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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从来不和她说他穿着那身战衣时的生活，但莎乐美知道，只有穿着钢铁侠战衣的时候，他才会感到真心实意的快乐与自由，那是她永远都无法涉足的世界。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钢铁侠冰冷的金红铠甲在她面前腾空飞走，消失在云层，等着他恣意的身影出现在电视里，被称赞或是批评簇拥，再等来他若无其事的回来拥抱她罢了。
她有时会因为自己卑劣的心情发笑，她竟然会嫉妒小辣椒，嫉妒哈皮，嫉妒罗德上校，只因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出现在托尼身边，他们才是托尼打心眼里亲近的人，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你真恶心。”莎乐美看着落地窗里映照出来的自己，抬手在自己的脸的位置画了个叉。
一个带着红色网状面罩的头慢悠悠的头朝下与她隔着玻璃面对面，莎乐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蜘蛛侠分外年轻的声音：“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这偷窥的，请不要说我恶心呜..”
她噗嗤一笑，沉重的心情因为蜘蛛侠的突然到访而轻松了很多，笑着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蜘蛛侠一个利落地翻身，像只壁虎一样紧紧地黏在了玻璃上，他犹豫道：“额...彼得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就来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他身量并不高，声音隔着头罩有点闷闷地，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年，莎乐美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也没心情多想。
“谢谢你，蜘蛛侠。”她温声道：“彼得还好吗，上次我们分开的时候有点不太愉快。”
“他很好，并且他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蜘蛛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莎乐美摇摇头，自嘲道“我才是那个该说对不起的人。”
“不，莎乐美，我..他不该那样对你的。”彼得火速纠正了自己的口误，暗中掐了自己一把。
他早就记着今天是莎乐美的生日，但是她很少出门，彼得也很难找到机会和她在街上相遇，更别提他们上次还闹了不愉快。而且最近不知为何，她索性没有再出过门。于是他心急如焚的等到天黑，才用蜘蛛侠的身份来到这个顶层豪宅。
“不说这个了，你要进来和我一起点披萨吃吗？”莎乐美敲了敲玻璃，邀请蜘蛛侠参加她的“生日聚会”。
蜘蛛侠似乎没想到她会邀请他进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莎乐美这才注意到蜘蛛侠白色的护目镜会随着他的情绪张大缩小，非常可爱。
他怔怔地不知从哪掏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三明治：“我给你带来了这个，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
这回轮到莎乐美惊讶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蜘蛛侠，有些犹疑道：“这也是彼得跟你说的？”语气中的怀疑让蜘蛛侠面罩里的脸流下冷汗，他语气坚定道：“对，我和彼得关系很好，非常好，你懂吧？”
莎乐美没有想到彼得什么都和蜘蛛侠说，甚至连她上次无意间和彼得说想在生日的时候吃皇后区的三明治这事都说出去了。看来彼得和蜘蛛侠“交情不浅”。
她将自己的猜想放到一边，招呼这个在她沉默时手足无措的小侠客：“进来吧，我们一起。”
蜘蛛侠的脚步轻盈地落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紧张地坐在莎乐美身边的沙发上，在莎乐美试图让他吃东西时极力拒绝。
“好吧，我猜你们这些蒙面怪客都需要隐私。”莎乐美撇撇嘴，将三明治塞进自己嘴里，想了想补充道：“除了钢铁侠。”
彼得已经知道莎乐美那位神秘的“男朋友”就是托尼了，他最好的朋友和最崇拜的人莫名其妙地搅合在一起，让他心情十分复杂。更别提托尼这几年上电视上杂志都少不了美女环绕，他的心里就更为莎乐美难过。
莎乐美全身上下都穿戴着最时髦奢华的衣服和装饰，可彼得没来由的觉得她一点都不快乐。仿佛这些由巨额钞票打造出来的幻象将莎乐美压得喘不过气，再也没有当初的鲜活恣意。
于是他向莎乐美提议道：“相来个饭后活动吗？我可以带你来场蜘蛛侠式的兜风。”
“你的意思是在高楼大厦间荡来荡去？”莎乐美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疑惑道：“像人猿泰山那样？”
“算是吧。”蜘蛛侠干巴巴地说道，又似乎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正当他蔫蔫地垂下脑袋时，莎乐美电筒同意道：“好啊，我很感兴趣。”
两人来到露台上，蜘蛛侠让莎乐美抱紧自己，以防万一他还用蛛丝将莎乐美黏在自己身上。
“系好安全带。”蜘蛛侠打趣道，一手搂紧乖巧地抱住他的莎乐美，伸手吐出蛛丝飞了出去。
“哇哦，简直像是在飞一样。”莎乐美抱紧蜘蛛侠的脖子，扭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两人脚下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纽约，那些绮丽的霓虹灯光在她身下如同浮光掠影，她和彼得像两只自由的小鸟一样飞过这座不夜城，将城市的喧嚣远远地甩在脑后，天空才是他们的主场。
