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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原神]转生成海獭,然后碰瓷大书记官——诳言【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4 17:15:26  作者:诳言【完结+番外】
  理想这个词,比幻想要低一点,处于踮踮脚就能够到的地方。
  “也是我见证过的人类的意志。”芙卡洛斯说,“你现在又是怎么看他们的?”
  十星慕思考了一下,说:“我还是保留我之前的看法。人类脆弱,易碎,寿命有限,懦弱,胆怯……”
  “但闪耀的部分,非常明亮。”最后,她微笑着说。
  这种微笑有种过于熟悉的气息。常出现在热恋的情侣,或者感情很好的夫妻身上。
  芙卡洛斯的目光停留在她耳后的蝶状羽饰,“啧”了一声,危险地眯起眼睛:“外面那个坐着的男的怎么回事?我可记得他,几百年前见过一面。你名字是不是也是他取的?”
  十星慕:“……”
  十星慕:“有时你倒也不必如此敏锐。”
  “哼。”芙卡洛斯发出一个别扭的气音,才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还差一个剑柄。”
  “只差一点点了。其实摩拉说不定也可以。”
  十星慕这才凝视那一柄剑。
  做成的是当初伊黎耶佩戴的形状。伊黎耶用那把剑斩灭了外族与仇敌,最后扔回幽深的水潭之间。
  也将用这把剑迎来她的终结。
  “这么说起来的话……”芙卡洛斯逗弄着自己的发梢,煞有其事地说,“在你走后,枫丹新颁布了消极怠工的法律,给你的处罚账单还没有销,这么多年已经利滚利,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了呢!”
  十星慕:“。”
  “逗你的哈哈哈哈哈,还是这么好骗。”芙卡洛斯捂着嘴,笑得很俏皮,一如即往的狡黠。她高高坐在那柄长剑上,一双赤脚懒散地晃悠。
  “真好啊。在一切沉没之前,你还能来看我。看起来这一端的剑柄,就是专门为你而留的。”
  十星慕沉默,没有说话。
  “怎么?你居然舍不得了么?”芙卡洛斯望向十星慕的表情,感慨了一下,“你真的变了很多呢。但是,十星慕——是你的新名字吧?”
  芙卡洛斯格外冷静,近乎冷酷地说。
  “但是,十星慕,不要与既定的命运为敌,你我皆知这历史不容撼动。”
  她跳下,翩飞的发丝打了个旋。
  芙卡洛斯优雅倾身,对十星慕行谢幕礼。
  “接下来,就请好好品鉴我的表演吧。”
  *
  聚光灯亮起,空气中的水汽飞跃在台上,几点浮沫折射在光束中,描摹出一个翩然起舞的人形。
  台下空无一人,台下坐满了人。
  是伊黎耶,是淹没的部落,是为一朵花而奋力出逃青年,是鲜血烧尽的战士,是消逝的雷穆利亚王朝,废墟里的亡魂手捧残破的杯盏。
  时间的长河看不到源头,但浪潮起落,那些不起眼的,躲在天理视野盲区的人们组成流光溢彩的浪花。
  世界是舞台,人人是观众。
  轻轻的舞步,小小的身影。
  命运愚弄着一切。而要说以什么方式来面对它降临的轨迹的话,芙卡洛斯却挑选了在这种场合显得并不那么正式的舞蹈。
  而这就是带有芙卡洛斯特有的骄傲与自得,也是她对命运轮回的嘲弄。
  那维莱特没有发现十星慕,他怔愣在原地,想要握住什么,又松不开徒劳攒紧的手。
  十星慕紧握着剑柄的一端。站在高处,有一点眩晕。
  偶尔在芙卡洛斯仰头伸展身姿,翩然起舞的某个刹那,她们对视。
  关于默认的离别她们早在几百年前便排演过一次,多余的话不需要开口。她们都怀抱着葬入水域的决心,死亡已经算是美妙的结局。到最后竟然真的实现了一个奇迹。
  自与她相识以来,芙卡洛斯的赌局便从无败绩,这一次她胆大地将自己也当作筹码,摆上一场赌局。她必然也将大获全胜。十星慕一直这样坚信着。
  所以罪孽生而带来,所以至高之主必会宽赦一切。
  剑刃反射出莹润的光色,这时她才意识到,那是自己不知何时沾染上去的泪水。
  十星慕松开手中的长剑。
  猝然降落。
  悠扬的舞姿截停。
  一如多年前排演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有一顶小小的礼帽孤单地滚落到一角。
  谢幕中的女主角不知去向。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
  当行的路我行尽了。
  当守的道我守住了。
  从此以后。
  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出自新约·提摩太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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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当你我的世界开始闪耀
  距离最终的洪水已经过了一段时日。
  水神卸任,水位突如其来的上涨又沉寂,由此衍生了许多关于阴谋论的沙龙。人们重新佩戴繁复精致的饰品,手举上流的高脚杯,探讨如今和将来的局势。
  预言的真实性也受到质疑。
  无论这坦途的背后浸染多少无人所知的鲜血,苦衷,哀嚎与叹息。枫丹确确实实从既定的命运中挣脱了出来,至高的水之主如芙卡洛斯所愿的那样宽赦一切。
  罪孽荡清,枫丹人作为普普通通的人类活了下来。
  与这些批判家高瞻远瞩的思考不同,普通人在意的仅是日常生活的恢复。
  露泽咖啡厅再度开张。店主迎来清晨的第一位客人。
  致水神是一种杏仁味道的甜点。做法考究,杏仁与奶油混合在绵密蓬松的长条形面包里,一口咬下去,细心的食客能品味到其中复杂的层次。
  十星慕买了许多份,显然不是她一个人的饭量。
  阳光映照下来,几缕干净的风穿梭在大街小巷,拨弄她的发梢。
  艾尔海森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礼盒。
  “上一次这样走在街上,你还给我买了一束虹彩蔷薇。”十星慕开始念叨,她的思维很跳跃,“你把它放在哪了?”
