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妻主住在田螺里(女尊)——芍药栏前【完结】

时间:2024-04-26 17:17:17  作者:芍药栏前【完结】
  “您再想想办法好吗?那真的是个妖怪,还杀,杀了人,应该是个老手了,连仵作都验不出来。”
  “站住!”
  宁合气得满脸通红,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吼过人,今天是第一次。
  江炳跟男道齐齐回头望着他,迎面一泼冰得像刀子的水浇得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下次再这样,我拿菜刀来开门!”
  男道被他这副蛮横的样子震得十分无语,想自己下山多次,哪次不是众人簇拥之下仙师长仙师短的,就这么被泼水的还是头一回。
  这也怪自己轻敌,本来这样的小招数他能轻易躲开的。
  “你,你疯了?”江炳气红了眼,刚想冲上去打他耳光,忽然发现宁合举起葫芦瓢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算了,我为什么要跟一个瘸子计较。”江炳说得咬牙切齿,他也如愿地看到宁合本来熊熊燃烧的怒火在听到这番话后很快便萎靡下去。
  不欢而散后,宁合面无表情地从床底把田螺拖了出来。
  床底真的很脏,弄得它也沾满了灰尘,宁合举着它到了灶台处,用清水仔细地洗干净,甚至连原来上面长的苔藓也一点点刮掉了,就剩下那些突兀的刻痕。
  宁合瞥了一眼快要见底的水缸,心底有些懊悔,天气太冷了,打水变得更困难。
  早知道就不浪费一瓢水泼那两个人了。
  因为洗得太干净了,他有些不忍心再放地上,若是放床头柜又十分碍事,他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红着脸放在了床内。
  反正田螺也是凉的。
  他没打算靠着睡觉,想着只要每天清晨睁开眼睛来看到就好。
  --------------------
  啊,拖了好久,因为这三章其实是个转折点,写得我有点词穷。明天下午有更,这周六也有。谢谢每一个等的人。我经常写着写着会自我否定,但还是打算写完_(:зゝ∠)_
第19章 第 19 章
  =========================
  深冬的白日很短,宁合直到天色暗淡才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灶台处弄些吃的填饱肚子。
  他很早就醒了,可从清晨开始他就在神游,心里总恍恍惚惚地发酸,但是又没有眼泪可以流,只好一直撑着下巴看着那只田螺。
  火光灼得人眼睛疼,很快把他飘忽的心思拉回正轨,常年累月的相同一套流程,做完了也是心无波澜,甚至连这碗热粥,也没让腹中空空的他感到什么特别满足的滋味。
  “小合!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宁合手里的木勺子便停了下来,心里一下变得很静。
  是姐姐的声音。
  “小合,你是不是冻傻了?”宁杳见宁合的神情在见到她之后总呆呆的,心里浮上一丝不解。
  “给你带了碳火还有两斤牛肉,你留着用。”
  宁杳不是一个人来的,胡霁没来,后面跟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健妇,瞧着面生,把肩上的两箩筐东西放下之后就走了。
  宁杳在厅堂里默默地转了一圈,忽然想起来宁合可能变成这般模样的原因,蹙眉颇为迟疑地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呢?”
  “她……走了呀。”宁合坐在餐桌旁的长凳上,脊背有些低,他提起兴致扫了一眼箩筐里的东西,除了碳火还有布和一些米。
  姐姐以前都是临近除夕才送东西来,为什么这次早了一个月?
  宁杳瞧见他面上的疑惑,眉目柔和地坦然道。
  “胡霁有了,这些日子我都要陪他。”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宁合欢欣了一阵子又忽然变得十分惆怅。
  他就要多一个侄子侄女了,虽然这侄女跟他没什么关系。
  但是姐姐估计以后更不可能来这里了。
  她来这里干嘛呢?她有自己的家。
  宁合感觉到自己现在冷得头昏脑涨,他吸了吸鼻子,控制不住地眼前模糊一片。
  “走了啊?走了也好,碰到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还是离她远点。”
  宁杳莫名心里松快了些,毕竟若宁合所托非人,那她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母父?
