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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画风总跑偏——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0 23:07:42  作者: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玲珑姐姐。”段晚宁拉住她的手,“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玲珑眼圈泛红,含笑点头:“当年还蹒跚学步的小姑娘,一转眼就长大了。我的小姐,你知道我有多盼着这一天吗!”
  段晚宁上前抱住她:“当年的事你果然还记得,你还记得我娘吗?”
  “怎么可能忘!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我每时每刻不在想着她,想着你。”玲珑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轻拍着她后背,“如今小姐长大了,玲珑也放心了。”
  段晚宁从她怀里站起来,抬手按了按眼眶,又道:“这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知道前几日青菖提起你已接管了京城的分舵,我真是又惊又喜。玲珑姐姐,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什么苦不苦的,都过去了。”玲珑摇摇头,“其实这些年我有时候真是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陪在你身边,陪着你长大。可今日见了你,我又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与其只在你身边做个丫头,我更愿意做你的助力,一起给夫人报仇!”
  段晚宁拍了拍她的手背,罕见地抱怨道:“玲珑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若非师父临终遗命,我直接带人把许家尽皆杀了便是,何必在这里大费周章。”
  玲珑宽慰她道:“也许先楼主别有深意,也许别有内情,怎么都好,都是对小姐你的一番历练。你就把这当成平常日子来过,旁的不用多想。”
  段晚宁撅了噘嘴,挽住玲珑的胳膊:“想到要去跟许家做什么相认的戏码,我就觉得恶心。”
  “我的小姐啊,那可是国公府,钟鸣鼎食之家,了不得的地方呢!”玲珑笑着推了她一把,“我听说咱们楼主是个冷厉决绝的性子,从来都不苟言笑,说一不二。哎呦呦,这个撒娇的是谁啊?你是把我们楼主变没了吗?”
  段晚宁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去搔她的痒处,俩人笑着扭作一团,连日来舟车劳顿的郁积之气也一扫而光。
  两人在房中又说了一会话,阮怡便来叫门,说是晚饭做好了,顾大管事也在前厅候着。
  玲珑去开了门,阮怡进来向两人行礼道:“小姐,玲珑姑娘,晚饭送到了,是上都有名的那个花月楼里的席面!”
  段晚宁“嗯”了一声:“好好的定什么席面?”
  玲珑笑得别有深意:“是许家五房送来的,咱不吃白不吃。”
  段晚宁恍然,她这才刚进上都许家就有人忍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许家越乱她越乐见其成。
  此时的国公府角门外,花月楼的掌柜正和一个嬷嬷说话。
  那嬷嬷穿着灰色褙子,瞧着是个体面的,说起话来没怎么客气:“所以你送过去时,瞧见了那个丫头没?”
  掌柜的笑着说:“那咱们自然是瞧不见的,只有一个婢女出面,很是整齐体面的一个丫头,瞧着似乎挺是那么回事。”
  灰衣嬷嬷轻哼一声:“五房什么人去找的你?”
  “是刘妈妈。”
  掌柜的说完,灰衣嬷嬷轻蔑的啐了一口:“果然是那个老货,呸!”她甩手将一锭银子丢给掌柜的,“你且回去,咱们夫人的糕点明日记得早些送来,知道吗?”
  掌柜的接过银子,笑得更是谄媚,“常妈妈放心,糕点必是新出炉。小人这就告辞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哈哈,只管吩咐。”
  被唤做常妈妈的婆子也没甚理会,先转身进了角门,打量着四周无人,这才挺起胸抻了抻袖子一径往内宅去了。
  穿过花园,一路进了二房内院,主屋门口一个小丫头正掀帘子出来,瞧见常妈妈便笑着帮她打起帘子,说:“常妈妈来了,夫人一直在等你呢,快进去吧。”
  堂屋里,柳氏夫人正和女儿在书案前对坐着描一副绣花样子,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冲常妈妈招了招手,指着桌上的一盘果子道:“这是老太太院里送来的,等会叫人给琛哥儿送去尝尝。”
  许安然抬起头来,不满道:“娘啊,那果子难得的很,老太太又不常赏下,做什么非要给他?”
  柳氏瞪她一眼:“什么他啊他的,琛哥儿是你兄长,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叫你父亲听见了生气。”
  许安然撅了撅嘴:“他又何时把我当过妹妹。”
  “你这孩子,忒地不懂事。”柳氏斥了一句,“回你自己院子去吧,我也乏了。”
  许安然看了眼常妈妈,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才拿着绣样走了。
  “然儿这性子真是让我操心。”柳氏揉了揉眉心,“再过两三年就要及笄了,却还是这么不懂事。”
  常妈妈笑着绕到她身后,两手在她肩上轻轻按摩:“夫人也说还有两三年呢,咱们然姐儿容貌生的好,人又聪慧,只要夫人耐心教导,将来定是错不了的。”
  柳氏“嗯”了一声,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盘果子上,叹道:“自打生了然儿,我这肚子就没了动静,东边那位倒是越发出挑了,前儿还得了先生称赞,这往后可怎么是好?”
