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付公子的身份,家父已托人去付家打听。本要承认这个儿子的付家一听是冒充帝王之罪,吓得赶紧撇清关系,只说当时自己也是被玉佩蒙骗才答应下来,实则家中并无这条血脉。
好,就算往大胆里想,他俩一个是炎光帝,一个是天锦帝。可素闻夫妻二人关系坚逾胶漆。
如此,她开始笃定,两人或许就是盗名欺世、手段高明的骗子。
这次倒霉,栽在了官吏的手中。
之所以不言不语,估计是怕说多说多错,早早招来杀身之祸。
琢么一会儿,她倒是能理解他眼下的做法了,要想笼络到这位父公子的心,十分必要让他知道,自己会袒护他。
自以为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只要付公子答应与小女缔结良缘。那付公子与音掌柜假借帝王行骗之事,小女定会想法子让公子全身而退。”
幔帐内继续无动于衷。
徐恭熙知道他没睡,估计在甄别动摇。
于是,加重了信据:“家父虽说不是城主,但在求如城中也能做到无人敢轻易置喙。官场上,放言江湖中皆是如此,付公子若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或是在其他城中犯了事儿,家父皆可帮忙抹平。”
战虚明当了皇帝二十多年,见过找死的,作死的,头一次见急如风火去,自带口供来送死的,真是个蒙昧又呆傻的蠢货。
人头竟然送到这儿了,他倒是很想一问:“徐姑娘所言是真?”
终于开口了。
徐恭熙浮肿的脸,终于挤出丝得逞的笑意。
看来,一个时辰没白熬。
红痕未消的玉指,轻轻抚动幔帐上的珠帘,发出诱/惑的碰撞声。
“小女的话既能说得出来,便做不得假。”
战虚明:“看今夜徐大人对叶老爷言听计从,并没有徐姑娘说的那般厉害!”
拨弄珠帘的手指一停,徐恭熙嚣张道:“叶安不过一介商贾,有点臭钱,与家父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谁听谁的。若是非要来个鱼死网破,商是不可能与官硬碰硬的。”
各取所需,恐怕就是徐恭熙口中所提,徐渺之依靠叶安买了礼官之职。而叶安利用这些官员,为那些死去的皇族报仇。
见战虚明又不说话了。
徐恭熙自问今夜算得上对付公子倾心吐胆了,怎么就是不见对方交个底,好让她心安。
这男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好在,越是需要挫磨,越能激起她的征服心。
蹑足屏息。
手指轻轻拨开幔帐,瞧着连躺着都那么仪态万方,更别提在昏暗之下,哪怕是闭着双眼,仍旧销魂昳丽的容颜。
一时失魂,想要用手去碰先前被自己不小心抓的伤口。
战虚明枕着双臂,凤眸一个波动,微微上挑睁开,面容冷淡,无动于衷的盯着徐恭熙越来越近的手。
徐恭熙惊喜交集,惊喜他睁开了眼。
见战虚明没有抗拒,也没有制止,只用那双明澈让人移不开的眸子怔怔瞧着自己,这种怔然,甚至带着徐恭熙毫无防备的深情。
管她是不是错觉。
心中更兴奋,愈发大胆的想去触碰他的脸颊。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指尖就差一点点。
“你忍心?”
冷不丁的一句,让徐恭熙从袭音得到的所有屈辱,因为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抚。
火气,一把扑灭。
忙答道:“小女自然不忍心去伤付公子,往后只要付公子……。”
“死到临头还画大饼?”
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徐恭熙身后响起
不等她回头,脖子剧痛袭来,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战虚明从床上坐起,先前漫不经心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不耐烦,余光瞥了眼躺在地的徐恭熙:“夫妻六年,倒看不出你有与他人共享夫君的癖好。”
袭音踢了踢徐恭熙,确认没什么反应后:“我若是有,就直接坐在这儿看活春/宫/图了。”
不过……。
她凑到战虚明脸前,故意气他般补了句:“我的确更喜欢看你恼羞成怒的模样。”
战虚明闻言笑了,子夜寒星的凤眸,冷峻孤傲的轮廓,笑的袭音心痒痒的,如同最舒适的抚摸。
特别在这个时候,无比默契的人一对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战虚明牵上袭音的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扫着她的手背,意有所指:“非要这么无耻?”
