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
本书作者: 天行有道
本书简介:
穿成康熙一朝的和妃娘娘,云莺内心是拒绝的。
她堂堂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作甚要嫁给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头子?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哪怕知道进宫后颇受宠爱,可想想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景象,云莺便头皮发麻。
幸好,彼时命运的齿轮尚未转动,而她也不过是在选秀之初,尚有余力拨乱反正。
云莺与她嫁进五皇子府的堂姊商议好,到时候设法让五皇子撞见她更衣的景象,以此破局。
然则误打误撞,却被偶然闯入的四阿哥给搅乱了套。
云莺欲哭无泪,未来的雍正大帝那可是有名的禁欲系工作狂,于女色上定力十足,她这样算计他,日后能有好下场吗?
云莺被一乘小轿抬进了贝勒府。
新婚之夜,她望着眼前不苟言笑的少年郎,战战兢兢红了眼眶,
“四爷,您听听妾身心慌不慌?”
四阿哥望着对面梨花带雨的瓜尔佳氏,一时无言。
她慌不慌不知道,反正他这会子挺慌的。
美人娇贵如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他该如何不叫她害怕?
【阅读提示】
1.女主不算很聪明的类型;
2.架空清穿,非正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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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莺,胤禛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四爷,您听听妾身心慌不慌
立意:无论身处何地,都要认真生活
第1章 选秀
康熙三十七年二月,正是春寒料峭之时。
秀女们一个个身着单薄旗装,并不显瑟缩模样,反而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穿过神武门,笔直地向顺贞门走去,
天子脚下,谁人敢失了仪态惹出笑话,一旦落选,不但自个儿丢脸,连家族亦会蒙羞,那可是她们万万不想看到的。
只一个身穿雪青衣裳的女子分外格格不入,她赔笑对太监道:“公公,能否容我回去取一下皮手套子。”
骡车就停在神武门外,早知外头风大,她下车就该揣上的。
若非怕不合时宜,她甚至想干脆抱个手炉在怀里呢。
那公公眼皮抽了抽,哪有这样糊涂的秀女,为了今后富贵荣华,受点冻怕什么,她倒不像选秀,像是来作客的。
何况秀女们都是一拨一拨分批过去面圣,她这么一闹,整个都乱了套。
太监本不欲搭腔,只淡淡打量她几眼,倒是一双葱白似的玉手,目光渐渐上移,嘴巴却张开不响了。
女子朱唇皓齿,雪肤乌发,哪怕只瞧见个轮廓,已是惊为天人。
太监遂轻咳了咳,“难为你远道而来,便宽限你一回罢,快去快回。”
女子道了谢,低头匆匆离开。
秀女们不免窃窃私语,这刘太监素来油盐不进,没想到也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看来哪怕去了那骨朵玩意,也免不了七情六欲。
对于瓜尔佳·云莺的容貌,秀女们是又爱又怕,喜的是有这么一个拔尖的,不至于显得这届选秀太失水准;可又担心瓜尔佳氏这般出挑,难免会威胁到她们在宫中地位,皇帝后宫早不比当年,四妃已立,下剩的嫔位、贵人也不过寥寥几个空缺,僧多粥少,怕是不够分呢。
秀女们也很清楚,这种尤物只宜交好不宜得罪,因此尽管看不惯云莺的大有人在,却也没几个公然找她发难。
如今刘太监为她破例,众人也都知趣地不做声,往好处想,瓜尔佳氏愿意落到最后一排,那旁人的机会便大了——否则万岁爷一旦见了她,势必再容不下其它。
云莺取完皮手筒回来,殿选已过去大半,她原以为康师傅选够了其他人就可以回家了,怎料这些人都是死脑筋,还非得照着流程走完不可。
刘太监还在催促,云莺没奈何,只得蝎蝎螫螫上前。
其实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入选——本来云莺是没这个意识的,一投胎就在三品大员之家,父亲慈爱,母亲宽和,兄弟姊妹也是无比地和睦,她以为一辈子都将顺风顺水过去,史上还有比她更幸福的穿越女吗?
直到年初圣旨下来,云莺如遭雷击,她怎么忘了这茬?清朝规矩,凡适龄之女不可私自婚配,都得入宫经皇帝验看过才行。
而她何以确定自己便是康熙晚年那位爱宠和妃娘娘,只因这届秀女只她一个姓瓜尔佳氏。
固然康师傅是位英明神武的天子,严格来说还算她高攀,但,毕竟比她大了三十岁——准确点是二十九岁,那也差不多了。
云莺实在难以想象要在一个能做自己祖父的男人跟前胁肩谄笑献媚邀宠,何况伴君如伴虎,宫里的日子那么好过?康师傅打个喷嚏都得抖三抖。
虽说有这般家世和容貌在,她进去也不会失宠,历史上的瓜尔佳氏便是很快封了和嫔,但,从嫔位到妃位却花了将近二十年——彼时康师傅都快过世了。
等于她会一直被惠宜德荣压在头上,那四大金刚更不是好相与的。就算原身长寿又怎么样呢?前半辈子一样过得很不快活。
云莺心里叫一个愁啊,她当然是不想选秀的,这话却不能对家里人明说,古代讲究天地君亲师,说出去就成了大逆不道。
何况她又怎能叫人相信,自己有十分把握中选?谁都没法先知呀。
云莺也想过用点极端些的法子,譬如划伤脸、摔断腿之类,可一来她舍不得这张好皮子——谁不爱看美人呢?她自己也爱,若真是破了相,恐怕只有绞了头发当姑子去,她是无肉不欢的,要她天天吃斋念佛,她可做不来!
