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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鲛——梅尼耶大福【完结】

时间:2024-04-20 23:11:00  作者:梅尼耶大福【完结】
  王萱娇气红了眼,一下子泄力瘫坐在地上。
  “这盖头临了出事…难道这婚事不成了?”
  …
  江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望着可怜又可气的王萱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王家贵女别这么想,眼下还有两天,一个盖头赶赶工,应该还来得及。那李家秀娘绣工再好,亦是不能用了。”
  王皇后这回刚从佛堂礼佛出来,自从红月寺回来,听了希安法师的宣讲,居然整日研学佛法了。
  江沅也不知她是做给谁看,总之王皇后要信佛,她是一百个不信。
  “娇娇!不就一个盖头吗,至于发那么大脾气?”
  王皇后一把搂住自己侄女,心疼地替她拭泪,本来想着埋怨她几句,可说出口的全都是安慰。
  “好了好了!娇娇不哭,全京城找个会绣盖头的绣娘能有多难?”
  “可是…她的绣工是全天下最出色的。”
  王萱娇依旧哭成了泪人,瓮声答道。
  而后顾不得擦眼泪,开始捡起了散落的珠宝。
  “现在可是应证了天下最出色也不过尔尔,不是吗?”
  王皇后扶起王萱娇,指使下人们收拾,将她扶进内殿休息。
  江沅见状,想着估摸着也没自己事情了,便也打算悄悄遛走,不料…
  “啊!”
  王家贵女又是一声大叫。
  “娇娇…这又是怎么了?”
  王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耐地问道。
  “姑母…我的玉佩!凌煜哥哥竟然没有与我交换!”
  王萱娇摸着腰侧,眼瞧着依旧是那块冰花芙蓉佩,原本该交换的双兽纹玉佩,赵凌煜今日前来居然忘记提及了。
  成亲前,眷侣双方需要交换彼此随身的物件,以为信物。喻为两情相悦、忠贞不渝。
  “娇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我说这亲事就不该随着你的性子答应。你瞧瞧,自从你与赵凌煜定亲以来,出了多少幺蛾子。”
  王皇后似早就料到如此,憋在心中的不满终于全都说出了口。
  眼前这不争气的侄女,自己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家弟弟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从小没了母亲,便养在王皇后身边,如今更是将她作亲生女儿惯着。
  王萱娇似没心思听姑母的教训,依旧还在翻找。
  半天…终于挑选了八宝莲花漆木盒子装下自身的冰花芙蓉佩,正准备托人送到将军府去。
  王皇后眼瞧着王萱娇那没出息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
  “王萱娇!你真的是丢了王家的脸面!他一寒门武将,攀上我们王家是他的荣耀!怎么你还在这巴巴地盼着,因他的一点小事就失了魂。你这副样子若是让你爹看见了,非要将你赶出家门口不可!”
  王皇后说完更是甩袖准备离开,不再管这让人心烦的侄女。
  江沅眼瞧着贵女的可怜模样,也着实不忍。试想哪家姑娘成亲也都希望万事顺遂。
  “贵女不必担忧,这玉佩交换也不会耽误什么时辰。不如我替贵女跑一趟吧。”
  虽然很不愿意再见到“玉面阎王”,可自江沅主动“请缨”,姑侄二人的关系这会算是缓和下来了。
  .
  马车哒哒地晃悠到将军府门口,江沅掀了帘子,莲步踱踱半日,依旧没勇气出来。
  望着那无华的赵府牌匾,不由得仰天注目那路过的乌鸦,怅然若失。
  今日与那“阎王”究竟还有多少孽缘。
  守门的小厮不知从哪得的反应,依旧是他,将江沅请下了马车,然后几近转悠,还是来到了之前那间书房。
  江沅望着这间书房,心中不由发怵。
  之前的偷听经历令她心有余悸,以致于今日在门口徘徊许久,仍不愿意跨进去。
  可今日又不同于彼时,房间的主人这会从屋内应声道。
  “若是沅娘娘前来,微臣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江沅不由地垂首蹙眉,平生最讨厌虚情假意之人,而赵凌煜就是其中翘楚。
  话语虽是包含歉意,可让人听不出半点真情。若细细深究,听者竟然还可以感受到有些…许嘲讽之意?
  果然…语言的艺术,已然被他拿捏到位。
  江沅推门而进,见赵凌煜闲散地席地而坐,似在书写什么。
  居家的“阎王”可亲了些,乌发只用发带束着,一身雪白绸缎,衣襟大敞、内里那线条利落的肌肉若隐若现…不羁中带着自律。
  见有人进来,脑袋稍稍偏过来,闲闲地望着她笑,那极为漂亮的眉眼异常舒展。
  “快进来吧…别在外面冻着。”
  江沅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自打从红月寺回来,她就察觉赵凌煜待自己不似从前那般敌对。
  莫非…他真觉得自己能当皇后,所以来提前讨好?
