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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多福——庄小九【完结】

时间:2024-04-08 14:44:15  作者:庄小九【完结】
  她不知道许夫人与锦心要洛阳庄是单纯为了报复她,还是有别的因由,她只知道……便是拼了这条小命不要,她也要保住洛阳庄。
  却听景阳侯道:“柳镇与江凌两个还在外书房等着。这事容后再议。”
  许夫人正要开口,景阳侯已经又道:“秦氏锦鱼,你们母女两个,从今日起便都在紫竹斋禁足。没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晴烟,你好好看着她们。”说着,站起身来,甩袖而去。
  直到景阳侯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紫藤花架后,锦鱼才觉得鼻头一酸,又流下两行热泪。
  许夫人与锦心的算计,她爹能看穿么?
  洛阳庄之争,她爹能站在她一边么?
第21章
  景阳侯一路出了内院, 进到外书房,就见柳镇江凌两人仍坐着闲话等他。
  见他回来,柳镇忙起身行礼, 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若有国公府能帮上忙的地方, 还盼侯爷莫要见外才好。”
  江凌却是腼腆腼腆拘拘谨谨, 半句好话说不出, 只跟着行礼。
  景阳侯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坐下才道:“没什么事,是她们在里头列嫁妆单子,有一事不清楚, 我怕弄错了,进去说一声。对了,刚才说到你们两个都去过洛阳庄?”
  柳镇微微一笑, 道:“正是呢。我们在庄上还与四姑娘失之交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赧色, 接着道:“我与四姑娘认识这许久, 竟不知道她擅种牡丹。家母前日得了那株玉版白, 爱不释手, 竟是迷上了牡丹花儿。既说到嫁妆, 若这洛阳庄能入了四姑娘的嫁妆, 家母必定十分欢喜。”
  景阳侯心里咯噔一声。
  就算柳镇今日下聘, 带了金山银山来,要陪什么嫁妆却是景阳侯府的事。柳镇直接开口指明了地要, 却是十分失礼。
  他沉吟片刻,道:“想要洛阳庄可是令堂的意思?”
  柳镇却一拱手泰然道:“岳父大人莫要误会。小婿只是想我们敬国公府也不缺什么。四姑娘陪嫁什么都是锦上添花。家母既然十分喜欢牡丹, 四姑娘又擅种牡丹,将洛阳庄陪嫁过来,婆媳之间,日后必定融洽。”
  景阳侯听这话甚是自大,不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国公府门第高贵,可他们景阳侯府也同样有丹书铁券。
  再则,若擅种牡丹的是锦心,便是真陪嫁了去也不妨。也不知道柳镇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误会。
  他想到此,不由又多看了一眼江凌,心道,不知道江凌是不是也有一样的误会。
  却见后者正襟危坐,一动不动,晃若玉雕神像一般。
  他不由又暗暗叹了口气。难怪人称江玉囊,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刚才许夫人开口强要洛阳庄,他就觉得有几分奇怪。
  现在柳镇提到敬国公夫人迷上了牡丹花儿,莫不是锦心今日闹了锦鱼一场,就是为了想要洛阳庄,日后便于讨好婆母?
  可就算锦心不知道,许夫人也该知道的。当初送走秦氏锦鱼时他便说好的,三福庄的一应收益都归锦鱼母女。日后锦鱼出嫁,三福庄便是锦鱼的嫁妆,他不再添别的嫁妆。便是如今三福庄成了洛阳庄,这个承诺也不该变。
  如今为了讨好敬国公夫人,却来逼他食言而肥,未免对着敬国公府太过低声下气。
  当下便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想来中间有些误会。不知道你如何认定当日在洛阳庄的是四丫头?”
