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嫡谋
本书作者: 闲承
本书简介: 下本开《京城卦师》
文案:
沈家家主沈初酒本是南羽国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却无意中卷入朝堂争斗,惹怒圣上牵连族人,沈家上下几百口人被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远在京外的沈初酒闻讯回来,万般无奈之下求到了当今摄政王战潇府上。
战潇为人桀骜,本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奈何沈初酒用沈家作为条件同他交换,战潇权衡之下应下此事,但他的条件是让沈初酒嫁与他做妻。
二人成婚后不久,战潇便带着沈初酒回到大渊,大渊朝堂波云诡谲、阴谋不断,沈初酒成为了他心底最后的一丝温柔,此后的日子里有她作陪便万事无忧。
本文文案二:
失踪二十一年的六皇子战潇突然传来回京的消息,上京城的姑娘翘首以盼,都想瞧瞧这位御亲王是何等尊荣。
数日后,战潇回来了,但是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秀雅如仙的小姑娘,据说是他明媒正娶的小娇娘,沈初酒。
南羽国沈家家主沈初酒生的是天香国色,不知是多少儿郎的心头好,奈何沈家遭人算计,为保家族,沈初酒将自己嫁给了战潇,新婚尚未满一月,沈初酒就随着战潇回到了大渊。
起初,沈初酒只想和战潇相敬如宾,安稳度日,后来,沈初酒后悔了,她不光要和战潇琴瑟和鸣,还要让战潇给她椒房专宠。
初见时,他桀骜不驯,她正值碧玉年华;两年后,他黄袍加身,她凤仪万千,海晏盛世,携她共享。十年,是利用,是陪伴,更是情深。
小剧场:
这日,战潇回府后看着桌上摆好的晚膳却无从下手,酸菜炖粉条、酸辣萝卜、糖醋里脊、醋溜白菜、酸菜鱼……
战潇不禁抽了抽唇角:你今日吃哪门子醋呢?
沈初酒:听闻殿下今日去了教坊司?
战潇:那是应酬。
沈初酒:前些日子我还看见司空府的嫡小姐……
战潇:拒绝了。
沈初酒:后院又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殿下今晚准备去哪?
战潇:打发了,本王的这副身子只留给你一人。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战潇,沈初酒 ┃ 配角: ┃ 其它:下本开《叛臣》
一句话简介:权倾天下,只为给她满身荣耀
立意:海晏盛世,携她共享。
第1章 归京
大渊国,荣安二十一年。
阳春三月,春和景明。三月的城郊外新发的枝叶鲜翠欲滴,就连风中都夹杂着浅浅的桃花香。
一辆低调且宽敞的马车行至上京城。城中热闹非凡,熙来攘往的喧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马车途径茶楼处,隐约听见茶楼中的客官在议论着那位失踪二十一年的御亲王。
马车堪堪停在御亲王府门前,就听见王府的下人边跑边报“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一个金相玉质的青年男人着一袭玄色烫金饕餮纹长衫带着一位娇美人走下马车,此人正是传言死了二十一年的六殿下,战潇。
候在马车前的张嬷嬷慈眉善目地笑说:“殿下可算是回来了,太妃娘娘在前厅正等您呢。”
战潇带着身旁的少女随着张嬷嬷走进王府,王府风景秀丽幽深,楼阁交错,清致素雅,庄严气派,只是这静谧的府邸始终少了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大渊国的御亲王府这些年来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薛太妃,一个是正值二八年华的表小姐薛昭茗。
自圣上登基至今,薛太妃吃斋念佛,深居简出,唯有养在膝下的侄女薛昭茗时常出去与手帕交吃茶玩乐,若不是此次战潇归来,上京城的百姓怕是要忘了这座偌大的御亲王府了。
跟在战潇身旁的少女淡漠的环视一圈,随着他的步子同时抬脚跨入前厅的门槛,厅内上座端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许是成日吃斋念佛的缘故,不仅穿着素色衣裙,就连身上都带着浅浅的佛香,这正是战潇的生母,薛赢。
“儿子给母妃请安。”
“沈初酒给太妃娘娘请安。”
战潇斜视一眼沈初酒,眉间带着不满。
上座的老妇人看了眼战潇,又将视线移至沈初酒的身上。
少女玉簪螺髻,冷艳端庄,那一袭蜀锦梨花白刺绣襦裙更是衬的她非池中物。
薛太妃暗叹沈初酒的美貌,她也曾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能博得不少人的眼球了,只是美貌归美貌,她的儿子绝对不能娶他国之人。
薛太妃丹唇轻启,眉眼冰冷的看着沈初酒:“你就是潇儿在南羽国娶的妻?”
