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在地的御医战战兢兢的指着床上,诈尸般坐起来的袭音:“是天锦国主。”
几乎是立刻,身为臣子,近前服侍的侍女,就没见过自己圣上变脸那么快过。
悲痛的情绪走向床边时,已经如春光般亲和:“袭音,你可好些了。”
袭音被战虚明极端的转变逗乐:“方才你是不是怕又伺候我个一年半载?”
伺候?
在场的人仿佛接收到好大的信息。
战虚明有点脸红不自在的咳嗽几声,示意所有人退下后,才无所顾忌道:“天锦帝想多了。”
袭音一挑眉:“哦,是吗,刚才还袭音呢,现在又公事公办天锦帝了。”
“音儿。”战虚明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给袭音理顺唇边的黑发亲昵道:“在苪国,你可吓死我了。”
说起苪国,袭音问:“许澄意跟温玉如何处置的?”
“音儿未醒,我自然不会处置他们二人。”
袭音点头,终于等了她一回,没有自作主张,也换了份温柔语气:“先前我想过了,将他们弄哑,废其武功,丢入军营中,让有仇有怨的将士们随意处置吧!”
的确是个好主意。
战虚明:“听音儿的。”
“苪国往后打算怎么与孤月分?”
战虚明把玩着袭音的手:“听音儿的。”
甚少见他如此没了疏离的腻歪,明媚娇艳的冲他勾唇使坏:“往后你是打算入赘孤月,还是我嫁入龙渊?”
“音儿说了算。”
“战虚明?”
“怎么?”
“我看看是不是换人了。”说完,撑起身子就开始在战虚明一张潋滟的脸上,胡乱扒拉,领子被她故意撕了个凌乱。
暧昧旖旎的气氛,一时控制不住的升温。
战虚明被调戏的耳根有点红,有点受不了的擒住难维持正经两句话的袭音,指着她伤口说:“音姐姐,别急。”
“怎么,不能上,还不能摸了?”
唯恐她又要脱口而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脸皮薄的战虚明立刻道:“你小点声。”
“也行,玩儿个小游戏?”
小?
战虚明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松开手,自弃道:“你还是喊吧!孤月,龙渊的脸,都别要了!”
“……”
本来大仇得报,两人相安无事,误会解开,应该喜不自禁。
战虚明却端详着袭音,变得惆怅起来。
平日高高在上的人眼眶,一点一点难受控的开始充血,猛的一把搂住袭音:“在苪国做如此危险的事时,可有一瞬认真想过我。”
想过我,余生没有跳脱的你,如何活下去?
忍不住的,袭音被调动的也多愁善感起来,低头有些不自信道:“我以为,时过境迁你应分的清,你我之间的喜欢,无非是出于一种失忆的习惯,并非……。”
“袭音,你给朕闭嘴!”
“孤觉得,炎光帝平日矜持的跟个守节烈妇,端的跟神仙历劫一样,实在难以掌控亲近……。”
唔!
温凉的唇,死死堵住眼前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
寒冬终散尽,自此他要好好拽着时不时出幺蛾子的袭音,奔赴山水万程,不惧火海,大道同行……。
等等……差点忘了件事。
袭音推开战虚明,语气突然凝重下来:“钟北尧临终前,说了什么?”
悲落的情绪战虚明差点没接住,缓了口气。他确实目力惊人,身为帝王各类学的很杂,唇语也接触过,所以那日射杀钟北尧时,他的确有遗言留下。
钟北尧说:“真好,你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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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十七松了口气。
会有番外,预计五天之内。会写两人大婚,以及婚后的生活。
有关新书,因为签约时间的原因,凌晨会先放上一章,凑到2024新书,欢迎小仙女们继续收藏支持!
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开始啦,预祝小仙女们:念书的,戒骄戒躁,学习不是枷锁,是让你这枚金子发光的太阳,努力加油,继续奋斗;工作的,坚守自我,磨难成就大事,大胆去走自己选择的路。
最后,祝小仙女们,新年快乐,我们下一本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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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遗愿》新书已开,打滚求收藏。
【【人缘好,脾气好,看谁都像蠢货的冷血师父VS小透明,够乖顺,天天想欺师灭祖的热血逆徒】】
【超正经文案】非纯爱文:
乖乖女闻玳玳(dai)把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师父给强睡了!
最劲爆的,她还转头给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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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父亲从青楼赎回个狐狸狐气的少女,名唤千澈。她凭借勾栏瓦舍的好手段,除此在家中地位一路上青天,还成了闻玳玳的师父。
教她骚首弄姿的剑舞、狗屁不通的七绝诗,对她鄙夷如猪狗,言语似蛇蝎。
闻玳玳日日饱受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摧残,曾以为人生大劫不过如此,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在她十七岁生辰那年,千澈恩将仇报屠灭全家,最后翻身登基为皇,才让震惊的闻玳玳彻彻底底明白,何为深渊沼泽,何为白骨地狱!