袭音任战虚明刮着薄薄的肌肤,随着指腹绵延添火,阵阵酥麻。
不爽的将徐恭熙踹远了点,嗓音娇媚婉转,带着挑/逗:“我可以把她绑起来,顺道把她嘴也给堵上。”
一个用力,袭音被战虚明拉近了怀中,跌坐在他腿上。
手掌紧紧锢住曼妙的腰肢,那热度,穿透了本就将肌肤衬的若隐若现,伤风败俗的舞衣。
又是一个用力,明艳动人的小人,又被向后拖了拖,腰肢更紧的贴上战虚明xiong膛,严丝合缝
白嫩玉石的耳廓,被慢斯条理的轻轻一吮,然后满是戏谑的浅浅一吹。
带着雪松香的发,与之缠绕,然后一股力量带着她向上一顶,用又轻又好听的嗓音问她:“喜欢当着别人面,这样?”
袭音一挑眉,欲拒还迎的从战虚明的怀中挣脱开来,跟兔子似得跳出去两步。
然后使坏特意去看他意乱情迷,到逐渐消失的脸色。
憋着笑:“我先处理她。”
战虚明看起来清明如镜的开始解腰间束带:“需不需要帮忙?”
“脏了炎光帝的手,我来就行。”然后去徐恭熙衣橱找了件看起来比较结实的衣裙,撕成了布条。
然后开始对徐恭熙五花大绑,最后拿了条布袜,塞进她口中。
战虚明脱得只剩下里衣,长身玉立,悠闲的抱臂看袭音忙活:“外边看门的人怎么处理?”
若是徐恭熙再不回去,伺候她的人就该察觉了。
“青苒跟她身量差不多,已经睡在她屋子里了,我的屋有段余睡。你我的身份,今夜徐渺之不敢轻举妄动。”袭音暗悔的瞥了战虚明一眼,开始加快手中的动作。
战虚明见袭音绑的差不多,又递给她一块布,指了指眼睛。
袭音眼角弯起来,麻利的给徐恭熙蒙了眼。
不过,五花大绑的人正对着床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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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番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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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虚明发现袭音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奇特了,饶是他一再豁出帝王这张尊脸,也实在做不把底线翻来复去的揉搓。
几个侍卫在门外守着,他尚且能接受。
哪怕距离寝殿少远些安排几个守夜侍女,他也能勉强让自己不是那么在意。
可这大大咧咧,纵使晕过去,就差一伸头能窥探无疑的距离,他想跟袭音说一声:真硬不起来,真没那魄力。
估计与他自小受训皆是些什么行为举止要思不出位,秉节持重。
曾经,他再荒唐过,再逢场作戏过,也始终没越过一次雷池。
偏偏的,娶了个胡天胡地,英勇骠悍,没有她不敢的妻。
寝宫的窗台,桌上,地上;
膳房,御书房,花园,树林,屋顶,军营……,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有一次,两国为增进关系举行的狩猎,袭音竟还打算在马背上。
舍命也陪不了她的战虚明直接动了真气,把浪到快没边儿,太没节制的袭音,好不容易给镇住了,五花大绑给扛了回去。
身为九五之尊,上阵杀过那么多人历练下来的强大心脏,抵不过一场浑身皆胆的颠鸾倒凤。
六年下来,脸皮一点一层,也算是让袭音给磨了出来。
今夜,是打算把无耻之功更精进一层吗?
“阿音,我看那荷花衣柜挺大,应该能放个人。”
空气一瞬间凝滞。
刚把徐恭熙绑结实,压根儿没打算乱来,正活动手的袭音停下。
故意勾着风雨欲来的笑意,流里流气打量衣服也掩盖不住线条流畅的细腰宽肩:“你怕了?”
“阿音,这有点涉及人/伦了。”战虚明声色肃穆。
“徐恭熙不是我娘,也不是你妹,毫无关系血亲,怎么就涉及人/伦了呢?”
战虚明挠了挠有点难为情的剑眉:“我知道你又想找个法子泄愤,治她口出恶言,大不敬之罪。我比你更想,可平白让她占了你我二人的便宜,是不是太亏?”
弓影浮杯。
看来战虚明平日被自己头疼的不轻。
她方才不过是借兴逗弄一番总端着道貌凛然的战虚明。
认识九年了,还是那么容易认真。
至于正冲床的位置,不过是恰好床前有块空地,方便绑徐恭熙而已。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撩/拨的戏谑心,不惹惹战虚明,都对不起他这份谬想天开、悬心吊胆。
她眼波流转,把剩下的绳子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拍打,剪水瞳的光越来越暗,十分满意的欣赏向来端方如玉的耳根,开始变红。
走近了,埋在战虚明身上用力嗅了一下衣领上的雪松香,呢喃般:“都做父皇的人了,还那么要脸干嘛!”
