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重新帮他找一家公司。
林惟弹了弹烟灰,冷嗤:“你觉得他以后还能在娱乐圈混下去?”
成隐不知道他在A市的势力,对他的事业也是一知半解,但她知道林惟没必要拿这些事骗她。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见她安静下来,林惟掐了烟蒂,扔进烟灰缸,看着她:“哭够了?”
成隐没有作声,低头静静看着脚尖。
刚刚哭一半是因为委屈,还有一半是希望林惟良心发现。
可是事实证明,他就是个冷血动物。
“你知不知道,你哭得越伤心。”林惟懒洋洋地哼了声笑,缓步走到她面前:“我就对你越有兴趣。”
成隐依旧不吭声,也没看他。
“嗯?怎么不哭了?”林惟忍不住逗她:“继续哭啊。”
成隐抬头瞪着他,终于吐出两个字:“变态。”
林惟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握住她的手,朝着某个方向轻轻带过去,成隐脸色瞬间爆红,拼命缩回手。
“二十五岁,也该长大了。”他低声诱哄道。
成隐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声音打着哆嗦:“我会恨你的,林惟。”
林惟淡声:“嗯,那就恨吧。”
她碰到黑色皮带的刹那,一道格外炙热的吻覆了上来。
“成隐,不是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
他无法放手。
所以只能拉她一起沉沦。
……
天光大亮,成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
昨晚的记忆瞬也一并涌入脑海,最后一步,林惟还是放过了她。
她偏过头,身旁空无一人。
成隐一时间说不上什么心情,只觉得身体哪哪儿都疼,尤其是头部。
她想快点离开这里,于是慌乱地捡起衣服,正准备穿上,林惟从门外走了进来。
“醒了?”
目目相对。
成隐连忙拉起身上的被子:“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软糯的声音此刻带着极致的沙哑,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林惟轻笑一声,隔着被子又吻了上来,细如雨丝的银线更增添了一室的暧昧。
林惟紧紧凝着她,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
他怎么亲也不够。
成隐满脸通红,头也更痛了:“你放开我。”
她衣衫不整,而他西装笔挺地抱着她,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我还在开会,你自己先下楼吃个早餐,然后等我。”林惟黑眸里的笑意荡漾:“千万别跑,否则,你知道的。”
成隐浑身疲惫,她不想搭理他,只想躺着休息,但绝不是在林惟的地盘。
林惟看她神情恹恹,想揉下她的脑袋,成隐下意识偏过头去。
林惟眼一眯,扣住她的下颚,动作看似很轻,却不容她拒绝,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乖。”
成隐看出来了,林惟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可是,她又不是一件商品,她有自己的意识。
成隐自然没打算等他,等林惟回了书房,她迅速换好衣服,用仅剩的手机电打了通电话给司机,离开别墅。
回到家后,老师和师母都不在,成隐脱掉外套,躺回自己床上,盖上被子后,感觉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傅歆彤逛完超市回到家,看到成隐还在睡觉,先是愣了愣。
今日周末,她确实不用上课,但按照这个时间点,她早就起来看书了。不过傅歆彤想着让她多休息会儿,也没叫醒她。
过了会儿,成隐还是没有起床。
傅歆彤意识到不对劲,跑去房间看她。小姑娘在床上缩成一团,她一摸额头,烫得吓人。她拿出体温枪一测,果然是发起了高烧。
她给她喂了些药,但还是不见退烧。
“卷卷,我带你去医院。”傅歆彤劝说。
成隐全身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来,却坚持说:“师母,我不去医院,我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不去就真的不去。
傅歆彤也知道她性子倔,叹了口气,顿时也没辙。
门铃忽然响了。
傅歆彤眉头皱了皱,先下了楼,她拉开门一看,竟然是林惟。
想来他来得太过着急,发丝有些凌乱。
“傅老师。”林惟薄唇轻抿:“成隐呢?”
傅歆彤:“发烧,正在休息呢。”
林惟一愣:“没去医院么?”
傅歆彤摇头,无奈说:“想送她去医院,可是她不愿意。”
“我去看看她。”
林惟也不顾是别人的家,立刻往成隐的房间走去,傅歆彤关上门后,也跟了上来。
两个人在她的房门口停下,傅歆彤敲了敲门,轻声说:“卷卷,你哥来看你了。”
成隐整张脸钻进被子里,压根不想见他。
“师母,别让他进来。”
成隐很少有这么尖锐反驳的语气,傅歆彤看了一眼林惟:“你听到了?”
