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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重生的[六零]——砚台山上【完结】

时间:2024-04-18 17:14:28  作者:砚台山上【完结】
  乡下是生产队队长给开介绍信,有时候情况特殊大队长批不了的,那就是公社的领导给开介绍信。
  城里呢,工作需要导致出差的,单位会给开介绍信;日常需要比如出远门探亲或者做其他事情,可以找单位批介绍信,也可以找街道办批。
  出门在外有了介绍信,才能买火车票,住招待所。否则那就不合规,被发现了可能要被抓起来的。
  然而现在姜湘看到了什么!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手持多张伪造介绍信!甚至轻描淡写问她要不要,给她送几张。
  姜湘的手指微微颤抖,把男人手里的一沓皱巴巴纸张接过来,一张一张翻过去,都是盖了公章红戳的介绍信,公章看起来挺真,内容也挺真实。
  偏偏每张介绍信,打头的名字都不一样,对应的身份信息也不一样。
  其中一张:兹有长川市新城路二狗巷78号住户城镇居民,梁远洲,年25岁,无业,申请出远门探亲。
  新城路街道办公室,准予批准。
  1957年12月18日。
  然后右下角,是街道办的公章戳印。
  长川市新城路……姜湘略微沉吟,她依稀有一点印象,这是长川市南边的街道,而她住在解放路,解放路在北边,两个街道一南一北,距离挺远。
  看到介绍信上的梁远洲这个名字,姜湘心头一跳,抬起眸,望了男人一眼。
  “你叫梁远洲啊?”她问。
  “是。”他点点头,眼神微微闪烁,“这七八张介绍信呢,你怎么挑了这张就知道是我?”
  “。”问得好。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挑出来的,说来奇怪,她一看见梁远洲这名字,心脏便跳的欢实了一些,她想兴许这就是缘分吧!
  神他么缘分。
  姜湘闭了闭眼,把梁远洲的这张介绍信翻页,继续看后面这张:兹有长川市新城路二狗巷79号住户城镇居民,徐苟担,年25岁,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因公出差。望组织批准。
  长川市市公安局,准予批准。
  1957年12月18日。
  这一页竟然是市公安局的公章……梁远洲简直狗胆包天,连公安局的章子都敢伪造!
  姜湘手指抖得更厉害了,恨不得下一秒逃离身旁这位吓人的法制咖大佬。
  她就是一个规规矩矩守法的靠谱公民,他千万别和她沾边啊!
  然而当着梁远洲的面,姜湘没胆子,没敢直接跑,硬着头皮,继续下一张:
  兹有长川市新城路二狗巷80号住户城镇居民,徐集贸,年25岁,市公安局刑侦队副队,因公出差。望组织批准。
  长川市市公安局,准予批准。
  1957年12月18日。
  当她看不出来呢,又是徐狗蛋又是徐鸡毛的……姜湘眼角抽抽,他究竟是有多恨姓徐的?
  她觉得还能有第三张,索性继续往后翻,果然,最后还有一张名为徐升初的市公安局公安同志。
  徐升初。徐牲畜。
  姜湘确定了,梁远洲一定和姓徐的有仇。
  她对梁远洲那些恩怨情仇不太感兴趣,又把剩下的介绍信大概翻了翻,原封不动给他递了回去。
  “送你两张备用。”他低声说。
  “谢谢,我有自己的介绍信,用不着这些。”
  敢拿介绍信造假,他胆子大不怕事,她还怕呢。
  姜湘屁股又往远挪了一挪,摆明了不想和他沾边。
  这次梁远洲没再靠近一步黏着她,他把介绍信收起来,又从包裹里翻了一个小纸袋,给姜湘递过去,“吃果脯吗?有很甜的杏干。”
  姜湘:“………”
  姜湘真的服了他这变着花样投喂小零嘴的行为了,究竟是谁教他这么追女生的?
  见她不动,梁远洲再度失落,像失去光泽蔫了吧唧的孔雀尾巴,低声说:“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姜湘望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想认识一下也不是不成。
  她尚未意识到这时候自己对着梁远洲总是莫名其妙容易心软。
  “我叫姜湘。”
  “姜湘?”他明知故问。
  “对,就是生姜的姜,三点水湘江的湘。”
  “湘湘。”他目不转睛,望着她低声笑,像是很开心。
  “梁远洲同志,”姜湘正襟危坐,严肃和他说道,“我们刚认识,没那么熟,你不要直接喊我湘湘。”
  “湘湘。”
  “说了不要直接喊我湘湘。”
  “湘湘。”
  “湘湘。”
  “湘湘。”
  “……”姜湘放弃了,扭过头不想理睬他。
  她其实并不是讨厌旁人喊她湘湘,只是除了突然冒出来的梁远洲,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开口喊她湘湘了。
  她觉得有些别扭,她和他不过第一次见面而已。
  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不到一分钟,梁远洲盯着她额头新结痂的长长一道疤痕,终于忍不住问:“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你说这个?”姜湘摸了摸脑门,不在意地说道,“昨天才弄出来的疤。我没经验嘛,第一次上山去采石场打石头,不小心给石头崩了,就留了这么一道疤。”
  “疼不疼?”他低声问。
  “还好吧,没什么感觉了。”姜湘轻描淡写。
  梁远洲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手指微动,似乎想伸手摸一摸她额上的疤,又担心第一次见面她害怕他。
  他极力克制闭了闭眼,转移话题道:“湘湘,你回了长川市,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有啊,我回家住花园洋房呢。”姜湘哼哼。
  她故意和他说自己住花园洋房,心想再迟钝的傻蛋也该意识到她成分不好了。
  他就该自觉离她远点,保持距离,这年头和资本家小姐牵扯到一起可不是好事。
  看他还敢叫自己湘湘?
