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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燃灯续昼——松烟WHITE【完结】

时间:2024-04-24 23:05:17  作者:松烟WHITE【完结】
  燃灯续昼
  作者:松烟WHITE
  废文2024-04-22完结
  文案:
  “不求爱,不求理解,不求原谅――只想在灵魂完全消散之前听你读你亲手为我写的悼词。”
  一句话简介:吉良伊鹤x雏森桃
  标签:BG,短篇,同人衍生,动漫同人,死神[BLEACH(死神)]
第1章 正文
  *避雷1:cp向:吉良伊鹤→雏森桃(我cp放在这就足够很多人避雷了??对不起我爱阴间)
  *避雷2:我推死了
  *玻珠捡cp上头所以会出现微不足道的蓝桃
  *夹带恋露私货
  *文章全文1w1,请注意字数预警
  *懒得捉虫????之后可能会修正bug剧情
  *尝试着解释了一下吉良由开朗小男孩变成阴暗潮湿男(?)的原因,并增加了一些吉桃对砍时桃的心理活动←友谊破裂(?)的原因
  *晋升过程全是我瞎编,出现不认识的名字也是为了转场和剧情衔接瞎编,请不要过度在意TT
  *玻珠文笔非常炸裂,只可勉强饱腹,切勿深究??????
  雏森桃至今仍不敢相信,他那么轻易就死了。
  说来荒谬,战时通讯被切断,她又从不曾过度关注他灵压的波动,因此她在战争胜利后很长一段时间才得知他逝去的消息。
  尸魂界没有为他举行大规模葬礼,只是通知了在世的队长和副队长聚集起来为他举行队葬仪式,送他最后一程。
  吉良伊鹤静静地躺在高台上,整个人的状态宁静又安详――此时他整个人都被一块巨大的白布覆盖着,雏森看不清他的脸。她低头去看他身上滑落的布料,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右胸那边深深凹陷下去,像是一块拼图的缺口。
  雏森听见钟声敲响,然后副队长陆续走上前去吊唁。虎彻副队长回到队伍时,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好像说了什么,声音很小,大概也是一些徒劳的安慰的话语。雏森什么也没听见,只茫然地看着她走回来的方向。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很久,直到平子忍不住出言提醒,才如梦初醒般提着沉重的双腿走上前去。
  挽辞是她一早就按照标准背好的,没有掺杂过多的私人感情。标准的,格式化的选词用句,在一众队长副队长之间显得平平无奇。
  她和吉良离得很近,她甚至能隐约看清他覆盖在白布下的面部轮廓。他此时的面容平静而安详。很陌生,至少与她记忆中的不同。
  怎么会呢?分明他们在几日前的副队长会议上刚刚见过。那时他是以什么样的神情面对她的?
  ――不记得了。
  /
  很久之前,在他们同属五番队的时候,也曾有一段悠闲快乐的时光。
  五番队在现世的临时驻地是几栋古旧的小楼,设施很齐全,只是楼与楼隔得太近,又不隔音,常常能听到各种声音从其他房间传来。
  两栋楼前围着一方小院,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几乎一人张开手就能丈量。
  他们被分在相对的宿舍,打开窗时刚好能看到对方的写字台。吉良生活规律,很少熬夜。雏森有时会熬夜读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有天熬夜后她悄悄向对面张望,窗帘后漆黑的一片,静得像不曾有人居住。
  很奇怪,她从没见过吉良推开她这一侧的窗。若不是每天会在队舍门口集合,她甚至怀疑对面到底有没有人居住。
  直到那天她提前结束任务回到宿舍。
  原本任务不会提前这么早结束,只是蓝染队长说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她处理,她与其他队员临时串了休息时间才得以抽身回来。
  她离开宿舍时习惯开窗通风,所以她几乎是刚进门就看到了对面半敞着的窗户和被微风吹动的窗帘。
  雏森朝对面望去,只见吉良安稳地坐在窗口处的写字台前,额前的刘海垂下来,那时吉良的刘海已经很长了――看上去和他后来成为三番队队长时的发型差不多,只是他那时的气质要比后来温和不少。
  吉良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的文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直到她拉开自己房间的椅子坐下,他才被吓了一跳般恍然抬头:“雏森?怎么这么早就……”
  “队长分配了紧急任务给我,所以我提前回来了。”她晃晃手中的文件袋,道:“吉良君也是吗?”
