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就是周子颢的声音,“王上,就是他们,他们是反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完成。这一卷写得太累了,陈十一娘和陈芍这两个人物,写得太累太烦。她们在环境的规训下无法向前走。我自己都感觉被拖住。
但她们会在第三卷对旧环境反击。我写着写着有个感悟,现在很多人说女人要清醒,但也许女人从来都很清醒,受苦的人不知道自己受苦吗?也许不是不清醒,是在逼自己睡着。但最后不需要睡了。
第三卷还没写,写完就发……
第41章 营救白骨,完美失败
溪水冷冷打在身,将魔功逼退。白骨扑腾出河,刚露出脑袋,视线所及皆兵将,河面上漂浮着盔甲的青灰反光。
兵将渔网撒来,她提剑环身转过,劈裂渔网,拉小黑冲出河。
又逢镶龙盔甲披剑斩来,白骨右手抵剑,左臂叫他一踢,小黑落出手,掉于数千兵将之中,顷刻被扣押。
“还不束手就擒!”油腻的独眼坏人就在下叫嚷。
“我要把你做成猴子干。”白骨俯冲而下,目标就是周子颢。
将他丢到猴山,已不能让白骨舒心。得做成猴子干,晒出他黑心黑血。
“我先让他成猴子干。”周子颢提刀挥向乌兰贺。乌兰贺岂能任他杀,双臂反抽,就着兵将弹跳而起,反踹他一脚。
乌兰贺复又被押住,但他解气啊。男人最知道男人痛点,周子颢当场捂裆伏地。白骨剑已至后,皆莫能管。
等反应时,王上剑来,与那女魔头对剑交战。
兵刃打出铁光,白骨使剑不算得手,凭蛮力连袭。力大无穷,王上亦打得手发软。
“你到底是何人?”王上剑劈下。
白骨抬脚就踢王上脚腕,“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
王上脚倾跪地,十分骇异,世上竟有人能与他对战,“孤问你真名!”
“我叫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
“此女必有奇异之处,给孤带回去好好研究!”
暗器射出,白骨持剑成盾,闻小黑惊叫时,身后铁链套了脖子。白骨身冲前,数多兵将竭力拉住,将她绑上马。
“把她给我放下。”乌兰贺掀翻一群人,身影冲出,却迎当头一剑。
王上持剑吹了吹,“周爱卿,你爹死了,你承相位。”
周子颢喜而跪拜,“臣恭贺王上兵临蜀阳,望王上火速夺城。”
“爱卿既为丞相,难道不能为孤夺回蜀阳?”
周子颢脸色如隔夜茄子。
一路王军就此撤去,拖着白骨前往京城。
周子颢只有一个被拍晕的乌兰贺,怎么夺城,周子颢当然不知。但他相信王上肯定不会走远,这定是试探,即便是装,也得走这一趟。
蜀阳城门下迎来叫嚣,“扶郅,还不出来投降,献上蜀阳城。”
城门处人影来往,无人停步。在旁人眼里,是落魄的疯子扛着一具死尸。直到箭从城墙射下,才引来哄乱。
四周兵将围来,《大晋酷刑一百种》压在眼前,复而脸被书狂扇,“嘛呢!拖着这只,还有一只呢?”小圆扇完,拎起乌兰贺晃了晃。
乌兰贺被晃醒,睁开迷离的双眼,正要告状,周子颢竟转口风,“王上来蜀阳了,他把白骨魔头带回王城,我是弃暗投明。”
周子颢被打无人相救,才后知后觉,王上这是把他弃了,让他来送死。
“信他个鬼,大漂亮呢,快带我去找她。”乌兰贺双脚狂点地。
回到玉和山庄,大漂亮仍不见影,倒是老爹在一屋外踱步,可小圆就指那屋。
乌兰贺火急火燎赶去,被老爹拦下。
“哎呀,急事,白骨被大漂亮老爹抓走了。”
有怪声在屋里,如爆开的气息,乌兰贺方停步,“大漂亮怎么了?”
