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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夏油杰的主张和高层的大方向不一样，他又有这样极端而坚定的信仰――对付这样的人呢，只需要让他的信仰崩溃就可以了。”
“信仰崩溃，善恶颠倒，纯善变成极恶……只需要像摧毁纸牌塔一样轻轻取走一张牌就可以做到了。”
第30章 ３６
“欢迎回来――”天内理子拖长了声音朝两人喊, “你们两个去干什么啦？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你不是和悟之间关系不好吗？”『五条悟』对着天内理子歪了歪头，挤到『夏油杰』的身边坐下，“只是拜托悟陪我去比较清静的海边走了走而已――毕竟我前面白天的时候根本没去玩, 时间全花在处理那些诅咒师上面了。正好现在空了，就找悟陪我去走一走。”
“不是悟有事找你？”坐在对面的夏油杰隔着火光看了过来，“之前看他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来问你呢。”
五条悟手里拎着两双鞋, 一边臭着脸走过来，把其中一双鞋扔回给『五条悟』。
“我可不是去找她问问题的。”五条悟一屁股在夏油杰的身边坐下, 不爽地盯着『五条悟』, “『悟』可不强, 我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肯定也解决不了――但我们刚刚确实只是出去走了一圈而已。你们看，我们两个的脚都还湿着呢。”
火光的映照下，被海水浸湿的两双赤脚展示出特有的反光。家入硝子和『家入硝子』还有『夏油杰』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三人一同咽下了对此知情的话语。
“理子。”夏油杰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向坐在边上的天内理子，“这样的话所有人就都到齐了――要熄灭篝火了吗？”
“那个……”天内理子犹犹豫豫地把目光落到了『五条悟』的身上, “接下来是要看星星吧？”
“那就是选择熄灭。”『五条悟』点了点头, 偏过脸看着『夏油杰』，“『杰』，你们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把望远镜装好了吧？”
“是啊。”『夏油杰』从身后翻出一台相机扔给『家入硝子』, 等到夏油杰收拾完熄灭的篝火之后才把天文望远镜搬到了众人的面前，“虽然说我觉得直接肉眼看就可以了……”
“『杰』，你要这么想。”『家入硝子』一边鼓捣相机，一边对着『夏油杰』语重心长, “你要知道，这次的外出费用是五条家负责。五条家的钱――不花白不花。『悟』可是看在这一点上, 之前列采购清单的时候才特地往上面写的熟成肉。”
“而且天文望远镜其实是拿来布景的。”『五条悟』咔吱咔吱往嘴里塞着零食，“你看，星空和天文望远镜不是绝配吗，『杰』？”
『夏油杰』：“……你们两个宿舍里还放得下？我记得『硝子』的房间里已经被手工材料塞满了吧？”
“摆一架天文望远镜我那边还是有空的。”『五条悟』神情镇定地回答了『夏油杰』的提问，“况且锅和勺子……这两个发挥一下传统技能往墙上钉个钉子当挂钩挂起来就行了。这不是实在不行的话还有你那边是空着的吗？”
“『硝子』，下次材料补货不要那么勤快了。”『夏油杰』痛心疾首地看着『家入硝子』，“这里是高专的宿舍，没有你家那么大啊！！！”
“……我会注意。”『家入硝子』心虚地避开了『夏油杰』的目光，“啊，既然是准备连夜回高专，在冲绳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你们想做些什么？”
“还有两个小时。”夏油杰看了眼手机，“因为我们提前了返程的时间，所以不用急着收拾东西――要玩卡牌游戏的话，等上车了也能继续玩。我的建议是考虑一下只能在冲绳这里做的事情比较好。”
“『硝子』，帮我拍张照啦。”『五条悟』一边蹲着鼓捣天文望远镜，一边招呼『家入硝子』拍照，“那边的是银河吧？机会难得，拍张漂亮的星空照片怎么样？以后肯定没有这么轻松的赏景时间了。”
“我还以为今天你会照着传说故事找星座呢。”『家入硝子』架稳相机，“但我要纠正一点――现在可不是什么轻松的赏景时间啊。现在还是任务时间，任务要到理子和天元大人完成同化之后才算结束……离任务结束还远着呢。”
“『硝子』还真是不解人情呢。”『五条悟』吐槽，“我倒是想那么做，但本身北半球的位置就不可能把所有星座看全――而且那群家伙肯定没有一个愿意听我讲故事，你们两个已经被我祸害太多次了……这次还是算了吧。”
『夏油杰』：“……你倒也知道你经常折腾我们两个啊！！！”
“……咳。”夏油杰清了清嗓子，看向天内理子，“你还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吗？”
“我……”天内理子顿了顿，伸出手指着『五条悟』，“我想让她陪我去一趟便利店――其他人不准跟着！！！”
“不不，我可是很弱的啊？”『五条悟』举起双手，回过头看着天内理子，“至少得再跟去几个人才行吧！？你可以一个人进便利店购物，但至少得有两个人跟在便利店外面等你出来――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还是很容易被诅咒师抓到破绽的。”
“毕竟我又不是悟那个家伙。”