“天哪，那真美。”她呆呆地趴在蜘蛛侠温暖的怀抱里，五光十色的城市灯光在她暗蓝的猫眼里如同流淌的星河一般，只有身处高空，才能看见置身于城市中的人的渺小。蜘蛛侠年轻的身体透过紧身衣都冒着蓬勃的热气，替莎乐美驱走了寒意。
“那也是我最爱的景色，我决定保护这座城市的原因之一。”蜘蛛侠低声说道，不管他曾在这座城市里荡着蛛丝巡逻过多少次，他都会为眼前的美景所倾倒。
“谢谢你。”彼得带着莎乐美轻盈地落在布鲁克林大桥高大的桥塔上，莎乐美含着快乐的笑意道：“为了一切。”
彼得藏在面罩下的耳朵有点发红，他很难自如的应对莎乐美，不知丛什么时候开始，莎乐美就一直牵动着他的情绪。
散完步后蜘蛛侠将莎乐美送回了家。莎乐美从蜘蛛侠身上下来后笑着向他道谢，彼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就在两人准备道别离开时，蜘蛛侠突然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到她的耳后，然后逃也一般荡着蛛丝飞走了。
风中只留下一句：“我觉得你黑发更好看。”莎乐美笑着摸了摸自己耳朵，耳尖似乎还残留着来自蜘蛛侠的温度。
莎乐美进门时房内一片漆黑，这让她提高了警惕。她走时明明嘱咐过Jar给她留一盏灯，正当她心中忐忑不已时，黑暗中的沙发上突然亮起了冰冷的灯光。
“托尼！”莎乐美惊喜地叫了一声，“你吓死我了！”
托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懒散地展开双臂等她扑过去。他身上的战甲甚至还没有卸下来，只是坐在那里，像一个国王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莎乐美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便仔细打量他面无表情的脸。他的脸往常总是带着笑意，或是轻佻或是傲慢。她很少见到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连那甜蜜的焦糖色眼睛都黑沉沉的，嘴角向下撇出个冷酷的弧度。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蜘蛛侠是朋友了。”托尼磁性的声音像是结了冰一样，“于是我查了一下这个穿睡衣的小虫子，猜我发现了什么？”
莎乐美呆呆地看着他隐含着怒火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恼了他，于是顺着他的话：“什么？”
托尼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可那却像是坚冰破碎的裂纹，怒火隐隐要从裂缝中倾泻而出：“你最好的朋友，彼得帕克就是那只小虫子。”
他看着莎乐美惊诧的表情冷笑道：“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好。”
莎乐美心道果然，她早就有些猜疑，但被托尼如此轻易地揭露出来倒是她没想到的。她也并不为托尼干涉她交友而感到恼怒，毕竟她早就对托尼可怕的掌控欲深有体会。
“你就为这个生气？”莎乐美耸耸肩，迎着托尼冰冷的目光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托尼看她心大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扭过脸不理她。
“别这样托尼，今天是我的生日，高兴点好吗？”莎乐美环上他的脖颈，冰冷的战甲弄得她一激灵。
“我不是为这个...算了，生日快乐。”托尼抱住小寿星的身体，准备卸下战甲。
“别，我想你穿着。”莎乐美温暖纤长的手指暧昧地滑过金红的铠甲，看着托尼纯洁的眨了眨眼。
托尼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满足小寿星的愿望，两人唇齿相依间，托尼像是咕哝一般低声道：“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至于礼物是莎乐美以前的那栋别墅这种事情，就改天再说吧！
当晚托尼表示幸亏钢铁侠某个部位的护甲可以单独卸下自由活动，只不过第二天小寿星整天都在抱怨自己全身被冰的直激灵，以及表示自己再也不能直视威风凛凛的钢铁侠了。
第13章
铁罐和小叽居
托尼是抽出时间来陪她过生日的，过了一天便要回神盾局那去。走之前他吻了吻莎乐美凌乱的发顶，嘱咐道：“过几天我就回来，这期间你想出去玩的话，彼得可以，蜘蛛侠不行，懂了吗？”
莎乐美很识相地没说他俩不就是同一个人吗之类的话，而是乖乖地点头表示知道了。托尼不放心的嘱咐Jar：“老贾，帮我看好她，我可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她和蜘蛛侠已经成了邦妮和克莱德。”
听到Jar的应答声，托尼最后看了她一眼，合上面甲离开了楼顶。
莎乐美的身影越来越小，托尼在急速的飞行中听到Jar磁性的声音告诉他莎乐美已经回了室内。他不禁回想起莎乐美生日那晚她和蜘蛛侠在一起时的笑意，那样纯粹可爱，那是很少会在托尼面前展露的笑意。
更让他担忧的是蜘蛛侠突然出现在纽约城，就算托尼知道彼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也无法完全放心一个突然得到超能力的青少年，更别提蜘蛛侠横空出世的这几个月可是结了不少仇家，绿魔，蜥蜴博士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他尽力将自己钢铁侠危险血腥的生活远离莎乐美，他很不希望将莎乐美牵扯进非正常人类的生活中。现在的世界越来越疯狂，科学家受到辐射变成绿色大块头，高中生偶然得到超能力，天上掉下自称是神的金毛傻大个，连海里都能挖出上世纪的冰镇老古董。这一切异象都在隐隐的警告人类，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降临。
而他将会尽他所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远离可能发生的灾祸。这样想着，他加快了速度，准备和尼克弗瑞细细商讨那所谓的复仇者联盟计划。
莎乐美没有去找彼得，毕竟她需要点时间来好好消化一下彼得就是蜘蛛侠这事，她才没有因为彼得不主动告诉她这个天大的秘密而生气呢。
......