“嗯。”
结果林惟擅自拧开了门把手,走到她床边:“听话,我带你去看医生。”
成隐的声音闷在被子里:“不去。”
林惟拽住她的被子,准备掀起,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好烦啊,说了我不去医院。”
“不去也行。”林惟弯下身子,俯在她的耳廓旁,低声道:“那就做到你同意为止。”
成隐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眸子带着明显的怒火,恨不得把他烧成灰。
“流氓。”
“肯去看医生了?”他直起身来,问道。
明知欺负小朋友得有个分寸,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尤其经历昨晚之后。
第50章 坠落
成隐神色蔫蔫的, 这会儿她一点也不想动,还在无声抗议。
林惟装作没看见,轻扫一眼她的房间, 拿过挂在椅子上的外套, 裹在了她的身上。
成隐轻叹口气,自知躲不过,正准备下床穿鞋, 林惟蹲下, 把鞋套在了她的脚上。
成隐一怔。
林惟抬眸看了她一眼,正好与她视线交缠, 他直起身后, 拦腰一把将她抱起。
成隐头疼得难受, 也没办法挣脱, 只好靠在他的胸膛上。
林惟抱着她朝门外走, 傅歆彤一直站在门口。
“傅老师, 我现在带成隐去看医生。”林惟脚步一停, 看向傅歆彤:“我会照顾好她, 您不用跟着了。”
傅欣彤本想拒绝,但一想到他毕竟是卷卷的哥哥,也只好说:“那等她退烧了就送她回来,下周她要考试了,不要耽误。”
林惟犹豫了下, 才点头:“好。”
他抱着成隐下楼,步伐虽快却很稳,开了大门, 寒风迎面吹来,成隐冷得哆嗦了下, 林惟替她拢了拢外套。
随后他绕到副驾驶那边,先将成隐放到座椅上,再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成隐打量着他紧抿的薄唇和蹙起的眉头,默不作声。
林惟关了车门,打电话联系了一位家庭医生,随后来到主驾驶位,伸手拧了下眉心。
开完会后,他发现成隐不见,飙车一路找过来,本是憋着满腹怒火,结果看到她病殃殃的模样,再多的情绪也随之消散。
只是,开口的话免不了叱责:“是笨蛋么,身体不舒服还到处跑?不会来房间找我么?”
温馨的错觉被这句话瞬间打破,成隐咬了下唇:“你以为都是谁的错?”大概是生了病,还要被人念叨,她的声音听起来既委屈又生气。
“是,我的错。”林惟启动车子后,并附了一句:“下次我一定轻点。”
“……”成隐的唇都快浸出血丝,想打他,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只能心里怒骂一句,林惟不要脸,是混蛋。
车里安静,成隐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心一直紧拧着。
趁着红灯,林惟摸了摸她的额头,比刚刚还要烫。
一个冰凉的东西靠近,成隐忍不住贴上去。林惟垂眸凝了她几秒,低头吻了下她的眉心:“乖,快到了。”
随后他抽出胳膊,继续开车。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到达。
成隐恰好也醒了过来,她看着窗外的建筑,愣了愣神:“怎么是你的别墅。”
“不是不想去医院么。”林惟开了车门,将她重新抱起来:“所以我请了家庭医生。”
医院对成隐来说,确实是充满阴影的地方,可林惟的这栋别墅,也谈不上有多好的记忆。
她想着才没离开多久,又被带了回来,眉心略微烦躁,下意识抓紧了林惟的胳膊。
林惟当她身体难受,安慰道:“医生马上就来了。”
成隐摇摇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林惟自然没有应声,直接抱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时,成隐闹腾着非要起来。
林惟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生病了就好好躺着。”
成隐皱着眉推开林惟的手,看到那张床她就会想起昨晚的画面。
“不躺。”她坚持说:“我要坐沙发上。”
林惟的语气不再温和:“躺下来。”
成隐:“不。”
气氛僵持了好几秒,幸好这时医生来了。
医生是位三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她的英文水平很好,全程都在和林惟用英语沟通。
她给成隐做好身体检查后,开始安排输液。
医生站了起来,建议林惟让病人躺下休息,林惟扶了扶额:“她不愿意躺,就让她坐着输液吧。”
医生点头,握住成隐的手,拍了拍她手背,往里插入针。
成隐全程没挪眼,也没瑟缩,很淡定。
林惟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轻哼:“现在怎么不叫疼了?昨晚一直不停地喊疼。”
关键他还没怎么样。
吊瓶倏地在架子上晃荡,成隐脸色涨红,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了过去。
“你闭嘴!不许说话!”