  常妈妈神色暗了暗,道:“刚花月楼掌柜来回话了,说是五房的刘妈妈给刚进京的那位送了席面,说是接风洗尘。”
  柳氏猛然坐直,一掌拍在书案上,怒道:“五房那个杂碎,唯恐天下不乱!”她急喘几下,强自平复下来,眼中射出狠戾,“上赶着巴结是吧,我倒要看看,那贱人生的小贱人,能翻出几个浪花来!”
  常妈妈有些担忧地道:“那小贱人为何这么多年不来,偏偏此时要来?”
  柳氏冷笑一声:“算年纪她比然姐儿还要大上一岁多,要不了多久就要及笄,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舔着脸也要来国公府凑凑。”
  常妈妈点点头:“只是五老爷不知有什么盘算,当年他为了那贱人拼命地架势,奴婢现在想来还有些心惊。”
  柳氏神色变幻,对常妈妈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常妈妈凑到她跟前,听了两句便绽开了笑,连连点头,眼中贪婪的光一闪即逝。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保管叫那个小贱人舒舒服服地来,头破血流地回去!”
第 14 章
  段晚宁这一回到上都,暗中接洽的正是许家五房,定国公许敖的庶子许怀山。这人年过三十未曾婚配,也并不考取功名,只在家中打理田产生意,闲云野鹤一般,行踪飘忽不定。许敖不管他,家里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许家定国公许敖今年五十七,娶的是盛烈郡王苏弘方的嫡次女苏苒,封号昌国夫人。夫妻两人生了两个底子嫡子,长子许知年,三十七,因身体孱弱,未曾入仕,妻子王氏也并非出身高门。
  夫妻俩只有一个嫡女许安平,今年十七,已经说下了宁远侯府的亲事。
  嫡次子许知全,也就是段晚宁这一回要认的“父亲”,今年三十五,任四品刑部侍郎。
  说起这位许侍郎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他早年娶的嫡妻柳氏业已亡故,留有一子许嘉琛,今年也是十七,比许安平小了几个月,所以在家中行二。
  如今许知全的继室也姓柳,是原先那位嫡夫人的庶妹。这位小柳氏夫人生了一女许安然,今年十三,在家中行三。
  “所以许知全就是我那个便宜爹了,我在定国公府应该是行四。”段晚宁合上册子,拿起手边一个橙子捏了捏,冲玲珑道,“许敖和弟弟许绍未曾分家,许绍便战死,留下一子一女,女儿早年病死,儿子许知恩,在定国公府长大,便是三房。”
  玲珑笑着递过小刀:“是,许敖还有一个庶子前几年去西边投军,谁知却病死在了和罗山,所以现在许家只有大房、二房、三房和五房。”
  “现在三房也没了。”段晚宁说着,手上一翻,刀子划开橙皮,“许知恩的荫庇又该他们争抢一阵子了。”
  橙子被剖开,一股酸香冒了出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段晚宁唇边被溅上一滴橙汁,她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下顺势放进口中,被酸的眯起了眼睛。
  “这橙也太酸了些。”她挤了挤鼻子,又切了一刀,“我是吃不得这么酸的东西了,都给你吧。”
  玲珑笑着把小刀接过来,递给她一块湿帕子:“这些汁水最是黏腻,先擦擦手。”
  段晚宁擦了擦手,转头看向窗外,道:“天黑了。”
  玲珑切好了橙,把小刀放下,认真道:“昌国夫人病重的事是我失察,小姐若要责罚,玲珑愿一力承担。”
  段晚宁摇摇头:“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有主张。”
  玲珑顿了顿,道:“是,多谢小姐。”
  段晚宁伸了个懒腰:“有些困了,这几个橙我不吃了,你拿去给展怀和阮儿分了吧。”
  玲珑答应一声,起身出门去。段晚宁则自己吹熄了灯,上床去躺下。
  过了不多时,果然传来一声响动,大约是院子西北角有人翻墙进来了。
  段晚宁唇角浮上浅笑,却翻了个身,换了个面朝里的姿势侧躺着。
  又多了许久,窗纸上传来一声细微的破裂声,接着便有根管子伸进来吹出一股迷烟。
  迷烟尽数吹出,外面人又耐心等了一阵,直等的段晚宁昏昏欲睡,才终于等来了推开窗子的声音。
  一个男子伸手扒着窗棱,探头看了看房间里面,借着月色确认了床上有人之后,才伸出一只脚跨进窗户。
  可能这窗子实在是有点高,房间这头又没有可以让他落脚的地方,这人又生怕自己动静太大惊动了段晚宁,结果费了半天劲也还有半个身子在外面。
  他正急的满头汗,却忽然感觉脚踝被人抓住,惊吓之中猛地抬头,一张银白色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眼前。
  “鬼啊!”来人肝胆俱裂,手上一松,身子往后仰倒,段晚宁手上同时用力,顺势将他掀出窗外。
  “扑通”一声,那人四仰八叉地摔到廊下。
  “什么人?啊!”门外的阮怡惊叫一声,手上不知什么东西稀里哗啦洒了一地,“来人啊,有贼人啊!快来人保护小姐啊!”
