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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多福——庄小九【完结】

时间:2024-04-08 14:44:15  作者:庄小九【完结】
  而许夫人,在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连最普通的官夫人都不如,倒像个无知的市井村妇,眼里只知道女儿。在顾家闹完不算,又拉上娘家闹。
  锦心的事,表面看不过是出了件意外,死了一个小姑娘。但这事连累得皇后娘娘都自闭宫庙,又怎么会是普通小事?明明是凶险至极。
  许夫人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实在让他失望至极。
  他就不该一时心软,看在儿女的面上,想给她些体面,让她今日出来见女儿女婿们。
  不然也不会搞到现在这样,一团烂泥。反叫女婿们都看了笑话。
  他同意锦鱼去一趟敬国公府,不过是想赶紧把事情压下去,安抚一下许夫人和两个儿子。
  他不信锦鱼真能见到敬国公夫人。
  这倒不是因为敬国公夫人跋扈,而是敬国公夫人定然深知其中凶险,故而大门紧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不要再关注提起这件事才好。
  卫家上门大闹,顾家不依不饶,都是犯了皇上忌讳的事情。
  可有些话,他也无法跟许夫人与两个儿子说太多。
  一来这只是他的揣测。二来,他们跟锦心感情深,未必能听得进去。只会以为他是在找借口,反显得他太过无情。
  倒是江凌……,这孩子是个明白人。
  至于这次的事是谁,最可疑的当然是诚亲王。
  太子若是在昌县真被杀了,诚亲王便是唯一的嫡子。
  皇后娘娘母家与敬国公府一定力保他上位。
  可是这一回,皇后娘娘却是在敬国公府出的事。
  削弱了皇后娘娘和敬国公府的地位,对诚亲王又并无任何好处。
  因此又觉得这事,也许不是诚亲王所为。
  至于皇上其他的成年皇子,一时也看不出谁有这样的实力。
  他不想显露出自己对这事没有把握,反叫江凌看轻了,便道:“你说呢?”
  江凌闻言想了想,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刚才露出点儿苗头来,咱们对这事还是一无所察更好。”
  景阳侯听到这话,略有一解。可细细一想,不由暗暗叫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不管这件事是谁的手笔,离最后的结局都还早着呢。
  他只顾着盘算如何避开。
  倒没想到,这种时候,最该表现出来的,不是精明,而该是糊涂。
  总之不管是谁在后头搞鬼,
  他们先装着糊涂,就暂时可以维持住两边的平衡。
  最多叫人以为他们无能罢了,总比早早站队要强。
  景阳侯不由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看江凌眼光更是不同。
  他便又问了一个心中的疑惑:“那你是如何看待,你这突然飞来的鸿运?”
  江凌嘴角慢慢勾起,露出几分难见的狡黠:“自然是由衷感激皇恩浩荡。如今满京城,人人都在议论江家三郎貌美如花,谁还记得十日之前,太子被围,皇后娘娘雪中赏花,朝野上下群情激愤?”
  景阳侯老怀大慰,抬首大笑。
  果然,江凌心里明镜一样。
  皇上那天演了一出感怀孝慧仁慈皇后的大戏。不过是想弄出点趣闻逸事尽快消弭太子与皇后这两件事。
  他们都能看出来其中有人作祟,皇上岂能看不出来?
  最不希望朝臣们卷入夺嫡之争的人,是皇上。
  他身子骨好着呢,怎么能放任下面的朝臣早早就站队,然后互相斗个你死我活。
  景阳侯笑完,这才问江凌:“若是锦鱼进不去敬国公府,你真有法子进去?”
  江凌嘴角微勾,神色淡定如磐石居于风中:“法子自然是有的。我只消写一封信送进去,上头写两个字就成。不过……锦鱼既然去了,想来不必用上我的法子。”
  景阳侯大感好奇。
  他不是很相信锦鱼,但是他现在却完全相信江凌。
  不由问道:“哪两个字?”
  江凌笑道:“内奸。”
  景阳侯略一细思,便明白过来。
  他们都觉得不是意外,何况敬国公府?
  定然要抓住内奸。
  江凌写这两个字,极妙。
  敬国公夫人如果已经抓到内奸,定然也会好奇内奸是谁这件事,是否已经泄露出去,非亲自见见江凌摸一摸底细不可。
  如果还没抓到内奸,就更要见江凌了。谁知道江凌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可以帮他们尽快抓到内奸呢?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非见不可。
  景阳侯默默半天,有些不甘心,又问:“你就这么相信锦鱼?她又怎么进得去?”
