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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一黄穿错书,病美人他黑化了/公主美又骄,钓系驸马茶艺高——木香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6 17:15:42  作者:木香台【完结+番外】
  他垂下眼帘,躬身道:
  “在下苏靖远,见过荣阳公主。”
  云朝容:“觅春、映夏。”
  “奴婢在。”
  “奴婢在。”
  “去把这院中的闲杂人等都清出去。”
  云朝容扫一眼苏靖远如松如竹的身姿,继续吩咐道:
  “这院子本宫包了,把门看好了!”
第19章 在下,可以身相许
  苏靖远的房间简单雅致。
  一床,一案,一桌,四椅。
  床在屏风后的里间,桌椅在外间。
  窗口朝东,紧邻摆着书案。
  书案左侧是笔墨,右侧放着一小盆文竹。
  云朝容和苏靖远在茶桌前对坐。
  “公主,请用茶。”苏靖远亲自沏茶,将清亮的茶水推到云朝容面前。
  云朝容拿起茶盏,却闻到淡淡的药香。
  “这茶里加了药材?”
  苏靖远摇头,解释道:“在下因体弱长年服药,因而身上带了药味,冲撞了公主,还请见谅。”
  “不冲撞,这药香很好闻。”云朝容把茶送到嘴边,“茶也是好茶。”
  苏靖远看着盏中茶,若有所思。
  他身上饮药的苦味怎么都去不掉,她却说是药香?
  云朝容:“你身体如何了?听闻你近来病重。”
  “有劳公主费心了,在下这病时常反复,好一阵,差一阵。”
  苏靖远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
  公主竟真的关心他的病情。
  “既然不好,为何你府上之人还拦着李御医不让进来?”
  苏靖远谦和道:“母亲和大哥也是担心在下的身体,才一时失措,望公主见谅。”
  府中那些脏事,不该污了公主的耳。
  但这话听在云朝容耳朵里,以为苏靖远这个病弱性子,还不知道母亲大哥不怀好心。
  “你,真这么想?”
  “是。”
  云朝容观察着苏靖远的气色,好像也不是那么差,至少比上次见好许多。
  他似是刚沐浴过,发尾还带些湿气,玉骨冰肌,皮肤细白,眼周因午后燥热而微红。
  云朝容喉咙吞咽了一下。
  ???这,这也太让人想疼爱一番了吧
  谁能顶得住啊!
  云朝容:这个小可怜,知道真相,那还能撑得住吗!
  不行,这只能靠她来罩着了。
  “嗯。”苏靖远感受到云朝容直勾勾的目光,“公主,为何一直看在下?”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云朝容把头上的帷帽摘下,露出俏生生的面庞,“你若觉得不公平,也可以一直看我。”
  苏靖远想到梦中云朝容轻声呢喃的画面,喉间发紧,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
  “在下不敢。”
  可没坚持一个呼吸,就又把眼神移回来。
  对面的少女明眸善睐,朝他一笑,比梦中还要百媚千娇。
  少女的美貌,比起初见时黄昏中惊鸿照影地一瞥,更真实地展露在他眼前。
  云朝容逗弄他:“你不是说你不敢看吗?”
  苏靖远沉默了一下,继而道:“公主既让在下看,在下便看。”
  “……?”
  云朝容琢磨出点滋味了,这个苏公子对她,好像不是完全没意思的嘛。
  但苏靖远的目光并没有久留。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再打开抽屉里的暗格。
  暗格中是一条丝帕,金丝镶边,角落一朵盛放牡丹。
  苏靖远动作轻柔地将丝帕取出,转身回来,递给云朝容。
  “多谢公主那日救命之恩。这是当日公主遗落之物,在下不敢私藏,今日归还。”
  他一直想问公主为何对他多有关照,可是真的站在公主面前,却问不出口,只想到将那日她的帕子还给她。
  帕子一直被他藏在暗格中,一次不曾拿出来,就怕被有心人看见,拿去做文章,损了公主的名节。
  云朝容没接帕子,只看那双递帕子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有力。
  好看得不像是久病之人的手。
  “你知道那日其实是我救了你,并非皇兄?”
  “是。”
  “我送的东西收到了?”
  “多谢公主赏赐。”
  云朝容挑眉:“不问问我为何?”
  “为何?”