她这样说,就是想告诉沈初酒,大渊国和南羽国不同,她是不会认这个儿媳妇的。
沈初酒不卑不亢地说道:“回太妃娘娘,小酒是殿下的正妻。”无论是大渊国还是南羽国,她都是战潇明媒正娶的正妻。
薛太妃闻声,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手帕,这个丫头竟然能不着痕迹的把话说全了。薛太妃还准备说话时,战潇突然开口:“母妃。”
他的语气中有诸多不满,先不说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沈初酒,既然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那就是他的女人,谁也没理由刁难。
“行了,坐吧。”薛太妃看了眼战潇,语气不太友好地说了声。
沈初酒跟着战潇坐在下首的雕花椅子上,薛太妃正准备同战潇说话时,屋外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姑母,听闻表哥回来了。”
三人看向门口,一个着香妃色襦裙的少女正提着裙摆走进来,脸上还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沈初酒收回视线,她在来大渊时曾看过战潇的族谱,这位称呼战潇“表哥”的姑娘约莫是那位表小姐,薛昭茗。
“我就赶紧……”薛昭茗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向了战潇身旁坐着的女子,这女子竟然梳着新婚妇人的发髻。
薛昭茗楞在原地,还是薛太妃说了声“茗儿,你先带着你嫂嫂下去吧”她才回过神来。薛太妃看着二人走远,这才厉声道:“跪下!”
战潇起身掀起前裾跪在薛太妃的眼前,金相玉质的面庞上半分神情也无,一副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的模样,让薛太妃看着愈发生气了。
薛太妃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盏朝着战潇扔去,滚烫的茶水溅在战潇的身上,侍候在屋内的丫鬟纷纷跪地垂首。
“逆子,你将母妃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了吗?”
战潇沉默不语,他只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只要不让他娶薛昭茗,他娶谁都愿意,只有这样,他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被人玩弄权术的傀儡。
“张嬷嬷,请家法。”
候在薛太妃身旁的张嬷嬷欲言又止,却还是听从吩咐抬脚离开。
她自小侍奉在薛太妃左右,对薛太妃的秉性可谓是了如指掌,薛太妃二十年如一日的念着六殿下,可这位六殿下竟然忤逆薛太妃的意思,娶了别国之女,薛太妃想要罚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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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出了前厅跟着薛昭茗穿过绵长的红漆游廊,跨过一道拱形门又走过流水小桥,才走到暗香园门口。
薛昭茗和沈初酒二人一路无言,直到这会儿薛昭茗才开口:“喏,就是这。”她的语气也不怎么和善,还时不时的打量一眼沈初酒,从头到尾都看她不顺眼。
沈初酒也能感受到薛昭茗对她的敌意,她这个人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薛昭茗若是能识趣点,日后她们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若是非要故意找事,她不介意将薛昭茗好好管教一番。
沈初酒落落大方地说了声:“多谢。”
薛昭茗轻哼一声转身离去,她还要去看她的表哥呢,没时间跟这个女人废话。
沈初酒抬脚走进暗香园,恰好一个小丫鬟端着茶具正从小厨房走出来,小丫鬟见着沈初酒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茶具朝着沈初酒小跑来抱住她,“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太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沈初酒贴身丫鬟清溪,自幼便在她身旁服侍,她嫁给战潇时一并将这个丫鬟带了过来。
沈初酒浅笑,她抬手在清溪的额头弹了一下:“你家小姐怎么会被别人刁难呢?”
清溪高傲地扬起头:“也是,我家小姐最厉害。”
沈初酒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忙碌的下人,清溪笑说:“小姐您先去休息吧,主屋已经收拾好了。”
沈初酒微微颔首,正准备抬脚时,身后传来云雀焦急的声音:“王妃娘娘。”
云雀看上去约莫十七八的样子,虽说是个小姑娘,那一身的功夫可是连诸多男子都比不过呢,故而在婚后战潇将云雀指给了沈初酒。
“王妃娘娘,听说殿下受了罚,此时已经去了祠堂了。”
沈初酒默不作声,方才战潇为她当下太妃的责难时,她就想到了太妃娘娘定然会用战潇给她一个下马威。
到底是在他国,比不得在南羽国时那么有权有势,她此时也只是寄人篱下罢了。
这时,薛昭茗又骂骂咧咧地走进暗香园,她指着沈初酒的鼻子说道:“沈初酒,都是因为你,表哥才被姑母责罚,就应该让你去跪祠堂才对。”
薛昭茗原本是要去前厅看战潇的,谁知道才走了一半路就看见张嬷嬷带着战潇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她随手抓了个丫鬟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沈初酒。
沈初酒站在樱花树旁,阳光洒在她国色天香的脸颊上,竟有种神仙临世的错觉。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表小姐若是心疼,大可去祠堂替殿下受罚,而不是在我这里撒泼。”
她的话足够轻,却无端让薛昭茗感到言语中的震慑力。薛昭茗也没想明白,沈初酒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场?