很意外,生生被吓死的她重生了。
绝望发现上一世的所有悲剧,在无法控制的重复上演。
合算自己未来死期后,闻玳玳列下遗愿清单,决定从源头做起,必须干掉师父。
奈何,整整十七年的生死较量。
闻玳玳打不过、骂不过、美不过,甚至都浪不过。
最为骇人惊悚的发现师父是——男扮女装??????
死期来临,她决定铤而走险。
夺他青楼曾传言价值千金的初夜,撕他刚刚登基一国之君的脸面,把欺师灭祖,谋逆犯上给发挥到淋漓尽致,拍案叫绝。
不成想。
原本无一拉下的悲剧重演,却在闻玳玳身上出了偏差。
大限已至,坏事做绝疯狂等死的她,万念俱灰平安的渡过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闻玳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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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之中。
“师父,徒儿倾慕您十七年了!”
尉迟千澈拿刀尖戳了戳虚伪的闻玳玳:“你确定不是想干掉为师十七年了?”
想起来真是可笑,同样重生的尉迟千澈为逆前世悲剧,扭前世乾坤,仅仅护下她一人之命,付出了百死一生的代价。
而这份难得匀出的真情,却被逆徒毁的一塌糊涂。
要说,有时候,能动剑时,少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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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5
文案已截图
避雷指南(非纯爱文):
1:男主为复国,隐藏身份,忍辱负重男扮女装,不娘,man到爆。
2:男女主十岁年龄差,男主带娃,微爹系。
3:剧情反转多,秉承持续一路爽到底,结局HE。
4.历史架空,很空很空!
5.挖坑必填,不烂尾不太监,作者求生欲极强!
6.真心欢迎小仙女们的喜爱与收藏,献吻,么么哒!
第112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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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屋檐的冰溜子太凉,不能吃。”
“二皇子,您怎么又坐下看书了,出来玩雪好歹动一动啊!”
“哎哟!小公主挖坑烤地瓜需要点火这等小事,还是交给奴才们来办吧!”
刚从书房议完事的战虚明,出来便看到年纪一样大的两儿一女,把奴才们急的团团转的生动场景。
方才因为朝中杂事影响的烦恼,一消而散。
扬着浅浅的笑意,站在屋檐下,对不知道怎么爬上屋顶的太子张开怀抱:“观澜,下来。”
五岁的战观澜生性好动,吃的又多,长得格外结实,体重不容小觑。
坐在刚积过雪的屋顶上,边吃边溜子边玩儿的正兴起,一看是战虚明,立刻不再装聋作哑,笑的憨态:“父皇。”抖着腮帮上的肉,也不怕高的跳入战虚明怀里。
没等战观澜在战虚明怀里亲昵够。
“父皇,要不要跟啾啾一起烤地瓜?
啾啾是女儿战清也的乳名,也是最晚降世的一个。
战虚明低头迎上跟袭音在求人时,一模一样像全天下都欠她钱一样,委屈巴巴的眼神,特别再加上奶声奶气的哼哼,心快要化了的刚要应声。
“父皇,儿臣对此书一处实在不解,忘父皇腾出点时间解惑。”最后一个姗姗来迟,做什么都不急,但也绝对不能吃亏的是二皇子战观泽。
手已经抱酸的战虚明实在分身乏术,三个孩儿一母同胞,同日出生,自小什么都必须要求公平公正,不能偏倚,就差拉在头上的鸟屎,也要人均一份了。
若是稍有偏颇,另外被区别对待的两个,就会把战虚明闹的一整天不得安宁。
眼见三个孩子都需要自己陪着,一个比一个期待,战虚明心里有点发怵,正想求助时,才后知后觉少了一个最熟悉的人。
问伺候皇子公主的奴才:“他们母后,天锦帝呢?”
战虚明问的,正是奴才还未来得及回禀的:“回圣上,这是天锦地临行前给您留下的一封信。”
“临行?她去哪儿了?”战虚明把怀中的战观澜放下,接过信。
信一展开,惊鸿的眉毛瞬间拧巴起来。
洋洋洒洒四个大字:老地方见。
在奴才们同样都好奇天锦帝下落的微妙目光里,战虚明神色已恢复如常,把信精准丢进烤地瓜的火坑中。
他蹲下身与三个孩子平视交代:“父皇要出宫一趟,你们老实点儿,勿要捣乱调皮。观澜,你身为太子又是弟弟妹妹的大哥,凡事带好头,做好表率。”
“观泽,身为男子,尤其是皇家儿郎,不可太过斯文,书中虽有天下,但还是要躬行实践才可。”
“啾啾,对美食感兴趣,不懒不惰很好,女子无需非要禁锢于房中学琴棋书画。可你年纪终归是太小,点火的事先交给大人来做。”
说完他嘱咐了伺候的奴才们,转身正待走。
“父皇。”
战虚明看向战观澜。
“您方才是在交代后事吗?”