  柳镇诧异不已,道:“我听庄上婆子道,她家小姐是二月生人,今年十五。后来又听小丫头说,她家小姐回景阳侯府了……难道府上……”说到这里,突然噎住,一双深目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起了什么。
  景阳侯不觉心中生愧。这么多年,锦鱼这个女儿在庄上长大,府里从来不提。别说外人,便是府里的仆佣们也大多不知道有个与四姑娘同年,生日只晚了三日的五姑娘。倒也怨不得柳镇先入为主地生了这场误会。
  他便捻了捻胡须,道:“她说的定是五丫头。五丫头才出生便有个算命的道士说,她八字轻,压不住侯府的富贵,要想平安长大,需得找个贫贱些的去处,到十五岁再接回来,才可保一世平安。因此我便狠心将她送到了庄上。前些日子她及了笄才接回来。京中知道的人甚少。也难怪你误会了。”
  却见柳镇呆坐在椅上,一张俊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景阳侯不由又去看江凌,却见他仍是正襟危坐,玉像一般,连神色都与刚才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都没动过。
  景阳侯心中微微一跳,看来误会的只有柳镇一个人。想不到,这江凌竟是个明白的。
  不由又想起九月十八那日,他一直派人盯着宏福寺的动静。
  听得说散了,柳镇没回家,跟着江凌两个去了忘忧楼,他便追了过去,想暗中亲自查看一下这两个未来的女婿。尤其是江凌,他总觉得他实在配不上锦鱼。
  不想到了忘忧楼,却见柳镇已经醉得稀里糊涂。
  江凌虽是脸色微红,人却清醒得很。
  他便问江凌:少年人上酒楼,又是与朋友一处,该当痛饮,他为何却没醉?
  不想江凌却道:酒醉易误事,易闯祸。别人误了事,闯了祸皆不打紧。若我误了事,闯了祸,便是真祸事。
  这话说得辛酸,却是大实话。
  他便又问他今日在宏福寺可有何事。
  江凌便双手奉上了一枚富贵白头的玉佩,说是锦鱼插花赢的彩头,给了他当见面礼,又问日后他有了回礼,能否请求侯爷转交。
  虽无言词谈笑自如之能,但问一句答一句,倒也是清楚明白。行事也妥当,他当时便知,这江凌并不是外界所说的那般蠢。
  如今看江凌这态度,怕是早知道他们两个在洛阳庄和五丈河两度相遇的,都是五丫头。
  只有柳镇还被稀里糊涂蒙在鼓里。
  见柳镇仍是满脸震惊迟迟无法回神,景阳侯心里升起一丝不详之感。
  按说小公爷两回都没真见着锦鱼的面,应当不至生出些奇怪的想头?
  上门求亲时,国公府也是明明白白知道锦心的。
  救命之恩只是提亲的契机,不是原因。
  不然,他又何至于任由许夫人母女冒充恩人?
  如今柳卫两家订亲的事早在京城勋贵圈中闹得沸沸扬扬,柳家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小误会就毁婚。
  他摆了摆衣袖,淡笑道:“五丫头在庄上时间长了,自然对花草之事有几分心得,要说擅种牡丹,那是过誉之辞。难不成她还亲自上手挖土施肥花不成?自然都有庄上的把式侍弄,想是因她是那里的主人,庄上婆子才夸大其词罢了。”
  这样说着话,心里对洛阳庄该给谁却已经有了定论。
  *
  锦鱼与秦氏回了紫竹斋,先扶秦氏到自己住的西屋里躺下,这才叫晴烟帮手把东边的屋子收拾出来。
  等收拾好了,便跟秦氏挪了过来,谁知秦氏刚躺下,就听到外头传景阳侯来了。她赶紧让幽菊帮秦氏梳头,自己先迎了出来,又让晴烟张罗茶水,请景阳侯在中间堂屋坐下。
  一时幽菊扶了秦氏出来,就见秦氏头上梳了个简单的圆环髻。
  晴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小杌子,秦氏谢过坐了。
  秦氏脸上红肿虽是略消,青紫却更加醒目,脸颊两侧都如茄皮一般,看着甚是吓人。
  景阳侯瞥了秦氏好几眼,蹙眉问晴烟:“你可把黑山羊血给她们了?”
