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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像是‘假想’啊。”五条悟摸着下巴瞥了『五条悟』一眼，“关于这里, 你还知道点别的什么吗？”
“很遗憾，如果你是想问我有关芭蕾舞剧的内容, 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对此一无所知。”『五条悟』切断通讯, 偏过头看了眼五条悟，“不过经典剧目的名字多少知道一些，被称为绝技的片段也有所耳闻――比如《天鹅湖》中黑天鹅的三十二个‘挥鞭转’。”
“这一片段可以称之为是舞团和演员实力的试金石……”『五条悟』微微一顿, 自发截住话头，伸出手按在『帐』上，“这里的家伙当然不是‘假想’，那种程度的怪谈无法催生出强大的咒灵；再看现场的情况――是‘过咒’。”
“……失踪？不对, 是死者――”乙骨忧太看着苍白的舞者一边跳舞一边向自己靠近，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之后差一点直接尖叫出声, “老师们，请把事件发生地的情况说清楚一点啊――明明之前只介绍了这里是废弃剧院，没说有人失踪啊！！！”
『起舞吧。』
舞者在距离乙骨忧太只剩几步的位置驻足，随后跳起了经典又震撼的片段。
乙骨忧太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不再听从使唤――不知何时，乙骨忧太脚上那双白色的运动鞋，已经变成了被鲜血浸染的模样。
穿着红鞋的脚不受乙骨忧太自身意志的控制跳起舞来。
乙骨忧太尝试着去把脚上的鞋子脱下，但这双鞋子在变成红色之后，就像是成为了他血肉中的一部分一样――红鞋无法被脱下。
――对诅咒的利用和掌控永远是必学的课题。
教师的提醒在乙骨忧太的耳边响起。
“里香。”乙骨忧太感觉到连双腿的主导权都几乎被红鞋夺走，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扯下一直当做吊坠的订婚戒指戴到手上，“借力量给我。”
“里香，被……忧太，需要了。”祈本里香从乙骨忧太的身后出现，不由分说地一爪撕碎了舞者，“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麻烦了啊。”『五条悟』收回按在『帐』上的手，拧起眉头，“虽然说一般我们不会考虑受害者尸体在祓除过程中受到的影响……但是被撕碎了的话，善后难度明显跳跃上升到最难处理的那一类里了啊。”
“善后是伊地知的事情啦。”五条悟按着额头，愉快地笑了起来，“呼呼呼，忧太终于达成我们制定的第一阶段学习目标了――接下来就是看杰的发挥了吧？不过，‘红舞鞋’……我应该没判断错等级，但这家伙好像完全没有展开领域啊。”
“可能是‘红舞鞋’的领域展开有前置条件吧。”『五条悟』想了想，“但是悄无声息把乙骨同学的鞋子变成红鞋应该是它的主要攻击手段了。而且那个红色……越看越像是血的颜色啊，悟。话说回来，其实那个舞者在被里香撕碎之前，跳的就是经典‘挥鞭转’哦。”
“诶――是这样吗？”五条悟歪了歪头，“那，如果今天是你独自去处理‘红舞鞋’的话，你会怎么做？如果你的鞋子也被它变成这个颜色了的话。”
“我们两个里面，随便谁来处理‘红舞鞋’都拖不到鞋子变红的那个阶段吧？”『五条悟』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就算拖到了鞋子变红的那个时候，也能很快找出咒灵本体――直接击破本体完成净化和祓除才是我们两个会做的事情吧？”
“确实呢。”五条悟深以为然，“‘红舞鞋’应该杀了挺多人了――等伊地知过来善后的时候，让他把这里的相关资料和报告给杰也发一份。做个崭新案例来用不是挺不错的吗？但‘红舞鞋’杀人的方式到底是什么呢？”
“我倒觉得死者们大多是直接被‘红舞鞋’自身的诅咒影响而死的。”『五条悟』沉吟，“红鞋出现只能意味着‘红舞鞋’开始尝试控制这具躯体，但我们目前看到过的‘红舞鞋’所做出的舞蹈动作并不是能直接让受害者丧命的那种类型。所以只可能是接触时间过长，‘红舞鞋’本身的咒力也足够强大，才会导致受害者在短时间内就陷入死亡。”
“祈本里香找到‘红舞鞋’本体了。”五条悟双手抱胸，开始晃腿，“这就不是解咒，而是祓除摧毁了――‘红舞鞋’边上的那堆东西……怎么越看越像是人的骨头？”
这一次开会的时候，夏油杰的位置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夏油杰本人则通过屏幕隔空参加会议――但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夜蛾正道用荧幕播放了最近的一条新闻，“某某剧院因年久失修电路起火引发爆炸”。
夏油杰：“啊，是你们带乙骨去的那个剧院？不是说乙骨一个人进去然后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吗？”
“……是悟跟你说的吧。”『五条悟』勉强克制住朝五条悟翻白眼的冲动，离开座位把笔记本电脑抱了起来，用摄像头对准了所有人贴通缉的那面墙，“烂橘子那边刚刚更新的通缉――特级咒灵祈本里香完全显现480秒。里香不光手撕了‘红舞鞋’，连着剧院也被她跟撕纸一样撕烂了。”
