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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努力当助攻NPC!——戚寒枝【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14:39:38  作者:戚寒枝【完结+番外】
  可就算看起来再无敌的人,心也不是刀枪不入的,血肉筑成的心房怎能抵御刃口般锋利的言语?
  来自更为年长的导师同学明目张胆到近乎恶意的对待,让温柚连带着过去十几年踽踽独行的寂寞一同爆发,她变得更加不近人情,甚至能够连续一个星期都不主动与人说一句话。
  师兄是第一个敲响她心扉的人。是他告诉她,大海是一个吸收并消化坏心情的垃圾箱,对着它,她可以不用再故作坚强。如果大海收到了她的心声,那么她接下来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幸运。
  也许那些话在当时有那么一点哄孩子的嫌疑,对着大海叫嚷的行为也确实有些傻气,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海风太过温柔,像逝去多年的母亲的抚摸,又或者是四下无人的静谧让她感到安宁,在许烁生的鼓励下,温柚第一次尝试对着寂静寥落的昏蓝海面吼出了自己的烦懑,把胸腔中积压已久的燥郁通通发泄了出去。
  而那时候的师兄听着她对两人共同的导师的怒骂,却只是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她,像包容着一个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小女孩。
  温柚还记得当时对上那双温柔眼睛的瞬间,那快到不正常的心率。
  她才知道有一个人,一件事物愿意陪伴她,愿意当装满着她所有情绪的漂流瓶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也是从那时起,她喜欢上了温文尔雅,笑容明朗的许烁生。
  那片海也被赋予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直到她拿到了博士生毕业证书,准备在那里告白的那一天,一切美好的意义都变了味——
  她在海边吹了四个小时的风,一直等到精心垒起来的沙滩城堡被涨潮的海水冲毁,告白的灯串也因为电量的耗尽而光芒熹微。她以为被放了鸽子,沉默地收拾了所有东西准备回家,收到的却是许烁生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消息。
  不仅是身上大面积的创伤,许烁生的脑部也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从一个会说会笑,前途一片光明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终日昏迷不醒,无知无觉的植物人。
  回忆终止,温柚也停下了倾诉。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静静躺着的男人,温柚转身走出了病房。
  夏天的傍晚,天际的云彩总是格外烂漫,晖光灿然,云蒸霞蔚,绚丽而梦幻的颜色将远处的风景装点得格外美丽。与疗养所高昂的费用相对的,这里的绿化条件和环境设施都是经过专人设计,看上去让人十分舒心。
  晚风拂面而来,温柚和许宁微并排走在疗养所里供病人散心漫步的小路上。二人身量相当,气质婉约,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对孪生姐妹。
  “小微,你会怪我吗?”
  温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一句。
  许宁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温姐姐,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要怪也是怪当初那个酒驾的司机,你并没有错,不需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停下脚步,迎着温柚愧疚的目光展颜一笑:
  “如果哥哥现在是清醒的,可能才要怪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温柚垂下眼睫。虽然理智上赞同她的话,但情感上,三年来的自责已经深深扎根在她的心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拔起的。
  因此这些年,只要她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不是她非要他开车来海边,如果不是她对那片海有种莫名的执念,也许他就不会在半路碰到那辆酒驾的货车,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她无法心安理得地将师兄的遭遇全都归咎到那个司机头上,哪怕她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也总是控制不住自虐般地回想。
  许宁微见她不语,也知道她的心结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开,只好无奈地握住了温柚的手,郑重其事地告诉她:
  “温柚姐姐,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些年来你为了哥哥的病四处求医,还请了护工,让他住进了这么好的疗养所。我的内心已经很感激了。”
  许宁微顿了顿,又道:
  “更别说为了不让哥哥的心血白费,你扛下了所有压力,一个人把偌大的团队肩负起来,走到今天,让我的病得到救治,让更多和我一样的患者看到生的希望……我都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我们兄妹俩完全不可能活到今天,所以你从来都没有亏欠谁,相反,是我们欠你良多。”
  温柚抿抿唇,看着前方空空长椅上映着斜阳的光晕不说话,半晌,呢喃细语飘入风中:
  “如果他能醒过来,我也许就能真的放下了。”
  ————————
  改了一点细节
  这章先交代一下本单元的背景,男主还没出场。
  打一下预防针:这个世界的女主比前两个要没心没肺一点,身心分离,对男主用完就丢的那种
第39章
  捂脚
  温柚开车回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景阳苑是近几年A市富豪们格外青睐的住宅选址,环境优美,建筑气派,设计富丽堂皇的同时又不失清新雅致,因其价格不菲的高昂地皮而闻名于上流圈子,基本上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里也坐落着温柚和贺沉洲共同生活的地方。
  两人结婚的时候,贺沉洲就曾对温柚提出过一个奇怪的请求:
  哪怕她工作再忙,有多醉心于她的研究,每个月也得抽出一天最少一个晚上的时间回来。
  以为是贺家长辈的施压,温柚虽然不解,但也照做了。
  于是一年到头,因为多出了这项莫名其妙的规则,本不欲与贺沉洲频繁见面的温柚也不得不偶尔抽空离开她赖以吃住的实验室,回到别墅履行夫妻义务。
  今晚是她这个月第一次回来。
  然而温柚到了别墅门口才发现,她好像忘了提前和贺沉洲发消息说一声。
  但别墅灯火通明,看上去是有人在的。
  难道贺沉洲知道她今晚要来?