  谁知梁远洲不按常理出牌,他态度平静地哦了一声,又问:“湘湘,那你回去了还能住花园洋房吗?”
  “……能吧,我姑姑还在那里住着呢,里面有我自己单独的房间。”
  “然后呢?”他似乎急于弄清楚一些事情,问的很仔细,“回了长川市,有了安顿的地方,你要做什么?找工作吗?”
  “不找工作我喝西北风吗?”姜湘像是看傻蛋看他。
  “我、我可以养你。”他试探地说。
  “…………”倒也不必。
  姜湘很是无语地望了他一眼,这货应该没忘记他两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这件事吧?
  第一次见面就说养她?狗都不信这句话。
  不过,姜湘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说愿意养她的男人。
  就算是之前害她下乡对她耍流氓的那机械厂厂长家的宋有金,也没对姜湘说过这话,那畜生想对她耍流氓,还不想负责任,就是玩玩。
  姜湘当年没敢报复回去,盖因实力差异过大,她成分不好,一民族资本家后代,什么都没有。
  人家是厂长家独苗苗,成分好背景好,还有一个在京都当官的远房亲戚。
  她拿什么整?她只能收拾包袱急匆匆下了乡,躲得远远的,免得真让那王八蛋得了逞,那样她能呕死。
  想到这里,姜湘有心打听一下长川市机械厂的事情。
  她想了想,问梁远洲:“你知道咱们市里的机械厂吗?就那个最大的国营机械厂。”
  梁远洲目光顿了顿,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厂,我有一个兄弟在那里面保卫科,天天巡逻呢。”
  有认识的人在机械厂,那应该多少能知晓厂长家的情况?
  姜湘双手交握,像是有些紧张:“你认识机械厂厂长吗?就是宋厂长。”
  “知道。”他目光沉下去。
  “宋厂长那宝贝儿子,就,就是那个宋有金……”狗畜生最好死了才好,她在心里疯狂画圈圈诅咒。
  “你说他啊,”梁远洲低头,隐去了眼神里的阴鸷,“他去年好像结了婚,女方是谁我没仔细打听,反正去年那婚事办得挺大,在机械厂家属院摆了好几桌。”
  结婚了啊!
  姜湘紧张的心微微放下,难得松了一口气,既然那狗畜生结了婚,有了媳妇儿,应该不敢再来纠缠她了。
  她回了长川市不用提着一颗心担惊受怕了。
  姜湘脸上露出笑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笑得弯弯的,像月牙儿。
  “梁远洲,你吃瓜子不?我看见那边有卖瓜子的,我请你吃瓜子。”
  “?”就这么开心?
  “你在这等等,我给咱们买两把瓜子。”姜湘说完便蹦,步伐欢快。
  这会儿她反而不担心自己的行李丢到男人那儿会丢了,显然这短短一会儿的相处,已经让她放下了警惕。
  梁远洲稳稳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她快乐地去买瓜子。
  卖瓜子的摊贩是附近的乡下农民,自家炒了一些瓜子,在火车站偷偷卖,赚个零钱补贴家用。
  虽然都说倒买倒卖违法,但这种卖瓜子的,一把瓜子一分钱,两把瓜子两分钱……一分两分的小买卖,一般没人闲得没事举报。
  两把瓜子不过两分钱,虽然姜湘背对着他,梁远洲看不到她的正脸,但她掏钱的时候犹犹豫豫抠抠搜搜,显然不太舍得花钱。
  梁远洲禁不住笑了一下,转而又想到她委婉打听的宋有金,温暖的眼神再度阴了下去。
  可惜他一睁眼便马不停蹄来了兴安县,只顾着堵他心爱的姑娘,忘了提前弄死这时候仍在碍眼的宋有金。
  也罢,他决定回去再弄。
第7章
  姜湘万万不会想到身旁的男人一边和她嗑着瓜子,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刀了宋有金。
  她压根没注意梁远洲的心思,想到即将回城,又想到害她下乡的宋有金结了婚,她快乐的心情几乎要满得洋溢出来了。
  距离火车到站的时间还剩半小时。
  候车室闲得无聊,姜湘四处张望,没找到消磨时间的乐子,最后只能和梁远洲唠嗑:“你也是长川市本地人吗?一直住新城路?”
