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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即将被刀了的老婆——月裹鸿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23:06:05  作者:月裹鸿声【完结+番外】
  然而她挡住了那么多,可只要输一次,就完了……
  “红重……” 我又喊了一声,泪水已经涌上来,把眼睛模糊住了,“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上岸!”
  我喊是这样喊,却不知道所说的,是安慰她,还是安慰我自己,我隐隐知道,这已经是人力无法回天的了。
  也许是被我的喊声惊醒,也许是回光返照,红重竟然当真睁了一下眼睛。
  我连忙把她覆面的黑巾拿下来,让她呼吸尽量更顺畅一点……
  红重带着红斑的眼珠轮了一圈,浮现一点不自然的羞涩。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介意着自己的丑陋吗……
  “红重……你不丑……” 这种时刻,巨大的无力感包覆着我整个生命,说什么都苍白得不忍直视,却也不能不挣扎着说一点鼓励的话,泪珠从我眼中掉下来,大滴大滴地落在黑红的血迹里,“你努力挺一下……你还有未来美好人生啊,梁宇他看起来很喜欢你的……国主为你私下考察了两年,知道他是个好男子,才会帮你们牵线……国主……他也很在乎你,你走了,他会心痛的……”
  红重看着我,并没有跟着我的节奏,而是努力摇头,我看出她或者有想表达的话,便骤然停下,因为知道那或许是她最后的遗言。
  她的手指微动,似乎指着衣物里面。我沿着她的指向,从衣物里掏出一个黑色布包。
  我用颤抖的手指急速拆开布包,里头裹着一个水晶小瓶,里面的液体,与如今船上的一个颜色。
  是血?
  红重本人的血吗?
  她给我血干什么?
  未及细想,只听叮地一声,里头又掉出一枚碧绿的坠子。
  我看过去,这不是凌青云耳朵上的嘛,我出来前,明明记得他好好儿戴着。
  然而下一秒,我发现了差异,我见过凌青云那枚耳饰,戴的久了难免会旧,而这只要新很多。
  难道说,这是凌青云丢了那一只,一直在红重这里默默收着?
  红重给我血,又给我凌青云的坠子?我有些迷茫,不知什么意思。看红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顾不得分析了,赶紧扶她,想尽力给她顺顺气息。
  红重抓住了我的手,却没受我扶,而是在我手里写字。
  她写的什么呢?我抬手来看,好像一串数字。可不知是不是我手里有汗,歪歪扭扭地认不清楚,脑中一时想不起任何跟这数字有关的事。
  红重咳了一声,似乎用着最后的力气,一手又扬起来,伸向前方,手掌的纹路里,晶晶亮亮地都是血迹。能看出,此时她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肌肉了,手指都颤巍巍的。我猜她或者是想打手语,顾不上先前的布包和数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生怕漏过任何信息。
  她的手指先向外指,如果我没记错,这个空指的手势,是“他/她”的意思。
  他(她)是谁呢?我心头划过这样一点小疑问,然后看红重的手又收回来,在自己心口处抚摸比划了一下。
  心脏、爱意、自己,我不知她想表达哪个意思。
  再之后,红重突然指向了我。我有些错愕,用手指着自己,像在跟她求证。
  她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似乎算是点头。继而将手指缩进,只露出食指,呈现一个数字“9”的手势。
  而最后一个手势,她又重复了最开始那个向外空指。
  可是,她没能完成最后一个手势了,她粗糙的、不太像姑娘家的手掌从半空垂下来,重重落在了甲板,头颅一歪,也从我手上滑了下去。
  她带着红斑,难以形容是丑陋还是美丽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这柄凌青云最引以为豪的利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折断在月夜的河水中。
  那个温厚而目盲的良人,或者还在等她,精心为她准备的花嫁,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披上……
  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想当年我爹死了,我都没有哭。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为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哭得这样惨。
  我抚着红重的眼睛,把它合上。
  月光照着她的脸庞,给粗犷的容貌增添了几分柔和。
  我想给她念一些经文,可发现自己其实不懂什么佛家典籍,最后只有一句话不知为什么蹦到我脑海中,我就机械地重复那一句:
  “汝生无恶,死必不堕……”
  “汝生无恶,死必不堕……”
  “汝生无恶,死必不堕……”
  ……
  等我稍稍冷静下来,到底把船撑上了岸。
  她最后告诉我的,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事情,我试图把它解读出来。
  我回想她的最后一句手语,照着她的样子,用自己的手势一遍遍重复,探索那是什么意思。
  他(她)、心、你、9、他(她)……
  我磕磕绊绊地读了几次,突然连了起来:
  “他喜欢你……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写到这章了啊。
  早上看见废文的通知,说有域名被墙,555,真的是,我们已经如此圈地自萌,又没动谁的蛋糕,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第七十三章 形势严峻
  我上岸不久后,遇到了巡查的凌国军士,就此回到南海京。
  看见红重的遗体时,凌青云愣了很久。
  有些出乎意料地,他没有流泪,没有喊叫,甚至没有说话,沉默得惊人。
  我问他,他说他没派遣红重,我先后送的两封信,他只收到了一封。
  或许……另一封被红重看见了吧。
  我们检查了密室,看见红重给我们还留下了一本笔记,是关于镜花的养护,密密麻麻的小楷,生怕哪一条写的不清楚。
  或许,她有预感,她回不来……
  -
  到晚饭时节,凌青云开始犯病了。
  他吃什么吐什么,喝水就吐黄绿色的胆汁,像胃里有一只车轮子在转,吐得站不起身。
  虽然我不是医生,也猜得到他什么病。
  心病。
  原作中说,红重是,也仅仅是他一柄趁手的利刃。
  一个人会对工具有什么感情呢?