  照宁合这样的情况,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养他一辈子的打算。
  宁合想说什么,又觉得很无力,只能把头低得更低,尽力避开她的目光。
  “看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
  宁杳站也站累了,她挑了张靠椅坐下来,很自然地瞥见一旁的小竹筐里放着一个没有做完的红色荷包,上面的针脚很粗很乱,像是赶工出来的,不是他平日里的手艺。
  她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望着低头不语的宁合朗声道。
  “我也会替你物色看有没有合适的女郎,还是要知根知底的才行。”
  “姻缘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好。”宁合勉强应和道。
  他正要拿袖子擦擦眼睛周围的泪水,倏地想起之前芷溟替他擦过一次眼泪。
  手上的动作又慢了下来,姐姐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大门没合拢,堪堪留下一条缝,那冷风呼呼地吹了进来,灌得他脑仁生疼。
  他看着箩筐里用桑皮纸包了一半的血红的刺目的牛肉,并未觉得多开心。心酸又暗暗期待地想——不知道她吃到牛肉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
  芷溟记不清自己究竟躺了多少日子,她原以为自己长久地不进食最后真的会饿死在此处。
  可是没有。
  她能飞到高空,却离不开那层屏障,时常和那些呆滞的鱼相视许久,直到它们因为尴尬而游往其他的地方。
  此地非常安静,正好她也不是喜热闹的性子,就这么凑合地待着。
  心血来潮的时候她也会找找看有没有洞口可以出去,但凡能听到外界声音更清晰的地方她都会试试。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不仅不知道当前发生了什么,也不了解螭族本身——她被母亲保护得太好。
  一道墨绿色的混沌身影从眼皮子底下掠过,在如绿云般的水草丛里身姿半隐半显。
  芷溟从来没有觉得这颜色这么刺目,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看着。
  一张黄绢符咒轻飘飘地穿透了无形的屏障,像是墨入水,消解成一丝一丝,丝又散成粉,晕出金黄的光,光点散落的时候,这地方的障眼法也在一点一点被擦除。
  这地方原本的样子像是一口黑黝黝的深井。
  “云衫!”
  芷溟甫一喊出这个名字,热泪就不受控制了,她的身子开始倒转,重新入水。
  “小主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跟着我走就好。”
  云衫想回头朝她笑一下,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脸上的伤,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往前游去。
  芷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困住她的洞窟,手里的动作比想法更快,一束明艳的业火带着怒意疾驰,往那处去。
  到底是水火不相容,橘红色的火焰靠近了洞口也很快消弭,留下一串细细的气泡。
  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使出火诀已经是易如反掌。
  “云衫,我母亲呢?”
  芷溟没花多大功夫就追上了云衫,与她并肩而行。
  这路很奇怪,不是通往浅草潭的路,也不是神殿的方向。
  “河神大人她,她——”
  云衫感觉此刻自己说出的每一字,都像是一根骨针插入命脉那般疼。
  “她去了曜日堂,后面我就不清楚了……”
  芷溟登时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厉声反驳道。
  “可是曜日堂已经被埋了!”
  “你看不到吗?那些碎片。”
  她见云衫沉默不语地加速往前游,凑近了想再逼问几句,却在熟悉的脸上瞥见几道纵横交错的长长黑线一般的疤痕。
  “你一定看见了,是吗?”
  芷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求。
  云衫回头直视着她,芷溟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那般骇人又似曾相识的红色。
  曾经这红色让她做了多少天的噩梦,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哽咽着开口回道。
  “大人去了曜日堂下,那里有一片火海……”
  芷溟感觉自己喉咙不知被谁紧紧扼住了,她失去了力气,也失去了方向,控制不住地歪斜身躯撞上一旁的漆黑柱石,扬起一阵泥沙。
  “小主子!”
  云衫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句,赶忙过去扶起她,芷溟的头被磕破了,周围血雾缭绕。
  “她来了,你快走。”
  芷溟的心好似能够感应到那人就在不远处,她奋力推开云衫,可云衫又眼泪汪汪地游过来拉紧了她的手。
  “要走一起走。”
  “我不允许。”
  芷溟的声音寒若坚冰,她用尽全力使出了转移诀,水波振荡,挣扎哭喊的云衫在她的视线里飞速地渐行渐远,远得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那道目光越来越近了。