  “自然是因为想到你了,就送你了呗。”
  云朝容语气随意,苏靖远却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想”字。
  他耳根微红。
  云朝容见他不说话了,又继续逗他:“那你说说,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苏靖远被云朝容的目光看得胸口发烫,全身都热起来。
  刚沐浴过的身体,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云朝容把苏靖远手里的帕子推回去。
  “你先擦擦汗。”
  苏靖远看着手里的帕子,犹疑之际,毫无预兆地咳嗽起来。
  一咳,就止不住。
  他连忙后退两步,以袖捂唇:
  “咳咳……在下……咳咳……失礼……”
  心里第一次如此恨,身体这般孱弱,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出了这样狼狈脆弱的一面。
  任谁家女子,也会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他在心中冷笑,胸口咳得更厉害了。
  而云朝容此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她见苏靖远咳得眼角愈红,少了一分疏远,多了一分柔情。
  被这一幕完全震撼了。
  像,太像了!
  这简直和她脑中勾勒出的美人如出一辙!
  不,比她脑海中的形象还要动人,摄人心魄。
  “我帮你擦擦汗。”云朝容不由分说,就上去动手了。
  一只白嫩的手,抓着帕子在苏靖远额头上胡乱擦着。
  苏靖远没有躲也没有退,站在原地任云朝容动作。
  他眼里闪过诧异。
  公主原本只是推了帕子给他,可看他咳嗽,竟然走上前亲手为他擦汗。
  她眼中满是关切,甚至有一丝……兴奋。
  兴奋?
  联想到之前他咳血卧榻,她在马车外面感叹“真好看”。
  好看。
  到底是什么好看?
  电光火石之间,苏靖远貌似明白了什么。
  他垂眸,余光看见她红扑扑的脸颊,眼里散了满天星辰,一副雀跃欢喜模样。
  不见一点嫌恶。
  “公主,你方才问在下救命之恩如何报。”
  苏靖远终于平复下咳嗽。
  他声音这会儿哑得很,一字一字,听着让人勾起欲念。
  “在下,可以身相许。”
第20章 你愿以色侍人?
  风停了。
  树静了。
  连蝉都闭了声。
  苏靖远听见自己胸膛中如雷的心跳。
  他扪心自问,原本对他人已无期待。
  无人想,无人念,人死魂销,一切归于尘土。
  人世十八载,他不是没遇到过别家贵女,亦有人初见时惊艳于他的皮囊,但知道他病弱后,都变了态度。
  好一些的,感慨可怜他是个短命相;差一些的,对他避如瘟神。
  可意外出现的云朝容,突然打乱了他的心思。
  她是富贵骄人的荣阳公主,却对他出手相救,不仅牵上瑞王这根线,还安排御医为他调理。
  她赠他药,赠他玉,赠他衣。
  听闻他因病受困府中,她赶来探望。
  没有怜悯,没有嫌恶。
  她的目光里只有欣赏、沉醉还有灵动的雀跃。
  从未,从未有人这般做过。
  从未,从未有人这般看他。
  他的确对公主有了旖旎之念,但不敢以病体连累公主。
  直到,他发现——
  公主似是喜欢他的病弱之态。
  虽不能理解缘由,但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念头一旦出现,便如蔓草疯长。
  他像是溺水之人,突然手上有了可以抓住的东西。
  “在下,可以身相许。”
  他横下心,一赌。
  在给他擦汗的素手不动了。
  云朝容的嘴巴惊得张成一个o
  苏靖远看见樱桃小口里粉色的香舌和珍珠贝齿,口里干涩,长睫下眸色转深。
  云朝容拿着帕子:这么猛!(◎_◎;)这么突然的吗?
  他不应该是说些什么做牛做马报答的场面话么?
  一上来就18禁话题了?
  这苏靖远看着文文弱弱,出口是一鸣惊人呀。
  真是给她个大惊喜。
  她想伸手去挑他的下巴,发现有点高。
  “呃,你坐下来。”云朝容指着凳子。
  苏靖远依言坐在凳上,云朝容这才比他高了一点。
  她拿出霸道危险的气势,一根玉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本来想说那她就笑纳了,但是脑子里突然乱入了古早台词:
  “男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靖远看着云朝容的眼睛,眼眸深邃如湖:
  “公主放心,在下并非是心生攀附之意,也绝不会借公主的名号招摇。”
  云朝容:“你愿意以色侍人?”
  “只愿意侍公主。”
  “以色?”这才是重点!
