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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他今天过得很开心。”
布鲁斯将杰森安安稳稳地送回了家，看着杰森抱着书欢快的背影，莎乐美别扭地冲布鲁斯说出感激之词。
“你呢？你过得开心吗？”
布鲁斯将半个身子都转向后座，神色认真地看向她询问道。
他的身躯对于车内的空间来说过于高大了，莎乐美的呼吸间几乎都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香水味，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铁锈味。这让她不自在的往后仰向柔软的靠背，扭过头不接话。
看着坐在后座的莎乐美避而不答的样子，他轻叹了口气，向这位年轻的复仇者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生活不止是愤怒，对吧？”
莎乐美抬头看向他，伸手拢了拢自己的火红长发，冲他露出她惯常的假笑：“我该走了。”
布鲁斯见她的样子便知道她的复仇之心早已根深蒂固，并非是他三言两语能够动摇的。
看来得从长计议，他想道。
于是他贴心的将人送到画室门口，还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番她今日的打扮。
“你的这条裙子很适合你，下次我在时再穿一次？”
莎乐美这才发现两人今天的打扮都是相同色系，她身上的连身短裙正是与他相呼应的酒红色。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暗叹刚刚这位花花公子给她带来的莫名压迫感都果然只是她的错觉。
莎乐美理了理有些压皱了的裙摆，冲他挥手道别。
“再见。”
布鲁斯摇下车窗，冲站在路边的莎乐美露出一抹闪亮迷人的笑容，钢蓝的眼睛状似深情的望向她：“再见，下次再来找你。”
莎乐美不置可否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嘴下不留情道：“快走吧。”
他笑了一声便关好车窗驱车离开，引擎的轰鸣声离她越来越远，那嚣张的声音就像是布鲁斯本人一样高调又惹人注目，想到这她不禁因为今天的经历轻笑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再见。”
第24章
黑暗骑士与报丧鸟
莎乐美和布鲁斯自从杰森的生日后很久没有见面。而最近蝙蝠侠忙于抓捕越狱成功的小丑，没时间来管教不听话的小猫。
报丧鸟在这段时间内可谓是春风得意，在毒藤女悄咪咪的协助下她的复仇事业事半功倍，接连成功刺杀了几个难以得手的小头目。
“干杯！”
令人闻风丧胆的报丧鸟与毒藤女正坐在翠绿粗大的藤蔓上庆祝两人的阶段性胜利。莎乐美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惬意地喝了一口暖呼呼的肉桂苹果茶。
帕米拉象征性的喝了喝杯中的清水便放下了杯子，纤长的手指绕着自己卷曲的红发，托着懒洋洋的腔调抱怨道：“最近天气好冷，我都懒得动了。”
莎乐美轻笑一声，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和主人一样懒散的藤蔓，“好好休息吧，再过一个月就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了。”
帕米拉故意调笑道：“你知道圣诞树对我来说就是一具尸体吧？”
“人们还要围着尸体唱歌呢。”莎乐美笑道。
两人正说说笑笑，一道裹挟着寒风与冰霜的黑影悄然落在了两人身后，低沉嘶哑的声音惊雷般炸响在两人耳侧：
“女士之夜？”
帕米拉头都没回就知道这是哥谭暴君的标志性嗓音，于是很没有同伴爱的跳下藤蔓便逃。
“对不起啦，他可不会放过我~”
帕米拉扔下这句话便像一阵风一般逃得飞快，空气中只留下些许草木的清香。她曾在能力觉醒初期取过普通人的性命，深知自己终会被蝙蝠侠正义的铁拳制裁。
原本盘亘在这水泥丛林中的巨大碧绿藤蔓一瞬间如潮水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莎乐美在身下的藤蔓消失瞬间便在空中灵巧翻身，轻盈地落到了地上。
“我告诫过你不要再杀人。”黑暗骑士低沉地说道，白色的护目镜正微微眯起，不赞同的目光投向没戴面具的莎乐美。
莎乐美扬起眉毛，不屑地轻哼一声：“我可不遵循你的蝙蝠准则。”
蝙蝠侠沉默了半响，开口道：“你不能杀罗马人和企鹅人，太危险了，你可能会为此送命。”
“我不在乎。”
莎乐美抽出短刃挽了个刀花，另一只手却摸向自己的腰带，那里正放着帕米拉友情提供的毒素。
“他会成为你的奴隶。”帕米拉曾用神秘的语气这样向莎乐美说道。
莎乐美动作隐秘的将毒素藏在手里，用自己最甜蜜腻人的声音吐出让她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的话：
“但是我倒是对上次的吻难以忘怀。”
她摆动着柔软的腰肢走近不近人情的黑暗骑士，红唇微张吐气如兰。但蝙蝠侠并不为所动，而是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莎乐美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做出令人生疑的动作，那铁钳一样有力的手就会握紧她的喉咙。