“悟！！！”夏油杰无奈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一边好声好气让『五条悟』顺便调整一下笔记本电脑放回原处后的摄像头朝向，“请让摄像头对准悟，谢谢。‘红舞鞋’――你是半个字不和我说啊！！！可恶，能和里香一起搞出这种场面，肯定是个特级……我居然错过了……”
“我本来是想叫杰过来的啦。”五条悟撇着嘴，暗戳戳往『五条悟』身上甩锅，“但是『悟』直接不让我打电话给你哦。”
“……那『悟』肯定已经想好要怎么写了。”夏油杰平静下来，无奈地看了五条悟一眼，“她在这方面还是很可信的，悟。这种说话说一半是不必要的哦。”
“咳咳。”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可以开始进入会议主题，“杰，你之后要补充多少咒灵是取决于你现在持有的咒灵数量的――‘红舞鞋’可以放到假死之后再调服，现在没必要那么急。”
夏油杰：“也是，终幕可是要清空我全部的咒灵储备的……可恶，越想越心疼。”
『家入硝子』：“虽然『悟』能给你写很多咒灵，但那些都是新的而不是原有的……真正存在你记忆里的咒灵们已经全部消失，不留一点痕迹……是这样的感觉吗？”
『夏油杰』：“你不是纯爱党吗，『硝子』？怎么对替身文学这么清楚的。”
『家入硝子』：“……拜你们两个所赐――所以说真的，吃点好的。”
“说点和之后关系大的事情。”『五条悟』敲了敲桌面，截断越跑越偏的话题，“我和杰之间必须定期要见面――你们总不能让我们两个在决战现场一边写咒灵一边调服咒灵。杰现在的咒灵储备已经上千了――但光十个故事的时间，就有可能等我写完，决战都结束了。”
“确实。”家入硝子盘算了一下，“那之后『悟』其实最好能把时间都拿出去写故事编咒灵，时牌可以在创牌造物消散之前固定住创造出来的咒灵――杰的咒灵已经两千都不止了吧。就算只是一千，距离决战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也起码一天三只咒灵……”
“啊，关于这个，我有一点想说一下。”『五条悟』清了清嗓子，把创牌放到桌上，“嗯，其实在最初定下来要这么做的时候，我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特地用创牌尝试了一下怎样可以偷懒快速地搞出大群咒灵……”
夏油杰：“我有相当不妙的预感……”
“简而言之，我试着像游戏标道具数量一样给故事在结尾处标了数量――”『五条悟』点了点创牌，“并且成功了。”
“那再多我也不可能直接同时调服两位数的咒灵啊。”夏油杰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再说了，量产咒灵……我觉得有些咒灵真的用不到这么处理，有一个就行或者干脆不要的也有――最重要的是，你到目前为止，写出来的等级最低的咒灵是一级咒灵钢人七濑和电击匹诺曹。”
“杰君，我记得当年从伏黑甚尔手里拿走的战利品里有咒具吧。”『五条悟』微微一顿，扣住下颌，“你不会根本没去看有没有合适的家伙可以用吧？”
第52章 ５８
“说起来, 为什么挑这个时间上演终幕？”夏油杰把自身隐藏在人群里，将手机夹在肩头匆匆赶路，“圣诞前夜……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在人流众多的地方搞事才能引起注意吧？我们只是在百花校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罢了。”
“虽然说我们是诅咒师, 但也要考虑普通人伤亡情况的啊。”『五条悟』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边传来，还隐隐约约透出了对面OO@@的声响，“百花这边的话和他们协调了一下，能塞出去外出工作的全部都离开校区了, 接不到工作的也被老师们以现场观摩的名义带走了。”
“你准备一下吧。”『五条悟』套上精致的手套，手机开着免提躺在书桌上, “再等一等, 等到百花在圣诞前夜的第一场演出上演――我们就要去给烂橘子当圣诞老人了。你看准时间回来打一场就行――『硝子』和硝子都会跟我们走, 但伊地知会留下来。”
“我知道了。”夏油杰非常舍得钱地在这个时候打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进后座，“伊地知本来就是知情人，避不开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和我演一场再退场――话说回来, 先生呢？准确点说――钥匙留在哪了？”
“我可是要很快就能退场的啊――还有，‘道具’准备好了吗？”
“当然。”『五条悟』拿起手机, 关掉免提贴在耳边, 走出宿舍，“杰，我们这边会按照计划告知他们除了伊地知之外还有你会留守――因此, 你的术式和最强力的几个咒灵会由悟告知他们，怪谈咒灵则会以我自身的判断对他们进行告知。”
“了解。”夏油杰微微一顿，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露出无奈的微笑, “你们可真是不藏私啊……明明我们才是一个阵线的同伴吧？”
“……你要抱怨就找悟抱怨去――是这家伙先开的给学生们透题的风气哦。”电话的另一头明显换了一个人，“杰君, 新身份适应得如何？”
