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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拉赤身裸体的躺在冰冷的铁床上，一旁的输液袋正在向她的体内输送诡异的绿色液体，她胸口并无任何起伏，惨白的脸上是紧闭的双眼，无声无息毫无尊严的像是一具实验动物的尸体一般被扔在那。
而背对着铁床的白袍男子正在边自言自语边记录着些什么，怒火滔天的莎乐美看到这一幕，直接扑过去将人从天灵盖捅了个对穿。
被穿脑而死的男子抽搐着倒下，她瞥到那人胸前的工作牌，写着杰森·伍德博士。
“你不配叫这个名字。”莎乐美冷冷地说道。她闪着寒光的利刃将人从戴着工作牌的心口又捅了个对穿，鲜血污染了工作牌，染得看不清任何字眼。
莎乐美犹不解恨，将那人的四肢卸下，血淋淋地埋到了植物园肥沃的土壤中。
而破了个洞的头颅则像是羞辱一般蓄满了化肥，扔进了堆肥处。
做完这一切，她拿起一旁属于帕米拉的白袍披到她身上，抱着她冰冷的尸体离开了植物园。
莎乐美已经忘记了如何哭泣，但她的心却像是破了个大洞，哥谭凛冽的夜风呼啸着吹过她心里的破洞，留下阵阵的呜咽声。
她抱着帕米拉的尸体来到了哥谭附近的小岛，这里没有太多人类的踪迹。葱翠的树木遮天蔽日的生长在小岛上，其中还有艳丽的荆棘灌木。
她给浑身□□的帕米拉换上嫩绿色的裙装，这是她在来的路上偷得的。帕米拉被她仰躺着放在她亲手挖的坟墓中，黑色的土壤渐渐覆盖住她美丽的脸庞。
做完这一切，她呆坐在帕米拉的墓前，不知何时到来的黑暗骑士沉默地矗立在她的身后。
“看，这就是你保护的哥谭。”听到身后那熟悉的披风摩擦声，莎乐美冰冷地讥讽道：“你不杀人，就会有人因你而死。”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沉默的上前两步，沉重结实的战靴在布满青苔的松软泥土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那是一个一触即分的接触，轻的仿佛幻觉一样。他低沉的声音从莎乐美身后传来：“下不为例。”
莎乐美简直要因为这可笑的对话而发笑，她侧头看向这位自以为是的黑暗骑士，面具下的绿眸中燃着熊熊的怒火。
“□□的，蝙蝠侠，少来管我。”她厉声道，手下的利刃也对准了蝙蝠侠：“我不是哥谭人，少他妈对我指手画脚。”
蝙蝠侠后退一步，远离了莎乐美寒气森森的刀尖，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这只暴怒的母狮就要暴走了。
莎乐美冷嗤一声：“以后我们各凭本事，事先说一句，我不可能停止杀人。”
“我不干扰你不杀人的原则，你也不要来管我。”
她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蝙蝠侠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任由她离去。
......
哥谭最近的大新闻就是报丧鸟暴走了，她以往只是像蝙蝠侠一样夜间出行，现在的报丧鸟简直就是昼夜不分的在作案。
但奇怪的是，她一反常态的不再像以往那样把现场弄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效率极高，一击致命便走人。
训练结束的杰森抬头看向莎乐美，她似乎比以往更冰冷了几分，以往面无表情的脸如今面若冰霜，而那双翠绿的双眼中却燃着滔天的怒火。
坚硬寒冰下的熊熊大火，反而更让人感到诡异心惊。
他很体贴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嗒嗒地跑到自己的小柜子前，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跑回来，献宝似的将手里的东西献给莎乐美，他长大些了，声音也没有以前那样纤细稚嫩：“给你吃辣热狗，我的最爱。”
莎乐美微微勾唇，正要说不用了，却恍惚间觉得这一幕竟然诡异的熟悉。
“早餐。”有着一双含着笑意的灰绿色眼睛，却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打开了一扇掉漆的蓝色房门。
“最好吃的三明治。”那是一个少年人的声音，轻快又有蓬勃的朝气，柔软微卷的棕色发丝在清爽的凉风中调皮的摇摆。
“芝士汉堡还是甜甜圈？”这道磁性的声音却伴随着令人安心的小雏菊香味，那是一轮冰蓝色的圆日，却让莎乐美觉得温暖无比。
————
“莎乐美小姐，你怎么了？”杰森望向神情恍惚的莎乐美，有些担忧道。
莎乐美突然回神，再去细想时却再也想不起刚刚脑海中纷乱的声音了，她摇摇头，“我没事，杰森，你早点休息吧。”
第21章
黑暗骑士与报丧鸟
哥谭的夜晚如约而至，绝大多数普通居民已经闭紧了门窗，在外游荡的只有一些流浪汉和亡命之徒。
已经停止营业的冰山餐厅下，颜色品种各异的鸟儿停留在华丽的椅背、茶几上，正埋头整理自己艳丽的羽毛。
即使这些鸟儿看上去华贵美丽，但还是有鸟粪留在了名贵的挂画上。所幸它们的主人仿佛觉得无伤大雅，并且还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逗弄停在他高高耸起的肚子上的鸟儿。