她真的太生气了,原本快忘记的画面又被林惟的话猛地勾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林惟淡然地接过枕头,重新放到她的身旁。
成隐用幽怨的眼神瞪着他,却只见男人扬着唇笑,她瞥过头,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讨厌你。”
林惟:“昨晚不是还说恨么,这么快又换词语了?”
成隐:“……”
医生听不懂中文,但从气氛来看两人似乎是在调.情,男人幼稚地故意惹女孩生气。
扎好针后,她特意看了这个东方男人一眼,长相不仅俊帅,一举一动也体现着他对女孩的偏爱和温柔。
医生的眼里有几分羡慕和感慨,随后收了东西去了外面。
成隐低着头继续安静输液,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
“你让开,挡着我晒太阳了。”她长睫轻颤,语气软侬。
林惟叹气,把她抱起来些,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成隐挣扎着想要起身,林惟握住她的腰,轻声道:“别动,好好吊水。”
成隐蹙眉,忍不住道:“你这样,我很难受。”
林惟像是完全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嫌弃,淡淡道:“难受就睡一会儿。”
成隐怕挣扎得幅度太大导致血液倒流,到时候吃亏得还是自己,纠结一阵后,又只好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林惟似乎很忙,拿过一旁的pad,划着屏幕,开始翻看邮件。
成隐抬眸,一眼看到他的喉结,她顿了顿:“你怎么不去书房处理公事啊?”
林惟:“在这里一样。”
成隐垂眸就能看到他的邮件内容,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我盗走你的商业机密,给你的对手么?”
林惟挑挑眉不说话,安静两秒后,反而问:“想要我公司股权么?”
“……不要。”成隐沉默了许久:“更何况股权转让哪有那么简单。”
林惟指尖一顿。
股权转让的过程和手续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很显然,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洒落,温柔地覆在两人身上,成隐靠在他的身上,烧逐渐往下退,她最后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到了床上,摸了摸她额头后,才放心地关上门离开。
林惟去书房接了个电话。
周凌问:“明天下午的飞机?”
林惟:“嗯。”
周凌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国外呆三四天,但后天一早有很重要的合作要谈,别再像上次那样。”
林惟低声应道:“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惟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
成隐再次醒来时,针管已经被拔了,天色也快要黑了。
她身上出了许多汗,睡衣都有些湿了,黏腻的身上有些难受。
林惟每隔一会儿就来房间看她,这会儿正撞见她坐起来,身体有一半都露在了被子外面。
林惟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起来,并说:“才退的烧,别踢被子,盖好了。”
成隐拽着被子,闷声说:“我想洗澡。”
“你今天洗不了。”他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珠,想了想,说:“难受的话,我帮你擦下身子再睡。”
成隐很干脆地躺下,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用你帮我。”
林惟挽起袖子,自顾自地去了浴室,用花洒装了半盆热水,随后取了条干净毛巾,端到了成隐的床头柜上。
成隐没想到林惟来真的,她死活不愿意从被子里钻出来,可她一个病人的力气哪比得上大男人,林惟稍微一拽被子,她就无处可藏。
他低叹一声:“生病了还这么倔。”
“我说了不用你帮我。”成隐见躲不过去,沉闷道:“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林惟说。
成隐撇了撇嘴,拗不过他。
林惟拧好毛巾后,帮她擦拭着脸颊,尤其是鼻尖那儿,一直冒汗。
成隐总觉得有些别扭,问道:“你对你的每个前任都这样么?”
林惟动作一顿,声音也显得相当平静:“第一次,我是第一次照顾一个女孩。”
“还有,我没那么多前任,很多都是八卦瞎编的。”
整条毛巾敷在脸上,有些温热,成隐闭着眼,吐息也因此变得模糊:“骗子。”
到了脖颈那儿,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别擦了。”
林惟垂眸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面的印痕全是他昨晚的杰作,他喉结滚动了下,压下情绪后,说道:“擦干之后换身衣服,等会儿睡觉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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