  院门被人“咣当”一声踹开,顾展怀带人冲进院子。
  阮怡抬手一指,家丁们呼啦一下冲到廊下把人围住。
  那人扶着腰正站起来,见势不好又回头想往窗子里爬。
  顾展怀一手抓住他衣领,直接将人提溜起来:“我说,那里面是咱们小姐的闺房,你去不合适吧?”
  那人挣扎着叫起来:“你们小姐刚还和我共效于飞,我去怎么不合适了!”
  段晚宁拉开门出来,淡淡地道:“嘴实在太臭,舌头割掉吧。”
  顾展怀应了一声,把人丢在地上,抽出匕首捏着他嘴巴就要动手。
  那人吓疯了一样地叫:“不要啊!小娘子你太没有良心了,是不是我刚才没让你舒服够,你这就要谋害亲夫啊?”
  段晚宁摇摇头:“真是嗦。”
  顾展怀听了,片刻都没再耽搁,手起刀落将那人舌头割了下来。
  那人着实没有料到他真的动手,这样的情况,难道不该先逼问自己口供然后再行处置,这家人怎么反着来?一瞬间连疼都忘了,就呆呆地瞪着顾展怀。
  顾展怀被他瞪得有点无奈,摊手道:“小姐吩咐,我也没辙。”
  段晚宁淡淡地扫了这边一眼,道:“没事了,都去睡吧。”
  顾展怀是春草堂堂主,主理春意楼中各种暗处生意,且兼顾东南各分舵和杭州总坛的日常事务。而段晚宁以往总是闭关苦修,甚少现身江南。
  所以四位堂主里,只有他和段晚宁相处日浅,对这位新堂主的性情手段也多只是听闻。
  但是这一路自益州同行至上都,他多少也对段晚宁有了点了解。这位堂主做事喜欢单刀直入,而且雷厉风行,一般情况下能动手的绝不多说半个字,如果别人说多了她还嫌烦。
  相比之下,先楼主段柳行那样敦厚和蔼的长者真是令人怀念啊!
  不过段晚宁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她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以顾展怀的眼界和修为来看,可以说当今世上,几乎没人是她对手。跟着这样的楼主,最让人安心了。
  顾展怀把那贼人敲晕堵了嘴捆好扔到柴房里,就见玲珑提着灯笼在院门处朝自己招手。
  他快步走了过去,含笑问道:“玲珑姑娘,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玲珑堂主了,可是楼主有什么吩咐?”
  “您客气了,还是叫我名字吧。”玲珑和他并肩往前院走,道,“明日还要劳烦先生,将那贼人送去官府法办。”
  顾展怀挑了挑眉:“这又是为何?”
  玲珑笑笑:“小姐的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大一点。”
  顾展怀眼珠一转,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又走了几步,玲珑忽然问:“顾先生,您要留在上都吗?”
  顾展怀耸耸肩:“顾某去留自然是听小姐安排。”
  玲珑瞥了他一眼,心道你跟着来上都也不是小姐安排的,现在又说什么便宜话。
  顾展怀偏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大家都说春草堂特立独行不服约束,玲珑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玲珑笑笑:“瞧您说的,我可从没听过这样的闲话。刚小姐还跟我夸奖先生,一路上殷勤周到最是能干的,还叫我多跟先生学呢。”
  到了二门外,玲珑停下脚步,冲顾展怀福身道:“先生慢走。”
  顾展怀拱手一揖,道:“多谢相送。明日一早我便扭送贼人去官府,就告他盗窃。”
  玲珑道:“小姐说了,送官法办这些全凭先生做主,她要的只是事情闹大。”
  把事情闹大对顾展怀来说并不什么难事,第二天一早,上都知府衙门外就围满了人,都在看一个被割了舌头、扒掉衣服的盗贼。
  知府带人出门来,一眼瞧见地上跪着的贼人,忍不住抬袖挡住视线。
  “这怎么回事?有伤风化!这是谁送来的?”
  “大人!”顾展怀上前,含笑躬身,“这人昨夜到我们家行窃被抓住,我家小姐特命在下将人送来法办。”
  顾展怀眉清目秀,说话又斯文儒雅,知府见他还是苦主,也不好发作,只是道:“那也不能大白天的这样,这样。来人,把那贼人带进去,穿件衣服在过堂!”
  衙役们应一声,便有两人出来将那人拖进了府衙。
  随着知府和顾展怀等人都进了门,围观的百姓发现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可看的,没一会便也都散去。
  只人群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却没立刻离开,而是在府衙对面的小巷子里找了个地方蹲着,悄悄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没过一会,一乘小轿停在府衙外,娇俏可人的侍女掀开轿帘,扶着里面容貌绝美的少女下轿。
  少女站在府衙外,抬头看了眼匾额,又转头看了看街上两旁。她目光灵动,神情却冷淡平静,穿一件最简单不过的淡黄色对襟襦裙,却予人高洁出尘,遗世独立的感觉。
  小巷里的小厮看清了她的脸,飞快转身一溜烟地跑走了。
  他的行踪自然瞒不过段晚宁,她举起团扇挡住脸,微微一笑,缓缓步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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