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是认真。
像是他点头,她现在就能去将人装进书包送他面前。
不被允许下棋的一周后,他第一次笑出来。
……
还有很多小事。
在所有人严格要求,要他拿的从来不是高分而是满分时,只有她知道他成绩,夸张地哇好大声,说他真是天才。
她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瓜,问他到底是怎么长得,才能变那么聪明。
傅砚礼的确也说不清楚什么意识到对她是喜欢的,只知道有这种意识时就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想不到没有喜欢她时是什么样的。
在他眼里,她没有不好的。
哭的时候可爱,笑的时候也很可爱,说的话发出的牢骚,他都会用心去听,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是小哭包也是娇气包,是心善傲娇的小公主。
在诸神坠落的黄昏,他永远是她最狂热的信徒。
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如痴如狂。
老师到底生一场重病,清醒地玩一会,就需要躺下休息,等老师睡着,两人才出医院。
傅砚礼没直接开车回去,而是开去一家最近的超市。
林予墨好奇,问:“有什么要买的?”
“卫生巾,家里没有了。”傅砚礼声音平淡,“你的生理期还有两天。”
林予墨啊了声,想起来,她平时只记大概日期,来之前全凭前两天的肚胀胸闷的不舒服预知,但这两日,她并没觉得不舒服。
她没想到傅砚礼比自己记得还清楚,想着是婚后那次进医院让他记忆深刻吧。
林予墨从货架上挑选自己常用的品牌,多买几包,屯着备用。
两天后,大姨妈准时拜访。
意外的是这次居然不疼,以往哪一次不是要小半条命,这次除去小腹轻微追胀感,就没其他感觉,难道是夫妻生活,让她内分泌正常,导致姨妈也正常?
这一推测没什么科学论据。
林予墨很窃喜,第一时间跟傅砚礼分享,他发来一张图片,是关于经期调理的,她回一排省略号,这种事,她妈跟姑姑爱做。
夜里睡觉,没有痛苦折磨的她,思想开始活泛,她现在似乎有特权——煽风点火,同时并不需要负责。
林予墨窸窸窣窣,一条腿搭上傅砚礼的腿,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掀起一小片衣服,碰到坚硬肌肉。
还没得逞多久,就被一只大手给捉住。
林予墨不死心拱起腿,类似撒娇,是无意识无目的的动作,却不想大腿碰到不该碰的,她立刻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她小声说:“这不怪我,我只摸摸腹肌,就这样了。”
“……”
她也没想会这么不经撩啊。
傅砚礼没回答,忽然撑着一只手臂要起身的样子,她只见到眼前掠过一片阴影,以为他要做什么,她就开始闭眼装柔弱,说肚子好像疼起来,腰也不大舒服,好困好想睡觉。
喊完,还睁着一只眼睛偷看。
“……”
但傅砚礼只是给她捻被子而已,低头,对上她的视线,问:“你在想什么?”
那必定是不能说的。
第41章
林予墨没有说话, 而是亲亲他的下巴,她躺回去,昏暗的光线里, 眼睛如星星般明亮。
傅砚礼躺下去,她便灵巧地凑上来,鼻尖碰到脖颈位置,像小狗似的, 靠味道辨别自己的领地。
他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温热的呼吸扑在脖颈上, 痒痒的, 有些煎熬, 他低头,含吮住她的唇,她没防备地哼出一声,也被一并吞咽入腹中。
被子温度太高,她只能踢掉一些。
吻着吻着, 林予墨手开始不老实,隔着睡衣,她摸到腹肌,指尖触到肌肉线条, 顺着纹理滑动,一点一点, 她心跳也加快。
过程很顺利,没有阻碍。
林予墨不确定自己喜欢摸摸碰碰的感觉,还是喜欢被做坏事被他抓住, 越是想,越是得不到的刺挠感, 她失去兴趣,退回来时被握住,往下送。
明明中间还有两层布料的隔绝,但她似乎被烫了下,心也跟着急促跳动一下。
他吻着她的唇,逐渐加深,他鼻息加重,握着她的手,送进去。
她感觉跳了下,就整个人吓得不轻地抽出手,也不给亲了,贴着他,又开始前面老一套的表演,肚子不舒服,腰疼,四肢乏力,整个人特别困,特别特别的困,她特意重复,表程度。
“你转过去,我替你揉。”傅砚礼调整下,说。
“好!”