“结果最后来了三个人啊……”天内理子一边往便利店里走，一边强调，“绝对不准过来看我在做什么哦！你们要是看了的话我会生气的！绝对不准跟过来！！！”
“是是，你就一个人放心地进去好了。”『五条悟』对天内理子挥了挥手，偏过脸看向五条，“先生，硝子的烟酒就麻烦你去买了――她咬一天棒棒糖了，在回到高专之前多少还是给她解下馋比较好。我和杰就留在外面。”
“你们两个要买点什么吗？”五条站在便利店的门口，“都一起到这里了。”
“给我带一罐碳酸饮料……”『五条悟』看了夏油杰一眼，“杰看上去精神有点差――先生，给他带罐咖啡好了。”
“我知道了。”五条点了点头，走进便利店。
“……你，昨晚是没睡吗？”『五条悟』靠在墙边，用胳膊轻轻撞了夏油杰一下，“你黑眼圈很重哦。”
“那要问你为什么问我那三个问题啊。”夏油杰瞥了『五条悟』一眼，“拜你所赐，这段时间我全在想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其实那三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五条悟』锐利的视线落在了夏油杰的身上，“因为已经发展到那个程度的时候，就已经是无解的死局了――就像现在这个经历了一千年的风雨之后，彻底腐朽的咒术界一样。”
夏油杰：“咒术界……腐朽？『悟』――”
“正论stop！”『五条悟』打断了夏油杰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说到底强者保护弱者，咒术师保护非术师――是你自己给咒术界和咒术师下的定义。在你最初接触到咒术界的时候，他们除了告诉你只有咒术师能祓除咒灵，和你的术式很稀有之外――他们直白地和你说过有关咒术界存在的意义的内容吗！！！”
夏油杰艰难地避开了『五条悟』的视线，用沉默给出了『五条悟』正确的答案。
――没有说过，从进入咒术界的第一天开始，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锄强扶弱的观点，确实是自己提出来的。
“杰。”『五条悟』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说高层的咒术师，就说我们能接触到的那些――你就没想过吗？如果咒术师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是个无比高尚且不可或缺的职业的话，为什么先生明明有着一级的实力，却在这里当辅助监督？”
――悟也问过先生为什么还在当辅助监督……那一次，先生难得地冷下了脸色。现在想来，先生也许早就不想和咒术界再有关联……但他姓五条，这就注定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咒术界的现实。
“咒术师明明人手稀缺为什么还是会经常出现『窗』误判咒灵等级的情报？”『五条悟』却没给夏油杰更多反应的时间，“『窗』的判断结果会先交到高层手里，再由高层分配任务――你不会以为貘拖了这么久只是单纯的判断失误而已吧！？”
“难道不是吗……”夏油杰想要阻止『五条悟』继续说下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悟』，这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所以――”
“再说近一点我们接触到的。”『五条悟』不为所动地继续说了下去，视线的落点却转移到了便利店门口的彩灯上，“杰，你难道认为咒术界在天内理子的父母死亡前，不知道她是星浆体吗？或者说，这么重要的星浆体，高层怎么可能停止过关注？”
“黑井女士是在理子父母死亡那天就登门拜访她的。”『五条悟』慢条斯理地列出记录上每一个不正常的地方，“在警方都没有通知理子的那个时候，黑井女士就在咒术界的安排下去见了理子。在理子的父母出事之前，天内家也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天内夫妇两人的履历甚至在普通社会里称得上是一句优秀。”『五条悟』闭了闭眼，“人缘也很好，没有仇家――这使得那起车祸看上去确实只像是一场意外。但天内理子可是星浆体。星浆体――这三个字已经足够成为她父母走向死亡的导火索了。”
“理子坚信自己背负着光荣的使命……”『五条悟』叹了口气，看向夏油杰，“但是，你想过吗，杰？假如她的父母不曾死去，咒术界任由她家庭幸福地过到了现在――然后得知她作为星浆体，要去和天元大人进行同化的话……”
“你认为她自己，还会接受要和天元大人发生同化吗？”
第31章 ３７
“谢啦。”家入硝子接住夏油杰扔过来的那包烟,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是理子花了很长时间在便利店里我们才回来晚了。”『五条悟』和五条一起走在后面，慢悠悠地晃了过来，“毕竟理子那边真的是必须亲自去做才行的事情嘛――硝子, 你就原谅我们回来晚了的事情吧。”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家入硝子摇了摇头，“只是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要是再晚一点回来的话，你就彻底没有看星星的时间了。毕竟这段行程可是因为你的提议而安排进来的――要是提议人根本没有享受到这段行程的话，那我们的这份安排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悟』。”『家入硝子』朝『五条悟』挥了挥手, “难得有这么好的景色，我也给你拍一张吧？”