  不想这回江凌却是偏着头微微一笑,随后双手一摊,一副他也不知道的样子。
  景阳侯一时也拿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见江凌如此精明,他再想起刚才卫家大郎二郎的糊涂表现,不由又是伤感,又是感慨。
  锦鱼真是被秦氏教养得很好。当初锦鱼瞧上江凌,他还觉得锦鱼只是小姑娘爱俏郎君,没眼光。只是想着她出身庄子上,低嫁好些,这才答应的亲事。谁知道这孩子竟是给自己挑了个最厉害的夫君,也给景阳侯府找了个最得力的好姑爷。
  他们这对小夫妻,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以后景阳侯府出了什么事,倒要多找他们回来商议商议才是。
  他心思一时飘得越来越远,不由又暗暗期盼,盼着秦氏这一胎真能如马太医所说,生个儿子。
  就算不及锦鱼,不及江凌,也能比老大老二这两个不成才的东西强。
  反正这两个嫡子日后多半是指望不上了。
  江凌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道:“这回的事,我早该与你们两个商议的。”
  不然怕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婆媳决裂,父子生疑。
  他与许夫人几十年夫妻情义,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
  而锦鱼她们准备妥当后,打发人通知了望燕楼,便出发前往敬国公府。
  因人多,锦鱼想了想,便与锦熙同乘一车。
  锦兰的马车比她的大上许多,便让大嫂刘氏二嫂杨氏都与锦兰同乘。
  这样的安排,锦熙有些不解,但也没坚持。
  路上又开始飘雪。
  锦熙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头,又是白茫茫地一片,不由长叹一声:“这也真是天意。若不是今年暴雪成灾,那屋顶反复结冰化雪,又怎么会坏掉。”
  锦鱼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
  心里却想起王青云的提示,暗暗琢磨一会儿到了敬国公府该怎么说话,才能让敬国公府愿意打开这个大门,却又不牵扯到这些朝中可能的大事。
  锦熙见她不说话,苦笑了一下,便没再说什么。
  她自己对锦心这个亲妹妹也是有苦难言。
  上回她被锦心害得早产,锦心到现在都毫无愧疚之心。反而怪中秋请客,她去了国色天香园,一直不肯跟她来往。听说闹到在和离,她娘让她去敬国公府看望锦心,锦心只推说有事,不肯见她。
  这回这事太大了。大哥二弟都来求她,她看她娘也实在是可怜,这才伸手。
  倒是五妹妹……虽是个自己有本事的,倒还肯认她这同父异母的姐姐。明明知道锦心的性子,还是抹不过这个“卫”字,愿意来淌这趟浑水,怎么叫人不敬重。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停在敬国公府前头。
  锦鱼便叫了豆绿来,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豆绿下了马车,便上前去见敬国公府守门的小厮。
  因这天气不好,北风吹得豆绿的裙子都翻了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棉裤,雪花也扯成一块纱幕似地,门口只有一个小厮,戴着雪帽,笼着袖子,冻得在地上不停地来回走动。
  豆绿上前去对那小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见一个裹得跟狗熊般的丫头,露出一个冻得通红的小蒜头鼻子,朝马车那头望了望。
  他在门上时间不短,也颇认得一些门第的马车。
  只是这两辆马车都眼生得很,看标记,也不是京里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
  这小丫头也不懂规矩。上来就问他叫什么名字,而不是递拜帖。
  因此便颇不耐烦道:“你们哪家的?”
  这许多年,他们家门前过年,就从来没这般冷清过。要怪都怪世子爷娶回来个不停闹腾的扫把星夫人。
  豆绿道:“我们是永胜侯江家,还有外诸司黄家的。”
  外诸司总管着宫中采购与秘制。
  那守门的小厮想了想,突然把手从袖子中抽出来,拍了拍脑袋:“江家?是救过我们世子爷性命的卫家五娘子的夫家?”
  豆绿得意地耸耸小鼻子,点了点头,往那小厮手里塞了一个大荷包。
  那小厮荷包收进袖中,道:“我们夫人不见卫家人。你们回去吧。”
  豆绿笑道:“我们又不是卫家人。你通传一声,万一你家夫人想见呢?我们姑娘说了,那暖房破了,那些牡丹花岂不是可惜了,我们想买下来。”
  那小厮冷笑:“那些惹祸的花儿,早叫我们国公爷吩咐,连根拔起,全都扔了。连花匠也打发了。”
  豆绿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锦鱼的马车。
  锦鱼锦熙在车上,这些对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锦熙这才明白锦鱼为什么刚才不肯坐卫家的马车。只是有些不明白,锦鱼怎么会想出买花儿这样可笑的借口。
  不由沮丧万分,看来她有些高估锦鱼了,今天,她们进不了这敬国公府的大门。
  她正郁闷,就听锦鱼道:“哎呀,这花儿可万万扔不得。你赶紧进去通报,告诉你家夫人,就说卫家五娘子说的,这花儿处置不好,怕会惹出更多的祸事来。”
  那小厮只听得马车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好听声音,又听得会有祸事,听语气,竟像是卫家五娘子,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敬国公府这场祸事就来得莫名其妙。京里人都说这卫家五娘子是花神下凡,莫不是敬国公府得罪了什么花精树怪才这般倒霉?