  “不是。”吉良摇摇头:“我在处理一些队内的日常事务报告。”
  “这样啊。”雏森把手中的报告丢到桌子上,泄气般地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种级别的文件队长不会叫我一个人完成的。”
  “加密文件吗?”吉良搭在窗框的手放下来,原本他想找个理由离开这里,但不自觉地就想和她多说几句。
  她又把文件夹抱回胸前,一件件拆开:“那倒不是,好像是其他队伍交上来的报告有些部分出了错误,需要重写。”
  “虽然在学校也经常练习公文写作,但考试练习和实践操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分明队内有更多擅长写作的前辈,不知道蓝染队长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或许恰恰是因为蓝染队长看重你。”他语气一顿,“不介意的话,我来看看?”
  “诶?吉良君愿意帮我吗?”雏森抱着一沓文件瞪大眼睛。
  “如果不是机密文件的话,应该没关系。”吉良向窗外探身,接过雏森递来的文件:“是述职报告吧。”
  雏森在那边点点头,轻声应答。
  他简单地扫过几眼,就把那一叠资料放回桌上。“我记得我有相关的参考资料……”吉良在身边的书架抽出几本书翻动,以极快的速度折上几页,又翻到另一页。
  雏森盯着他翻动书页的手指,双手托上脸颊:“说起来,每天任务结束之后就很少见到吉良君了。”
  吉良翻动书页的手明显一顿,轻叹一口气:“是这样吗。”
  对话止于此,他把文件和书叠在一起,重新递回来,道:“看看这些,或许对你有帮助。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真的可以吗?”雏森激动道:谢谢你吉良君!这样真是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我又不会拒绝你。”他不自觉地偏过眼,后半句说得很轻,几乎算得上是含糊其辞。
  那天吉良正好有驻守的任务,还没说上两句就被迫动身,只留雏森一人在对面处理文件。
  似乎是忘记了。他离开的时候没有把窗户关严,仍保持着微微敞开的状态。雏森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屋内并没有什么繁杂的装饰,东西摆放得很整齐。
  很有吉良君的风格。她这样想。
  此后对面的那扇窗不再像从前那样一直紧闭着。他有时会把窗户敞开一条细小的缝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对面窗帘的一角和堆得整齐的书。
  而两栋建筑的设计是交错的。从对面看过来,大抵只看得见这边雪白的墙壁。
  /
  轮到阿散井恋次了。
  他流着泪走上前去,步履不平,只能堪堪维持住站立的身形。
  他的挽辞很长,比起正式的挽辞,更像是亲朋之间送别的低语。
  他谈起他们第一次相遇,谈起他们在灵术学院的过往,说着说着,他哽咽起来,颤抖的声线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雏森远远地望着他,他所说的那些过往,大部分都是她所熟悉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架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恍惚中她又想到了那天,大概是休息日。她听闻附近有烟火大会,忐忑地用小石子敲响对面的窗。
  对面应得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把窗户推开。
  “吉良君?”
  她没想到吉良会这么快应答,还没组织完整的话语堵在胸口。
  “怎么了?”
  “阿散井君醒着吗?”
  吉良搭在窗框的手垂下来:“……不知道。你找他有急事吗?我可以帮你问问。”
  “不是工作上的事。”雏森摇头:“听说今天现世有烟火大会,想邀请你们一起去玩。”
  “那阿散井君可能没办法受邀了。”吉良歉意地笑:“我回来的时候他在和队士喝酒,看起来像是醉得不轻。”
  “那吉良君呢?”
  “我?”吉良神色一滞,“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很无理。但听说现世的烟火祭很美,我真的很想……”
  “没关系,我恰好有空。以前我来现世做驻守任务的时候也看到过几次烟花,很美。”
  “这样!原来吉良君也喜欢烟花吗?”
  吉良忽然抬眼,视线与她的短暂交融,片刻后又浅浅低下头。
  “烟花很好看。”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把头低得深了些,紧盯着手中紧握的石子,这样说道。
  /
  从队舍到烟火祭的场地要走很长一段路。在他们穿过一大片漆黑的树林时,雏森忽然指向远方。
  “吉良君,你看那边!”
  吉良闻言望去,只见树林中央耸立着一颗灰败的树,半个枝干都被掏空了,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阴森。
  “是被赤火炮打穿的。”他们壮着胆子一起走近了些,吉良抚摸着树干,轻声下定结论。洞口的边缘受热发焦发黑,冲击波把处于边缘的树体冲得卷曲起来,显得有些恐怖。
  “好可怜……周围是发生了战斗吗?”