“穿着高专校服拍照能好看到哪去啊……”
『五条悟』虽然在嘴上抱怨着, 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按照『家入硝子』的指挥配合地摆出姿势。
“……你们三个的关系, 很好呢。”天内理子在『夏油杰』的身边抱着膝盖坐了下来，侧过脸看向『夏油杰』，“你们一定已经认识了很久吧？”
“不是所有关系好的人都是认识了很久的――嘛，虽然我们三个确实认识很久了就是了。”『夏油杰』笑着给天内理子举例, “也有人是那种臭味相投一见如故的类型――比如说悟和杰那两个人渣。”
“……这么说你自己的同位体不好吧，『杰』？”天内理子转过头看了眼正和五条悟凑在一起的夏油杰, “而且, 话说回来，你和『悟』难道和他们不一样吗？明明是同位体。”
“我家的『悟』……”『夏油杰』看向把鞋子扔在一边，又一次踏进潮水之中的『五条悟』, 语气微妙，“我和她――更像是流浪猫主动找长期铲屎官碰瓷才遇上的吧。”
“『杰』，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一点。”『家入硝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至少你的便当是被『悟』承包了的对吧？她又不是真的是流浪猫――就算要拿猫来说, 『悟』难道不是更像原饲主出事以致流落街头的纯血统品种猫吗？”
『夏油杰』：“……那也算是流浪猫的一种了吧！？再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难道不像流浪猫主动碰瓷吗！？”
“怎么？别人都指望自己被猫咪主动碰瓷，你遇上了还不要？”『五条悟』走了回来, 笑着看向『夏油杰』，“『杰』，你不想要的话，可是会有一大群人来抢猫的啊。”
“纯血品种猫太娇贵了养不起――”『夏油杰』对『五条悟』笑着眨了眨眼，“不过有自理能力的猫还是养得起的。你们两个结束了？要准备收拾东西了吗？”
“嗯，我们该准备收拾东西出发了。”『五条悟』偏过头望了眼平静的海面，“距离悬赏结束，还有九个小时――该连夜赶回高专了。”
“……要准备迎接最后的战场了。”夏油杰叹了口气，干脆利落地拆掉帐篷开始收拾海滩，“悟――”
“杰，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五条悟拍了夏油杰一下，“这种时候摆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来可不好哦――我们是最强，没有人会战胜我们。”
“都收拾好了的话我们就开车离开了。”五条坐到驾驶座上，偏过头提醒正在车外收拾东西的众人，“不要把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哦――”
“好烦――”五条悟大声嚷嚷，“先生是老妈子吗？黑井小姐都没有提醒理子――”
“黑井女士不会提醒理子是因为她会帮理子收拾。”家入硝子指了指黑井美里和天内理子所在的方向，第一个上了车，“我今天独占一张床――你们要开会别挤我这，我又不参与战斗。”
“是是。”『五条悟』看着两个亲友把天文望远镜捆上行李架之后，跟在家入硝子的后面上了车，“硝子就好好休息吧――你本来也不用和我们一起熬夜的。”
“哈。”家入硝子冷笑，“他们两个可没有你那么善解人意。”
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之后，一行人总算是还算平稳地到达了高专门口。
系统：『高专内出现库洛牌，具体定位在宿舍区。』
“高专这边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我就把车直接停在大门边上等你们任务完成之后回来搬行李吧。”五条看着几人依次下车，“这里就是最后一段路了――祝你们好运。”
『五条悟』走下车来，拿出心之香水，和两位亲友交换了目光――
“Precure Open My Heart！”
等到三人完成变身，天内理子却还没有从车上下来。
五条悟：“好慢啊。”
夏油杰：“嘛，理子还没有和黑井小姐告别呢――等一等好了。啊，你们三个，表情有点严肃呢。”
“我们感受到了库洛牌的气息。”『夏油杰』向着校门内看去，“不知道这张库洛牌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任务完成。”
“理子就剩到天元大人身边这段距离了。”五条悟看了眼『夏油杰』，“把理子送到再去回收也来得及吧？”
“……嗯。”『家入硝子』点了点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护送星浆体的任务――就算是库洛牌都得往后靠。”
“谢谢你，黑井。”天内理子站在黑井美里的面前对她鞠躬，错开了目光，“那……再见了，我――一直一直，都最喜欢黑井了！！！”
随后，不等到黑井美里的回应，天内理子就跑下了车。
“不准对我指手画脚！”天内理子气鼓鼓地朝五条悟喊道。
“好，现在就算是进入了高专的结界了。”五条悟得意地对天内理子竖起了手指，“结界能识别咒力，所以只要进入结界，我们就算是进入安全范围了――我可不想再陪小屁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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