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竺萱反而不好意思当他的面开机了,周重宴叹气,摸着她的脸,“你总是惯性忽略我,把我放在你的一切事情后面,这让我很难受。”
他扶着她的腰,额头相抵,下一秒她被周重宴托着骑在他身上,两张嘴唇紧贴,交换唾液地深吻。
早晨的热吻足以振奋人心,竺萱的唇被亲得又湿又红,眼儿妩媚了不止一点点,眼中的周重宴简直帅到让她心颤。
不过,有件事让竺萱挂心挂肚的,她戳周重宴的胸膛和他讲道理,“诶。昨晚那事,你真的很冷漠刻薄,说我的客户觉得钱和权重要。你不能这么说她,毕竟她是为了她父母,你比我更清楚,劝分不是那么容易,有些生意定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撕毁合同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打拼的家业都成别人的了。”
周重宴对待别人的事一贯地高高挂起,“既然除了结婚没有别条路能走,还哭什么?哭有用吗?”
这种事还是女人和女人感同身受,竺萱解释,“本来以为钱权还有男人都能到手,结果男人不怎么样还要和他结婚,女人能不难过吗?哭是正常的情绪发泄。”
“连哭都不用。”周重宴出乎她意料的冷静,“有些生意签了得硬着头皮做不假,但是男方管不住屌就是他的错,该道歉的是他,而不是女方哭哭啼啼委曲求全。”他和竺萱分析形势,“这事,婚继续结可以,不用怕没了生意,还得要求男方上门赔礼道歉,直到女方心里舒坦了才结婚。有些事,你越怕人家越拿捏你,还不如坦坦荡荡,有一说一。”
“……”竺萱语塞,她发现周重宴是对的。
周重宴接着说,“你和她想问题现实又不够深入,最后也是一筹莫展,无非就是流泪忍让还有一味承担这套,你以为到最后,她的父母真的会感激她的献身吗?”
竺萱心里莫名不舒服,觉得周重宴好像在讽刺她和洪菁过去做过的那件事,又悲哀地发现他说的是对的。
……
吃早餐的时候,竺萱心事重重的模样,周重宴盛一碗粥放到她面前,“你怎么了?”
竺萱知道周重宴那番话既是说罗小姐也是在说她,有点怅然,“当初拿了你的钱后,我妈没有感激过我,反而骂我连累了她。”
“她骂你连累她?”
竺萱点头,“你说,当初如果把欠债的事告诉你,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是会不一样。”周重宴给竺萱碗里夹菜,“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有事你总会自行解决,我是喜欢你的独立自主没错,但是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先问一下我的。”
周重宴耿耿于怀,“你妈骂你凶不凶?她怎么有脸骂人的?”
“很凶了。”竺萱知道周重宴心疼,拿起筷子吃早餐又使唤他,“给我剥个鸡蛋。”
周重宴给竺萱剥鸡蛋,不由恨恨,“我都舍不得说你半句,你妈真狠。”
沐浴在晨间阳光里,两人说着家常吃早餐,简单又浪漫。
……
竺萱在明珠集团海售部的第三个月,之前四份珠宝合同的提成到账,她的银行账户从没出现过这么多钱。
竺萱约束南见面,他刚巧在明珠集团附近,她下楼当面把钱和利息转给他,感谢了他。
束南心里寥落,知道这五十万一还,竺萱自此离他越来越远了。
竺萱还上着班不便说太多,当束南提要求要一个朋友之间的拥抱,她没有拒绝。
接下来几天,明珠集团里有个传言盛嚣尘上,说冷面冷心的小周总迷恋海售部一个还在试用期的女职员,两人玩的很大!
蛛丝马迹有的是,先是小周总都在房地产公司办公,不常来明珠集团,可是近来常往明珠集团海售部跑,指名道姓让竺萱去谈话开会。
一个小时的会开完,竺萱不是衬衫皱了就是头发乱了,口红也脱得七七八八,嘴红嘟嘟的,一看就是男人肆无忌惮亲出来的。
又有人在明珠集团的大门撞见小周总开车载竺萱上下班。
更有人附和,何止上下班!周末去看电影吃饭,撞见过小周总和竺萱买票,亲昵地同喝一杯可乐。
消防楼梯里撞见两人搂抱就不说了,有人去小周总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偶尔能看见竺萱在他的长沙发上午睡呢。
更有甚者,有同事撞见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驾驶座的小周总大腿上坐着一个女人,裙子的肩带滑落在玉白的手臂上,美背被他抚摸着,两人又亲又摸的,激情四射。
据看见的同事说女人是褐色的长卷头发,有心人去看竺萱的头发,一摸一样!
碎了一地心的女同事发现小周总哪里是又冷酷又闷骚禁欲,是对无关的人才这样,面对喜欢的女人,没人比他更主动更忠犬的了。
更劲爆的传言还在后面,竺萱和周重宴好像各自都是有对象的人!