不待老爹回答,门缝开,扔出一串金雕茱萸花手链夹着纸条。
纸上写:与小圆乔装去京城,拿上手链找宫里的大太监总管。
大太监总管?乌兰贺心中咯噔一下,那可不是好人,杀尽天下忠良,为什么找他呀。可为了救白骨,好坏也管不了了,能用就行。
“爹,我此行远去,山庄就交给你了。”
老爹把他按住,“慢着,有事交代。”
这一交代,仅道四字:不许荒废。
不得已,三本秘籍背上身,可因熊孩儿最近痴迷秘籍,他抱着狗要一起去,而狗要出远门,小黑猫不乐意了……最终乌兰贺肩顶黑猫,怀揣小狗,背着秘籍,带上小圆和熊孩儿前往京城。
白骨的宠物们远赴京城,只剩一只在屋里。
乌浩楠开了门,扶郅魔血涌眼眸。付誉丞带她从坟地下来,人就这样了。内力横冲,目成红,如何也褪不了魔。
“你头回入魔可是杀人后?”乌浩楠问。
扶郅皱眉默认。
“那你要退魔,只能放弃。”
“我不会放弃!”扶郅的声音也因成魔变哑。
“可你容忍不了自己沾血。这世道把好人逼成恶人,你又打心眼里痛恨成为他们。你承受不了他们的恶,难以背叛自己的善,才会入魔。”
“那我宁可成魔!”扶郅血红的眼眸浮着厚厚糊光,若见盛华在那儿,衣上血水簌簌,孤立无援。于是,她更坚定,“他们杀人从未眨眼,我若放弃,天下依然会这样。”
乌浩楠本冰透的血被点燃,仿佛回到年轻时,他带着剑客护住整个蜀阳城。那时他亦是热血澎湃,宁为世间付出性命。
“好,我先教你地影术,能否助你出魔,全然在你,”乌浩楠运起掌,“这次可是重点。”
扶郅燃起希望,可这份希望太过冗长。她以为乌浩楠的重点是重点,没想到是走穴入脉,浑身经脉走上一遍又一遍……
“走穴,入脉!你们听没听懂,这是天旋地转术。”红线随白骨气息动了动,周围一帮白头发满脸毛的人互相张望。
他们乃王城太医,纷纷惊叹,“哦,王上,这是江湖功法。”
唉,好难解释啊。白骨望着屋顶,身子抽得厉害。口鼻充满药苦味,全是迷药。
这个叫王上的人真是很烦,路上总说研究研究。白骨不想被他研究,崩断铁链数次,他就狂撒迷药,都把白骨腌入味了。
现在她和熊孩儿很像,身上所有经脉被扎银针,在每根针上穿上红线,每人听她一根脉。听了很久很久不说,针线扯脉,那滋味就是浑身抽筋。
“她差点把孤杀了,肯定别有异处。”王上很是狂躁,换了身金黄色大胖龙脑袋的衣服,总在屋里来回走。
“王上,不如将大总管请来,他搜罗诸多江湖秘术,肯定知道是什么。”太医提议。
又要来人,这般下去要抽死在针下了。
白骨团紧身子,运足功力。红线激烈振动,太医各个慌神,拉红线更紧了,筋越抽越紧。
“你们再扯试试!”她咬着牙,一身红衣被汗浸湿。
太医当然继续扯,这是他们唯一会的方式。
白骨功力暴出,皮肉上的针弹出,太医一拉,扎她的银针纷纷到了自己脸上。这会儿所有太医都不能动了。
白骨弹跳上屋顶,破开王殿。
尘落满头灰,呛人不绝,王上追之而出,“来人,给孤抓住她,要活的!”
红色的影子飞奔在王庭屋顶,往这里,这里,不对……白骨的身影依然在王庭,她迷路了。王庭特别大,比山还大,走了前后左右都是在这个窝。不等白骨转个明白,就有人飞上屋顶追她。
是个白头发脸上没毛的人,白骨头回见年纪大脸上干净的。新奇是新奇,白骨还是先逃了,她才不想被抓回去扎针听脉。
风急声烈,那人脚步极快,白骨两三步后,背后利掌袭来。推掌出,白骨身旋而后,扭过他胳膊,此时方见他手指勾起,她更好奇这人。
年纪虽大,比起小黑老爹还显白净,手指翘着,打架声音尖细,就像小黑以前扮过的,叫……
“你是太监,对不对!”白骨记起来了,眼里透了分好奇的嬉笑,戳戳自己光光的下巴,“下头的人这里都有头发,小黑也总冒出来,可我们没有,为什么?”
这话可不得恼了老太监。他仅仅一点的白眉毛蹙着,眼神落在白骨脸上,却连劲都松了,“王上,她是?”