  正当江沅胡思乱想之际,无意中瞄到了赵凌煜将写完的信塞进信封里,而后于信封题名上,赫然写了个“袁”字。
  这一刻…江沅便全盘否认了之前,自己对他的一切猜想!
第29章 念兹
  江沅鹿眼圆瞪,眼睁睁地看着赵凌煜将一封家书写完,折好,再慢条斯理地塞进信封里,而后落款于一遒劲楷书“袁”字。
  此时的江沅心跳得厉害,脑子一片空白,尘封已久的记忆似洪水猛兽般挟持着她,让她不敢呼吸,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良久,赵凌煜似才发现江沅的不对劲表情。
  他召了小厮准备将家书寄出去。
  赵家虽人丁单薄,但母亲娘家远亲居在武陵地区,无论他们能否能及时参加婚宴,礼貌地邀请还是必须的。
  “等等!”江沅猛地捉住赵凌煜的手臂,目光死死绞着那封还未递出去的信。
  “怎的了?难道这封家书…贵妃娘娘也想把它藏起来…然后,威胁我?”
  赵凌煜转头看向她,轻轻挑眉一笑,声音极低,眸光流转,满是戏谑之意。
  江沅显然没在意赵凌煜的调侃语气,她蹙眉皱鼻,眼神依然盯着那赵凌煜拿着信封的手,目光坚决地近乎执拗。
  “我且问你,这封家书你准备寄向哪?”
  “水域城,武陵镇。”
  赵凌煜说完这句话,江沅便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强忍着因为震惊而感不适,继续颤着音,努力压制沙哑的声音。
  “袁…字,是不是你的别名?”
  赵凌煜闻言,手臂的微微垂下,刻意躲开了江沅的柔荑。
  而后俯身平直盯着她,压住了嗓子,声音就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
  “想要了解我?”
  江沅似被蛊惑般,眼神定定地瞧着他半晌,嘴唇微抿着吞了口水,微微垂眸、点头…
  “呵呵…”
  赵凌煜直起身,命小厮退下,缓缓朝江沅近了一步,弯腰执起江沅的手,将那封信放在她的手心。
  动作慢条斯理,眼神直勾勾地瞧着江沅,嘴角不可察地勾了勾,侧脸、凑上她的耳边。
  “江沅…你记清楚了,我叫…袁…”
  …
  “非弈!”
  还未等赵凌煜开口回答,江沅抢先说出了自己记忆最深处的那个名字。
  赵凌煜的侧脸僵在江沅耳边。
  他飞快地扫视着眼前的少女,不想错过她此时的所有细微表情,敏锐的眼里忽然涌出一股子疑惑之色,眼底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透出若有所思之意。
  “所以…你以前住在武陵镇?”
  江沅蓦的侧首,眼角那颗泪痣隐隐扫在赵凌煜的唇边,烫得少女身体向后折去,脚下一个不察,绊在了书案边。
  “当心!”
  赵凌煜伸手捞住江沅,一手垫在她脑后,一个借力,手背重重地砸在书案上。
  “唔…”
  被压住手的主人,闷声冷哼。
  “对不住…我刚有些走神。”
  江沅赶忙起身,抓起那被自己压肿的手,小心查看,长睫微垂…
  赵凌煜早已忘了疼痛,低头看着少女那担心的模样,睫毛每一下都在轻轻抖动,微微地如同羽毛,轻刷自己的心房。
  “你就是我十二岁时在海边认识的捕鲛人女孩?”
  怔默了片刻,赵凌煜唇角又泛起了美玉光华,低低的话语带着淡淡的鼻音。
  江沅垂眸静默了半晌,依旧抓着赵凌煜的手没放开,似在研究什么瑰宝珍元。
  “嗯…我…怎会未曾认出你?”
  软软糯糯的低语,虽是疑问,可明显带着丝丝懊悔。
  待到手背与掌心覆得滚烫,江沅才不好意思地松开,微垂的双手无措地搅着裙裾,耳朵也渐渐发烫,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江沅,你是…如何…沦落到…宫中的?”
  赵凌煜拉着被现实震惊到的少女,坐在一旁的软榻,执壶,为她斟茶。
  “此事说来话长…我母亲在我十六岁那年病死之后,武陵镇就再没我可留恋之地,本想着来朝阳城讨生活,结果阴差阳错入了宫…”
  江沅喝了茶,似平复了心情,回忆那般痛苦,她如今也能坦然回忆,时间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赵凌煜听后起身,慢慢走到她身旁,蹲下与她平视。
  望着眼前的少女鹿眼圆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光里写尽委屈。于是轻叹一声,伸出手指轻托起她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且问你,六年前,你为何不辞而别?”
