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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神医娘子——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23:03:30  作者: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她已经觉察出些意味,若是自家姑娘私底下有什么需要和皎月密谈的事就会寻个由头把她支出去,就好比现在。
  这日子也不知怎么着,前几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几日虽晴了天却老是阴沉沉的。
  伏在秋霜阁的坐凳栏杆凭栏望出去,整个京都都笼罩在一片阴冷的灰暗中,只能看见皇城西北临安门内耸起地金瓦。
  那是宫里靖康帝的修道之所,大崇殿。
  琥珀收回目光,使劲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夹衣,匆匆下了秋霜阁往小厨房去了。
  廊外脚步声渐远,皎月竖着耳朵见再无声响才拿出怀中的竹筒来,“姑娘,这是外面传进来的。”
  传递消息的信筒十分熟悉,安秋鹜拿到手上把玩似地转了转并没有急着打开。
  药铺传来的消息大抵是穆晋安要见她。
  他身上的病症已扎过几次针,她还格外让沈大夫配了几副对应病症的药。那晚在黑市她趁机把过脉,病灶不易根除但病症却已经控制住了。
  以往还可以大大方方去见他,如今有了婚约再去与他见面总觉得一颗心跳的厉害。
  安秋鹜勾了勾唇角,她知他,他却不知她;这种不对等的熟悉程度总给人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皎月歪着头看着自家姑娘傻笑,她也试着弯了弯唇,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你还记得我的话呢。”上次让她别老绷着脸,学着琥珀多笑笑,她果然十分好学见着谁笑都能扯着嘴角学上几分。
  “姑娘说的话婢子都记得。”皎月转过头看着她,眼里的认真清晰地倒映在一旁的琉璃灯罩上。
  安秋鹜抿了抿唇开解道:“想笑就笑,不想笑的时候也不必勉强。毕竟再过不久咱们就要离开侯府一段时间,这段出门在外的日子没有人管束你,你可以像真正的江湖儿女一样自由自在。”
  说到自由自在时安秋鹜眼中浮现出几缕奇异的神采。
  皎月看见了但不大明白,依稀觉得姑娘是为她高兴吧。
  她也很是雀跃。
  姑娘当初把金针图纸给她看,让她去寻找铸针之人时就说过等金针铸好便带着她往西北走一趟。
  安秋鹜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从来没有萌生出自家姑娘说的不对的念头,也从来不会去追究这其中的深意。
  可今日她却特别想说点什么。她是个有什么想法便要去做的人,于是她笨拙地试着措辞,“姑娘,咱们当真要去西北?”
  这话问的很有琥珀的感觉,安秋鹜瞧了她几眼确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咱们怎么去呢?”
  安秋鹜想了想,这趟去西北是想去找找那位西北军中会扎针之术的军医,说不定会找到《金针要术》下卷的线索。她是侯府的二姑娘,骤然离府去那么远的地方自然要低调行事,还要想到一个万全的脱身之法,不然西北去不成,只能被祖父和父亲派来的人逮回来。
  她略一思索,伸手指了指皎月又指了指自己“咱们还是乔装打扮,用屏凡和小月的身份去。”
  说到小月,皎月就想到那晚在黑市从背后出声吓她的那人。
  姑娘好像叫他江白吧,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哪有白色的江。
  就是人有点讨厌,他吓着姑娘了!
  安秋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对这趟出远门还有什么顾虑,便柔声安慰道:“皎月,你放心,你家姑娘我心中有分寸的。虽说我们两个弱女子没有离开过京都,这趟行程也没有供人差遣的护卫;但你想想,凭着你这身好武艺,还有你姑娘我这颗聪慧机敏的脑袋,咱们必能平平安安到西北的。”
  皎月下意识地点点头,她家姑娘说的很是,她这身武艺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可是她的意思不是想问用什么身份去,也不是想问走着去还是坐车去,她其实非常想问该怎么从侯府出去,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
  看着自家姑娘殷切地眼神,皎月在脑中措辞措了半天还是选择闭嘴。
  她相信姑娘,比姑娘自己还要相信。
  安秋鹜见她混沌地眼神变得清明便知道解开了皎月的疑惑,安心地去拆手中的竹筒。
  竹筒用蜜蜡封存,其中放着小小的一卷密信。
  真奇怪!安秋鹜挑了挑眉,这人话里话外都流露出一股被人抛弃的失落感,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无法饶恕的事一样。
  ‘屏姑娘可是忘了我这个‘卖身’的病患!今夜亥时,沈记药铺见。’
  自然是要相见的。
  蒲府最后那一包药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她还得再跑一趟。
  这蒲府里面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譬如,为何蒲府里那个姓万的小厮死掉了,还恰巧死在了她去的前一日,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再或者蒲明到底为何要吩咐周屠夫演这么一出?再譬他们到底把太医院的什么清理干净了?