  但我现在知道,不是那样的。
  他会为她,私下寻觅良婿,暗中考察两年。
  也会因她的死,摧折五内,心思郁结,理智上强忍着不表现出来,结果就直接反应到了身体上。
  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的情分。并非男女爱欲,却又超越主仆之情,像水晶般,纯净而沉重。
  人的感情啊,本来就相当复杂,哪里是一个标签能概括完全的。
  凌青云现在在床上躺着,地上放着痰盂,里面几乎没什么固体了,都是黄绿色的胆汁。
  他看起来很憔悴,脸色白得像纸,长长的睫毛在脸庞投下阴影,整个人像一只精致又濒临破碎的人偶娃娃。
  我想起陆家的事来了,那时候,他也这个德行吧。
  我们的关系就是从那时遭受重击,一直到今天都没修复回来。
  我怕被伤害,我觉得没有回报的感情会像傻子,我相信“君既无心我便休”,我捧着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
  到今天,我也并不能说,我这样做“错了”。
  可是,当我看到红重,我真切感到自己是一团燃烧的太阳旁边,那只卑微的萤火……
  那个一直没得到过什么爱的姑娘,身体里的爱却比我丰沛得多。
  她的感情如此纯粹,映照得我丑陋而计较。
  因为我一直在希求他人的爱,而她,付出的爱,就是她的,没人能拿走。就像一个一直要钱,和一个一直付钱的人,到底谁才缺钱?
  我从她那里,才终于开悟,相比于她,我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人生小半,从没有好好爱过。
  至于凌青云,我想我也有了新的认识。
  天下皆知,他逢人便笑,温柔亲切;我在原作中得知,他口蜜腹剑,虚伪自私。
  我曾以为我知道的就是全部真相了,但如今才意识到,一种感情不能用标签局限,一个人又何尝能。
  凌青云这个人啊,真心中带着算计,算计中又有着真心。
  看似风流云散,片叶不沾。
  实际上却也有血有肉,有心有情。
  只是他明白,这深情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处,所以反而总掩藏在那温柔的疏离中,什么也不表达出来。
  多情总还似无情……
  红重临走前,说,他喜欢我。
  我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如果说是的话,我好像也没那么意外了。
  想着,榻上的人幽幽醒转。
  我看着他,说:“你想哭吗,哭一场就好了。”
  他看我一眼,道:“没事,我已经让御医开方子了。”
  我摊开手,说:“限时服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他咧开嘴,仿佛又想挂上那副若无其事的笑容:“堂堂国主,怎么能……”
  他话没说完,我像个霸道总裁一样把他揽住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霸总文爱好者,但是我记得,我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懂事地叫小姨赶紧回去吧,不要耽误工作,但只有自己心里才清楚,我不想让她走。
  不知是不是我太犀利,凌青云不抵抗了,终于抱住了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这样我就看不见他的脸。我看见,渐渐地,他整个背耸动起来,而最终,又由无声的流泪,变成低微的哽咽。我能感到泪水是热热的,落在我脖子上,打湿了小小一片。
  我伸出一只手,去牵他的手。
  他没拒绝,但抽泣着道:“……我不值得。”
  我回答他:“我不在乎。”
  -
  -
  第二天,凌青云病势去了大半,我们开始面对真正的问题。
  我告诉了他我的所有见闻,以及对事件的推测。
  形势空前严峻。
  老国主一死,江显耀已经全面执掌三山。他弑父,还伏击我,这就注定,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与凌氏硬刚到底了。
  不管是于私,为红重报仇,还是于公,控制瘟疫扩散,凌青云都必须得收拾他。
  然而,又投鼠忌器,我们都知道,他背后是风家。
  如果是风间月来决策,八成是“只要我们站在公理正义的一方”,该战就战。
  但我和凌青云的思维方式,都是“在现有情况下,把损失和不可控因素降低到最小”。
  因此风家的真实态度,对我们至关重要。
  风家想控制三山,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问题是,他们会为江显耀,做到什么程度?