  吉良的指尖划过树干:“大概是,还能感受到一点虚的灵压。”
  “战争总是会留下创伤,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吉良放下手,“不过它还活着……就算如此也还在拼命地活着。”
  “可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像从前一样健康地生长了。”雏森叹气:“这样残缺地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雏森是这样想的吗。”
  “是……如果失去了一贯以来的目标和价值,只是凭着求生本能活在世界上,那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只会徒增痛苦罢了,不如早些放手。”
  吉良苦笑,不置可否:
  “如果有得选的话……”
  忽然一束刺眼的光从天边迸发,接着如天女散花一般华丽地绽放开来。雏森如梦初醒般望去,这才意识到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了。
  “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了。”吉良道:“看来我们在路上耽误太久了。”
  “嗯!”雏森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我们快过去吧。”
  /
  她还记得那次回来的路上迎面碰到了蓝染队长。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队士未经上报延迟归队是要挨处分的。所以他们二人都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出,连声道歉。
  可蓝染队长并没有处罚他们的意思。
  “这个时间归来,是去看烟花了吗?”
  “是……擅自离队非常抱歉。”
  吉良连忙向他鞠躬。
  蓝染队长笑着摇摇头:“我年少的时候也喜欢烟花,只不过很少有看烟火祭的机会。”
  “午夜基本不会有任务,只要能在工作时间回来就好,下次去之前提前和我上报一下吧,我不会拒绝申请的。”
  “……是。”吉良不敢置信道:“非常感谢。”
  “我刚刚处理过这附近的虚,现在准备去吃点宵夜。吉良,雏森,要一起吗?”
  吉良刚想出声拒绝,雏森就深深向着蓝染队长鞠了一躬:“非常感谢!蓝染队长。”
  他看向雏森的身影,犹豫片刻,也朝着蓝染队长的方向深深行礼:
  “非常感谢,蓝染队长。”
  就到这里为止,雏森再想不起更多的细节,那段过往像是被四方的毛玻璃封存,然后丢进回忆的海里。
  后来在一次闲谈中和队士谈起观赏烟花的感想,她提起这段往事,忽然有人好奇道:
  “吉良副队长对你有好感吧?”
  “诶??!!!为什么这么说??”
  “嗯?你没发现吗?他平常板着一张脸很凶,可一见到你说话就会很温和。”
  “不是啦……我和吉良是很熟悉的同班同学,而且吉良君不是那样的人,这种事情……”
  /
  “这种事情,谁愿意相信啊……”松本副队长走向前去。
  松本小姐和吉良是很合得来的酒友,雏森常见到他们一起去酒馆。她有时也会邀请雏森,可惜雏森并不喜欢喝酒,所以次次婉拒。
  吉良在很多年前也不擅长喝酒。
  那时每当队内举行酒会时雏森都会一个人悄悄躲到角落逃避社交,她讨厌酒精给人带来的眩晕感。
  “雏森你不过去吗?”
  “吉良君。”她意外地开口:“你怎么也过来这边了?”
  “不想喝太多酒。我带来了果汁,要喝吗?”吉良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坐下。
  “谢谢。”雏森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果汁,轻抿一口:“吉良君也不擅长喝酒吗?”
  “算是吧,喝得太过会醉得很难看。”
  雏森被他逗笑:“说起来,队里的前辈都很能喝呢,阿散井也一样。”
  “是这样。想要升上席官,不仅看实力,还要看个人能力。社交战斗要样样精通才行。所以阿散井君才这么拼命。”
  “我听说了,阿散井君有喜欢的女孩,是十三番队的队士吧?好像是贵族呢……”
  “是。所以才想尽快升职追上她的脚步吧。”
  “升职啊……”雏森深深叹气:“想要当上最末等的席官都要很强的实力呢。”
  “是啊,我们都该继续努力才行,不过雏森的话一定没问题。”吉良给陶瓷的杯子倒满果汁,重新推倒她面前。
  “好想快点当上席官……”雏森接过杯子,对着一杯果汁苦笑:“感觉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前辈们不也是一步步努力走上去的吗,只要慢慢努力总能实现的。”
  “说得也是……!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练祝酒词吧!”
  在吉良怔愣的片刻,雏森早已高高把瓷杯举起:“恭喜吉良君不负众望凭借他多年的拼搏和努力荣升五番队席官!让我们举起手中的杯盏,共饮杯中美酒为吉良君庆祝!”
  “啊?”
  “快来呀!”雏森拼命用眼神示意他拿起瓷杯。
  酒杯相撞,浅色的液体在杯中翻涌。庭外微风吹过,身后人声鼎沸,待到视线再次交融,已是隔桌相对,恍然已过去了几十年。
  “不愧是吉良副队长!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下了那破面的首级,来,我们再喝一杯!”
  吉良笑着接下队士的敬酒,未曾犹豫片刻就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吉良副队长真是人中豪杰!千杯不醉,好酒量!”
  雏森不动声色地望向吉良所处的方向。觥筹交错间,吉良自然地接下一杯又一杯敬酒,依旧面色如常。
  “雏森副队长,要喝点什么吗?”负责斟酒的队士路过,见她面前空空,好心出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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