  想到太医院就想到那位年纪轻轻的太医院使严无期,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出一些有关魏家的东西。
  这个人出现的突兀,可又莫名的合理。
  安秋鹜支着头,脑中走马灯似地一遍遍回想这些人和事妄想把他们联系起来。
  秋风刮得呜呜作响,秋霜阁地势本就高,风势一大接二连三地刮开了两扇窗户;风像长了脚一样狂野地呼啸而来,刮过绿色的纱帐吹乱了安秋鹜半披的发。
  廊下的几个小丫鬟忙跑进来关窗,呼啦啦地推了几下窗没关着人倒被风推着倒退两步。
  “罢了,就这样开着吧。”
  安秋鹜拿起手边的簪子随手把散着的头发往上一挽,刚才还随风乱舞的发丝服服帖帖地高挽在脑后。
  只有鬓间的碎发飘飘荡荡,她本就艳丽倾尘的面容又增添几分飘逸的灵动。
  丫鬟们看地呆了,皎月像赶鸭子一样吆喝着‘走走走,忙其他事去吧。’
  风微凉,安秋鹜无骨似地往后一缩,像只雍容躲懒的猫。
  长街上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紧闭的宫门缓缓打开。
  “八百里加紧!鞑靼攻破秋山道!连破三关!”
  “八百里加紧!鞑靼攻破秋山道!连破三关!”
  午门响起了鼓声,秋风呜咽中这鼓声既陌生又熟悉。
  安秋鹜蓦然直起身子朝皇城方向望去。
  靖康帝窝进大崇殿修道时,祖父曾失望地望着午门说‘这鼓声怕是不会再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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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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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磬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来, 大崇殿内高悬的龙头下靖康帝背对着阶下的一众人,手中的法器每敲一下,殿内就响起悠长的回声。
  蒲明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把头又往下埋了几分。
  他身边还站着几人,皆是内阁大学士。他作为首辅执掌权柄时的风光在此刻悉数压在他的肩头。
  良久, 穿着龙云祥纹道袍的靖康帝终于停下手里敲磬的法器, 他慢慢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瞧着阶下的臣子。
  “朕把国事都交给了你们。”靴子踩在台阶上的声音缓慢而沉重,蒲明的心也跟着脚步声起起伏伏。
  有什么东西落在肩头, 不算很重但冰凉的触感隔着厚厚的官袍也能感觉到。
  “蒲卿家, 这就是你为朕管理的国事!”
  搁在肩头的东西一抬一落, 蒲明想到高台上的那口磬, 后怕的闭了闭眼。靖康帝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把手上的法器不轻不重地点在他肩上。
  “陛下,臣有罪!”他故作惶恐态,跪伏在地。
  靖康帝手中的法器失了支撑点只能缓缓地收了回去,常年待在大崇殿的帝王着道袍背手立在当朝首辅的面前, 他眼中的审视让跪倒在他脚下的臣子把头又往下埋了几分。
  “你当然有罪。朕的江山朕的天下, 你没有守好就是罪!秋山道被攻破, 三关被攻破, 百姓哀怨,他们怨的是朕, 怨朕没当好这个家, 没有做好这个君父!”
  旁边的内阁众臣们忙跟着跪下去,齐声高呼, “陛下, 臣等有罪!”
  司礼监太监洪堡站在丹炉旁理了理微卷的衣袖忙笑着道:“陛下, 进丹的时辰到了。”他拍了拍手, 忙有小太监捧着丹匣走到跟前,洪堡上前亲自伺候靖康帝用丹,“陛下,不是奴婢恭维的话,近期这丹药吃了您起色都好了不少。玄元道长说了您不能动气否则蒲大人敬献的那几味药材就没这么好的效果了。”
  蒲明往日寻到什么好入丹的药材就会献进宫里,如今新炼的丹正好拿来用。
  靖康帝冷哼一声,就着洪堡搭过来的手上了高台。
  转身踏上台阶的一瞬间,蒲明直起身与回过头的洪堡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
  靖康帝高坐在蒲团上,大殿内又响起了敲磬声。
  “蒲明,朕是信你的,朕也相信内阁。朕再信你一次,国事还是交给你们来办。”
  “咚!”磬声越敲越快,让人快听不清高处的帝王说了什么。蒲明忙跪着往前挪了几步。
  “你们内阁会同六部立刻拿出解决办法来,明日早朝朕要亲自听你们说!”
  蒲明忙高声应答:“陛下放心,臣等定不辜负陛下所望!”