“不要紧张。”
她表面上游刃有余的诱惑着强大冷酷的哥谭暴君，内心却阵阵发虚，毕竟她从未对别人这样做过，如此生疏拙劣的引诱不知能不能让她达到目的。
手中的短刃已经被她服软似的收回刀鞘中放在一边，大腿系着匕首上的绑带也暧昧地勾在她莹白的指间，在蝙蝠侠沉默的注视下如同最后的衣物一般，轻轻丢在了短刃旁。
“现在我□□了。”
她玩笑似的说道，毕竟她已经缴械投降，这样毫无防备地站在黑暗骑士前又与□□有什么分别呢？
被假意柔顺的小狮子狠咬过的蝙蝠侠谨慎地后退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时也已经捏紧了磨得发亮的蝙蝠镖。
她走近几步，像是最乖巧的情人一般主动投诚，拉起黑暗骑士的手置于自己脆弱的喉咙。
蝙蝠侠的另一只手已经毫不犹豫地将尖锐的蝙蝠镖对准了她的颈间，只要她敢更近一步，蝙蝠镖便会无情地割破她的动脉。
“真无情，我不够漂亮吗？”
莎乐美软声抱怨道，她已经将浑身最脆弱致命的位置都交给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黑暗骑士，这种起舞于刀剑的刺激让她瞳孔放大。
蝙蝠侠握紧报丧鸟的喉咙，居高临下的凝视她浮起红晕的艳丽脸庞。正因为是她的过分美丽，才让黑暗骑士时时刻刻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最危险的最诱人，玫瑰藏着尖刺，艳丽成熟的果实也含着剧毒。
蝙蝠侠在她的诱惑下无动于衷，于是她撇撇嘴，垫脚将自己的红唇献给了黑暗与正义的化身。
由于她突然的动作，尖锐的蝙蝠镖刺破了她柔嫩的肌肤，腥红的血液在漆黑的皮革手套和白皙的脖颈间流淌，在热吻中走神的蝙蝠侠似乎都能隔着手套感受到灼人的热意——那是来自莎乐美的鲜血。
两人在哥谭的黑夜中激烈的拥吻，莎乐美甚至没能从黑暗骑士粗暴狂野的深吻中分神打开装着毒素的玻璃瓶。
蝙蝠侠的吻并不像他本人那样冰冷无情，相反，他炽热的唇舌饱含着黑暗骑士最热烈的情绪，直将莎乐美吻得头脑发晕，细密的刺痛从两人纠缠的舌尖传来，随即两人的唇间满是腥甜的血液。
莎乐美因这细微的疼痛短暂地回过神，立刻伸手准备将瓶子打开。
可似乎全知全能的蝙蝠侠伸出铁臂，将她不老实的手捏在自己有力的掌心中，另一只手握紧她的喉咙，火热的唇舌如同无情的铁骑一般征伐她怀有异心的柔嫩口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终于分开。不同于满面红晕气喘吁吁的报丧鸟，蝙蝠侠的呼吸没有一丝紊乱，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这细不可闻的笑声打垮了不自量力的小狮子最后的尊严。
“谢谢招待。”
心情不错的蝙蝠侠这样说道，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中。披风摩擦冰冷空气的声音逐渐远去，莎乐美的愤怒也彻底爆发。
“Fuck U Batman!!!!”
她尖利的咒骂声刺破哥谭安静的黑夜，迎来附近居民不满的抱怨。
“闭嘴！”有暴躁的居民这样喊道，其他人连声附和。
“Fuck你们所有人！！！！！！！Fuck U!!!”气得丧失理智的报丧鸟毫无风度的骂街道。
陷害蝙蝠侠没得手还白白被人占了便宜的莎乐美气得头昏脑涨，连带着给布鲁斯韦恩都没什么好脸色。
谁叫他白白长那么高，跟那糟心的蝙蝠侠有的一拼呢？现在的莎乐美看见高个健壮男人就来气。
从毒藤女口中听到了些许风声的杰森同情地望向气鼓鼓的莎乐美，他这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生气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
同样脾气暴躁的杰森这样想道。
......
漆黑的房间里，一个身穿紫色西装的男人正低着头，身体正怪异地一耸一耸。
“怎么啦，布丁~”
有些尖利的女声响起，身材火辣的女人像是在跳舞一样用奇怪的姿势维持着平衡，低头去看她心爱的布丁。
男人应声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只有他深凹的黑色眼窝，以及猩红的嘴唇。而此时那猩红的嘴像是惨白的大理石上一道怪异的裂缝。
“报丧鸟,还有一只小鸟，太好玩了...”他夸张的大笑道，语调像是破碎的气音，像是恐怖的野兽兴奋好斗时的粗喘。
哈莉听懂了似的点头，她的声音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是啊...他们都会飞...”
听到这话的小丑突然收回诡异夸张的笑容，站起身戴上自己做工精致的紫色礼帽，忽视他怪异的样貌，倒像是一位在正常不过的体面绅士。
“哥谭的黑夜只需要一只会飞的就够了。”
他不快地撇嘴，浑浊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哈莉身上。
哈莉似乎是怕极了他这样的眼神，立刻支起身来讨好一般贴近他的手臂，却被小丑无情地挥倒在地上。
“我要小鸟，为我抓回来。”
他冷笑一声，仿佛已经打算好要如何折磨这只羽翼未丰的小鸟。
哈莉穿着单薄的衣服倒在地上，却也不急着爬起来，而是就地摆好性感的姿势，冲自己心爱的布丁送出一个飞吻：“当然，布丁~”
......
