:红土。
美网 & 澳网:硬地。
而越前龙马硬是凭借着强悍的球感和六边形的能力,前所未有地牢牢霸占着几个赛事的冠军。
最近,越前南次郎在有意识地培养我习惯不同场地的球的弹速。
再一次被越前龙马削成了6:0,我扁了扁嘴:“渣男。”
越前龙马听我这样骂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他懒得理我,看向一边的手冢国光:“部长,找个人跟我和夏夏双打?”
手冢国光的眼镜闪光了一下,冷漠地说:“我拒绝。”
“噗——”菊丸英二和桃城武一起笑了出来。
手冢国光的双打水平比起越前龙马有过之而无不及(贬义),越前龙马那一问,摆明了是这臭小子在调侃手冢呢。
幸村精市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球拍:“来吧,我和真田再陪你们打一场。”
这一次,我和越前龙马商量好了由我来上网。
我不去管他们之间的底线对拉,只死死地关注着我这边的情况。
这几个人作为7.0世界级别的职业选手,且在男子ATP赛事中的排名名列前茅,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但是,我想好好地打好每一个球,珍惜每一次机会。
——就是现在!
“嘭!”我狠狠地将越前龙马为我争取来的机会球扣杀了下去。
在越前龙马和越前南次郎的特训下,我的扣杀成功率已经上涨到了80%。
幸村精市面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和欣赏,他立刻从网前后退回身防守,将我全力扣杀的一球打了回来。
我并不意外,幸村精市是网球TOP级别的选手,我的扣杀对他而言杀伤力没那么大。
“嘭!”
我再度扣杀了下去,这次却是针对的真田弦一郎。
同样地,真田弦一郎也打了回来。
可是,他们忘了,这是双打。
这时候,有没有长期配合的默契在赛场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被我的两个扣杀分别吊在了球场两侧,顾忌着越前龙马,他们一时间都没有归位——但凡是经验丰富的双打搭档,都知道此时幸村精市应该跟着真田弦一郎同时往另一个角度场平移。
虽然这样会留出另一边的角度场给我,可这样同样会逼迫我打角度球,这会大大地增加我失误的概率。
可他们如今,空出的却是中间的场地,打中间,我的失误率近乎为0!
“嘭!”我再度狠狠地扣杀了下去。
得分!
“40:30!” 裁判不二周助鼓起了掌。
“哇——”场边的观众们发出了惊呼。
“牛逼!!”
“卧槽,三连扣杀!!”
“天啊,这个扣杀的力度和角度,控制得太完美了,厉害!”
“这个网前进攻可以写进教科书了!不愧是越前龙马教出来的学生!”
“我靠,我都不敢呼吸了,我居然能在街边网球场看到这种水平的对战。”
“看直播我还以为夏子一直需要越前carry,没想到现场看,一个夏子能吊打十个我……那扣杀太恐怖了,力道和速度都像是怪物。”
“越前他们的发球也好恐怖,我都看不到球,完全不知道是界内还是界外。”
“都是群怪物,难怪能玩到一起。”
直播间上密密麻麻的,也被各种惊叹刷屏。
我转身奔向越前龙马,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他贴了贴球拍。
越前龙马的笑容里带着没有遮掩的自豪:“不错嘛,学姐。”
这还是第一次在我们和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的对打中,我拿到了1分。
我抬了抬下巴:“等着吧,我会变得越来越厉害的。”
越前龙马哼笑:“Mada Mada Dane,不过,想法很好。”
最终,我和越前龙马以4:6输给了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晚上,在五条悟死缠烂打闹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我又去了他的房间。
不过,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此时,我坐在床榻上,而他半跪在我的身前,轻轻地摩挲着我手上的茧:“是打网球打出来的吗?”
“嗯。”
他又摸了摸我的脚底和其他地方的茧,有的是因为长期握拍和奔跑,有的是因为工作。
五条悟没头没尾地说:“夏夏,我后悔过。”
“嘛,不过看你打网球时的神情,提到网球时的眼睛,我就又没那么后悔了。”
五条悟将我的腿放回了床上,拿起被褥为我盖好,又在我的身后垫了个枕头。
他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夏夏,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点事情要办。”
我以为我会谢天谢地他终于要退出我的生活了,可实际上,心头涌上来的是一种难言的滋味。
我没有说话。
五条悟贴过来亲了亲我,难得温柔地咬着我的唇:“不要露出这种眼神。”
他像是在说什么承诺般,和我十指交握:“等我回来。”
我的意思是你们还能快乐两天,两天后我要开始了。
结果好多人理解成这两天我开始,两天后结束。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两天后你们开始被我创后,大家一起留言说“好甜啊好甜啊”或者“哈哈哈哈哈哈”,把那群临阵脱逃的都骗进来一起鲨!
第60章
我的噩梦!