他看起来正在享受自己和心爱的鸟儿们的私人时光，却并没有注意到一双冰冷的绿眸已经在黑夜中注视了他良久。
当然，他也想不到屋外的手下已经被报丧鸟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收拾了个一干二净。
他向来来阴险圆滑的做事风格常常叫蝙蝠侠也抓不出把柄，这让这位曾经出身寒微，如今却权势滔天的□□头目已经安逸了良久。
奥斯瓦尔德正在逗弄自己最爱的鸟儿，它轻快地鸣叫一声，华美的尾羽轻轻地在他的手上挠过，让他发出阵阵尖锐怪异的笑声。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势如破竹的刺破奥斯瓦尔德身前繁复华丽的屏风，直直地冲着他而来。原本安逸的鸟群惊叫着四散飞走，徒留一地色彩各异的羽毛。
闪着寒光的刀刃在他反应过来的下一刻便架上了他的脖子，他吓得一抖，削铁如泥的利刃便刺破了他的血肉，腥红的血液流下刀刃，却没有污染刀面分毫。
他惊惧地看向眼前戴着面具的女人，那标志性火红头发和鸟状面具，不是报丧鸟还能有谁。
奥斯瓦尔德想起报丧鸟只杀渣滓的传闻，脸上下意识的扯出一丝虚假的微笑，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好，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起码明面上没有。
报丧鸟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短刃更送近了一步，奥斯瓦尔德感受到颈间尖锐的刺痛感，颤抖着闭紧了嘴。
他的沙发靠垫后藏着他惯用的雨伞，只要他再拖延一点时间......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报丧鸟的语气像是在宣判死刑名单一般冰冷，“请记得是我杀了你。”
她并没有等待奥斯瓦尔德答复的意思，话音刚落便手下用力，准备割开他脆弱的喉管。
此时变故突生，她的刀刃被一闪而过的银光弹飞，兵刃相接间甚至闪过了一道刺眼的火花。
那阻挠她的小东西当啷一声掉到地上，莎乐美警惕地后退一步定睛一看，竟然是熟悉的蝙蝠镖。
“蝙蝠侠......”
莎乐美咬牙切齿道，那道令无数蝇营狗苟的哥谭人胆寒的黑暗骑士矗立在黑暗中，漆黑的皮革手套包裹的手中还轻巧的捏着一支蝙蝠镖。
奥斯瓦尔德是第一次如此感谢蝙蝠侠的出现，他终于在诡异的情境中体会到了被蝙蝠侠拯救后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么一看，蝙蝠侠简直就是个大好人嘛！起码他根本就不取人性命！
奥斯瓦尔德逃脱那柄致命的利刃，矮胖的身体像是皮球一样在沙发上滚了一圈，他肥胖的脸上浮起真情实感的笑意，激动地冲蝙蝠侠磕磕绊绊地说道：“快....快抓住她...她...她要杀人！”
蝙蝠侠却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谨慎地一手捏着蝙蝠镖，一手握拳准备战斗。
“滚开！”
莎乐美冲他怒吼，火红的发丝像是她的怒火一般，在璀璨的灯光下蓬勃的燃烧着。
“报丧鸟，不要被仇恨驱使...”难得耐心的黑暗骑士话都没说完，报丧鸟便向像一只灵敏的猫科动物一般扑上来和他打成一团。
她一米七左右的身量对于将近两米的黑暗骑士来说尚显娇小，不过娇小也有娇小的好处。暴怒之下灵敏的报丧鸟可是相当的不好对付。
两人你一刀我一拳，谁也没打着谁。
奥斯瓦尔德原本还神采奕奕地看着两人打架，还有空给蝙蝠侠精彩的身手喝个彩，但越看两人谁也伤不着谁的架势越觉得不对劲。
最后他黑着脸忍无可忍地掏出自己的宝贝雨伞，趁两人都没注意之际，怒吼着打开雨伞冲两人喷出毒气。
“给我滚！！少在我这打情骂俏！！！！！”
在企鹅人手里吃过亏的蝙蝠侠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对这毒气免疫。
但是莎乐美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面具是透气的材质，并没有防护的作用。毫无防备的莎乐美直接吸了一口毒气，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奥斯瓦尔德正因为身姿坚如磐石的黑暗骑士感到惊诧，蝙蝠侠看起来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于是他脸上又带上了熟悉的虚假微笑，试图向残酷无情的黑暗骑士求饶。
还没等他把求饶的话说出口，蝙蝠侠毫不留情的一记铁拳便砸在了他脸上，他在鼻梁断裂的清脆咔嚓声和剧痛中彻底不省人事。
蝙蝠侠回头看了看昏倒的莎乐美，她的身体正在因为毒气带来的痛苦而微微抽搐，昏迷中还泄出了细微的痛吟。
他犹豫了片刻便将莎乐美横打抱起，像来时一般毫无响动的离开。
至于第二天□□的被挂在冰山餐厅招牌上的奥斯瓦尔德是什么心情，两人就不得而知了。
......