林予墨侧转过身,傅砚礼从身后抱住她,手掌放在肚皮上,轻重有度地揉起来。
他动作早已熟稔,小腹感觉到暖意,她却睡不着,后面有东西明显精神地抵着自己,她咬唇,想忽视但做不到。
林予墨敛着眼睫,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她说完,感觉动了下,比刚才更精神。
“……”
“抱歉。”
傅砚礼下颚抵着她的背,道:“忍一忍,一会就好。”
“好吧。”
始作俑者毕竟是自己,她也没话说,清清嗓子的咳嗽一声:“……那你快一点。”
傅砚礼很低地嗯了声,从喉咙里溢出来,莫名性感。
林予墨闭眼咬牙,等着这煎熬的时间快过去。
……
老师一时半会出不了医院,林予墨会过去看望,她跟傅砚礼时间不统一,她有时间就自己去,跟老师聊天下棋,听他努力回忆,讲关于傅砚礼学棋时的趣事,她听得很起劲,听完,拿去笑话他。
傅砚礼回消息:【你们就讲我坏话?】
林予墨理直气壮说:【你不知道,这种回忆有助于锻炼记忆力,是非常有必要的康复训练,你在质疑医生的权威?】
傅砚礼问:【哪位医生?林医生?】
林予墨发个不怀好意的表情:【今天回去就给你检查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
傅砚礼:【以权谋私?】
【……】
两人一来一回,林予墨乐不可支。
傅砚礼说她平时有工作不需要去,她说还好,有时候顺路就过去看一眼,看看老师身体恢复怎么样,护工做事怎么样,她看到网上有护工虐待病人的新闻,想想还是挺担心的。
【不用担心,医院有监控,也有护士跟医生。】
林予墨说是,几天下来,她跟护工已经成朋友,护工阿姨人挺好的,也热心,每晚都会给老师泡脚。
傅砚礼问她不累么。
林予墨不以为然回:【这有什么,只是过来看看,聊聊天什么的,你对E人的能量一无所知。】
傅砚礼默然。
他应当是知道的,她的能量,会持续到深夜,经常性地扯着他衣服,说自己睡不着。
从医院离开,林予墨回公司上班。
她现在基本上是两边跑,丽颂那边运转正常,基本不需要她多操心,酒店这边是新上手的,需要学的有很多,她跑总部的次数变多。
林予墨前脚到公司,后脚就被林晋慎叫去。
为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新酒店建成的项目将交给她全权管理,一些非重要的事,可以直接由她自行决定,不必事事问过他的意见。
第二件事是他几天有事,不一定都在公司,有什么事亟需处理,他让底下的人直接找她汇报。
林予墨一听,皱眉,举起手作提问状。
“说。”林晋慎看着她。
林予墨一脸认真严肃地问:“请问,林总你是生病了吗?”
在公司,就没有兄妹,只有上下级关系,林晋慎不许她叫哥。
林晋慎,从不停歇的工作机器,竟然有工作以外的事,要知道他是婚礼都只耽误半天工作的男人,她愕然,所以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生病了。
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凡人之躯能扛得住吗?她好伤心。
林晋慎略嫌弃地皱眉,眉展平后,表情有所舒缓,他解释:“不是我,是你嫂子怀孕了。”
“啊?”
“有宝宝了?”
林予墨震惊,同时又惊喜,她前段时间还怀疑两个人要离婚来着,转头就有孩子,她眨眨眼,问:“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还没准备要吗?”