竺萱和别的男人疑似在集团楼下搂抱过。
周重宴在明珠集团开单买珠宝时要求刻字,三套最璀璨昂贵的首饰刻着竺萱的zhu,为了讨竺萱欢心,还有一套首饰,刻着xiaoma三个字。
同事们议论纷纷,猜测这位马晓女士是谁,小周总还有一位姓马的相好,这又是‘猪’又是马,小周总要弄个动物园呀。
竺萱临近转正,搬家同居的事情提上日程,工作忙,还要应付周重宴这个缠人精,一时顾不上其他同事别有深意的眼神。
传言传到密斯黄耳朵里,小周总养不养动物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养了头发情的野兽。
竺萱在收到那套刻着xiaoma的首饰时,嫌弃得不行,“刻这个干嘛?不要脸。”
周重宴拉她的马尾,“竺萱,我是你的谁?”竺萱脸红红地回答,“……主人”
……
这天不用上班,竺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周重宴一大早去晨跑,她腹诽他欢爱一夜后还能晨练的好体力,打电话给他,让他路过超市的时候买菜,她来做饭。
放下手机,竺萱又眯了一会儿,直到被颊边的触感搅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周重宴蹲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
竺萱唔了一声,以前周重宴在她房里醒来时说醒过来看见她好满足,她觉得她现在也这样,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如此难以言表的奇妙和满足。
周重宴买了好多菜和水果,竺萱挑出几样做午餐,她淘米的时候,他进来环住她的腰,黏糊到她嫌他碍手碍脚。
“竺萱,我好爱你。”
竺萱抿唇笑,给他找事做,叫他把菜给洗了,她炒了几道快手菜,有红有绿,鲜鱿韭菜花,玉米胡萝卜排骨汤,葱花虾皮炒鸡蛋,外加一碟小榨菜。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着吃饭,饭后竺萱让周重宴洗碗,自己则捧装着草莓的碗溜去看电视。
周重宴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收拾好厨房出来,说竺萱跑得快,不在厨房陪陪他。
竺萱嘴里咬着一颗草莓让周重宴咬,吃来吃去,两人的唇就贴到了一块,紧接着她就被推倒了。
密斯黄推开公寓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的竺萱绷紧的腿间趴俯着周重宴的脑袋,他捏着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暧昧的吞咽声响。
女人听起来舒服到了极点,细碎的娇喘像一条细韧的线,缚在男人的心脏上。
听到公寓屋门打开的声音,竺萱正抓着重宴的头发,啊了一声,推开周重宴,转头看的时候,急急把被推到腰间的裙子拉下来,慌张地叫人,“密斯……”
意识到这里不是公司,她改嘴,“阿姨。”
密斯黄没想到会撞见两人办事,挎着手袋站在玄关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绷着脸让周重宴过去,又对竺萱细声细语,“竺萱啊,你先回房。”
周重宴走过去,“妈,你可以先打个电话再过来的。”
密斯黄看见周重宴那松松垮垮的睡裤就来气,扫了他一眼,嫌弃得不行,“先把嘴擦擦!”
长指抹过嘴唇,周重宴看了一眼指腹,“怎么了?有事吗?”
还有事吗?密斯黄确认竺萱进房后,手攥成拳,直接叩打在周重宴脑袋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周重宴叫唤。
密斯黄手上一下接一下,“周重宴,先是费家小姐,后来说想娶竺萱,现在来个姓马的小姐,你是要选妃啊?口口声声知道民政局在哪!两年三个女人,你是要领谁去!”
“妈!”周重宴急急攥住密斯黄行凶的手,“什么马小姐?我只有竺萱!”
密斯黄被捏住动弹不得,更加生气,“那刻字的首饰是怎么回事!”
……
在房里的竺萱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再出来时看见被打的周重宴和绷着脸的密斯黄。
难得看见被教训得恹恹的周重宴,头发乱糟糟的,额角都红了,竺萱差点没笑出声,她可是还记得他挑衅束南那欠揍的样子。
向来只有这人招猫逗狗、欺行霸市,还有今天这一出,让竺萱对密斯黄的崇拜更上一层楼,想跟她取经。
落座后,竺萱泡茶,“阿姨,喝茶。”
密斯黄打量竺萱,她回房间没闲着,换身衣服还化了妆,“竺萱,你是属马的吗?小马是什么意思?”
竺萱哀怨地扫了周重宴一眼,总不能说是你儿子给她取得下流称呼,做色.色的事总这么叫她,还让她叫他主人。
周重宴给竺萱解围,“妈,我和竺萱同年,我属什么她就属什么,你忘记我属什么了是不是?”
他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你就只记得我哥。”
像小孩在争宠,密斯黄瞪了周重宴一眼,“我问竺萱,你插什么嘴?”她反复跟熊娃确认,“没在外面不三不四吧?”
“没有,真的没有。”周重宴看向竺萱,薄唇微勾,“她把我管得死死的。”
竺萱也看向他,心想不管你的话你就上天了。
密斯黄抿了一口茶,“行吧,竺萱你是不是要搬过来住?”
