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容:发现了个让沈雅芝不唠叨的好办法!
换好衣裳的各人纷纷去认领自己的弓箭和马匹。
云朝容也拿到了自己的弓箭。
一看那弓箭上缀满的宝石,把眼都给晃了。
还有这箭羽,搞得五彩斑斓的。
贵是很贵的样子,但是拿着这玩意儿,能好好瞄准目标嘛?!
“容儿,你今日真要射箭?往常你不是最不喜欢骑马拉弓的嘛?”
换好衣服的沈卿之也来了。一身湖蓝色的骑装,背上一把刚劲的弯弓,有几分英雄少年的味道。
沈雅芝鼓励道:“公主往日是身子弱,如今身子越来越好,箭术定也能学好。”
云朝容:原主以前这么弱嘛。。。
可是她身子骨好的很啊!
穿书之前其实是有特殊值加成的,可以选择智商、情商、美貌等加成。
云朝容当初穿书的时候,考虑到皇后和侍卫们维持唇友谊的辛苦,别的啥都没选,直接狂点体力值+100!
如今么,好像阴差阳错地派上用场了。
“我现在身子骨倍儿棒!是时候给你们展现我真正的实力了。”
她穿书这么多次,骑马射箭不知道练过多少次了,就算再废物,也该练得技术纯熟了。
云朝容意气风发地背好弓箭,去牵自己的马。
有宫人见到云朝容,早已把一匹雪白的马驹牵出来。
这马比唐僧骑的那一匹还白,但是个头小,主打一个可爱。
“这是本宫的马?”云朝容眼角抽抽。
别人的都是高头大马,怎的她这匹就这么弱小可怜。
“大公主,这是您的雪团儿。整个大瑜就这么一匹,还是南桑国前年进贡的。”
牵马的太监也摸不着头脑,公主往日不是最喜欢雪团儿吗?
从前骑射课的时候,别的公子姑娘骑马,公主就骑着雪团儿散散步,吃吃草。那叫一个悠闲自得。
云朝容:“本宫还有其他的马匹?”
“回大公主,您还有三匹马,养在后面的马厩。”
“带本宫去看。”
“是。”
云朝容被太监引着去了马厩,看见另外几匹马和雪团儿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颜色深黑或枣红,马体健硕,被宫人照料得很好。
“照看得不错,赏!”
“谢大公主。”太监面上一喜,跪地谢恩
云朝容选了中间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让人牵出来。
“大公主,这是您的赤骧。”
赤骧从马厩出来后,见到久违的主人,似是很兴奋,马头一个劲往云朝容这凑。
云朝容摸摸它柔顺的毛发,揉揉它的耳朵:“赤骧,本公主把你从冷宫接出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赤骧的脑袋往主人的手里蹭了蹭,似在回应。
“真是一匹好马。”云朝容很是喜欢。
待她骑着赤骧回到马场时,正好遇见云静珊。后者也骑着一匹红马,只不过个头小一些,没有赤骧这般健壮。
云静珊见云朝容骑着赤骧,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姐姐,今日怎么换下了雪球儿?”
眼下已经不在思学殿,云静珊又换回了“姐姐”这个称呼。其死皮赖脸之毅力,果然不同。
“本公主马多,换着炫耀呗。”云朝容摆出欠欠的表情。
“……既然换了赤骧,那姐姐可是打算在马场上一展风采?”
云静珊欲怂恿云朝容今日赛马,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激将法的说辞。
谁料根本没用上。
云朝容爽快回:
“那是当然,给你们看看我骑马的英姿。”
云静珊:……看你嚣张到几时
第16章 落实罪证
沈卿之今天有点嚣张。
“王兄,你看看,今日我的双手不是显得特别有力?”
“四皇子,您瞧我手上这刀疤,就这,往这看。”
“殷兄殷兄,我今日拉弓的架势是不是特别英俊,看我这手势。”
“李贤弟,来来,你看,哎你看看我这……”
所有人一开始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直到看见他反复晃动的手指,才明白这货是在炫耀他新得的玉扳指。
于是大家只好应付般地问一句。
沈卿之:“这扳指?这是容儿送的。这般好东西,也就是芝兰玉树的本公子最适合了。”
众人:……哦
一点也不意外,不是第一回 了。
每次大公主送了沈家兄妹什么东西,沈卿之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因男女力量悬殊,骑射课分成了男场和女场。
男场这边被沈卿之搅得一团尴尬时,女场那边已经个个摩拳擦掌了。
“一炷香的时间内,各位须从此处到终点骑马来回两次,同时需要尽量射中沿途的靶子,最后的成绩会由宫人核算。“
考核骑射的秦夫子再一次向大家声明规则。
其实众人都已经很熟悉了,秦夫子平常也懒得重复这么多遍。
但是这次,大公主居然骑上赤骧也要正儿八经地参加,秦夫子才特意强调了规则。
平常不爱练习的大公主,突然要比骑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是脑袋掉了也赔不起。
“开始!”