安逸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起码莎乐美是这样觉得的，而托尼那边的复仇者计划也初见眉目，令他诧异地是尼克弗瑞准备招募彼得帕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雇佣童工是犯法的。”托尼靠在躺椅上吃着甜甜圈说道，碎屑扑簌簌的粘在他精致的小胡子上。莎乐美好笑的擦掉他胡子上的碎屑，“你要知道我和他一样大。”
托尼在阳光下睁着一只眼睛看穿着泳装的莎乐美，她比初见时瘦了很多，比起以前性感的丰腴，变得更像模特的骨感。
“你瘦了好多。”托尼伸手摸了摸她清晰可见的肋骨，被莎乐美无情地拍掉了手：“别拿你抓过甜甜圈的手摸我。”
“好吧。”托尼嘟囔道，继续抓起一个新的甜甜圈塞进嘴里，惬意的欣赏莎乐美像是一尾游鱼一样潜入了清澈见底的蓝色泳池中。
莎乐美的泳衣上有一层深红的薄纱，托尼一个错眼将那在水中飘散的红色薄纱看成了莎乐美流出的血液在逸散，于是心底猛地一紧，赶忙扔下甜甜圈跳进泳池，将正在舒展着身躯游泳的莎乐美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搞什么？”莎乐美诧异地看着不断喘着粗气的托尼，托尼看清了她身上泳衣的样式，松了一口气，“没什么，泳衣不错，下次不许再穿了。”
莎乐美白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继续潜泳。托尼很不要脸的拽着人的腰拖了回来，两人在莎乐美的半推半就中在泳池里胡天胡地了一番。
事后两人四肢交缠着依偎在躺椅上，莎乐美每次完事就会犯困。托尼摩挲着她雪白平坦的肚皮，疑虑道：“说起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保护措施。”
莎乐美半梦半睡间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放心，它不会允许我怀孕的。”
托尼追问了一句谁，莎乐美却眨巴着眼睛迷茫道：“我说什么了吗？”他直觉不对，却没多说什么，将人塞回怀里让她继续睡。
两人互相依偎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彼得期间来找过莎乐美几次，但莎乐美都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就是彼得这件事，每次都憋着笑看蜘蛛侠费劲掩饰自己。
托尼和莎乐美这几天都在忙着搬进他的斯塔克大厦，这栋完全由清洁能源供能的大厦是托尼近期来的得意之作，他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在自己的领地昂首挺胸，不时给莎乐美介绍一下各项功能。
两人气氛正融洽，一位不速之客从托尼和莎乐美的私人电梯里走了出来。
“紧急事件。”寇森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托尼，他看起来面色很不好，像是从什么地方逃来的。托尼翻了个白眼，莎乐美见状识趣地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翻开放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莎乐美被托尼妥善安置在远郊一处安全屋，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听托尼话乖乖地待在安全屋等他回来。
刚开始的几天，托尼还会不时给她打个电话，后来也许是情况紧急，莎乐美完全收不到托尼的任何信息了，只能靠Jar知道托尼平安无事。
所以当她看到电视上一片混乱的纽约时，心跳的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看到了穿着铠甲的托尼正与外星人对抗，还有个穿着星条旗制服男人的背影一闪而过。
此时彼得和托尼正在纽约一片混乱的战场里艰难作战，天上破开的口子里像是漏水一般往纽约漏源源不断的齐塔瑞军队，彼得抽空张望了一番斯塔克大厦，发现那里也被齐塔瑞军队团团包围。
“天哪，托尼，莎乐美还好吗？”彼得着急的在队内语音中焦急地询问道，他的声音由于剧烈的活动有些失真，但并不妨碍美国队长敏锐的捕捉到那个名字。
“莎乐美？”美国队长甩盾将一个齐塔瑞人抽飞，诧异道。
“她很好，轮不到你来关心。”托尼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史蒂夫正要追问关于莎乐美的事，便被娜塔莎打断了：“队长，有一波齐塔瑞军队向你那边去了。”
史蒂夫愣了愣，便专注精神去对付即将迎来的敌人。
“那是美国队长吗？”莎乐美看着电视上一闪而过的背影喃喃道，她心脏一阵莫名的刺痛。不知过了多久，电视的信号早已经中断，而她接到了来自托尼的电话。
“嘿，莎乐美，你在干什么？”托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他语气轻松地问道。
“Daddy,我在等你接我回家。”莎乐美抱着手机，声音轻柔地回答。
“好姑娘。”托尼似乎是笑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托尼没有失约，没过几个小时便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安全屋。他卸下面甲，敲响莎乐美所在房间的窗户，头发汗津津地，焦糖色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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