至于断腿更是个馊主意,难得不用裹脚,她还得自个儿把自个儿变成残废?那还不如进宫伺候老皇帝呢。
一来二去蹉跎至今,云莺的名字到底还是呈交上去了。
初选是由太监们把关,云莺故意表现差劲,礼数上更是笨拙,满以为会被涮下,可这些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依旧放她过关。
这让云莺觉得选秀里头的水分也挺大,可能只是检查一下门第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再想不到她的美貌连太监都能通杀。
其时已接近正午时分,銮座上的皇帝与太后皆无甚耐心,云莺只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这批看完就算了吧,下剩的都放回家去。”
……你不早说,可巧她就在这批里头呢。
云莺两腿跟灌了铅一般,只盼着康师傅精力不济,来不及看清她的长相。
事实也正是如此,康熙上个月刚巡幸过五台山,拜祭过太/祖、世宗的陵墓,还得同礼部商量诸位阿哥封爵的事,着实称得上日理万机。
之所以百忙中抽空前来,不过碍着三年一选秀的定制而已。
他眯起眼睛打量下方,只见云莺的头垂得格外低,反而叫他兴味,“那位是谁?”
刘太监便将家室门楣报了上去。
康熙笑道:“祜满那般大老粗,倒生了个如花似玉的闺女。”
云莺紧张得脖子都僵了,看都没看清就这样吹嘘,就不怕抬起头吓死你?
虽然还真叫他蒙对了。
康熙且不忙着一睹芳容,只撂下句,“留牌子,赐香囊。”
便有太监捧着托盘到她身前。
云莺心如死灰,连谢恩都忘了。虽说留了牌子也不代表就是皇帝女人,还得进宫继续考察,合心意的才能成为皇帝嫔妃,至于剩下的,或是赏给哪位阿哥做侍妾,或是干脆当起了宫女。
可谁叫她生了这张遭罪的脸呢?注定是摆脱不掉垂涎的。
殿选结束,秀女们神情各异,留牌子的固然踌躇满志,那些撂牌子的倒也不是个个哭丧着脸,也有庆幸自己脱离牢笼的。
云莺就没这种福气。
入选的马佳氏携尹氏前来,含笑道:“妹妹好福气,偏叫你赶上最后一趟,剩下的想面圣都没机会呢。”
马佳氏乃是荣妃娘家侄女,在这批秀女中也算得佼佼之辈,可被云莺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
云莺懒得睬她,她知道马佳氏意在交好,日后大家同在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倒不如提前熟络熟络。
可云莺压根没这种心情,她现在的情绪就很恶劣了。因此只潦草地朝马佳氏一点头,便扬长而去。
尹氏撇撇嘴,“不过是个协领的女儿,她摆什么臭架子?”
马佳氏并不生气,“她自负美貌绝伦,自然不屑与咱们为伍,殊不知要在宫里过得好,光靠一张俊脸可是不够的。”
这些年难道没有比四妃更年轻貌美的人物么?可任凭潮起潮落,总是惠宜德荣屹立不倒,瓜尔佳氏若觉得仗着皇上宠爱就能作威作福,那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马佳氏则深知自己是来为荣妃分忧的,自然得牢牢盯紧这些狐媚子,省得她们掀起风浪来。
云莺来到神武门外,正欲乘骡车回家,却见堂姊云华匆匆过来。
云华也是瓜尔佳氏的远亲,她阿玛硕色比云莺的阿玛祜满官职还要高些,曾任两广总督,可因为庶出缘故,最后只嫁给五阿哥胤祺为侍妾。
云莺小时与她亲近,长大后倒没怎么联络,这回因着上京选秀之故才重新走动,云华反而态度亲密一如往昔,令云莺十分愧怍。
关于心底的想法,她也只稍稍向堂姐透露了点,其他一概无人知道。
云华察言观色,“可是被留牌子了?”
云莺沮丧点头。
事到如今,她已想不出什么转圜办法,看来注定要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云华眼珠子转了转,“这有何难,我倒替你想了个主意。”
说完悄悄附耳说了几句。
云莺面露迟疑,“这……使得吗?”
实在太大胆了些,就不怕康师傅发火?