一声令下,群马奔腾。
秦夫子的目光紧紧追随在云朝容身上。
出乎意料地,云朝容竟然骑得很稳,再加上那赤骧本就是好马,带着主人一马当先。
惊讶的不只秦夫子一人。
“大公主的骑术原来如此之好!”
“我之前还以为大公主不善马术。”
“许是大公主另有名师教授?”
“……”
云静珊看自己被云朝容甩开的一大段距离,眼里发狠。
她用力一夹马肚,加快了速度,向云朝容冲去。
沈雅芝在这一环节慢了不少,没能跟上云朝容的速度。不过她也不急追赶,只按自己的节奏。
终点离起点有一定距离,中间甚至要穿过一小片草木稀疏的林子。
云朝容独自跑在前面,破风而行,畅快异常。
她见到左右两边都有隐藏在林间的靶子,暂时放开了手上的缰绳,双手拉弓搭箭——
咻——
咻——
咻——
连中三发。
虽然离靶心偏了点,但是力道是实打实的,射中的箭矢将靶子贯穿了一半。
因为射箭,云朝容稍微放慢了速度。策马疾驰的云静珊此时正好追赶上来,与云朝容堪堪追了个齐平。
云朝容见她背后的箭筒依旧是满的,大概一只箭也没放,就为了闷头赶上自己。
这丫头恐怕是憋了什么大招吧。
云朝容忽然笑得有点邪气,红唇上扬。
放马来吧,给老娘看看你有什么招。
“姐姐!”云静珊引马靠近了。
“何事?”云朝容头也不回。
“姐姐,我之前听说你病了。”
“那你也没来看过我。”
云静珊眼圈红了:“姐姐可是怪我了?我当时一直为姐姐担心,我知道姐姐并非身病,而是心病。”
咻——!
云朝容又是一箭,射在斜前方的木靶。
这一回,正中靶心。
云静珊一方面讶异于云朝容展露出的箭术,另一方面也得意自己说中了云朝容的心事。她接着道:
“姐姐你一直对谢小将军……多有关心。如今谢小将军被俘,生死不知,姐姐定然是伤心不已。”
云朝容没说话。
云静珊继续试探:
“先前北羌提出和亲,换回战俘,本有机会将谢小将军换回来。但现在和亲不成,谢小将军恐怕一时不能回我大瑜。
谢小将军乃是铮铮男儿,而今在敌营受辱,姐姐的心必然是痛的……”
云朝容:合着你是想来扎心啊?
按照原主那么一心向着谢楠竹的性格,估计这会儿都得又愧疚又羞愤吧。
“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管谢小将军的死活了吗?”
云静珊见云朝容依旧没反应,似在出神。
她将手掌拍向赤骧的臀部,掌中竟是一个断了的箭头。
就在手掌拍下去时,云朝容忽然纵马往前几步。
那箭头没能扎进马臀,只是将将蹭过。
嘶——!
但就算如此,赤骧也颇为受惊,往旁侧跃了几步,才在云朝容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没想到,珊儿还真是调皮得很呐。”云朝容阴恻恻地转头。
“啊!救命,姐姐不要——!”
云静珊忽然提高了声音,脸上花容失色,然后坠了马。
还没有出手的云朝容,就这么看着云静珊一人自导自演,惊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云朝容:喂……拜托你能不能演的真一点!你那马站的稳稳的,你是怎么摔下去的?
时机正巧,后面的人都追了上来。
一来就见到这个奇奇怪怪的场面。
云静珊坐在杂草丛中,裙角都是泥土,满脸泪水,嘴里求着:
“姐姐,姐姐,不,大公主,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样子楚楚可怜,像个屠刀前的小白兔。
而云朝容依旧坐在高大的赤骧背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的人,仿佛睥睨尘土。
她语气颇为戏谑:“原来如此。”
原来是为了激怒她,然后泼脏水啊。
“大公主,郡主,这是怎么了?”刘芮歆率先开口问道。
她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在家老是趁她爹不注意,跑进书房看些破案书卷,看得精神奕奕,幻想这自己有日也能断案。
于是她在家中最喜欢断家长里短,庶妹之间打架啦,哪个嬷嬷私藏油水啦,哪个丫头传谣啦,哪个小厮被……家里因此被管得如铁通一般。
刘芮歆:“若是有什么误解,臣女可以帮忙调查。”
云静珊没说话,低头先哭。
反正不管云朝容说什么,她都可以让人相信,是云朝容把她推下马,让她扭伤了脚。
今日之事必然会传出去,众人都会知道云朝容刁蛮的恶名。
皇上护着又如何?口舌非议岂是能压得住的?