薛昭茗扔下一句“我定要让姑母狠狠罚你”便转身离开了暗香园。
沈初酒看着薛昭茗离去的背影微微扬了扬下巴,薛昭茗还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虽然沈初酒知道战潇的心里没有她,但是她在战潇的眼里至少还有利用的价值,单凭这一点,战潇就不会置她不顾,而薛昭茗如此行径,只会让战潇愈发厌恶她。
清溪抬袖擦了把眼泪,委屈道:“小姐,太妃娘娘是不是给你气受了,你不要在骗我了。”
沈初酒笑而不答,抬脚朝着主屋走去。
黄昏时分,暗香园的樱花树影被夕阳拉的细长,金灿灿的光芒薄薄的洒在青瓦上。
清溪端着晚膳走进主屋,沈初酒淡定自若的用膳,只听清溪问道:“小姐,殿下那边可要送点吃的过去?”
沈初酒的手顿了一下,下午听云雀说薛昭茗在祠堂门口大闹一通,最后也没能进去,最后还给几个侍卫扔下狠话,悻悻离去。
“不送,总归是太妃的亲儿子,难不成太妃还能不管?”
清溪听着沈初酒这不甚和善的语气,她都着急,她家小姐和殿下成婚至今都未曾说几句话,更别提圆房的事情了。
“小姐,咱们来到大渊,日后事事都要仰仗殿下呢,您真的不考虑笼络殿下的心?”
沈初酒嚼着嘴里的肉微微蹙眉:“这道白煨肉做的不对,糖、酒、水、酱都缺斤少两。”
沈初酒对吃食颇有研究,口味也挑剔无比,端上桌的菜品若是有一道不合口味,其余的动都不会再动一下。
清溪见沈初酒放下筷箸,她无奈地摇摇头,本想劝她家小姐放下身段笼络殿下的,谁知竟然败给了今夜的餐食。
第2章 宫宴
(微修)
新月斜斜的挂在皇宫精致的角楼上,如水的月色一碧万顷,雁足灯中的火苗朦胧凄美,越发显得皇宫寂静安谧。
“母后可是想通了?”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大步跨进寿康宫,寝殿内的贵妃榻上慵懒的躺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妇人,二人正是荣安帝以及其母冯太后。
宫女扶着冯太后坐起来,她看着站在殿内的荣安帝就来气,她拂袖将握在手中的竹筒扔到荣安帝脚下:“想通什么,看看你干的好事。”
荣安帝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筒,略带紧张地抽出信纸,一目十行般的扫过后惊呼:“不可能!”
他明明亲眼看见战潇死了。
密信是冯太后的探子传来的,写的正是战潇回来的事情,这让整日沉迷女色的荣安帝突然惧怕起来。
冯太后见状轻蔑地笑了声:“你不是整日沉迷美色,流连歌舞吗?”
荣安帝厉目看向冯太后,他指着自己咆哮:“是我想这样的吗?”
荣安帝继位后,冯太后伙同她的母家架空了荣安帝的权利,最后自己手握大权,荣安帝才开始还会同冯太后说此事,后来母子二人彻底闹翻,荣安帝就流连在后宫,对朝中之事鲜少理会。
冯太后别过脸,富丽堂皇的寝殿中灯火如昼,那张年过半百的脸颊上是久经磨砺的冷静,“不管如何,既然战潇还活着,咱们就该一直排外才是。”
荣安帝闻言气消了一半,眼下的确不是动怒的时候。
这时寝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御亲王府有消息了。”
冯太后看了眼荣安帝,未曾让太监进来,只淡淡地说了一个“讲”。
“御亲王今日回京,太妃娘娘好像罚了他,据说是带回来的姑娘惹恼了太妃。”
冯太后闻声突然大笑,人在走运的时候做什么都顺风顺水,这个姑娘既然能给薛赢添堵,她就该会一会这个丫头。
她看向荣安帝:“吩咐下去,明日设宴,为御亲王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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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酒的脚才跨出门槛,就看见战潇负手立在院子里,显然是在等她一起入宫。
沈初酒觉得不打招呼也不太好,便很是敷衍地问了声:“殿下昨晚休息的可好?”
战潇淡淡的“嗯”了一声,抬脚朝着暗香园外走去。
清溪跟在沈初酒的身旁暗暗叹气,她就想说,小姐啊,不会打招呼就别强求自己了,你的话敷衍的那么明显,谁都能听得出来。
昨晚战潇回到暗香园的时候,沈初酒早已睡下了,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今天早上竟然好意思问他休息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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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府邸的时候,御亲王府的马车正停在门前。
沈初酒跟着战潇上了马车,马车内薛太妃和薛昭茗已然坐好,沈初酒自然而然的坐在战潇身旁,只是地方有点靠外,若是马车猛然停下,她也是有被摔出去的可能的。
薛昭茗立马往战潇的身旁挪了一下,体贴入微地说了声:“表哥,你的伤还疼吗?”
昨晚薛昭茗在薛太妃的面前又是撒娇又是哭闹的,薛太妃心疼她,好不容易才松口的,可是天色太晚,她终归不方便去暗香园,这不,一大早就在马车上等战潇了。
沈初酒闻声看了眼战潇,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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