  晴烟道:“用了。五姑娘还给抹了玉肤膏。”
  景阳侯眉头皱得更紧:“什么玉肤膏?哪里配的?怎么不用珍珠生肌膏?胡乱用了药,再留了疤痕。”
  锦鱼之前听晴烟说过这珍珠生肌膏是贡品。不过她闻了闻,像是用了珍珠粉、当归、血余炭等,怕生肌过快反留疤痕,又怕景阳侯责备晴烟不会办事,忙伸出一双雪白的小手,道:“父亲……您瞧瞧,我日日与花草为伴,少不了勾了划了,可这双手,哪里有半点痕迹?”说完,又起身走过去,在景阳侯跟前弯下头,指着后颈子:“前些日子,四姐姐指甲划的,您瞧瞧,可还有痕迹?都是用的玉肌膏。”
  景阳侯爷垂目看时,就见一弯粉颈,雪白如玉,看不出半点瑕疵。那日锦心打伤锦鱼,他亲眼所见,看来这玉肤膏疗效不凡。
  他便看向秦氏。
  秦氏点点头,想说什么,可脸上疼痛,终是忍住了,只一双幽幽的眸子如泣如诉,似乎又说了千言万语。
  景阳侯却匆匆别开了眼,低了头喝茶,叫她进屋歇息。
  锦鱼见状,心里更觉得惴惴不安。这头晴烟扶了秦氏起身,秦氏看向她,她只好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给秦氏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虽然法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但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洛阳庄。
  而能决定这一点的人,只有她爹景阳侯。
  这样想着,她便强忍着不安,不敢乱说一句话,也低头静静地喝茶。
  半天,一盏茶毕,才听景阳侯道:“随我去古香堂吧。”
  锦鱼顿时一颗心更是慌得如撒了一把小石头落水,她爹为什么要带她去古香堂?
  刚才还避开了她娘的眼神……是想反悔当初的承诺么?
  *
  她一路提心吊胆到了古香堂,王妈妈接出来,引着他们进了许夫人的内室。
  走到门口,就闻着一股子闷人的药味。
  进门就见里头已经上了灯,晕黄的灯光下,许夫人靠在床头秋香色大蟒织锦引枕上,头上戴着石青色攒珠抹额,脸色黄得像叶天的泡过水的黄叶子,又肿又憔悴。
  锦心扭身侧坐在床边绣凳上,双手都缠着白纱布,正指挥着一个丫头给许夫人喂药。
  那丫头手里端着只青瓷小碗,用白瓷调羹,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正往许夫人嘴里递过去。
  许夫人却咽了嘴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锦心嗔道:“娘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药只喝一半呢。”
  许夫人却将双手撑床,直起上半身,酸酸道:“这不是侯爷跟五姑娘来了么?我怎么敢叫他们等?只怕回头侯爷又要怪我不贤惠。”
  锦心道:“若母亲还不贤惠,那天下就没有贤惠人了。”
  锦鱼睫毛蔼然低垂,掩住双眼中的疑惑。
  刚才许夫人打人时可威风了,那手上的力气可半点不弱,怎么转眼的工夫就病了,还病得这般厉害。不会是装病吧?
  就听景阳侯道:“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这又是在说什么话?这是吃的什么药?谁来按的脉。”
  许夫人捂着嘴轻轻咳嗽,锦心便一一答了。
  王妈妈早叫人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景阳侯便在床边坐下,锦鱼只得立在他的身后。
  就听景阳侯与许夫人又议论了半日今日来下聘的全福人。
  锦鱼这才知道敬国公府请的一文一武。文的是当朝左相之嫡长媳,武的是荣亲王妃。煊赫得毫无意外。
  叫她有些意外的反是永胜侯府。竟然也是一文一武。武的竟是宏图侯夫人,文的是礼部侍郎夫人。
  她与江凌都是庶出,又不受家族宠爱,永胜侯府又没落,能请到这样两位全福人已经是无可挑剔的体面。再想着宏图黄侯夫人为人爽朗诙谐,她不由暗暗感激。
  又说了小一盏茶的闲话,才听许夫人问道:“你带五丫头过来,可是要让她来给锦心赔礼道歉的?”