五条悟离开前,和我们一起吃了顿早饭。
我其实搞不懂他既然要走,又干嘛千里迢迢地跟着我们一起坐了三天的慢途观光火车过来……日本很小,我们蛇形绕遍了日本每一个值得一看的田野山村,这才让我们的旅程拉得很长。
“夏夏的身体不好,我用了一些办法帮她暂时压制住了,可是她底子还是很弱。”
吃饭时,五条悟没有和之前一样混不吝,认真地嘱咐着越前龙马:“龙马君,我将夏夏交给你了,请你照顾好她。”
越前龙马没有想到五条悟会如此认真地交代给他这些,他停顿片刻,反问道:“你要去哪?”
“嘛,有些属于大人的事情要处理。”
咒术界和人类社会才开始交融相互适应彼此的存在,作为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哪怕他将自己分成了两个,现下看来也不得不合二为一了。
我搅动着咖啡里的糖,让咖啡在牛奶中慢慢地变成浅棕色,一言不发。
越前龙马还是应了下来:“夏夏是我的双打搭档,是我老爸的唯一学生,我老妈也很喜欢她。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夏油杰插嘴道:“为什么不拜托我?怎么看我都比越前君靠谱吧!”
五条悟不屑:“你都要被判刑了,先想好怎么照顾好你自己吧。”
五条悟又对另一边的桃城武和陵川未央说道:“你们俩的事情我交代给了下面的人去查,他们查出信息后会和你们同步;不过他们不是我的亲信,只能负责基础的调查;如果查出来的人很难对付,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桃城武和陵川未央跟着点了点头并道了谢。
最后,五条悟又看向了我。
昨天晚上他絮絮叨叨地和我交代了很多事,包括不要乱用能力、不要搭理五条家的人、不要试图解除狱门疆之类的……乱七八糟方方面面,搞得我心神不宁。
再三和他确认他只是要去处理些事情且那事情并不严重后,我稍稍放下心,在他的拍抚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夏夏,好好打球,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如果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等我回来处理。”
他这样认真,不再一口一个“老子”,让我更加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这可是暴躁版的五条悟哎,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得这么正常……
最终,我也没有应下他这句话。
五条悟离开后,我的日子回归了平淡。
练习、比赛、直播、学业、体能、咒术……这一切将我的日程排得满满的。
随着我的网球水平的提高,网球部经理的工作我做得越发得心应手。我甚至可以不依赖柳莲二,每天抽空去球场上指导一下非正选们的动作,为他们讲解比赛的基本站位问题。
我在两面宿傩的领域中练习天使的守护的同时,也在努力研究着和天元同化的进展。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和天元的同化终于有了重大的进展——我可以和天元远程链接了。
天元很抗拒和我同化,当时天内理子死亡,我同时为他们三人施放守护之魂后,剧痛让我放弃了生的想法,试图直接代替天内理子去同化。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自杀过。
因为真的太疼、太疼了。
当时的同化进行了一点,天元不知原因地拒绝了我,导致了同化的失败。
不过,当时的主动权在天元,现在的主动权,却在我。
我冷漠地看着遥远的天空,就像在和那所谓无所不知的天元对视一般。
我们结束了旅行回到东京大学时,我接到了WTA的邀请信,邀请我参与WTA巡回赛。
WTA(国际女子网球协会)和ATP(国际职业网球联合会-男子)举办的巡回赛是仅次于四大满贯赛事的最重要的网球赛事,被称之为四大满贯的入场券。
我本来以为我需要从区职业比赛一点一点地往上打,没想到WTA会直接给我发来邀请。
考虑到全国大赛,我只能暂时拒绝。
一旦我开始WTA的女单赛事且拿到名次和积分,我将直接失去参加业余学校比赛的资格。
无论如何,今年的全国大赛的冠军,我想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拿,这才不辜负他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善意与包容。
老惯例,由于东京大学是关东大赛的冠军,八强之前的比赛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又得到了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1月时,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要去参加四大赛事之一的澳网,暂时离开了日本。
当他们经过海关离开时,我不由得有些难受。
五条悟走了,手冢部长走了,真田走了。
好像每个人都在往前走,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不知道当年五条悟得知我和夏油杰的背叛时,是什么心情?
“别看了。”越前龙马拿起遮阳帽盖在我的头上,“又不是不见了。”
“迟早的吧……等你们都大学毕业,我们再想见面就很难了。”我蔫蔫地说。
我很喜欢现在在东京大学的每一天,在网球部里,和那么多人有着共同努力的目标,一起训练、一起流汗,训练结束后再一起去吃饭、休息。
人是社交动物,处于这样一个同心协力的环境中,真的十分舒适。
一旦大学毕业,这样日日夜夜地聚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了,我们会无法避免地彼此疏远、陌生。
“谁告诉你的?”越前龙马无语地扯了扯我的帽子,带着我的身体跟着一起晃动,“毕业后,我们每年都要参加比赛。5月的法网、7月的温网、8月的美网、1月的澳网,我们都要提前到赛场那边练习,同时还要参加ATP的巡回赛、黄金赛、大师赛;这些大小赛事加在一起,就算我们选择不参加部分赛事,一年里,我们也有至少八个月的时间会待在一起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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