  想了想,反正通报一声,顶多挨句骂,若是万一真有什么祸事,岂不是他们这些人都跟着倒霉?
  这回花房当差的,就给活活打死了好几个。
  见这小厮进去了。豆绿忙跑回来,又爬上了马车暖和着。
  锦熙便问:“这花儿扔了,会有什么祸事?”
  锦鱼嘴角一勾,水眸转了转:“我胡诌的。先进去再说。”
  锦熙:……
  *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小厮跑了出来,豆绿忙又跳下车。
  那小厮便对豆绿道:“我家夫人说这花儿怎么处置,就不劳卫家五娘子费心了。你们的来意,我家夫人清楚得很。让你们赶紧回去。不必白费心机。”
  锦鱼在车里听得,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语气,听起来倒真是敬国公夫人。
  不过,她本来也没指望自己那句话能吓到敬国公夫人,便提高了声音道:“麻烦小哥你再替我给你家夫人传句话儿吧。我如今想赈济灾民,想请她帮帮忙。不知她肯不肯?”
  那小厮迟疑片刻,心道原来夫人猜错了。卫五娘子不是为了世子夫人来的。这倒也有可能。如今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世子夫人疑心世子爱慕卫五娘子,因此两姐妹从不往来。卫家就算真派人来打听世子夫人的事,怕也不会是卫五娘子。
  便又跑了回去。
  锦熙在旁边听得,不由暗暗点头。
  这救灾果然是个好借口。敬国公府和皇后娘娘这回叫御史们抓住不放,最大一条罪状就是如今雪灾肆虐,饥民遍野,她们不但对赈济灾民之事漠不关心,反而骄奢淫逸,日费数百金,只为养一朵牡丹,恣意享乐,挥霍无度。
  而相反的是,锦鱼与江凌都因为赈济灾民,颇得民心。
  如今锦鱼还要赈灾,愿意拉敬国公夫人入伙,岂不是现成的一个台阶?她不由对今日能进去敬国公府又恢复了几分信心。
  等那小厮送信的工夫,她便拉着锦鱼打听她想怎么救灾。
  锦鱼想了想,不想节外生枝提及许夫人在绿柳庄做手脚的事,便道:“我还想多收集一些防寒之物。棉衣柴薪,木炭,茅草……你若有时,不妨往国色天香园送上些。”
  锦熙忙应了,又说要从宜春侯府的亲戚那边,再替锦鱼多找些。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就听外头响起那小厮的声音:“我家夫人说赈济灾民的事她已经在做了。对卫五娘子爱莫能助。”
  锦熙不禁大失所望,道:“今日怕是进不去了。不过,咱们也算尽力了。”
  却听锦鱼高声道:“既如此,我们便离开了。不过还请你替我再给你家夫人传句话。就说,我明日便上宏福寺去求求菩萨保v,希望我四姐姐在敬国公府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她说完,便叫豆绿上车。
  豆绿一边爬,一边低声问:“咱们这就走了?”
  锦鱼笑着低声道:“你慢点儿爬。”却又大声道:“人家不开门,咱们还能赖在人家门口不成?你动作快些。”
  锦熙听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道这主仆两人在搞什么鬼。
  豆绿听了锦鱼的话,眼神一亮,便扭头去看那小厮,嘴里催他去传话。
  那小厮见她们是真要走,便转身进去传话。
  豆绿见他进了门,脚上一滑,又从车辕上掉了下来,咧嘴干哭道:“姑娘,我扭了脚。”
  锦鱼:……
  一时也不知道豆绿是真伤着了,还是装的,便要下去查看。
  锦熙的丫头便要替她下去,正在推让间,豆绿就见那小厮又跑了出来,满脸惊异,脚上打滑,直奔过来道:“唉哟,亏得你们还没走。我家夫人说……说请卫五娘子一人进去说话。”
  锦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若是这一次再不行,她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等江凌来想法子了。
  锦熙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捉住锦鱼的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锦鱼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让敬国公夫人开了门。
  锦鱼叫她捏得手腕生痛,笑道:“敬国公夫人是极信宏福寺的菩萨的。”
  锦熙听了,总觉得锦鱼并没说实话。
  不过此时也不是纠缠细节的时候,便忙帮着锦鱼戴好雪帽,送她下车。
  角门内停着一顶小暖轿并四个小厮儿。
  锦鱼上了轿子,豆绿跟着走了有一刻钟,才到了一处厅堂。
  这里锦鱼之前来过,叫争迎堂。
  只是她有些意外,只是她跟敬国公夫人两人见面,何必开这么大个厅堂?
  看来这敬国公府还真是奢靡得很,这次御史们的攻讦,他们并没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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