战虚明摆正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纵使有点心痒难耐,但也实在无法共情,几乎带了命令的口吻:“把人弄走。”
袭音搂住他的腰,故意折磨人似的,把一双温凉的手给从后牢牢绑紧,仰着头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孤,若不呢?”说完,接着将高大的人往床上一推,手的目标明确,向下游移。
连床帐都没放。
被捆住手腕的战虚明立即瞪大了眼,毅然决然一屈膝把袭音从床上掀下去了,低斥她:“你疯了!”
没气馁的袭音又是一个翻身跨到战虚明腰上,跟甩不掉一样。卡住他俊俏的下巴,提着飞扬跋扈的笑,俯身下去对准弧形好看的喉结,狠狠就是一口。
嘶。
战虚明吃痛,压着声:“袭音,你是不是狗,每次能不能轻点儿!”
决断如流:“不能!”恐觉的气势不够,特补了句:“你全身上下都是孤的,孤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战虚明:“你一个女子,说话……。”
袭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截断:“再异想天开把孤往约言束行那条道儿上引,孤可不管旁边有几人看,现在就强你,信不信!”说完,特意勾了勾他的裤带。
行。
他确定她能干得出来。
此事暂且不提。
战虚明闭上眼:“现在能把她抬走了吗?”估计闹腾不一会儿,人就该醒了。
袭音坏着笑,上下其手,在战虚明的反抗中占了几把便宜,又开始吊儿郎当后退,俯下身去。
自是知道她要干嘛!
当即破了嗓。
“袭音!”
战虚明燥了。
哪怕被反绑双手,身形仍旧灵活。
干脆坐起,用一双长腿将胡作非为的人反钳制住,一字一句道:“你我身份,此处何地,岂容这般放肆,日后传出去,孤月、龙渊的脸面真要不要了?平日你爱怎么撒野,我不管,想行夫妻之事,作为夫君理当配合。可你让个人在床边看着,供其观赏,恕我实在无法奉陪。”
“理当配合?”袭音上手推了一把战虚明,挣脱开下床,整理自己的衣裙:“你当是强迫自己完成什么任务?”
战虚明赶紧转身,解释方才一急之下的措辞:“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干不干?”
“我刚才都白说了?”
袭音拿起战虚明从不离身的木扇,关了又合,看似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那可别后悔。”
战虚明:“至于因为这事儿要挟?”
怪不得战虚明认为这把扇子比剑更顺手,小巧、便携,扇叶边被磨得薄如蝉翼,顺着木纹,还镀上了层坚硬不细看都瞧不出来的铜浆,如此一来,削铁无声,劈树裂石,倒是也够轻松。
“说不定,就没下次了呢!”
“少胡说八……。”话戛然而止,战虚明恍然察觉袭音神情不对:“你要干什么去?”
啪!
袭音将扇子合好,别在腰间:“自然是让为炎光帝移山填海去。”
战虚明:“移什么山,填什么海?”转念:“你与那叶满又商量了什么勾当?”
“两国帝王、将领,近侍皆被一网打尽,难道炎光帝不知最后通风报信,我们要指望谁吗?”袭音语气越是暧昧,笑的越甜蜜,那背后的事,定是越危险棘手。
“你果然都知道,你知道叶满是谁!”战虚明眼里那点旖旎的气氛,也烟消云散:“你是在装傻?”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袭音抱臂瞧了瞧窗外的月亮,盘算时辰。
“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对今晚是早有预料,还是把我算计进去制造了这场混乱?”除了晚到的那几日,他不在场时都有齐冲盯着,自己不可能错过什么事。
袭音一看,战虚明的帝王架子又摆出来了,她笑着款款上前,低下头亲了下他脸颊:“说的孤月女皇跟街头能掐会算的骗子一样。无论你信不信,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不过是顺势而为,速战速决。”
很好,又瞒着他。
如此一来,战虚明算是看明白了,完全无视袭音的示弱:“你声势浩大铺张,勾我来求如城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个叶满自己解决不了吗?”
“涉事朝中,纵使他有心,也无权,如何解决?”
“给啊!”
袭音阴鹜的一眯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是你的人,权利、钱财、哪怕是一条命,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战虚明,醋别乱吃。”
“袭音,钟北尧已经死了!”战虚明安耐不住的终于吼了出来。
哐的!
袭音骤然暴怒,一脚踹翻沉重的桌子:“孤,有没有说过,勿再提他的名字。”
“那日,我的箭刻意偏离了胸口一分。”
“别说。”
战虚明加快语速,说出郁积许久的话:“那日昏迷前,钟北尧提着一口气说:袭音喜欢好看的男人,如今他面目可憎,就不回孤月碍眼了,况且,他一直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借着此事,就算功成身退,卸下重担。且一再嘱咐我,万万不可告诉你,若说了,你会一直记挂,有碍夫妻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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