林晋慎显然没有要跟她继续就此事聊下去的意思,三言两语将话题拉回工作,一直到交代清楚。
“公司这段时间,你多上点心,要麻烦你了。”
林予墨拍拍胸口:“林总请放心,我办事你放心。”
大哥总算是有些人性,嫂子有孕,他还知道放下工作,给予陪伴。
从林晋慎办公室出去,她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陆宜打电话道喜,又问:“这么大件事,怎么没有跟我说呀?”
陆宜先意外,转而跟她解释:“本来是打算三个月后,稳定一定再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你哥先说了。”
“多久了?”
“四周,还是孕囊状态,两毫米大小。”
林予墨不懂怀宝宝的具体过程,想象那是个小圆泡泡,她关切地问:“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孕吐,觉得头晕恶心吗?”
“有一点恶心,但还在能接受范围,饮食上清淡一些就好。”陆宜温柔答道。
林予墨一边查孕期注意事项,一边叮嘱,她看着只觉得妈妈都好伟大,好不容易,陆宜心态平和,怀宝宝是她自己的想法,两人认真聊过后,才有的孩子。
陆宜的想法时,早些年,她在学业跟工作上一直尽美尽善,现如今,她想换下步骤,进入人生的新阶段,她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
林予墨点头,听完说:“我当姑姑的也已经准备好,嫂子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在。”
“好,谢谢姑姑的关心。”
晚上,林予墨将好消息告诉给傅砚礼,他们家要多添一位新成员,她就要当姑姑,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位姑姑可能不会太称职。
傅砚礼摸摸她的头发,说没关系,“可能不是最称职的姑姑,但一定是最漂亮的姑姑。”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林予墨点头,非常认可。
林予墨正式接手工作,各种事层出不穷,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度,兢兢业业,累得够呛,才对大哥这些年繁重工作量有了实感,而这些,还只是一部分。
她突然领悟作家苏心那句——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一直以来,大哥都是带着自己那份重量前行。
在处理不完的工作中,林予墨大姨妈也在第六日跟她再见,她谢天谢地,总算是少件烦心事。
这几日里她心思都在工作上,睡前跟傅砚礼聊的也多是跟工作有关,他工作经验多,亦师亦友,聊完说睡觉时,她从里面品出点同事情谊来。
她平出不对劲,这不是她想要的发展方向,但困意袭来,她没来得及纠正,就阖上眼睛睡去过去。
翌日睁开眼,身边人已经起床,林予墨睡得沉完全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醒的,好在浴室里有声音,他还未走。
傅砚礼从浴室出来,他已经洗漱完毕套上正装,他走出来,手上在系领带,非常标准的温莎结。
林予墨睁着眼,非常满意自己看到的,她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睡衣经过一夜有些皱,正宽松地套在她身上,这使得她看起来越发单薄。
傅砚礼看时间,说:“还早,你可以再睡半小时。”
她摇头,说公司事多,她担心处理不过来,所以将闹钟调早,她打着呵欠,明显没睡醒的样子,看他衣着西装,斯文温和的模样,没能挪开视线。
“想抱抱。”
林予墨很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需求。
工作太苦她不想面对,在开启苦涩的一天,她选择先来一点甜头。
傅砚礼走过来,俯下身,抱住她,但到底还是有些身高差,抱得有些吃力,她感觉自个儿都有些被架起来,她挂他身上似的。
低沉嗓音问她:“只想抱?”
林予墨抿唇笑一下,说:“也想亲亲。”
“我没刷牙,你不能嫌弃我。”
“没关系,我刷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有牙膏的清爽味道,带些薄荷的冰凉,只有一点不好,容易上瘾。
林予墨的手本是攀附着他的肩,等回过神,已经缠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一个吻结束时,视线开始交织。
她发现自己,想要的可能不止一点甜头。
“大姨妈走了。”林予墨小小声道。
傅砚礼眼神很暗,说:“不准备去上班?”
“还有半个小时呢。”林予墨眼里湿漉,像刚下过雨。
“不够。”
“够的,你快一点。”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她是佩服自己的,她就差将我想跟你做直白地说出来了。
缠着领带的手指,不停在收紧,一圈一圈。
傅砚礼喉头发紧,问:“怎么快?我不会,林老师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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