竺萱点头,“转正后就搬过来。”
密斯黄骨子里是传统的人,“嗯,那没事多去家里走动走动,过来吃饭。我和周明虽然忙,但是和儿子儿媳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她站起来,“我先走了。”又指使周重宴,“送我下楼。”
去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周重宴的脑袋还疼,揉着脑袋,“妈,你下手真重。”
密斯黄绷着脸,“竺萱独立也有能力,但是你要想清楚,娶个没背景的女人对你没好处。”
“谁说没好处了?我每天和她在一起就很高兴。”忠犬自豪脸的周重宴趁机提出自己的不满,“妈,你少给竺萱排工作,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听得密斯黄气不打一处来,别的情侣谈恋爱,都是女方恋爱脑和深闺怨,怎么到这就反过来了?
周重宴还疼的脑袋又挨了亲妈一记。
停车场里,周重宴给密斯黄打开车门,她上车让司机开车,把事点破,“工作是竺萱自己排的,我还不需要奴役儿媳来卖命,什么原因你自己想。”
……
竺萱拿着药油给他擦额角,边揉边埋怨他,“好端端地刻字,被打不是活该?还疼不疼?”
奢侈柔软的长沙发上,周重宴枕在竺萱的大腿上,“疼。”他侧头朝向竺萱的小腹,“给我掏耳朵。”
竺萱从善如流地从茶几抽屉里找出挖耳勺,“诶,我晚点给你洗头发。”
周重宴得寸进尺,“顺便给我洗澡。”
“你妈就打了你脑袋,我再把她找来打你一顿?”
“你昨晚弄得我满身伤。”周重宴坐起来,竺萱差点挖耳勺弄到他,急忙收了回来,诶了他一声。
周重宴的手从背后拽起T恤下摆,把上衣脱了下来,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肩膀那里红色的掐痕,他的胸膛和窄腰都是微红的咬痕和吻痕。
这个真不怪竺萱,她爱极周重宴的身材,不过是爱恋花痴地亲亲摸摸而已,谁让周重宴冲撞有时用力蛮干又不讲章法,她又疼又爽,无处发泄只能张嘴咬他抓他。
“真是的。”竺萱微恼地拍一下周重宴的肩膀,凑过去用唇温柔地贴在其中一方红痕上,“疼不疼呀?要告诉我呀。”
周重宴顺势把竺萱抱在怀里,“你和我妈真狠,今晚坐上来自己动。”
窗明几净里,阳光穿过轻薄的窗纱,映着细长枝条绿叶的投影晃晃,午睡的好时候。
长沙发上挤着两个人,吵吵闹闹后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周重宴把玩竺萱的头发,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他问,“为什么给自己排这么多工作?”
竺萱啊了一声,不确定刚才是幻听还是真实,她迷迷糊糊地抱住周重宴的腰,“因为我不想活成周重宴的太太,周重宴的竺萱。”她打了个哈欠,“我想活成竺萱。”
周重宴轻抚竺萱的脊背,让她继续睡,“难道不一样吗?”
竺萱阖眼时回答,“不一样,一个是附属,一个是并列,怎么能一样?”他是周重宴,她是竺萱,平等地和他相对,平等地相爱。
行吧。
周重宴心想竺萱想做什么都可以,他都会支持她,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可以,他在竺萱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动情地呢喃,“竺萱,谢谢你,我爱你。”
【正文结束】
第32章 番外一荔枝园记
……
“我们周末去荔枝园吧!坐公车不远的,就五站路,我们还能试试那里出名的荔枝宴。”
“好啊好啊,听说荔枝酒可甜了。”
“重宴你去不去?我们已经九个人约好了。”
“重宴去嘛!我们还能打桌游,那里还有烧烤炉出租。”
竺萱记完作业,把小本子收进书包,抬眼就是教室前方的一群男男女女。
周重宴颀长的身姿倚着墙壁,身旁几个男生扣弄着篮球,身前围着四五个女生叽叽喳喳,有的娇笑,有的如狼似虎的眼神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流连,看着竺萱心口泛酸。
周重宴让同学等等,过来竺萱这里,双手撑在桌面上,一用力利落地坐上她前面的书桌,“竺萱,想不想这周末去荔枝园?”
竺萱背上书包,把余下的资料抱在胸前,眼神扫过周重宴,暗骂他骚包,“不去。”
“为什么不去?”竺萱不答,周重宴伸手拉住她,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竺萱挥开他的手,“市场上荔枝五块钱一斤,想吃直接买,为什么要跑去荔枝园?太阳晒虫子咬。要去你们去好了,别叫我。”
周重宴在竺萱的拒绝里读出了闹别扭生闷气的味道,要知道她就算不去,也不会这么暴脾气。
竺萱想走,这下直接被周重宴一扯,极其亲密地把她扣在怀里,她急了,“诶,你别这样!让别人看见!”周围还有记作业搞卫生的同学呢!
周重宴从不在乎这些,他的胸膛贴着竺萱的书包,彼时他坐着课桌,她站着,双手扣紧她在怀里,“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竺萱隔着书包还能感受他的温度,她又气又羞,“我哪有长脾气,倒是你越来越肆无忌惮,放开!”
20/26 首页 上一页 18 19 20 21 22 2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