“算了吧，都到这个时候了，再去抱怨让悟兴奋过头掉链子可不好。”夏油杰失笑，“话说你们是准备开战前会议了啊――然后，『杰』，叫我‘杰君’是有什么好处吗？怎么我就去外面转了转，你就和『悟』一样喊我了……不对，本来她也没有那么频繁地用这个称呼喊我啊！！！”
“嗯嗯……”电话明显又转了一个人的手，“大概是你真的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吧――和我们那边忙于工作不能回家的小孩一样。倒也不是说我们觉得你比我们小，但你可是去了真奈美那边吧？那边可是议员的团队……咳，可能是『悟』的既视感太强烈，把自己代入了父母方的视角吧。”
“毕竟，你外出，我们留守嘛。”
“……『硝子』。”夏油杰心累地叹了口气，“你这么说的话，我绝对要特别给那几个下重手的哦？”
“没事，这里有忧太在。”家入硝子把『家入硝子』传过来的电话接住，“他也会――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尽量挑痛但不致命、阻碍行动但不致命的那几个位置下手。但是脱臼那种不行――他们已经被『硝子』和『杰』整得人手熟练掌握这门技术了。”
“……电麻可以吗？”夏油杰欲言又止，“说真的现在我们这行还有会被近身到被迫打近战的人吗？再说他们已经比很多普通咒术师都强了吧――真的，我怀疑就算让他们过去，烂橘子也打不过吧。”
“位高权重的家伙身边总会有几个实力强大的家伙――虽然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没有人能打得过悟。”『夏油杰』语重心长，“除了你能和他打得难舍难分以外。再说回来，『悟』完全不能打近身的现实是被你遗忘了吗？”
“很遗憾。”『五条悟』拿回手机，“电击匹诺曹在我透题的范围之内――但是你拿其他会放电的怪谈咒灵出来的话，他们应该认不出哦。”
夏油杰：“可恶，你们两个，是把我的底牌全部泄露出去了吗！！？”
“咳，严格来说，所有人都进行了透题。”家入硝子拿过手机，清了清嗓子，“再说了，电击匹诺曹不是只有一级吗？肯定不可能做到和祈本里香对轰的啦――拿貘出来用怎么样？”
“你肯定透题了貘吧。”夏油杰咬牙切齿地冷笑了起来日更滋源群霸八三零期七五伞陆看更多文，“呵，我就不该信你们当时跟我打的包票――一个个都被悟带上头奋力透题……他们毕业评语我必然给他们每个人重点攻击今年终幕的应对情况！！！”
“好说好说。”『家入硝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拿走了手机，“反正就算年龄最大那几个应该也要你回来之后再带两年才能毕业――明年最大的才是三年生，高专可是五年制。杰，我觉得等到决战结束才会意识到他们被我们所有人联手瞒住了。”
夏油杰坐在车里一边和对面的几人轮流交谈，一边漫不经心地等待前面的交通信号灯变成允许通行的讯号。
“……到会议室了。”电话在最后回到了『五条悟』的手里，“我们挂电话了？”
“嗯。”夏油杰用食指轻敲膝盖，“明年见。”
“明年见。”『五条悟』挂断电话，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我们要准备出发了吗？”
“咳嗯。”夜蛾正道一如既往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等杰回来再走――毕竟我们承诺给学生们的是作为特级的杰会留下来，要是杰迟迟不出现……靠伊地知很难镇得住。毕竟我们本身的生源来源就很奇怪，学生们里面很少会有像普通学生一样听话的家伙存在。”
“简单来说就是没主见吧。”五条悟毫无顾忌地将两条腿架在桌上，“虽然说忧太原来是因为过去经历的原因看上去毫无主见，但现在嘛……”
“……反而有点过于有主见了。”七海建人评价，“不是说他上课的时候会和五条前辈一样顶撞教师――这是乙骨同学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而是说他很快就和周围的那些在正式入学前就接触过咒术界的学生们变成了同样的氛围。”
“我也有同感。”灰原雄点头，“但怎么说好呢……仔细来看，每个学生之间的氛围还是不一样的――真希和乙骨同学才是其中比较类似的两人。真希真依和菜菜子美美子之间的氛围一直很奇怪，我们一开始其实都以为过双胞胎之间会有相似的地方，而禅院家本身的制度而言……”
“禅院家的制度同样也在压迫和虐待真希和真依。”『家入硝子』总结，“但这是不一样的――菜菜子美美子是因为非术师的无知而被虐待；而禅院家则是形成了一个默认的规则，以至于本该和她们处境相似的人都在讥讽她们。真希的性格就注定了她会答应悟的邀请……”
“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被悟直接拖来的。”『夏油杰』语气微妙，“菜菜子和美美子当时是我和杰在接触，所以还算简单。但是当初还没有从烂橘子手中叛逃的时候，伏黑家的姐弟两个就被悟这么对待过――拜托，你杀了他们的父亲就直接找上门去，是真不怕把小孩吓死啊。”
“是啊，所以最后是所有人一起带。”五条无奈地叹了口气，“而且当时，悟少爷真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守在伏黑家的门口直接把两个小孩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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