在场所有人石化:“……。”
“父皇!”
小孩子最听不得这个,啾啾一听,配合的把气氛渲染到悲痛欲绝,战虚明不驾崩都对不起不孝的哭嚎了!
战观泽小小年纪,识字听书读书最多,自然也是最能理解生死二字的人,情绪一下子,有些低沉无法自拔,甚至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
战虚明平静如死水的问战观澜:“怎么,连登基的事,都想好了?”
战观澜是兄妹中,唯一一个镇定的,较真道:“儿臣登基是早晚的事,不过父皇临走前总要将仇家告知,二臣与弟弟、妹妹长大后,好给父皇报仇。”
泼天的胆子,教训无数遍都不怕死剑走偏锋的性子,万幸是战虚明最欣赏的,谁让他们有个更上一层楼的娘。当然,这非人的清醒,最深得他心。否则,太子之位,真不一定落在老大战观澜的头上。
无波的唇角微翘在转身时扬起:“那就找你们母后算账吧!”
另一边的寂静之处。
袭音躺在厚厚的狼皮垫子上,仰头研究了好几日的奇异大鸟。恰好凉风嗖嗖而过,她缩了缩脖子,算时日,也该差不多。
她都快冻死了,战虚明怎么还不来,正准备起身再寻点干树枝,将火堆弄旺。
“不带随扈,不带行李,身为孤月国的国主,龙渊国的皇后,只身一人,就骑了匹马,拿了个水壶,来到这寥无人烟,陷阱遍地,猛兽随时出没的地方,是不是太草率了。”
随着声音越来临近,袭音惊喜的望过去,在黄昏中,从容驾着雅致马车,穿着雪蓝精绣长袍,带着令人屏息无可挑剔的一张脸,万分夺目的来到跟前。
下车看了眼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环境,打趣:“一直风餐露宿等我?”刚想去给她暖手。
袭音纤纤手指疏离的避开:“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战虚明:“.……。”
“敢问公子可是要驾车去隐灵村?”
面对一个时时刻刻都可能抽风,古灵精怪的娘子,战虚明表示已经习以为常,指着刚从隐灵村方向来,又要犯病似的再掉头回去:“正是,姑娘可要同行?”
“真是不巧,小女要去求如城,公子先行吧!”
战虚明:“.……。”
片刻,袭音见战虚明站着没动,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刚要内喜一问。
“姑娘,告辞!”
袭音:“.…..。”
见战虚明真的要掉头准备离开,气的一踹火堆,算是杠上了。
驾车走了有一会儿的战虚明见后面袭音没动静,不得不陪着她折腾,又返了回来。
“袭音,差不多行了,你想冻死在这崖下?”
不错,此地正是两人当年坠落之地,袭音对这里情有独钟,又加上依山傍水的原因。偶尔兴致来了,还钓鱼烤鱼。
“你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战虚明想也无需想的脱口而出:“相识九整年。”年年来此处纪念,想忘都难。
“那可记得,当年那夜我们在哪里过的?”
战虚明瞪大了清秀的眼睛:“你想去山洞过夜?”
小巧阴恻恻的脸色总算恢复了平缓:“不应该去感怀一下?”
战虚明当时腿都折了,两人窘态百出,有什么可怀念的,一如曾经劝解道:“此时此地正直最严寒的时候,你我不如等到第十年,圆满之年再去过夜如何?”
“我就去!”
“你现在连理由都不加了?”
“公子,有缘再见!”
战虚明,几步拉住袭音:“.…..,成亲六年,孩子都五岁,你能不能莫再胡闹。”
“别跟我提孩子。”
战虚明闭嘴,想起最近一年,总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吵的最凶那次,就在不久之前。
“想我堂堂一国之主,天天围着孩子转。你不觉得的作为夫妻,你我之间生分许多?”
“日日同食同饮,同榻而眠,哪里生分了?再说,远离朝堂,避世成亲生子,不一直是你所盼望的日子?”
“可你我之间除了谈政事,就是孩子,难道没觉得少了什么?”
战虚明每天过的十分充实,充实到头皮都快炸了,他实在没觉的少点什么。可眼下若不说什么,袭音肯定又会来:你心中无我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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