  艾尔海森:“你也要给芙宁娜买一束?”
  “嗯?有道理诶。”十星慕成功地被打岔,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问题。
  十星慕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议题。如果一艘船替换掉所有的零件,那还是原来的船吗?如果说人没有关于过去的所有记忆,那还是同样的人吗?照这样的说法,今天就是十星慕与芙宁娜的第一次见面。
  但人与船终究是不同的。关于灵魂,关于本质,有一些事物并不会更改。
  死亡也从来不是终点。
  十星慕知道。遗忘才是。
  她买了一束新鲜的湖光铃兰,这种蓝色的花在日光的照耀下清幽而美丽。
  花束是她捧着的,蛋糕倒是艾尔海森一路拎着。
  “女孩子们的聚会,你要进去吗?”快到门口的时候,十星慕从艾尔海森手里拿过小蛋糕,“感觉都是捧着甜点交谈的场合,不太适合你呢。”
  他们走到芙宁娜的小公寓,白色碎花的窗帘传出一阵又一阵喧哗的笑闹,玻璃瓶盏发出碰撞声。
  片刻,巨大的水流声响起。仿佛什么东西冲垮,什么玻璃又碎掉的声音。
  感觉在打仗。
  十星慕默默地心想。
  与此同时,一楼的小屋不知何时闪现出一位怒气腾腾的中年女性,她穿着公寓管理员的制服,扯着嗓子吼:“请不要在公寓里实施危险行为!”
  房间里传来几声慌忙的动静。
  “好的!”
  “等一下!我的花瓶——”
  又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十星慕:“。”
  艾尔海森比较客观地点评:“看起来确实不太适合我。”
  而管理员看了他们一眼,狐疑地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拜访朋友。”十星慕举了举手中的鲜花和礼盒,试图展示自己的无害。
  管理员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后眼看着她抬脚往上走——走到那个鸡飞狗跳的房间。
  十星慕感觉到背后一道冰凉的视线。
  她有点压力地敲门。
  “来啦!”
  门拉开,一串泡泡咕噜咕噜地就跟她撞了个满面。
  “旅!行!者!”房间里,一个水母头的女孩子跺跺脚,“不要拿海薇玛夫人干这种事啦!”
  荧吐舌笑了一下,把怀里海蓝色的泡泡夫人收起来,对十星慕露出一个微笑:“你来得好快哦!”
  十星慕最近使用力量越发得心应手。她本能地戳破泡泡,像一只猫咪对着激光扑来扑去。
  然后她望向里面。
  沉默一会,不确定地询问:“这是……水漫金山?”
  其实眼前的场景更像是——
  所有的一切都被大水淹没,只剩旅行者抱着海薇玛夫人到处吐水泡泡。
  娜维娅坐在高高的长凳上,在室内打起精致的小洋伞,免遭旅行者的祸害。
  克洛琳德则凭借出色的武力和惊人的速度,在每一个泡泡来临时毫不留情地挑破。
  而芙宁娜正大呼小叫地追赶旅行者。
  “好热闹啊。”十星慕说。
  “咳咳!”
  芙宁娜清了清嗓子,异色的瞳孔好奇地打量新来的客人,试图扭转留下一个不算差的好印象:“你好,我是芙宁娜。”
  “是枫丹最有名的大明星!”十星慕接过话,把手上的湖光铃兰献给她,“你好,我是十星慕。”
  芙宁娜眨眨眼,忽然之间有些困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哗!”
  飞溅的水花猛然拍打在两个人脸上。终于偷袭成功的旅行者猖狂地大笑,娜维娅无奈地递过来纸巾让她们擦擦脸。
  克洛琳德严肃正经地逮住荧,场面堪称就地伏法。
  “我错了!”对上决斗代理人威严的目光,荧怂得超快,双掌合十,上交海薇玛夫人,“对不起!”