  ——
  十多年没有上过早朝的靖康帝突然要上朝听政这算是件稀罕事。只是待众人知道鞑靼攻破三关的事后又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不乏暗地里痛骂靖康帝的。
  白青冉听着仆人回禀时,正在清点库房的器物。
  将军府与侯府的纳吉已过,再过两日就要去侯府下聘,她忙着挑挑拣拣,对仆人的话倒不以为意,“靖康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他就算哪天脱了那身龙袍跑去玄元观都算是寻常事。”
  仆人不敢接话只能胡乱地点头,支吾半天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言明西北敌情才不得已让这位修道的帝王出了大崇殿。
  白青冉神情一变捏紧了手中的器物,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破天荒地露出愤恨,他把手中东西重重一放往前院去了,只徒留下风中的一声‘昏君误国!’。
  仆人们面面相觑,都默默地去整理下聘的礼单,只当没听见自家主子的话。
  将军府南面圈了小片地出来做了练武场,穆晋安握着一柄长枪舞地虎虎生风,枪头银芒一闪如苍龙入海矫健又锐利,破空声飒飒,肌肉虬结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背后的伤疤已经结痂更显出几分久经战场的铁血男儿本色。
  身后响起鼓掌声,穆晋安长枪一转朝着声响处直奔而去,枪尖停在了白青冉的面前,她神色如常道:“武艺是精进不少,就是不知能接住几招。”
  话毕,白青冉一挑武器架上的另一柄长枪,往前一撑直指穆晋安。
  母子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白青冉在内宅待了多年身手大不如前,枪身虚晃一招后闪了出去。
  穆晋安顺势把长枪一收,一旁的江白忙给两位主子递上拭汗的巾子。
  “好久没见母亲出手了,母亲身姿不减当年。”
  白青冉摇了摇手,“你母亲我老了,帮你操持操持后宅之事还行,这些拿枪杀敌的本事不行咯!”
  “你是一军主帅,军中事我这个内宅妇人不宜多问。但鞑靼破了秋山道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
  她紧紧盯着穆晋安,知道他回京必带天字卫,如果消息今日传进宫里,天字卫获得消息只会早不会晚。
  穆晋安扶过白青冉往前院书房行去,“母亲,这事儿子心里有数。您近日又操持将军府与侯府联姻的事,儿子怎敢拿这些消息去扰您的清净。”
  她轻轻拍了拍穆晋安的手背。
  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西北军是穆川倾尽一生的心血,为了永宁朝边防安宁,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志向她一直都知晓,他死了,她也誓要坚守着这份志向走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就怕京都待久了,也贪恋起繁华安逸的生活来。”
  穆晋安知道她心中的担心。
  他这次回京都的确待得时间有些久,“母亲,儿子背后得伤疤您也看见了,实在是找到位医术不错得大夫,能压制住儿子的病症,儿子才耽搁住了。”
  “儿子已吩咐下去,如今就等明日早朝后,看宫里是个什么章程儿子便启程回西北。”
  白青冉如何没有看见那道伤疤,只是上战场的人难免会被刀枪剑戟伤到,他往常不说,她便没有多问。
  她眼一酸,抬手去够穆晋安的头。
  母子二人身高悬殊,只堪堪够抚摸到穆晋安的鬓角,“在外一切小心,刀剑无眼,母亲只盼你一切平安。”
  穆晋安乖巧地点点头。
  白青冉算不上一位合格的慈母。
  但她是一位合格的大都督夫人,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的母亲。
  ——
  明日早朝,侯府里忙了小半日。
  安虎父子三人忙着找出官袍,实在是富贵闲散人当久了那身官袍早就让人收到箱笼里压箱底去了。仆从们好一阵翻找,又是找熨斗熨烫,又是打理官帽,忙得不亦乐乎。
  安虎捋着胡须,不得不赞一声还是这身侯爷的朝服穿上让人更显精神。
  安启辙,安启平哥俩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他们老父龙行虎步地走来走去,忍不住扶额。
  “父亲,您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安虎手里还拿着拂尘,劈头就是一下,“你小子懂什么!”
  安启平眼角也忍不住地抽了两下,“父亲,上朝奏事拿象笏。你手上这个还是留着进大崇殿面圣用吧。”
  两个儿子都露出嫌弃得神色,安虎嘴一咧好笑道:“两个兔崽子还嘲笑起我来,我这不是一时高兴嘛。因为西北的事靖康肯上朝,还算没有‘病’到无可救药!本侯心里畅快些,不行?”
  安启平惯会泼凉水,“您先别高兴,内阁那几个一贯主张怀柔之策,又是胆小怕死的读书人。当年就打着和平为要的借口,妄图与鞑靼议和,若不是大都督穆川领着西北军拼死把那群异族人打回了草原深处,今日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他冷心冷面,说出的话却是实实在在地。
  安启辙觑了眼自己这个二弟,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前几日秋鹜去瞧大丫头,回来说她堂姐身子总养不大好。如今弟妹管家,你也回去说一声,库房里的东西尽管用漪澜那有我担着,咱们侯府的姑娘就算是和离归家也千万别委屈了。”
  安虎闻言也看向老二,那神色仿佛在附和。
  提到安婉,安启辙就不大受用,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缩着膀子回二房院里去了。
  安虎在身后提醒道:“老二,你也别老揪着你那读书人的脾气,自己的女儿还是心疼些吧。”
  身材高大的男人略一顿足,走出书房没了身影。
  “老大,咱父子好不容易议事,你做什么提大丫头的事!”安虎没好气地瞪了眼安启辙。
  安启辙无奈道:“明日上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父子心里都有数,用不着商议;更别说老二自诩读书人,顾着那张脸面也不会在朝上闹出什么。倒是咱们和穆家联姻这事不知宫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有西北军的事,若是战事一起咱们侯府也该拿出些态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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