“她身有奇特,你快替孤抓住她。”
大总管倒勾而上,白骨不愿落于下风,跃在他之上,二人从屋顶飞上空。白骨又看了下,这个窝也太大了,一眼望不到。既然这样……
“你也身有奇特,让我研究下吧。”白骨横冲而下,心想抓他吓唬他,让他带她出去。
白骨两爪似鬼,那可怕样,直叫老太监推来一道内力。白骨没觉什么,这内力如清泉在身上经脉游走,似在探她内力,直到触及她三针穴位处,攥拳握紧。
“唰”地一下,风嚎叶落,声儿盖住了他与白骨的低语,“这地儿不好说话,装晕,咱家帮你。”
白骨闭眼装晕,手中力没松。如果他骗她,她就反抓他。
身落下,大总管扛住她,没把她交出去。
王上以为白骨被打死,勃然变色,“小红豆,你干什么,孤要活的才能研究。”
“王上放心,她活着。把她交给咱家,咱家有的是手段研究明白。”
宫里研究的手段依然是红线和针,不过白骨没再受这苦。她到了一处名为“稽查司”的地方,帮她之人朝她跪下,眼泪汪汪,“盛华公主。”
原来他也把她认成盛华,才帮她的。
白骨发愣,他哭得更惨,“我是小红豆啊,谁把你害成这样。”
“我不是盛华,盛华死掉了。”白骨不想叫他误会,他哭声很快停了。
白骨手快,先把桌上那些针全拿了。好歹不叫他拿了扎她,还能收了当兵器。
他擦擦眼睛,焦灼的视线上上下下,“难道咱家年老昏花?可你……”他刚想说白骨与盛华长得一模一样,复又闭声。是啊,盛华公主怎么可能活着,还是这样内力高深之人。他冷静了下,“你在哪儿被抓的?”
“虎头山。”
“你叫什么?”
“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白骨觉得出门在外,这个名字非常直白,也非常安全。
它确实很安全,小红豆一听就给白骨上好吃的,一起聊聊猴子干,聊聊蜀阳城,聊聊她的宠物。一聊才知,小红豆还认识大漂亮呢。
白骨的新名字真得太安全了,安全到乌兰贺根本找不到白骨。
什么叫天,什么叫地,人的认知差一毫,就能把事情堵死。大漂亮计划很简单,可作为公主的她能轻易见大总管,连太监都没见过的乌兰贺,怎么找大太监总管?
那得进宫,进宫得净身,乌兰贺当然不能够啊。他只好努力地收买小太监,从宫外看门的,收买到宫里看门的,都买到稽查司看门的了。可哪有白骨啊,小太监纷纷摇头摆手,都道没听过。
就是这一门之差,隔之千里。
好在熊孩儿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早朝时分,梁王殿下求见王上,带侍从一人,婢女一人,猫一只,狗一只。他带得太多了,王上全部拒见,只见梁王。
乌兰贺再次成功地被挡,还被两个太监看着。
熊孩儿就一人了,当着群臣百官的面大哭打滚,“王上抢我王妃!”
哭罢,熊孩儿被太监们拖下,美其名曰带他找王妃。
“小黑,小圆,救我!”熊孩儿大呼。
可宫殿外连狗毛都没有一根,只有两个小太监被扒了衣,抖着身哭诉,“大晋酷刑一百种,吓死人家了。”
“白骨现在正在受苦受难,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她。”乌兰贺抱黑猫,头一路低着。
“那两小太监说的就是这儿。”小圆抱小狗奔在前,迎面就是熊孩儿被押到此处。
他们计划周密,顽强不屈,终于全部被困稽查司。
小屋一盏灯照明,眼望四壁不过两三尺,甚为憋闷。
太监们正在禀报。
一人双手作揖,“启禀大总管,他们企图行贿您。”
一人抱出小黑猫,“用这只!”
一人抱出小黄狗,“还有这只!”
两个圆圆的毛脑袋委屈巴巴叫了声。
脚步声回旋在身周,哒哒哒的,“闹呢,哪来的?”尖细的声音带了份轻蔑。
“我的。嗝!”屋里又闻慵懒之音,还带了个饱嗝。
乌兰贺眯起双眼,这听起来怎么这么舒服呢?
一道暗门开启,红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啃鸡腿。四五个小太监捏腿捶肩,白骨眼睛还眯着。
乌兰贺看得都饿了,舔了舔嘴唇,“好吃吗?”
“好吃!”白骨半刻不想离开,只睁一只眼。
九节鞭横飞而来,白骨握住,睁了两只眼,方见小黑眼皮耷拉,嘴撅起,“路上给你打的。”
“小黑,你最好了。”白骨高高兴兴扑来,跳到小黑身上。
熊孩儿和小圆四目如灯,乌兰贺感觉到了那种目光,他多少要点脸。但他手不要脸啊,已经托住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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