  锦鱼本正想着怎么还宏图侯夫人的人情,听到这话,悚然一惊。
  是呀,带她来,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向锦心赔礼道歉来的。
  她一颗心倏地沉了下去。
第22章
  景阳侯闻言, 正要说什么,却见锦心眉头高挑,眼尾下垂, 可怜兮兮地朝他举着白棕子似的双手, 像只猫儿似地挥动着, 娇声道:“爹爹, 我伤成这样,你看看呀!还有母亲,因没能护住玉钩,心里郁闷,病成这样, 都是叫锦鱼给气的!爹爹,这回您若还不替我主持公道,我是绝不甘休的!”
  景阳侯看得心软, 道:“您想要怎样?”
  景心眼睛亮晶晶地闪着:“我要她给我赔礼道歉,还要把洛阳庄赔给我!”
  果然锦心一心想要的便是洛阳庄。
  景阳侯心里暗暗失望。他的嫡生女儿,掌上明珠, 却对着未来夫婿低声下气, 百般讨好。为了嫁柳镇, 抢了妹妹的救命之恩不算, 现在还要抢妹妹的嫁妆。
  他眉眼微垂, 道:“洛阳庄才多大点地方?你可是嫡女, 嫁的又是国公府, 如今他们送来的聘礼也有万两之数。我打算破例把鹰山脚下的那个庄子给你。一共一千五百亩地,一年的出息至少也有五千两。比你大姐姐的陪嫁还要大两倍。”
  *
  锦鱼见景阳侯溺爱锦心, 有求必应,要少给多, 不由大喜过望。
  她才不稀罕什么一千五百亩地的大庄子。她只想要她自小长大,辛苦建成的洛阳庄。若能保住洛阳庄,便是给锦心认个错又有何妨?
  不想却听许夫人道:“我京西那个绿柳庄,也有一千亩地,还带了一整座的山,打算给了她。你那头何必再给那么大个庄子?不如就把洛阳庄给她,再添上一间长兴坊的辅子,岂不正好?”
  锦鱼心头顿时冰凉一片,却隐隐有些明白。许夫人与锦心放着大五倍的庄子不要,偏要她的洛阳庄,大约不仅仅是为了要惩罚她,必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却听景阳侯道:“你既如此说,那我便用这庄子跟锦鱼换了洛阳庄罢。”
  闻听此言,锦鱼如遭雷击。
  这笔买卖她也不能说很亏。毕竟养牡丹的本事在她身上,一千五百亩地的大庄子,全拿来种花,一年收益可远不止五千两。
  可是那是洛阳庄,那不是买卖,是她和她娘真正的家。
  家都没了,要许多的钱来做什么呢?
  胸口一阵闷痛难忍,嘴唇气得哆嗦,却听锦心火上浇油,欢呼一声:“谢谢父亲。那洛阳庄归我了!”
  她再无犹豫,上前直直往地上一跪,苦苦哀求道:“父亲,我什么嫁妆都可以不要。只要洛阳庄。倒不为别的……听姨娘说,父亲这些日子,受饮我酿的蔷薇露。父亲可知那蔷薇露为什么好?就为了我几年前专配的土肥,慢慢养出的黄木香花儿,到了花开之季,又一朵一朵,单捡那半开不开,花香最浓的用来酿酒。这还只是蔷薇,那些牡丹,别人只瞧着花开似锦,可谁知道我这些年费了多少心血……”
  她想叫锦心还有景阳侯知道,那些牡丹花儿长得好是因为她。就算锦心抢了去……过不了几年,也就全毁了。
  “你想唬谁呢!种花的事,自有花农花把式操心,你难不成还自己去施肥捉虫子不成!”
  锦心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又挥着小白粽子似的手,娇声道:“爹爹,她还没跟我道歉呢!她还得给我道歉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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