  温柚也只是纠结了一秒,便刷开门锁推门而入。
  一团白软棉花糖似乎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温柚回来,它亲昵地凑过去蹭了蹭她光洁的小腿。
  温柚随手撸了一把萨摩耶蓬松柔软的毛。
  “奔奔,有没有乖?”
  小狗兴奋地汪一声,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像在说有。
  “真乖。”
  温柚把包交给它,脱下了不太合脚的高跟鞋。
  为了今天的颁奖仪式,她少见地打扮得十分正式,还穿上了助理临时买来的高跟鞋。
  难得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温柚这下空出了比往常多出好几倍的时间。去过疗养所,她又答应了许宁微一起出去逛街吃饭的邀约,几乎是一整天都在外面跑。
  这会儿她脱下鞋,才发现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被鞋子磨破了皮,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见只是小伤,温柚便没有过多在意。她走过玄关,见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似乎已经在那里枯坐了很久。
  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繁复灯饰发出冷冽的光,照在那道挺直的脊背上,无端衬出了一股萧瑟寂寥的意味。
  见此情状,温柚莫名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刚在外面胡混,回家见到独守空房的妻子突然开始倍感心虚的丈夫。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立刻就被温柚丢出了脑海。
  他们分明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涉及情爱。
  她可不想他们单纯的利益关系……哦,最多还有一层不纯洁的床伴关系变质——如果掺进了复杂多变的感情,很多东西的界限就会开始模糊,变成一片混沌。
  那不是温柚想看到的。
  “我回来了。”
  她压下纷杂的心念,没有走上前去,只是随意打了声招呼。
  正准备去浴室放水洗澡,却突然听见贺沉洲低低开口,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
  “你的奖杯呢?”
  他明明没有回头,却知道她手里没有东西。
  温柚不好明说自己把它放在师兄的床头,丢了这种理由又太过扯淡,只能含糊道:
  “……被我放在实验室里保存起来了。”
  她显然不擅长说谎,一句回答被她说出口,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话语里的底气并不充足,反而更像是在敷衍。
  贺沉洲静静盯着面前桌上专门为她订做的给她庆祝的蛋糕,想起疗养所护工发给他的消息,垂眸不语。
  他以为夫妻三年,她至少会和他这个枕边人分享一下她的喜悦。却没想到,自己连她的奖杯都不配看到。
  她心里住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从来不是他。他一直都知道的。
  可笑的是他总是抱着看不到头的期望,渴盼着她能回头看他一眼,哪怕结局永远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和无论如何也浇灭不了的妒恨。
  难以想象他竟然会嫉妒一个终日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可事实上,贺沉洲的确确的抱着这样的妒意度过了三年。
  他多想她放在许烁生身上的目光能分给他一部分,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可她的心却冷硬得像块冬日里的石头,怎么捂都捂不热,反倒冻得他满手生疮,伤口溃烂,每回碰见她冷淡的反应,结痂的伤口就会被再次撕扯开来,痛不欲生。
  /
  温柚不知道贺沉洲还为她准备了惊喜。她来到浴室,洗手台的位置又被添置了好几瓶护肤品,尽管她很少用。
  热水已经被早早放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冷,是她最满意的水温。
  洗了个头,又泡了一会儿澡,温柚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只余舒适与惬意。
  虽然理智总是告诉她不能在这座别墅里待太久,但温柚不得不承认,在别墅里的时间可以称得上是她一个月里最为放松的时候。
  因为人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呆久了,整日与仪器,试剂和书籍打交道,是人都会无法避免地变得无生趣,死气沉沉起来,细想来好像也只有在这里,享受贺沉洲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细致的迁就时,她才会想起来自己也是一个有了家室的女人,也多了一个除了实验室以外可以去的地方。
  但房子不一定代表了家,同样的,在这座贺家名下的别墅里,温柚还是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当做暂时的避风港还好,总有一天她终归是要离开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不好说。