  “算是吧。”梁远洲点点头,他小时候便跟着家里一块搬来长川市了,勉强算是本地人。
  “那你就是城镇户口了,”姜湘说,“城里人月月有定额粮,挺好的呀。你怎么、怎么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梁远洲:“…………”
  什么叫他尽学坏的?会不会讲话?
  他微微眯眼,凉凉地瞥了姜湘一眼。
  若不是担心第一次见面吓跑了人,他犯得着如此装乖装温柔吗?
  想着不能暴露本性,于是垂下眸,继续憋着心思装着。
  姜湘丝毫不知眼前的男人怀揣着什么样的坏心眼,她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再次确定了四周没有其他人,才敢继续开口。
  “你弄那些介绍信,怎么敢的呀?弄假的介绍信就算了,你怎么随便给我说?不怕我举报你?”
  听到这些,梁远洲忍不住笑了,问她:“你会举报我吗?”
  姜湘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摇头说:“我不会举报你,我最恨的就是背地里举报人的勾当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暗戳戳打听,“你弄那么多介绍信干什么呀?总不能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那样我就——”
  剩下的话她顿了顿,对上梁远洲笑盈盈的眼神,不知怎么就觉得汗毛倒立,背后凉飕飕的,她没敢继续说下去。
  倘若梁远洲当真做坏事,比如造假身份坑蒙拐骗甚至拐卖人口,她一定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坏事。
  大概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梁远洲无奈解释:“你不要多想,我不做别的事,就是去黑市——”
  “你去——!”黑市啊。
  姜湘瞪圆了眼,用佩服的眼神望着他。
  这年头的黑市,其实就是背地里私下倒买倒卖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卖粮,乡下的庄稼户拿精细粮偷偷到黑市卖,能卖不少高价呢。
  粮食的倒买倒卖姑且不论,还有更多倒卖各类票证的,粗粮票细粮票花生油票,布票,工业券,就连稀缺的自行车票手表票都有路子捣鼓。
  姜湘去过黑市,她去那就是去逛小吃摊的,一没出息贪嘴的小女生,就指望着糊火柴盒的零花钱买个烧饼馄饨吃吃。
  她从来不接触那些倒卖票券的,但她远远看见了那些混混怎么干。
  比如工业券,城里人时不时能领到一两张工业券,虽然这票稀缺,但总有一些人家不需要。于是有人专门收工业券,一张券折算成几毛钱甚至一块钱,价格不定,时高时低,端看黑市缺不缺这些票。
  收来的工业券,就被那些二道贩子拿去高价卖给其他需要的人,比如城里结婚嫁娶凑不到足够券置办东西的人家,或者乡下的庄稼户也会需要几张工业券。
  要知道,买铁锅、烧水壶、脸盆等等都需要工业券,乡下的人家缺票但没有其他门路的,只能在黑市买。
  单单这一样工业券,中间就有不少利润差价了。
  二道贩子赚的都是黑心钱,资本家的那一招算是被他们学精了。
  姜湘啧啧,斜眼瞅了一眼身旁活生生的二道贩子梁远洲。
  梁远洲自然注意到了她微妙的眼神,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低声说:“我和其他人干的路子不太一样。比如收粮,我在乡下收粮的地方从来不固定,偶尔碰上头一回和我做买卖的,他们不信我,我就给他们看介绍信,态度摆得诚恳一些,再给他们多许一些利,他们便信我了。”
  姜湘无语望天,这也行?
  乡下的农民老大哥不知道这货的介绍信造假吗?
  梁远洲不介意告诉她这些,继续低声说:“我每次交易,见不同的人,顶的身份都不一样,给的介绍信自然也不一样。这样保险一些,免得稍不留神被人卖了。”
  毕竟黑市倒买倒卖是违法的,公安局都在抓呢。
  姜湘不全相信他说的话,那里面好几张介绍信的名头,还是公安局刑侦大队姓徐的呢。
  他还能顶着公安同志的名头去黑市混?
  听她这么说,梁远洲沉默了一下,他很少用到那几张公安局的介绍信,拿着就是以防万一,至少到目前都没用过一次。
  “你知道的,”他扭头望天,“……黑市,不好混,有这一层关系狐假虎威,能挡不少麻烦。”比如黑吃黑。
  姜湘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她不由有些好奇长川市市公安局里面,是不是真有一个姓徐的家伙?
  否则叫梁远洲扯着他的旗子四处狐假虎威,时间久了,万一传到公安局里头去,那岂不是有口说不清?
  好大一口屎盆子从天而降!
  姜湘捂嘴发笑。
  回了长川市,她得办自己的户籍转接,势必要去公安局户籍部走一趟,到那时可以顺嘴问一问公安局里有没有一个姓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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