云华笑道:“你又不能私自定亲,眼下谁还能帮你解燃眉之急?总归是一家子,万岁爷顶多训斥几句便过去了。”
倒也是,当爹的总不能抢儿子的女人。倘若一定要在诸位阿哥里头挑一个,五阿哥的确是最合适的——九龙夺嫡压根与他不相干,自然可得平安终老。
云莺心底的主意渐渐明晰起来,只对着云华有些惭愧,“如此一来,却是对你不住。”
本来五阿哥府上侍妾就多,再多一个她,云华心中难免吃味。
云华帮她拂去鬓上落花,含笑道:“我倒想着多个帮手呢,咱们情如姐妹,你还能害我不成?”
如今府里的刘佳氏生了长子,腹中现又揣着一个,正是风光无限,只怕等正式封爵完,五阿哥就要请旨提拔她为侧福晋了。
若云莺进府,觑准刘佳氏不能侍寝的空档,正好可以压压她的势头。
云华瞅着云莺粉光脂艳脸庞,心情十分愉悦。
小妹愚蠢,却实在美丽,男人都很难抗拒这种女人。
反正等对付完刘佳氏,她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第2章 点名
因着与堂姊那番交谈,云莺回府的时辰便略晚了些。
她娘觉禅氏夫人与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在翘首盼望,静候佳音。瓜尔佳氏虽然隶属满洲八大姓,可偏偏在后宫里头争奇斗艳的少,算下来竟没一个出人头地的,如今几支勋贵渐趋落魄,儿郎们不成器,可不只好靠着跟皇亲国戚联姻来抬高门庭么?云华能嫁进五皇子府,倒已经算祖坟冒青烟了。
而对云莺这个生来的绝色,亲戚们更是报以厚望。四妃都已上了岁数,渐渐将重心放在皇子们身上,万岁爷身边正缺新人,若云莺能瞅准时机站稳脚跟,再生下一男半女的,何愁不能封妃?到时候还能让她们也跟着沾点光呢。
云莺本就心中烦恼,听见这些话更不悦耳,好像都觉得康熙多么好糊弄、色令智昏似的!殊不知男人越老越精明,想从他身上牟利,哪有那么容易,没看康熙晚年都专宠没背景的汉女了么?
云莺自认没有足够的智慧能在后宫杀出一条血路,这等容貌又好比怀璧其罪,迎接她的怕是沦为炮灰的下场。
觉禅氏看出女儿情绪不对,便支走众妯娌,召云莺上前,温声询问她到底发生何事。
云莺只说路上车马太多,因此才耽搁了。
觉禅氏叹道:“你今日中选,额娘虽然高兴,可也着实替你发愁。京城居大不易,那皇宫更是个水深火热地方,你自己娇惯,缺心少眼,连人心好赖都分不清,真若是遇上歹人,怕是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云莺忙不迭点头,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她这种长在温室里的娇花,只适合静静地盛开,环境稍微恶劣一点就败了。
可惜圣旨已下,觉禅氏也没法子,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让云莺多带些银两入宫打点,再便是托关系找门路——四妃里头,数德妃和荣妃最好说话,荣妃那儿已有了她侄女马佳氏,下剩的便只有德妃了。
德妃年近四十,早已不图宠眷,只安心相夫教子,可圣心亦不可失,她难道不想找个美貌附庸帮她稳固地位么?总归她膝下也有了两位阿哥,想来不至于再抢别人的孩子,这也是为云莺今后着想。
云莺:……
她太知道德妃跟四爷不对付了,真要是成了德妃的好姊妹手帕交,她日后还能安心养老么?须知原身可是康熙朝第二长寿的妃子,足足活到乾隆年间呢。
她可不想余生都在四爷的高压下度过。
云莺看出觉禅氏帮不了自己什么忙了,她会担心她衣食住行,会挂念她喜怒哀乐,但不可能设身处地从云莺的角度着想——根本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没有那种概念,在她们眼里伺候圣驾便是无上尊荣,只有不合适,没有不愿意。
云莺若说自己是嫌弃康熙岁数大,旁人只怕会觉得她疯了。
因而云莺连埋怨都不敢埋怨,只心底有颗种子在悄悄萌芽。
她开始考虑云华为她提供的方案,固然这法子大胆了些,甚至可说大逆不道——哪怕还没正式侍寝,她名义上也和皇帝的女人差不离了,可她瞒着康熙去引诱他儿子,成功了还好说,不成功便只有死路一条。
皇家注重名誉甚于一切,她生得再美,那白绫也还是会送上来的。
三日后,云莺再度乘上骡车进宫,这回基本就是长住了。
马佳氏先前示好碰了一鼻子灰,索性不再同她招呼——入宫之后大伙儿就各凭本事了,平起平坐,她作甚还要对云莺俯首?
何况云莺过不过得去这关还是两说呢,头一个月皇帝惯例是不会召寝的,而是让秀女们先学习规矩,渐渐熟习宫中生活,省得御前失仪。那些个表现太差劲的,被赶去浣衣局或者辛者库也不是没有!
云莺虽不愿得宠,可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她这双手生来是穿针引线的,而非干粗活的。甚至连针线觉禅氏都不许她多动呢,生怕刺破手指留疤,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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