  这一回,她想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从她手里逃脱。
  芷溟咬牙往石头阵疾驰,头上的伤口正汩汩地涌着血,水流像蚂蟥一样在伤口处肆意穿行,她的头尖锐撕裂般地疼起来。
  一柄古铜色的短箭畅行无阻地刺向她,另一柄也紧接着刺向了那个越来越近的黑色鬼魅。
  果然,进了夜叉鬼的领地,寂念再强大,到底是会受到掣肘。
  石头阵像个迷宫,她小时候无意中来过,只在外围绕路一圈就跑了,那个时候自己还瞧见了角落里的螭族头骨。
  她回去之后后怕了好一阵。
  她也开始懂了为什么明明夜叉鬼比她们的个头要小得多,所有的族员却被母亲叮嘱过几百次不得招惹。
  芷溟忍痛蜷缩在青石下面,用力捂住伤口,眼前只有一片浑浊的水波。
  耳边似有短箭万束齐发,伴随着金石碰撞的声音,整个江底世界都开始地动山摇。
  有急促的谈话声响起,近在咫尺。
  “这条螭一定得死,她毁了我们至少半个药园。”
  “剥皮,腌肉,下酒,堆肥。”
  “等我回去禀明族长,看怎么才能抓到她。”
  “她可不好对付嘞,是她们里面最不好对付的一个。”
  “再不好对付也是畜生一个。”
  这话很是刺耳,芷溟又是恼火,又是不解——她们怎么会如此自然地敌视螭族。
  等到烟消云散,世界归于静谧的蓝绿色,那谈话声也渐远。
  她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出去,突然一柄钢叉突兀划过眼前,冰冷的凹槽死死将她的脖颈钉在了石头墙壁上。
  原来这石头阵上有许多洞孔,专是为了捕杀螭族而凿出。
  “又抓到一条,这下子总算能对王交差了。”
  芷溟冷静地看着那个夜叉鬼,从前她都只是远观,还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她们的模样。
  她们长得太像陆地上的人族了,甚至连着装也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皮肤泛着一种凄惨的绿光。
  芷溟趁她瞪大了眼睛得意洋洋地盯着自己的时候,冷不丁抬手施法托起一块石头,往她后脑勺奋力砸去。
  “嘭”地一声,夜叉鬼被破了头,迸出的血液却是黑的。
  这血流出的时候还伴随着一股腥臭腐烂的刺鼻味道。
  芷溟看着她倒下去,双手拼命去掰动钢叉,却发觉无论怎么掰它都纹丝不动,卡得紧紧的。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打开它,或许她只能等来另一个夜叉鬼来把它打开。
  夜叉鬼之间好像有特别的感应和联络,不远处又出现了一胖一瘦两个,这两个穿着的衣服明显破烂很多,皮肤上的绿光也更渗人。
  芷溟看着她们手里拿着的厚厚铁板,不清楚她们是要干什么,手上的动作没停,唯恐砸向她们的石头迟了一步。
  可那些石头碰到她们,似是碰到什么阻碍一般弹了回去,无方向地散落四处,把水搅浑。
  “王猜得没错,这只真的会点法术。”
  “要不然那只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追她呢?”
  芷溟冷冷地看着她们似乎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慢悠悠将钢板架设到自己的脖子上卡好,又轻而易举地把钢叉取下来了。
  她的手是自由的,但是一触碰到夜叉鬼的身躯周围就像是被粗针胡乱戳着。
  因为太过震惊,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机械地想要用蛮力掰断脖颈上的桎梏。
  “你也算死得其所了,最近药园缺肥料,王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
第20章 第 20 章
  =========================
  夜叉鬼的族群数量比想象中多得多。
  单是押解她和另外一个螭族族员就动用了几百号鬼。
  她不敢想象所谓的药园里还有多少。
  芷溟也敏锐地意识到有些夜叉鬼是非常怕她的,看她的眼神躲躲闪闪。
  有些则根本不怕,拿着钢叉像逗弄某种大蛇般,从石牢上的洞孔伸进来里朝着她乱刺,直到她怒不可遏甩飞了那钢叉几里远才悻悻停止。
  这石头牢笼正被七八只巨大的绿毛龟咬着绳子奋力拖拽着,缓缓飘向幽暗深处。
  右前方忽现一片闪闪烁烁的白色光点,很突兀也很刺目。
  过了小半个时辰,夜叉鬼的族群里响起一片不小的骚动。
  “老大,好像走错路了……”
  “还用你说!”
  “慢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做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急于求成……”
  “你是但凡开口说话不掉书袋就会憋疯是不是?”
  队伍很快调整了方向,往那片光点加速驶去。
  芷溟颇为惊诧他们居然看不见那些光点,毕竟她们生活的环境可是比有月珠的神殿要暗上一百倍。
  她还以为这些鬼的目力要强过她许多。
  芷溟回头看着石牢角落里双眸空洞的,明显年纪要比她小一些的族员阿皮,满是疑惑地开口问道。
  “河神大人说过不能进石头阵,你为什么还要进来?”
  他抬眸瞥了芷溟一眼,他知晓她的身份,沉默许久才面无表情地回道。
  “大人失踪了之后,族员有很多受了重伤没法医治,只好派出几个年轻的去,去药园拿东西。”
  他说到药园二字的时候舌头就像被灼伤了般难以启齿。
  芷溟哑口无言,曜日堂倒塌,连带着周围的药园也被埋了个严严实实。
  看来寂念从荼沼出来后,不仅杀了师傅,还连带着伤了螭族所有族员,毁了夜叉鬼的领地。
  “你不知道?怪不得我们都没看见你,你之前躲在什么地方?”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