  “……嗯”
  云朝容的手指转了个方向。莹白的指腹,从苏靖远的下巴往下滑。
  从脖颈向喉间游走,划过精致的锁骨,再一路向下挑开衣襟,抵在他胸口……
  苏靖远呼吸灼热,室内的氛围一时亲昵非常。
  察觉到那只手还欲向下,他抓住了柔软纤细的指头。
  “公主!”他抑制着胸口的喘息,眼中染上一丝情欲。
  在云朝容的眼里,几乎是赤裸裸的勾引。
  云朝容戳戳他的胸口,质问道:
  “你,是不是早发现了本宫馋你的身子?所以诱惑本宫!”
  明明是严肃的口气,说出的话却让人脸红。
  苏靖远听到云朝容如此直接的表述,胸腔到小腹都燃起了一把火,灼灼烈焰中藏着一丝隐秘的甜。
  “……并非早发现。”
  “那是什么时候!”
  “今日。”
  云朝容:哈?她馋的这么明显吗!
  她放软了些语气:“你说以色侍我,那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苏靖远:“公主于在下有相救之恩,在下并无所求。”
  他执着的东西并不多,只是,想她眼中能一直有他。
  他要她的目光。
  “那,那顶多只能抵一、两次吧。我是正经人,可不随便占人便宜。”
  云朝容给自己打足了气势。
  她得让他知道,这是长久买卖,不是一两回的事儿。有来有回,才能长久。
  苏靖远看她那强作霸道的模样,忍俊不禁,唇间溢出一抹笑。
  公主,果真是可爱有趣得紧。
  “在下体弱,常需珍药良医,那就劳烦公主多照看几分。”
  云朝容听了这话,笑容忽地绽开,得意道:
  “那是自然的,我肯定罩着你。有我在,不让别人欺负你。”
  她又往前靠近了一些,小脸堪堪停在苏靖远眼前。
  “——只有我能欺负你。”
  两人呼吸缠绕。
  “公主,在下……”
  “不许说‘在下’,要说‘我’”
  “公主,我——”
  云朝容堵住了他没说完的话,用唇。
  窗外大风忽起,树影又开始疯狂地乱摇。
  窗内,身长玉立的年轻男子,怀里拥着娇艳的少女。光影在两人身上快速游走,迷失了方向。
  少女微微倾身,男子抬头,两人唇舌相触。
  云朝容本来只想戏弄般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谁料吻上去后,苏靖远竟轻轻舔吻她的唇。
  她闻到他的气息,微苦的药香混着醇厚的茶香。她迷离起来,张开口,对方的唇舌无师自通地滑了进来。
  划过她的贝齿,攫住她的舌。
  他轻柔地吮吸,呼吸却越来越浓重。
  云朝容身子发麻,有些站不稳,双手搭上苏靖远的肩头,然后抱在他脑后。
  下一瞬,她感到苏靖远的手按上了她腰,稳稳地扶住她。
  手掌火热,隔着夏日的衣料,她感到滚烫的温度。
  云朝容忍不住轻嘤一声,反吻下去……温柔缱绻,极尽缠绵。
  等两人终于分开时,云朝容恶作剧地咬了一下苏靖远的唇,然后退开。
  被咬得措不及防的苏靖远先是愣一下,随后勾唇,哑声道:
  “公主……真是顽劣。”
  “公主,时辰不早了,宫门快要落锁了。”觅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云朝容看看窗外微黄天色:“啊,都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苏靖远点头,站起身来,很体贴地拿着帕子给云朝容擦唇边。
  云朝容照照镜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脂花了,不过头发和衣衫都是整整齐齐的。
  她再转头看专心给自己擦嘴的苏靖远。
  苏靖远么……后面头发被她揉得松散,胸前的衣襟也被她抓得皱巴巴,唇边沾了她的口脂,面上浮着潮红。
  妥妥一副被她蹂躏过的样子。
  而她蹂躏完马上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云朝容:……oh!我怎么那么像欺负良人的恶霸?
  “公主,”苏靖远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这都是我自愿的,公主高兴,我便高兴。”
  他帮云朝容擦干净了脸,把帕子放在桌上,也不说要还了。
  “平日也无甚机会见到公主,只愿公主当下愉悦。”
  苏靖远这么一说,云朝容想到,自己平时好像确实没什么机会见他。
  苏靖远的身份不能进宫求见,就算进了,也不能进后宫。
  她也不想总跑誉国公府,多来几次,那苏老夫人估计要撒泼打滚地去告御状了。
  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哦,过几日,宫中就要办赏荷宴了,朝中各家应该都拿了帖子,男女家眷都在邀请之列。你可愿意来?”
  “公主相邀,我乐意之至。”
  “好,”云朝容仰头看他的下颌线,“回头我让人单独给你送份帖子来。若是那天身子不爽利,也不用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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