昏迷中的莎乐美还有着细微的意识，她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冰冷的铁床上。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帕米拉躺在床上毫无呼吸的样子，心脏泛起了细密的抽痛。
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感觉让她想起父母死去那日，她被藏在床底下，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美丽温柔的母亲惨叫着被奸污，而她的父亲早就被杀死在他最爱的摇椅上。
那些狞笑着杀死她父母的人，那些让她家破人亡的人...都是哥谭人！
她神志不清间觉得自己在痛苦的□□，早就忘记如何哭泣的眼睛也仿佛留下了一滴泪。
一只温暖的手拂过她的眼角，那动作说不上很温柔，但还是为浑身发冷的莎乐美带来了一丝暖意。
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听着有点像布鲁斯，但却没有那样毫无阴霾的清朗。但声音实在过于模糊，她在疼痛中也顾不上那么多。
冰冷尖锐的针头刺破她的肌肤，寒冷刺骨的药剂随即注入身体，她微弱地挣扎着，却渐渐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
在黑暗的梦境来临前，似乎有人干燥温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顶，像是在安慰她。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莎乐美这样想道，身上各处的疼痛减缓了许多，随即陷入黑甜的梦乡。
......
灰扑扑的麻雀在莎乐美家的玻璃窗外叽叽喳喳的开会，晨曦的阳光洒进拉着纱窗的室内，柔和的光亲吻着她沉睡的面颊。
想起昨晚的梦境，莎乐美腾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警惕地左右观察了一番，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睡在家里。
只有身上染着血的制服和放在一旁的面具在告诉她，这不是她的梦。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被解开放在一旁的面具，还有面具后摆放的十分端正的相框，幸福相拥的夫妻正在笑着看她。
她心里清楚昨天是蝙蝠侠救了她，但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竟然能将她准确的送回家，看来蝙蝠侠已经掌握了她所有的信息，而且蝙蝠侠肯定已经看过了她床头的照片，以他那神秘莫测的手段，将她当年的真实身份找出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没有时间了。”
莎乐美看向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那是她昨晚昏迷之际由于过于痛苦而留下的指痕。此时却被人细心清理了伤口。
......
自上次刺杀企鹅人失败以后，莎乐美便很久没有穿上属于报丧鸟的制服。她需要的是趁蝙蝠侠分身乏力时的一击毙命，而不能像以前一样被他钳制。
蝙蝠侠不在白天出现，这是她目前唯一的优势。
莎乐美将画室的钥匙交给了杰森，让他帮忙管理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你会有归宿的，但不是我。”
她狠下心，摸了摸他漂亮的黑发，在杰森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东区。
近日的哥谭并不安稳，一位神秘的环保达人出现在了人才济济的哥谭，经常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路边的花坛树丛里，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都在死前曾百无聊赖地破坏花草植物罢了。
还有一位自称小丑的怪人致力于给蝙蝠侠找麻烦，虽然莎乐美很不喜欢对方无差别攻击只为了激怒蝙蝠侠的残忍手段，但她还是得趁蝙蝠侠料理小丑的机会，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晚，哥谭市的政府大楼正在熊熊燃烧，那是来自于小丑的杰作，他正得意洋洋的搭着直升飞机在哥谭的上空放肆大笑。
莎乐美在暗处看到属于蝙蝠侠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逼近了政府大楼，心里明白自己的机会到了。
她今晚决定把上次没杀成功的企鹅人给彻底解决了，原本是这样想的，要是没遇见一位故人的话。
“帕米拉？！”莎乐美瞥见那红发女人妖娆的身姿，不敢置信地喊道。
第22章
黑暗骑士与报丧鸟
警笛声和蝙蝠侠的披风在夜空中滑翔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莎乐美看着那熟悉的侧影，如遭雷劈一般停在了原地。
“帕米拉，你怎么...”
帕米拉明明是她亲手埋葬在土里的，那惨白冰冷的尸体还历历在目，怎么会......
死而复生给她带来的震撼让莎乐美全然忘记伪装自己的声音，也忘记自己还穿着报丧鸟的衣服。
已经今时不同往日的帕米拉立刻认出了她，她的脸上露出了幅度极大的明艳笑容，轻轻挥手便有翠绿的藤蔓蠕动着将她曼妙的身姿送到莎乐美的身前。
“莎乐美...是你。”
她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羞涩，眉梢眼角皆是难以掩盖的艳丽嚣张，丰满的身体被大片绿叶覆盖着，火红的长发和泛绿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像支行走的玫瑰。
帕米拉，不，毒藤女显然很高兴在这里遇到自己的旧友。她光裸的双足从粗糙的藤蔓上轻盈地踏过，走到莎乐美身前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我好想你...”她抱住呆愣的莎乐美，看她还是像是块木头一样没有反应，便抬头调笑道：“怎么了，认不出来了？”
莎乐美当然认得出来她，帕米拉是她自从踏上复仇之路后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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