  她一边想着,一边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贺沉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正在床边坐着,见她出来,主动给吹风机插了电。
  温柚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
  他一向很喜欢给她做这些明明她自己也可以干的小事,比如梳头,擦脸,洗衣服,叠衣服,剪指甲,涂身体乳……又或者是她一个人完成不的,比如做饭,按摩之类,只要是他能做的,他从不假手于人。
  明明那双手随时可以签下一份金额上亿的合同,他却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非常乐衷于在每个月的这个时间为她完成这些琐碎而又平凡的活计。
  温柚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癖好,不过既然他甘之如饴,她倒也乐得解放双手,随他去了,在最开始甚至被他养成了一个不好的现象:
  在别墅里他照顾她的起居,只用一天时间就能让她习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什么也不用干。回到实验室反而没人可以替她做这些了,温柚这个懒人索性直接从公主活成了糙汉,觉得不饿死自己就行,这便导致她在实验室里的生活质量更加地惨不忍睹,后来被贺沉洲知道了,提出要每天过去照顾她。温柚哪敢劳烦一个集团总裁来给她干保姆的活,自然是果断拒绝了。怕贺沉洲再提出这种话,这才收敛了不少。
  吹风机呼呼地吹着暖风,伴随着低分贝的噪音,反而令温柚困意上涌,一双美眸懒洋洋地眯着,像一只正躺在柔软小窝里昏昏欲睡的猫。
  贺沉洲在后面拨弄着她的长发,时不时调整冷热快慢的模式。
  吹完了头,他又拿起床边的护发精油,细细地抹在上面,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虽然很困,但温柚还记得自己是回来干什么的,轻声问他:
  “今天还要吗?”
  她的态度就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贺沉洲抚发的动作一顿,旋即喉咙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意。
  但看着她不掩疲倦的眉眼,到底是舍不得折腾她:
  “不用了。”
  温柚彻底放下心来。今天忙了一天,回来还要搞这档子事,她实在没那个精力。
  虽然贺沉洲伺候得是挺舒服的……
  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些危险,温柚及时止住了深思的念头。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转了话头:
  “家里还有没有创可贴?”
  听到这话,贺沉洲皱了皱眉:
  “怎么了?”
  “脚被磨破了皮。”
  温柚捋了捋散落胸前的长发,无所谓地回道。
  “我可以看看吗?”
  “随意。”
  她把脚伸了过去。
  下一秒,细瘦到不堪一折的脚踝被一双火热的手掌轻轻握住。
  温柚没来由地被烫了个哆嗦。
  脸上也跟着升腾起一丝热意。
  是因为一个月没见他吗?所以才对他的触碰这么敏感……
  贺沉洲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不自在,紧抿着唇,一张深邃俊美的脸庞上尽是凝重的神色,手指甚至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她脚跟处的细嫩肌肤。
  不带绮念的动作却再次引得温柚的后脖颈窜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麻意。
  正当那股奇怪的感觉即将破壳而出,野蛮生长时,贺沉洲及时抽开了手,将她的脚轻轻放了下来,转身出去拿药。
  温柚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贺沉洲拿来了医药箱。
  他把她的脚放到他的大腿上,低着头,神色认真地给她的伤口消了毒。
  看着她被泡得泛白翻绽的伤口,贺沉洲突然后悔自己在她到家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点。
  “疼吗?”
  温柚摇了摇头。
  她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只是感受着脚下结实紧绷的大腿肌肉,透过西装裤的体温传递到她的皮肤,像星火燎烧着心原——
  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又席卷而至了。
  温柚不由自主地看向贺沉洲无可挑剔的侧颜轮廓,目光随即聚焦在他唇峰完美,形状性感的薄唇上。
  想亲上去。
  “怎么这么凉?”
  贺沉洲丝毫不觉空气中某种奇怪的氛围,只是盯着她的脚皱眉问道。
  心想她这段时间肯定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于是贴完创可贴,他直接不打招呼地捂住了她冰冷的双脚。
  粗砺带茧的掌心带着火烫的热意,紧贴着脚心最敏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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