  是不过当条看门狗,一旦有风吹草动,会把罪责都推在他身上,切割干净,自己保持“仁德”体面?
  还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凌氏想动三山,我一定全力给你使绊子,让你不痛快?
  如果是前两种,都还算好,最怕的,是风氏不肯吐掉到口的肥肉,倒黑为白,否定对江显耀的一切指控,甚至为了保他,不惜与凌氏一战。毕竟先前说过,兵者国之重器,一旦风凌两国直接冲突,战争一定旷日持久,给这片大陆带来深重灾难。
  我与凌青云商议一夜,做了几种沙盘推演,最后的结论可以用两句话总结: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准备。
  所谓尽最大的努力,是尽全力争取,用相对和平的手段让风家放弃江显耀这枚棋子,这样就能把震荡烈度控制在三山之内,不至于扩大成全面战争。
  凌青云提出,凡事总得先礼后兵,我们拉上安玉暖,与风间雪进行一个秘密会谈。
  这会谈的目的是摸摸风家的真实想法,此外,当面分析利害,并与安氏联合施压。
  毕竟风间雪也有着“仁君”名号,而散播瘟疫,残害生民这种事,放在哪里都是绝对见不得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所谓人有做贼心虚的心理,如果被我们敲打一下,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端倪,风间雪会选择退回去,装傻充愣,切割了江显耀,以免沾自己一身腥也说不定。
  我点头同意,如果能达到这样,可以说是最理想的结果。只要有一丝希望,总得争取一下。
  但是,为什么又说做最坏的准备呢。
  从祭狩大会那时的暗流涌动,到欢夜坊蓄养间谍,再到情蛛事件,我们对风家,已经越来越丧失信任。别说风家可能不承认、不买账任何指控,就算他们真的很配合,我们心里都要打一个问号,怕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答应着,私下做了动武的打算,反而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绝不可不防。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之下,我们当日同时发出了几条命令。
  其一,,修了最高机密的书信,由赤鹦送出,向安玉暖和风间雪提出紧急会盟。
  其二,发出禁令,全面禁止风氏与三山的人入境凌国,以免带入疫病。
  其三,点起军马,动员后勤,挥师北上,屯兵边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最近几章的点击掉的我躺平。。。
  反正也这德行了,接下来我就按极度放飞的纲走了。。。预警一下哈
第七十四章 再次使用镜花
  大家都是用飞鸟传信,来回很快,不过会盟地点却迟迟定不下来。
  无他,这个地方实在不好找。
  涉及的事情太大了,必须三家国主出席,但凡是个二把手,都做不了主。
  而且要谈的秘密不能公开,甚至一点风声都不能流出去,因为好比说,我们寻求的理想状态,是我们给风间雪一点空间,而他也知道分寸,默默退回去,然而一旦消息泄露,被有心人一挑动,事情就难以用一种“默契”“模糊”的方法处理,而必定变成公开对立,到时仗不打也得打了。
  再有一点,现在大家都想要一个真诚的结果,可互相又都彼此猜忌,神经极度绷紧,担心对面出阴招下黑手。仿佛秦赵的渑池会,甚至做了对方将自己国君扣留的准备。
  所以说,为了保密,这个地方决不能口耳交杂,又必须绝对中立,最好与三国距离相等,我们提了两个地点,都被风家否了,风家提的地方,我想凌青云也不会接受。
  事情没有进展,我也感到焦躁。
  而且,我心头还压着另外一件事。
  红重最后给我留的布包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在夜里反复揣摩那一小瓶血液和单边坠子,百思不得其解。
  往常烦乱之时,我总登上无涯阁,从那扇最高处的窗户望出去,俯瞰京城。看南海京平直的街道像是缩微了的模型玩具,看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
  然而,今天我这样做,却更压抑了。
  那扇孤独的窗户像一只先知的独眼,向下看,气氛一片肃杀,两条平时最繁华的大街上此时没有行人。因为征召的军队正从那里集结。橙红色的军旗翻动不止,士兵的队伍在道路上行进,仿佛那道路是河床,而军队是铁灰色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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