等谢楠竹回来,定会因此事更加厌恶云朝容!
她凭什么做光鲜的公主?她只配给人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公主莫急,可告诉我怎么回事。”沈雅芝也赶上来了,驱马到云朝容身边。
今日在场之人不少,她怕云朝容一急之下,中了他人的圈套。
“珊儿妹妹哭得这般伤心,那就让她自己说说犯了什么大错。”
相比于云静珊的激动,云朝容很淡定的模样。
沈雅芝见云朝容这副反应,就知道云朝容心中已有盘算,她暂且放心,陪在云朝容身边静观事态。
云静珊顿了一下,属实没想到,云朝容一句也不辩。
刘芮歆本来也是下意识以为云静珊受欺负了,但是看云朝容那般淡定的样子,心中琢磨着大概这云静珊真犯了什么错。
“郡主,你是何错冒犯了大公主?”
云静珊啜泣:“……我见姐姐心情不佳,原本想和姐姐说说话,可是却冒犯了姐姐。”
刘芮歆一脸严肃,假想自己拿起了惊堂木:“冒犯公主,按大瑜律法可治罪,情节严重,可问斩!”
云静珊:……
云朝容:哈哈,居然有此等人才?
“我,我也不是要冒犯,我只是不小心提到了谢小将军,说中了姐姐的伤心事……”云静珊说一半就不说了,剩下的一半引人遐想。
不少人其实听过荣阳公主心悦谢楠竹的传闻,但是没人敢去问。
如今云静珊说出来,那这传闻难道是真的?而云朝容一怒之下,把云静珊推下了马背?
刘芮歆看向云朝容,眼神探寻:“大公主,郡主说的可是事实?”
云朝容点头:“她说的大致无错。”
“啊这——”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吸了一半,听云朝容继续说道:
“谁人不知,我大瑜与北羌战事之前接连失利,谢楠竹更是屡战屡败!他求胜心切,孤军深入敌方,不但自己被俘,还折了不少我大瑜勇士。
此等罪人,不只是本宫心头之伤,亦是大瑜之伤!”
云静珊惊得忘了哭:“姐姐,你……”
“闭嘴!”云朝容敛了嬉笑的神色。
“我皇兄前不久才带兵出征,数万将士风餐露宿,奋战沙场,谁人不是艰难求生。而今,郡主口口声声只道谢楠竹在敌营受苦,却不曾想因他之无能,致我大瑜千军万将之艰辛。
还胆敢跟本公主提和亲换俘虏之事,涨北羌威风?
你眼中可有我殚精竭虑的父皇,可有我浴血沙场的皇兄?
你到底是我大瑜的郡主还是北羌人!”
云朝容一番话,震得一群闺女鸦雀无声。
家中父兄从不和她们谈论国事军情,她们先前只听过谢小将军才貌双全,还因他被俘而惋惜过。
今日被公主这一番话,竟然激得心中起了波澜。
云静珊面色惨白,这么大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打死她也不敢接: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姐姐。”
刘芮歆也似有感慨:“郡主的确失言,如此看来,大公主略施惩罚也难怪了。”
云朝容:“谁说我惩罚她了?”
刘芮歆连忙告罪:“是臣女误会了郡主的脚伤。”
云静珊咬着发白的唇:“是珊儿的错,是珊儿自己不小心坠马扭伤脚的,不是姐姐推的,不关姐姐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却看着云朝容,眼神和语气里都是委屈。
场上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云朝容转了一下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她翻身下马,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云静珊面前。
日头即将西斜,光线穿入林间。
云朝容的身影挡住了光线,云静珊瑟缩在阴影之中。
“你说你们啊,怎么把本公主想得那般善良心软呢?”
她蹲下身来,从递上捡了一支云静珊散落在地的箭。
“郡主犯了父皇与本公主的忌讳,本公主若要亲手施惩戒,岂会是落马这种儿戏?”
云朝容说得很慢,语气轻柔,一反常态。
云静珊头皮发麻,一阵凉意寒到骨子里,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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