莎乐美帮杰森整理好四处乱翘的硬挺黑发，系好他松散的围巾，像往常一样拍拍他的肩。“你确定清楚要买什么吧。”
杰森有些不耐地点点头，他迫不及待道：“当然，我又不是不识字。”他扬了扬手中的清单。
帕米拉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冲爱操心的莎乐美抱怨道：“不要太操心啦，让他快去快回，开着门好冷。”
莎乐美无奈地摇头，将快要迫不及待冲出去的小鸟放出了牢笼，叮嘱道：“去吧，早点回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杰森边跑边回头冲她喊道：“好的，待会见。”
他尚且稚嫩的身影在哥谭的雪地里越跑越远，终于在莎乐美的眼前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他长大了。”
回到温暖的室内，莎乐美半是欣慰半是忧虑的说道。
第25章
黑暗骑士与报丧鸟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街上的圣诞气息越发浓厚，不时便有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工作人员在分发传单，欢脱地跑出家门的杰森一点眼神都没分给这些人，而是冲向在寒冷的冬日显得温暖无比的街头小摊。
莎乐美管他管的不严，但还是不让他吃没营养的垃圾食品，可怜的小孩只能抓紧这为数不多的机会给自己打牙祭。
“嘿，小男孩，快尝尝我们店里的招牌呀~”
一个穿着圣诞老人服，看不清面孔的女人突然插到他前面，害得他不得不急急停下了步伐。
“不感兴趣。”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脚下准备换个方向躲过这个冒失的女人。
“不感兴趣？那就尝尝我的锤子如何？”哈莉兴奋地撕掉身上的伪装，露出属于她的黑红色紧身皮衣，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她有两个脑袋大的棒槌，直直挥向杰森的后脑勺。
就在她快要得手时，杰森却立刻警觉地转过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哈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虽说个子算是比较高，但杰森的脸明显是正在由孩童向少年转变的稚嫩，这让哈莉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哦~我以为你会大一点。”哈莉苦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怪不得布丁说我抓错人了，那叫理查德还是什么的...”
看到哈莉抓错人了的小丑揪着她的耳朵吼了她一通以后就甩袖而去，她只好委屈巴巴地把抓错的人打包扔回了大街上。
“别废话了。”
杰森摆出迎战的姿势，目光凌厉地锁定眼前这位疯疯癫癫的敌人。
“对不起啦甜心派~但这是J先生的命令~”哈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红艳欲滴的丰润嘴唇，高高扬起自己手中的棒槌。
......
“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莎乐美不安地朝窗户外看了几眼，还是没能看到杰森的影子在街角出现。
帕米拉也从沙发上坐直身子，“好吧，我得承认他去的有点久了，我们去找找吧，我可以帮忙。”
两人急匆匆穿好衣服向商城走去，帕米拉也放出了她的藤蔓感知杰森的位置。没等两人走到商场一个街区外的位置，就看到前方一片混乱，爆炸声和玻璃碎裂声引起一片尖叫，警笛声逐渐包围了附近的街区。
“我的天哪，这是怎么了？”不明真相的路人惊慌的询问道。
“哥谭的日常罢了。”有人无奈地摇摇头，对前面不时传来的爆炸声习以为常了一般。
莎乐美和帕米拉听到这话便飞奔向爆炸区域，心里不断祈祷杰森平安无事。
爆炸中心的人流已经被疏散，只有硝烟始终盘旋在这片区域。帕米拉招来植物将前方混乱的路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烟雾逐渐散去，映在两人眼中的是昏迷不醒的杰森。
他似乎是被身上压着的建筑碎块砸晕的，鲜血从他的黑发间流到没有血色的脸颊上，穿着红黑相间紧身衣的女人正气喘吁吁地拖着他的脚往外走。
“操！瞧我这坏运气！”看到满脸敌意的两人，哈莉尖利的咒骂了一声，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懊恼，“老娘已经累死啦！怎么又来两个人！”
她当机立断地扔下不省人事的杰森，冲两人挥手：“拜啦，下次再见！”
莎乐美没工夫去追她，而是直直冲到昏迷不醒的杰森身边，帕米拉和莎乐美对视一眼后果断追了过去。
莎乐美心急如焚地检查了一下杰森的伤势，发现他身上多是轻伤，只是头上破的窟窿比较大，应该需要缝几针，其余地方倒是好好的。
莎乐美轻呼一口气，将杰森小心翼翼地送到匆匆赶来的医护人员手中。
还好这次她没有来晚。
......
杰森的脑袋之前缝了针，现在他正因为麻醉的药力而沉沉睡去，清醒了不到几分钟的少年只来得及给她一个心虚的笑容便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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