  少女靠在他肩膀上,低哑着嗓音,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颤声道。
  赵凌煜被问得表情一瞬间错愕。他止不住地抬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要抚上她的发,想想又将半空中的手放下。
  他双手握住她的手臂,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两人对视间,赵凌煜那清隽的面容带着稍许落寞,嘴唇时而轻抿,时而又欲言又止…
  “江沅…我…抱歉,因为…当年…家中发生一些变故,所以…我来不及…与你告别。”
  赵凌煜懊恼地垂首,下颌线紧绷,鸦羽般长睫投落暗影。
  江沅见儿时的玩伴似提及了伤心事,倒也适时地彼此沉默中。
  “好在…老天眷顾我,让我有生之年再见你。”
  江沅努力想起悲伤的事,好让自己能在日思暮想的男孩面前,展露出一个最完美的笑容。
  少女的笑容是妩媚的,那深眸虽雾蒙蒙的,但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眼角的那颗泪痣亦是灼灼耀华光。
  “江沅…别这样…”
  赵凌煜知晓捕鲛人天生不会哭,想要开怀笑更是奢望。
  望着眼前的少女对自己讨好般地笑,不知何时,心有一块地方又莫名地揪痛起来。
  .
  此时此刻…气氛出奇地安静,安静到连窗棂上麻雀煽动翅膀的声响,都听得清楚。
  他本不欲告诉她的那件事,却也想此时送她一个安慰,于是赵凌煜脱口而出。
  “江沅…你知道吗?其实你们捕鲛人一族天生不会哭其实是与皇家诅咒有关。”
  对面的少女,不由得蜷了蜷手指,抬手想要捉住什么,无果,然又若无其事地压了压耳旁被风撩起的乱发。
  “你怎会知道这些?”
  江沅听的心颤,那种心事被人戳中的彷徨。
  母亲的确在临死前告诫自己,不要靠近皇宫,因为那是捕鲛人变得不幸的开端。
  可自己偏偏不信命运,既然皇宫是开始,那么就让自己在皇宫将一切结束!
  “自然是在朝中一些道听。但是我不知道其中内里,只因此事原般是被记录在一本《皇家密志》中,那本书也是皇家的禁书,无人知晓它在哪。”
  “江沅…对不住,我没能查出这本书在哪。”
  赵凌煜用力地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地开口说道。
  江沅一时心乱如麻,其实这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她并未打算告诉任何人,即便和裴寂说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
  自从遇见了那鲛人,原本以为自己能忘记这些,忘记作为捕鲛人的使命。就这样逃离皇宫,与裴寂过上隐居生活。
  可是正如赵凌煜说的那般,“谁都不可以相信!”
  裴寂如今不知所踪,自己还能再依靠谁?
  眼前的男人盯着自己,略有些泛红的眼尾透着些许悲凉。动了动唇扯笑,亦是带着几分自嘲。就连一贯戏谑,狡黠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沙哑和真诚!
  赵凌煜吗?或许…
  “哦,对了,王家贵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与儿时的玩伴互诉衷肠至此,江沅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未办。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推到赵凌煜面前。
  可他瞧着那盒子并未有多欣喜,甚至还未有刚才与自己说话那样表情真挚。
  只是如牵线木偶般,拿走了桌上的锦盒,又将自己腰间的那块双兽纹玉佩解下递给她。
  全程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
  江沅摸着那块带有余温的玉佩,借故天色已晚逃也似的离开了赵府。
  直至上了马车,一颗心还是没来由的砰砰直跳。
  也许自己真不该“蹚”这趟浑水,虽然是替王萱娇与他交换信物,可真正做这件略显暧昧的事…确是自己!
  这一次赵凌煜没有追出去,望着江沅带着玉佩逃离,收敛了笑意。
  他自嘲般伸手支额…
  莫不是这次真的对她动了情?
  .
  江沅回到宫中差了婢女将玉佩送还给王萱娇,便忿忿地躺回了床榻,回想起今日赵凌煜对自己说的话,有太多的震惊。
  想想也真是孽缘,从之前二人的针锋相对,再到如今这般惺惺相惜,这中间的极限转变,江沅压根都没缓过神。
  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儿时玩伴,赵凌煜!
  然而没有给自己准备和消化的时间,王萱娇和赵凌煜的成亲的日子很快到来了。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的队伍,从宫门口一直排到赵府,满城的树上都系了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头探脑地望去,这百年难见的大婚。
  正可谓:彩凤齐鸣三殿晓,天桃并发万年红。
  在这场婚礼中,皇家给足了王家最鼎盛的风光!
  也还是在那场婚礼中,王家丢足了全部脸面!
  而江沅在那场婚礼中,需要面对最痛苦的抉择。
第30章 横生
  这日江沅被早早地叫醒,虽不及新娘子丑时便起身上妆,但被邀请作为王萱娇的娘家人,到底要打扮一番,提早前去凤仪殿增些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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