  克洛琳德依旧没有表情,冷静地伸手:“轮到我了。”
  荧:“?”
  还没有反应过来,海薇玛夫人突然从两人手中挣脱出来,一人喷了一串水泡。
  芙宁娜在另一边幽幽开口:“有没有想过,这是我的好伙伴。”
  “是想学会怎么用神之眼,不是让你们这么玩啊!”芙宁娜终于忍不住大声说着。
  娜维娅小姐单纯地问:“嗯?邀请函上不是说只是品尝点心吗?”
  十星慕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举起手中的礼盒:“对,对!点心在这里!”
  分发了杏仁味道的小蛋糕,吵吵闹闹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明亮的阳光透过洗刷一遍而格外干净的窗户,正好照在几人身上,十星慕惬意地眯起眼睛,这时,旅行者突然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转盘,笑眯眯道:“我们来玩点游戏吧!”
  克洛琳德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提醒:“非法聚资可是要进梅洛彼得堡的。”
  “上报过啦!也不是什么摩拉。”荧显然早有准备,“这可是跨国的游戏呢,连接友谊的桥梁!不过来点刺激的,我就不说是什么东西啦。你们挑选一个时间吧!”
  转盘分了四部分。上面分别写着,“三天及以下”,“三个月”,“三年及以上”以及空白的格子上冷静地写着“绝不可能”。
  十星慕看着“绝不可能”的格子,总感觉是赛诺的字迹。
  出于对赛诺的信任,十星慕说:“那我选这个。”
  话音刚落,便看到旅行者欲言又止,努力憋着笑的表情。
  十星慕:?
  荧咳了一声:“嗯!没什么,你们呢?”
  “赌注随意啦。比如植物标本,建筑图纸,七圣召唤卡牌,或者一根洗干净的树枝都是可以的!”
  十星慕隐隐觉得不大对。
  “这是什么?看着好像是时间。”
  “希望是我的年假。”克洛琳德随意取下一个徽章,押在“三年及以上”的格子。
  娜维娅开玩笑道:“难不成是旅行者学会做饭的时间?那我押一份马卡龙。”
  随即同样跟在“绝不可能”的格子上。
  旅行者作心碎状:“我的厨艺可是很厉害的哦!”
  “那好吧。我相信你。”娜维娅又放在“三个月”上面。
  “就差你啦!大明星,好导演。”旅行者拍拍芙宁娜。
  芙宁娜却摩挲着下巴,望向十星慕:“不知为何,总想跟你对着赌呢……啊,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那种熟悉的,被拿捏,且处于食物链底端的感觉涌上心头。
  十星慕心情复杂:“我知道。”
  然后芙宁娜兴高采烈地说:“那我赌三块小蛋糕!是三天及以下!”
  思及这多年来与她进行过的大大小小所有的赌约,十星慕突然再次感到,被命运扼住了喉咙。
  旅行者乐得快要笑出声:“好好好。”
  最近旅行者像遇到了什么大好事,眉飞色舞,精力充沛,对此她是这么说的。
  “接到了一份报酬超丰盛的委托。”荧心情很不错,拉着十星慕,低声问,“你最近怎么样?”
  旅行者大概知道十星慕身上与深渊的气息有关,那维莱特赦免了枫丹人身上的原始胎海。但是对于久浸污染的纯水精灵来说,那污泥浊水已与她密不可分,要真正的剥离,就必须剜骨剖皮。
  十星慕笑:“还是那样子啦。”
  “不如去散散心吧。”旅行者说,“你见过湖上有一座高塔吗?枫丹本来地势就很高,那座塔上几乎能俯瞰很多地方。”
  “可以呀。大家要一起去吗?”
  克洛琳德放下手中的刀叉,对旅行者意味不明地挑眉。芙宁娜赶忙摆手:“我可是很忙的,要去指挥戏剧社的演出。”
  芙宁娜说完,娜维娅也跟着明朗地笑,只是有点不太自然,大概没说过这种话:“我不太擅长做甜点呢,得向旅行者学习学习。”
  ?上一秒你还并不信任旅行者的厨艺呢。
  十星慕总觉得她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但没有细究。
  *
  这一座高塔,坐落在静谧的湖心,缭绕的云雾飘渺不定。
  曾经她来过这,作为一只机械飞鸟,在午后的露台小憩。有时会有一位青年照顾着一朵虹彩蔷薇,念起诗歌。
  十星慕弯下腰,扒开废墟里的砖石。后来她搜集到水仙十字结社的资料影片,随即阿兰将这里查封。
  “我可是专门留了任务没过。”荧说,“风景很好看哦。”
  十星慕静静地坐在废墟的露台。花盆早不知道跌落到何处,但是几簇杂草坚强地冒头。冰冷的石板里生长出新生的盎然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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